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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煞 第39节
    还好钟万年出来帮我解释了一下:“警查同志,这孩子是农村来的,刚进城没几天的,这是他亲戚帮他租的房子,好几个人合住,他岁数小,也没经历过多少事儿,同志们别见怪。”
    警查叔叔们看我这样,倒是也没有为难我,并没有问我怎么发现九层的事情的,只是问了问我什么时候来市里,什么时候来这个小区住的,以前在什么地方,是干什么的。
    我一一回答了,那些人就上楼去了,我瘫坐在沙发上,半天没缓过气来。
    后来还是钟大爷拍了拍我,道:“行了,没你什么事儿,不用担心了,上面开着好几个空调,尸体都能臭成那个样子,指不定已经死了多长时间了呢,那时候你还在老家呢,肯定是没有嫌疑的。”
    听了钟大爷分析,我才明白刚才人家问我那些话的用意,估计已经问过钟万年一次了,我说的时间和钟万年都一样,所以人家不怀疑我了。
    我问钟大爷:“大爷,你怎么知道楼上开着好几个空调?你也没有进去看呀。”
    钟大爷道:“小子,这还不简单呀,你没发现出了电梯,就那么凉快吗?能把楼道里的温度都降低好几度,不是所有空调全部调到了最低温度才怪。”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还以为是因为九层阴魂不散,所以导致温度很低呢。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一直把门关的好好的,谁都没有出去,就连钟大爷的帮手们,也约在晚上再过来。
    原因是,臭味已经冲到八层的楼道里了,我们如果开门的话,臭味就会进屋,而这个801又是个密不透风的情况,要是臭味进来了,估计几天都不一定散得出去,而且,这臭味还不是一般的臭,是尸臭,弄一屋子尸臭,我们这几天都别指望过舒坦了。
    我和钟大爷也没什么事做,也就看看电视,聊聊天,聊的很多都是对楼上的情况的猜测。
    蚂蚱哥就站在窗口,一脸惋惜的看着外边的警车和忙碌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琢磨什么呢。
    到下午的时候,蚂蚱哥突然问了我一句:“罗坎,厨房里的盐还多吗?”
    第97章 出门
    我一愣,问道:“怎么了,中午的菜味道很淡吗?”
    蚂蚱哥道:“哦,也不是,就是刚才从手机上看了一个制作食物的方式,是放半锅盐,然后把食物放在锅里炒,感觉挺有意思的,准备试试。”
    我告诉他,盐我昨天已经买了,正常做饭够用很长时间,但是,要是像他刚才说的,要倒半锅的话,还真不一定够,而且,我也不会那种做饭的方式。
    蚂蚱哥说:“哦,那我去买吧。”
    然后,蚂蚱哥就要开门出去,结果他刚到门口,钟大爷就蹿过去了,我真没想到,这老头子还有这速度。
    钟大爷挡在门前边,道:“怎么,小子,终于坐不住了,想着趁上边的人都走了,再去现场搜索一下,有没有剩下的呀?
    我告诉你,有我在,我不可能让你去的,那些虽然也是法器,但是,都是用来拘魂的,阴气太重,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直接被毁了才好呢。”
    蚂蚱哥无奈的看了钟大爷一眼,道:“大爷,我就是去买几包盐,这也不行呀?楼上是命案现场,而且,警查叔叔都已经去过了,现在肯定已经封了,我就算是想进,也进不去呀。”
    钟大爷道:“哼,你现在找什么借口都没有用,反正有我在,今天是不可能让你出去的。就你这种人,谁知道你能施展出什么手段来,楼上肯定是已经封了,但是,几张封条而已,可封不住你这种人。”
    蚂蚱哥道:“那我现在想要半锅盐,怎么办?”
    钟大爷道:“我管你呢?什么菜需要用半锅盐来炒?你也不怕齁着?”
    蚂蚱哥道:“盐焗鸡呀,你上网搜一搜,盐焗鸡是不是得半锅盐?”
    钟大爷道:“你今天不吃鸡会死吗?”
    蚂蚱哥道:“那到不至于。”
    钟大爷道:“那不就得了,你要买也可以,等明天天亮了再去,现在上边的法阵已经被毁了,那几件阴法器晾一宿,灵气也就被周围的环境吸收的差不多了,你就算拿了,也没有什么用了。”
    蚂蚱哥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那几件东西上面的阴气会被周围的环境吸收掉呀,这个小区,本来就已经很不太平了,那些阴邪怨毒之气再扩散扩散,那可就更热闹喽,指不定谁点低,运势直接被砸到谷底呢。”
    钟大爷哼了一声道:“谁让他们买这么好的小区,有钱买这样的小区,之前的日子肯定是比别人过得好不少,也活该他们倒倒霉了。”
    蚂蚱哥都被他给气乐了:“诶哟,老头,没看出来,您老人家还挺仇富呀,就因为人家买了比较好的小区,你就希望人家倒霉,你也是够阴暗的。”
    钟大爷呸了一口,道:“你少给我上纲上线,我又没有祸害他们,我只是眼红、妒忌、小心眼,我心理不平衡,过过嘴瘾还不行呀?”
