系统以为听到这些叶清雅会害怕,会畏惧季木白心思沉,却没想到她除了可怜陈玥瑶,更是对季木白心疼的不行,好感度再次上升。
系统一边是看她好感度上升喜悦,一边是为她的真情实感感到内疚。
他后面的还没有说完。
季木白这个人的性格实在是一言难尽。
他转校前和几个朋友说了自己要转到一中的事,没有说具体原因,几个好友都是一个圈层的人,平时来往比较好的,听他说完都仗义的说陪着他转到一中,体验一下平民的生活。
到了晚上一起吃饭喝酒的时候,一个朋友问的紧了,他才开玩笑说了一句和父亲闹了矛盾,被季家人赶出来了。
本来几个朋友还不信,说季父这么疼他怎么可能,他们说完又说自己和父母之间的相处,季木白听了那些话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带着怨怼的说了季父在外面有了私生子,要把私生子带回来培养,所以就把他一脚踹出来了。
豪门里有私生子的多了去了,有些事明面上虽然不说,但小道消息他们也听了不少,不过哪有谁会为了私生子放弃嫡子女。
季木白当时也是酒上头,故意说季父一些不是想让大家跟着讨伐他,当时又说了一句,要不是为了给私生子滕位置,怎么会突然把他转去一中,一个离家这么远的地方。
他们当时的确痛骂了季父简直不是人,还只是一个私生子而已,有他们在那个私生子一定在季家待不下去。
醒酒后,季木白想着私生子就是在外面季父也不可能对人不管不问,还不如把人带回季家,放在他眼皮子底下才放心,这样季父对他也会更愧疚。
他让季父把那个私生子接了回来,本来想着是不用自己动手,光是他的那些好友就绝对会让人在这个圈层里待不下去。
然而他那些好友也不知都听了什么,他们认为这季伯母在医院躺着,季木白唯一可以仰仗的爹现在眼里只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他这个嫡长子彻底失了势,以后能不能回季家还不好说,一个个都变了脸。
季木白也就是认清了周围人的嘴脸,知道他们之间只存在利益,所以本来就黑的心,这下彻底黑透了。
它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最后再提醒她一次,如果她听进去能保留个心眼也就算了,如果她还是整颗心都扑上去,就是到最后她被伤的千疮百孔那也不能再怪他。
它是提醒了不止一遍的。
【宿主,季木白这人的性格,真的一言难尽,他就是个白切黑。】
叶清雅认为他有这么一个父亲,心思重都是应该的,如果心思不重,只怕是在季家的地位连个私生子都不如。
——我知道。
他摊上这么一个家庭,这么一个父亲,他做了什么都不怪他。
……
季木白是一个白切黑,贺远舟是表里如一。
和季木白比起来,贺远舟的人生经历虽然苦,但相对来说要简单许多,没有什么复杂的关系。
他父母早逝,他从小就被寄养在舅舅家,舅舅舅母对他是不好,饿一两顿,在楼道睡一夜都是常事,家里的活更是他全都包完,要说一般人心里肯定会记恨,但贺远舟心里还真不怨恨。
他永远是会换位思考的那一个,别人对他好一分,他能记别人十分好。
严格说起来,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圣父,他想的是舅舅一家人根本就没有义务养他,他们肯让他上学,肯给他一口饭吃,肯分一张床睡,这些都足够了。
……
在云家吃中午饭的时候,贺远舟充分感受到了云家人的热情,这也是他自父母去世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该是什么样的。
他不禁有些羡慕云稚。
羡慕她有这么好的父母陪在身边。
云母给他盛的一碗饭都冒尖,他觉得要是剩下了会很不礼貌,就努力的都给吃完了,看云母还有要给他添菜的意思,他顿时收了别的心思,只想着怎么才能不让云妈妈再给自己夹菜。
他肚子现在撑的难受:“阿姨,真不用了。”
坐在她身边的云稚旁边接话:“我说妈,人家喂猪都没有你这么喂的。”
贺远舟也不生气。
云妈妈拍了一下她:“怎么说话呢。”
云稚错了一下身子,嘟囔:“话说得不好听,但不就是这个意思,你可不就是可劲儿的喂。”
云妈妈笑骂:“你这孩子真是……”
云稚冲贺远舟使了个眼色,起身道:“妈,我们到楼下转一圈消消食回来我们再学习,就不帮你收拾了啊。”
“你什么时候收拾过?”
让她刷一个碗她能打碎两个。
云稚笑嘻嘻道:“同学在呢,你就不能给个面子。”
云妈妈摇头失笑:“行了行了,也别在这碍眼了,不是要去消食,赶紧去吧。”
“这就走。”
“等一下。”云妈妈又道,“这两天你都没有带核桃出去过,正好,这让核桃跟着你转一圈。”
核桃是她养的猫,一直白色毛发的布偶猫,绝对是云稚养过的所有动物中最懒的一个,平时逗它,也就给你个面子喵上一声。
“那是我不带它出去嘛,那是它懒,成天卧在窝里都懒得动。出来走一圈都好像皇帝巡视似的,高冷的不行。”云稚吐槽道。
云妈妈不以为意:“还不是你要养的,别说是皇上,就是太皇太后你也得伺候着。”
云稚让贺远舟先等她两分钟。
她抱着十分乖顺的核桃从房间出来,核桃看到一个陌生人也只是卷了卷尾巴,蔚蓝色的猫眼扫了他一眼就把头埋在她臂弯。
贺远舟是从来没有养过小动物的,也很少接触这些动物,看着她怀里毛茸茸的缩成一团的小动物,他只觉得可爱,想揉一把。
从出了门,他的视线往她怀里瞟了不下于五次。
云稚没想到他会对小动物感兴趣,再一次抓包他看核桃以后,云稚挑了挑眉,问:“想要抱抱吗?”
“我……可以抱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