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我心里非常愧疚,说道:“是我的疏忽,没想到这里除了那妖怪之外,竟然还有一个懂得邪术的人藏匿,要不是发现了及时……险些让你……”
“不要再说了……良哥……”
王玥抽泣着说道。
抱了我许久,王玥才终于慢慢的松开了双手,脸红红的道:“对不起啊良哥,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没事。”
我摇了摇头,这种时候,我还能说什么?也只能这样说了。
“进来吧净风哥。”
我对外面喊道。
净风推开门,拎着那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后者此刻仍然处于昏厥的状态,可想而知刚才那一拳的力道有多大。
“滚起来,别跟老子装死!”
净风踢了踢这个中年男子的脸,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出现迷茫之色。
紧接着,便涌现出凶戾的目光。
“行啊两个小子,敢偷袭我?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中年男子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警察在场后,从身上掏出一些鬼画符似的玩意,想要吓唬我和净风。
我和净风看着这些符咒没说话,中年男子估计以为我们怕了,得意的说道:“老子懂得下降头,听说过降头没?识相的赶紧把老子放了,否则我要你们活不过三天!”
“下降头?好厉害!我干你娘的!”
净风一句废话都没有,照着这家伙嘴巴就是一脚,直接踹出几颗混着血的牙齿来。
这家伙顿时哎哟哎哟的发出惨叫,一下子就老实了。
“你想怎么处理他?交给警察的话,太便宜他了。”
我看着王玥问道。
王玥有些发怔,她只是一个在校学生,遇到这种事情,除了报警之外,她实在也想不出其他的解决方式。
不过想到自己刚才所面临的险境,再加上这家伙恶毒的手段,她咬了咬牙,说道:“可以把他杀了吗?!”
“杀人?”
我愣了一下,说实话,这个我还真没有想过。
但我能够理解王玥的想法,很多人都觉得现实社会中杀人这种事距离普通人很远,其实那是因为没有遇到真正让人闹心的事情。
对于一些女子来说,类似的事情原本就是最最不能够容忍的。
何况我这几个月也学了一点相面之术,王玥的颧骨比较高,这种面相在相学之中一般被认为不利于丈夫的运势,一些地方甚至有女人颧骨高,杀夫不用刀的夸张说法。
而一般来说,颧骨高的人都是薄唇,薄唇者大多生性冷峻刻薄,偏偏王玥的嘴唇珠圆玉润,这两种本来不应该凑在一起的特征出现在一张脸上,说明王玥是一个性格十分极端的姑娘。
她在这种时候动杀念,我认为是在情理之中。
王玥可能也意识到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不妥,见我反问了一句,便低着头不说话了。
净风道长干咳了一下,道:“杀人的话还是算了……现在都是法治社会。”
那中年男子也是因为王玥的话而有些慌神,听到净风哥的话连忙说道:“对对对!杀人是犯法的,你们还是把我交给警察吧!’
他非常清楚,以自己犯下的罪行,最多算是个强x未遂,就算是蹲大狱,也不会判得太重。
万一真让王玥在愤怒之下给杀了,那可是天大的划不来。
“把你交给警察?”
净风哥冷笑一声:“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你不是自诩懂得降头术,感觉自己牛b大了吗?”
净风哥抱着双臂,淡淡的道。
“关你什么事?”
中年男人表情有些犹豫,估计是因为刚才吃了亏,此刻不敢再跟我们过分的犟嘴,要不然估计又该威胁我俩了。
“呵呵。”
净风哥并不作答,两手忽然掐了个奇异的印诀,分别在自己的两只眼睛上掠过。
看到这一幕,那中年男人却立刻瞪大了眼睛:“茅山法指……你居然会茅山法指!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语气当中,终于出现了恐惧到极点的感觉。
“专门治你这种蠢材的人。”
净风冷冷回应了一句,随后再不搭话,瞪着两只微微发光的眼睛,在屋子里环视了片刻。
忽然,他蹲下身来,从床底下扒拉出一个小木盒。
“住手!”
中年男子突然剧烈咆哮起来,陷入了极度疯狂的状态,血红着双眼,就像是疯了一般,拼命扑向净风哥。
净风哥却是早有准备,直接一拳打了过去,把这家伙打得哏的一声,整个人飞到后面的墙壁上,慢慢滑落下来。
“不要……不要……”
中年男子奋力挣扎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努力了几次却都没有成功,口中只能不断发出哀求的呢喃声。
连我都有些好奇了,那木盒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什么玩意?让这家伙这么在意。
净风哥并没有直接打开木盒,而是将其放在地上,而后用雷劈桃木剑将盒盖挑开。
盖子掀开的瞬间,一只毛绒绒的大蜘蛛从里面跳了出来。
我和王玥都是忍不住眉头一皱,对这种东西,有着一种天然的厌恶感。
这蜘蛛并不是我认知当中的任何一种,它通体血红,足有巴掌那么大,八根长脚上生有倒刺,两颗巨大的毒牙呈攻击状张开,毒气四溢,一看就知道剧毒无比。
不过这玩意的能力却并没有它的长相那么唬人,净风哥看了之后只是摇头笑了笑,像是感到很不屑。
随即,一脚踩在上面,将其踩了个稀烂。
“不……要……”
中年男子发出微弱的声音,随着这一句落下,他的嘴里也是涌现出了很多紫色的泡沫,嘴唇发青,脸色酱紫,就好像中了剧毒一般,下一刻便两眼一翻,彻底倒在了地上。
“死了?”
我不由得问道。
“死不了,不过几十年的降头术被我给废了,对他这种人来说,这跟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净风哥淡淡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心里这才满意了一些,降头术必然是这个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之一,将之废除,甚至比杀了他还要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