    蚂蚱哥道:“行,你想怎么着都行,但是你别干涉我好不好?我今天晚上要吃盐焗鸡,我现在要去买盐。”
    钟大爷哼了一声,直接盘膝坐地上了,那意思,就是话都懒得说了,反正,就是不让蚂蚱哥出去。
    蚂蚱哥气得直翻白眼:“老头,你过分了点吧?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纪了,你信不信,我能直接把你揪起来打一顿的?”
    钟大爷道:“我劝你还是别打这个主意,老头子我招式多着呢,真动起手来,吃亏的指不定是谁呢。”
    蚂蚱哥摇了摇头,又看了看我:“帮个忙呗?”
    “帮什么忙?”我警惕的问道,要让我劝这大爷离开,我真的是没有那么好的口才。
    蚂蚱哥道:“这老头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就是不让我出去,但是,我又就是想吃盐焗鸡,没办法,只能是辛苦你一趟了,帮我去买五斤盐,一只鸡,再卖个砂锅。”
    说实话,我刚才的想法,其实和钟大爷是一样的,也是觉得蚂蚱哥不是真的要买盐,而是为了出去,找了个不着调的借口,结果他现在让我去帮他买东西,我还真的是有点懵,这人怎么想上一出是一出,都成年人了,还这么任性,好吗?
    我问他:“蚂蚱哥,你真的是特别想吃盐焗鸡?”
    蚂蚱哥说:“对呀,要不我让你出去帮我买东西呢。”
    我说:“你以前做过盐焗鸡不?”
    蚂蚱哥说:“没有呀。”
    我说:“那还是算了,你一次都没有做过,也不一定就能成功,到时候忙乎半天,最后弄出来再不能吃,也挺扫兴的,你还不如直接叫个外卖,让饭店给送只盐焗鸡过来,这样什么事都省了。”
    结果蚂蚱哥还很固执:“我看视频上说的挺简单的呀,不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要不你多买点,买两只鸡,十斤盐,两个砂锅,要是不成功的话,我还可以来第二次。买现成的一点乐趣都没有,我就喜欢自己尝试,动手的快乐。”
    遇上这个么固执的吃货,而且还是个爱自己动手的吃货,我也是无奈了,最后在蚂蚱哥两百块钱小费的诱惑下,我终于还是同意了,这小子还真的是不差钱,有个有钱的室友也挺不错的,没事跑个腿啥的,还能混他几个小钱。
    蚂蚱哥确实很任性,不过人家有钱,所以,可以随便任性。
    钟大爷只是不让蚂蚱哥出去,我要出去,他倒是没有阻拦,而且还让我顺便帮他买包烟。
    不过,钟大爷没有蚂蚱哥那么大方,非但没有给我小费,连买烟的钱都没有给我。
    算了,谁让人家免费帮我处理邪祟呢,孝敬他一包烟,还是应该的。
    临出门的时候,我还嘱咐了一下剩下的俩人:“我就是去趟超市,很快就会回来,你们俩在家里,可千万不要吵架。”
    蚂蚱哥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哪那么多话,就算我们打起来了,也不会砸坏房间里的东西的。”
    说着,便直接把我推出了门,钟大爷怕蚂蚱哥跟着我一起溜出去,看我跨过了门槛,就一把把蚂蚱哥扯回去了,然后砰的把门关上。
    那一刻,我甚至有点被赶出家门的感觉。
    第98章 女法医
    楼道里边的臭味很重,不过苍蝇却已经没有了,腐臭之中,还混着药味和香水味,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除苍蝇,喷了杀虫剂。
    香水味道还是那么的刺鼻子,就跟那天在大白腿女人身上闻到的一样。
    我是真的很不愿意冒着这样的味道出门,比农村里路边晒得大粪还让人难以忍受,要不是蚂蚱哥肯给我两百块钱跑腿费,我估计我现在已经掉头回去了。
    想想一会儿回来的时候,还要提着鸡从这股味道中穿过,就算蚂蚱哥做好了盐焗鸡后,盛情的邀请我跟他一起吃,我也绝对不吃,就算是鸡做的再好吃,我一看见,也会想到楼道里的这股味道。
    因为担心刚才那些工作人员用电梯运尸体了,所以,我选择了走楼梯,结果,刚进楼梯,就看到两个穿白衣服的,用担架抬着尸体从上面下来的,而且,因为我刚才开楼梯间的门带起了风,原本盖在尸体上的白布,被风吹起了一角,里边的尸体露出来了。
    也不知道这些人事怎么回事,明明有电梯,却偏偏要两个人抬着尸体走楼梯,九层,这抬下去也不容易呢,而且,抬尸体的还是两个女同志。
    当然,这些人家也用不着跟我解释,既然楼梯已经被她们暂时用来搬运尸体了,那么,我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坐电梯吧。
    结果,我刚要转身退回去,走在前面的那个女同志喊了我一声:“小伙子,我们俩腾不开手,你帮我们盖一下尸体上面的布吧。”
