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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无限文科高考 第307节
    “很高兴认识你。”陈以南终于伸出手。
    邢云堂笑了下,没接。
    他才看不起为进申城站而谄媚贺荣涛的人。
    还外宇宙考生呢,竟然大课当众拍贺扒皮的马屁,不知羞耻!
    陈以南默默收回爪子:“……”
    那要不,我还像上辈子一样把你睡服算了。
    ……
    睡得你唧唧叫。
    第213章 突破的藩篱!
    南阳路48号。
    华夏民国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申城分部,简称军统申城站。
    中央军校一行二十余个学生已经住进来快半个月了,睡着集体宿舍、吃着食堂饭菜,工作除了处理繁琐的公文就是跟着行动队到处踩点,鞋都磨烂了几双。
    “真是够了,拿我们过来就是做人型碎纸机的吗?”富光露露是个暴躁脾气,一脚踢翻了旧文件堆,半米高的文件倒地发出砰的一声,刚撕碎的纸飞了一地。
    铁门立刻就打开了,行动队的便衣伸出头来:
    “吵什么!处理不完是想进刑讯室吗?”
    富光露露:“我们是来做情报探子的,不是来做文员的!”
    便衣讥笑她:“你当这还是学校呢?谁都宠着你们?完蛋玩意儿,连文件都不搞做你麻痹的间谍!蠢货!”
    富光露露:“你——”
    陈以南一把拦住她,冲便衣赔笑:“对不住大哥,我同学脾气爆,您别介意。”
    便衣翻个白眼,哐当关上门。
    “你拦我干嘛?!我们又不是本宇宙人!”富光露露火冒三丈,挣脱开来,手差点扇在陈以南脸上。
    陈以南:“……”
    “你这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是从哪儿来的?”
    富光露露一愣,脸色铁青。
    陈以南看她一眼,“过个天王战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血都没见过的学生,扔大街上一枪能打死三五个。”
    富光被戳中了痛脚,但陈以南此刻脸色极为恐怖,是她从没见过的严肃,她有火也不敢对着陈以南发:“可我们本来就不用搅混水,来申城站是做间谍体验战争,方便答题的呀!”
    陈以南笑了一声:“这就是战争,不,这是序幕,星云高考很照顾我们了,没给投放在最悲惨的时候。”
    富光哈一声:“你这是狡辩,做情报和文员毫不相干,你却强压说吃不了苦的人不配抱怨,这是两码事好吗。”
    陈以南:“……”
    情报和文员无关???
    她翻个白眼,“你这半个月白混的吗?”
    “两周来,过手的文件没有五千也有三千了吧,这是多宝贵的内部信息,申城最近五年的谍战局势,你懂了吗?”
    “去敌对势力踩点少说二十回了吧,申城路乱,给你丢十里外弄堂里,你能自己走回来吗?”
    富光:“……”
    陈以南将手中文件甩在她脸上,砸的她一懵,“你好好想想,战个天王而已,看把你给飘得!”
    “——没了光脑我们狗屁不是。”
    说完,她抱着整好的文件出了门。
    门外,赵裕中科长正在听邢云堂汇报。
    高大俊美的青年和脸色灰黄的科长形成了鲜明对比,但中年人眉宇阴郁,邢云堂不敢有丝毫懈怠。
    赵裕中:“嗯,做的不错,明天去刺探租界,你随队吧。”
    租界通常有油水可捞,邢云堂故作惊喜:“谢科长器重。”
    躲在拐角的陈以南:“……”
    小火汁演技不错嘛。
    赵科长转身离开,邢云堂脸上的谄媚立刻消失了,冷得像戴了张白铁面具。
    一回头,正好看到满脸调侃的陈以南。
    邢云堂:“……”
    陈以南掏出烟,很哥俩好地递给他:“一起去厕所吗?”
    邢云堂:“……”
    邢云堂:“???”
    他还是一逗就上钩,一点没变。
    陈以南小声笑起来,办公楼走廊里不敢大声喧哗,万一哪个首长心情不好认为你吵闹,拉出去就枪毙了。
    “开玩笑的,出去放个风?”
    邢云堂一点也不想接烟。
    但陈以南堵着他的路不让走。
    邢云堂:“你这人有没点脸皮?”
    陈以南软硬不吃:“我不觉得刚拍赵科长马屁的你有脸说我。”
    邢云堂:“……”
    邢云堂瞬间想起了之前的事。
    他也曾看不起陈以南当众谄媚贺荣涛来着。
    莫非——?
    ……
    天台阳光明媚,陈以南胳膊肘撑着栏杆,熟练地点上三炮台,深吸了一口。
    邢云堂皱眉看着,“姑娘家吸什么烟?”
    陈以南转头将烟圈吐在了他脸上。
    邢云堂剧烈咳嗽起来。
    陈以南笑着给他拍背,点好另一支递给他:“试试吗,三好少年?”
    邢云堂挣开她的手:“喊我出来到底想干嘛?”
    陈以南:“联络下同学感情。”
    邢云堂:“滚。”
    陈以南:“顺便给你看张照片。”
    薄薄一张相片送到邢云堂手里,他细细一瞧,瞬间肝胆俱裂。
    上面是他穿着中山装和一个教授模样的人,两人正在友好握手。
    相机曝光的一刻,正好将教授的脸拍的清清楚楚。
    ——这是前不久刚上了军统监视名单的交大教授,此人亲共倾向明显,在学生间颇有号召力。
    “……”
    邢云堂感觉骨头都冷了。
    陈以南:“上次咱们一队二队一起出外勤,我正好撞见了——任务期间无故外出啊邢学长。”
    “如果我把这照片交给赵科长,你猜会怎样?”
    邢云堂紧紧盯着她,片刻后露出个笑容,极为轻松:“家父和刘教授有旧,我正好来了申城工作,拜访一下而已。”
    “你别疑神疑鬼。”
    陈以南:“哦,是吗?”
    “那你再看看这照片的背景建筑物?多漂亮的小洋楼啊,还把路牌照进去了。”
    邢云堂越听心头越冷。
    “——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今天刚销毁的文件里,就有这个地址,是个疑似的华共据点。”
    “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见到了错误的人,学长,你是大胆还是愚蠢呢?”
    邢云堂的笑容一瞬间消失了。
    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组织据点如果因此暴露,他罪无可赦。
    这一刻,邢云堂做下了决定。
    陈以南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只手就要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推下阳台
    下面是四楼高的距离,大头朝下不死也得成植物人。
    陈以南:“……”
    噫,好幼稚一人。
    ……
    不过,行事利落不拖泥带水,初出茅庐也能杀伐果断,他确实是个能保护组织从弱小到强大的人,至少不圣母。
    一分钟后
    陈以南重重一脚踢在邢云堂腿窝里,青年当场就跪下了,“怎么,当我是普通的漂亮姑娘呢?杀人灭口这种事,我引你来天台会没想到?”
    邢云堂笑出声来,咬死不承认:“陈科员都诬赖我是共党了,我无论做什么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