    后边那个女同志也道:“对呀,小伙子,帮我们盖一下吧,看着这尸体得脸走一路,实在是太难受了。”
    人家都开口了,而且,还是两个女同志,我也不好拒绝,虽然我很不愿意靠近尸体,但是,还是强忍着恶心,过去,拉起被风吹开的那一角,准备盖回去。
    半腐烂的尸体,是最恶心的,尸体上面,甚至还有蠕动的蛆虫,这给我恶心的,看都不敢看,直接拉着白布就盖了过去,结果,还扯的力气有点大了,尸体的脸确实是盖住了,但是,尸体的手却又露出来了。
    没办法,一边在脑子里问候着准本白布的人,又多花不了几个钱,扯块大点的白布,难道还能穷了吗?一边赶紧去拉扯白布,想要把尸体的手赶紧盖起来。
    谁让我刚才不看人家呢,现在好了,把布扯偏了,不看也得看了。
    在盖尸体的手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尸体那已经开始腐烂的手指头上,戴着很大颗的宝石戒指,而这颗宝石戒指,也非常的眼熟,就是那天在楼下遇到九层的女人的时候,女人的手指头上带着的。
    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说,现在的尸体,就是我那天看到的那个女人,那么她是什么时候死的?如果我看到她的时候,她还是活着的,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烂成这个样子。
    还有,我昨天晚上在楼门口看到的那具腐烂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这尸体明明是从楼上抬下来的,应该是死在楼上的,那我在楼门口上面看到的又是谁的尸体?
    为什么楼门口上面的尸体有着那个女人的大腿,这具尸体有着那个女人的戒指?
    这个人是死在哪里的?难道是先吊死在楼门口上面,然后又被放到了九层?也不对呀,我昨天明明看到,尸体已经在楼门口上面开始腐烂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太过敏感了,才会把毫不相干的几件事情,联想到一起?
    会是这样吗?我现在甚至都有点想要扯开尸体的白布,看看她的大腿是什么样子。
    可能是我盯着尸体的手看的时间有点长了,抬尸体的女同志不得不清醒我:“别看了,虽然那戒指确实很值钱,而且,世界上可能找不到另外一只一模一样的,但是,那是死者身上的,也要算作证物的,你还是不要打那个主意了。”
    居然被人误会是觊觎尸体手上的戒指了,我瞬间尴尬的脸都红了,赶紧把白布盖好,退到一边,想让他们抬着尸体先过。
    这个戒指居然还是独一无二的,那么,应该就不是我看错了,这就是我在楼下看到的女人。
    现在尸体被两个人抬着,那么,肯定是真实的尸体,而昨天晚上,我在楼门口上面看到的那具尸体,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蚂蚱哥并没有看到,很有可能是幻觉,但是,当时我的感觉又非常的真实,就算是幻觉的话,那幻觉也不是凭空来的,楼门口上面肯定是出过事的。
    算了,不想了,这小区里的事情太复杂了,不是我能想明白的,还是赶紧去给蚂蚱哥买盐,然后晚上等着看钟大爷捉鬼吧,我还是别多事了。
    本来打算着,等这两个女人抬着尸体过去后,我也就赶紧离开这里,结果,前边的那个女同志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脚滑了一下。
    我赶紧伸手要扶她,结果她已经倒了,根本来不及扶了,就连她抬着的担架也因为她的摔倒,而严重的倾斜了,眼看尸体就要从担架上掉下来。
    我赶紧伸手扶住了担架,虽然惊险,不过好在尸体没有掉下来,我们三个人都是长出了一口气。
    我刚要把担架还给刚才摔倒的那个女同志,却发现,她的脚扭了,走路都已经很费劲,更别说抬担架了。
    我还真的是倒霉,遇上这种情况,我也只能是替她把担架抬下去了,虽然两个女同志一直说谢谢和不好意思,但是,却并没有拒绝我的帮助的意思。
    就这样,我和一个女同志抬着担架,另外一个女同志一瘸一拐的在后边跟着,艰难的在楼梯上行走着。
    刚才摔倒的女同志告诉我,她是个法医,跟她一起抬尸体的,是她的助手。
    我告诉她们,我是八楼的住户,顺便还问了她们一句:“尸体这么重,为什么不坐电梯呀?还有,这种体力活,不是应该让男同志来吗?”
    第99章 空空的楼道
    跟我一起抬尸体的女助手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因为这尸体男人不能抬,要不这倒霉的活儿也不会轮到我们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