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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呢?宁子是他的再生父母,他跟随宁子的手续也提了上去,虽说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批下来,我却不应该再招惹他了不是?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坏人。”宫青瞳扔掉了还有大半截没有燃的香烟。
    杨开雨的嘴角一扬,似是承认了什么,他将茶几上的果汁往宫青瞳那这推了推道:“谁说你是个坏人,你只是有一身仙n代的臭毛病而已,该你出手的,不该你出手的,你不是全出手了?”
    宫青瞳不悦地看向了杨开雨,杨开雨忙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嘴道:“哦,说错话了,我是说,你就没想过把他带上天去?”
    “带上天之后呢?让他成为第二个常如眉?天上的日子只有对于仙n代来说才是神仙般的日子,赵旭生平乖巧,就算是在床上我不吱声他都不说换个姿势,乖巧到如此地步,他在天上能有什么好日子?再说了,我在你们这里时不时耍脾气,可回了天上,还不是该收敛的收敛?老邢从来是个极自由的人,他能在老邢身边做事,也会活的自由自在一些,他这种人,不应该去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受那些无端之罪。”宫青瞳捧了果汁在手里,她像喝酒一样将那杯果汁一饮而尽,又鼓着腮帮子迟迟没将“酒”咽下去。
    “你的一片苦心,我们都懂,只是你这性子,实在让人想不到你这是一片苦心。”杨开雨眨了眨眼睛,又在说老实话了。
    “你们知道就好,我给你的东西藏好了,下来的仙子又不只我一个,那些东西可全是我偷的。”宫青瞳说着起了身往楼上去了。
    杨开雨没有再吱声,他看着宫青瞳上了楼,自己也来餐桌这边加温水来了。
    董乔阿悄悄从厨房里探出来了头,这下她知道为什么宫青瞳重新给了杨开雨一个“身体”,还把“好东西”藏在他身上了,因为他的身体本来就是一个别人窥探不到的屏障,这样,她偷偷带下来的那些好东西才能被杨开雨藏好。
    所以,宫青瞳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而且她说了要让赵晨过上好日子,她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再招惹他了,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打了。
    杨开雨瞄了董乔阿一眼,董乔阿笑笑将自己要到的唐宣林的头发给了杨开雨。
    杨开雨将头发收了,他压低了声音问董乔阿:“是不是感觉青女的形象在你心里高大了起来?”
    “嗯……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些……”董乔阿呵呵地笑。
    从这一天后,宫青瞳便没有再往这里来过,杨开雨明显轻松了不少,他给了董乔阿一个地址,说这个地址是唐宣锦的相好的妻子的。
    董乔阿便问杨开雨:“哇,你是怎么通过唐宣林的头发查到他姐姐的相好的妻子的地址的?”
    赵晨在一旁嘿嘿一笑道:“这不是老邢让我修炼的那套风咒嘛,唐宣林和唐宣锦在你受伤之前频繁接触过,小纸人能找到唐宣锦一直停留的地方;唐宣锦又总是和她的相好的接触,于是小纸人便通过这个能查到她相好的固定待着的地方,只是信息便弱了一层;再接着,这个相好的不能不管他来到大城市的妻儿吧,他初来大城市的妻儿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在自己的住处呆着,只是这层信息又弱了一层,不过中间只隔了两个人,这对于我来说只是小儿科而已,报答父母恩情的最好方式就是自己加倍努力,老杨,你说我这种程度的努力和成果是不是挺让老邢欣慰的?”
    杨开雨便点着头道:“嗯,但愿你没出错。”
    “没有出错,小纸人已经去那个年轻的妈妈家里探查了一圈儿了,那是一个没有右小腿的女人,假肢好像也是刚刚按上去的,走路还不顺畅,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上小学了,女儿应该是刚刚过来幼儿园还没定。”赵晨立刻道。
    杨开雨拧了拧眉心没说话,董乔阿努着嘴道:“听起来这是一位挺可怜的母亲,残疾,还带着孩子,那她的确没有什么资本去管她家的男人,她只能祈祷着她家的男人还能给她钱花,好让两个孩子读书。”
    “你不是打算怂恿唐宣林去见见她吗?我看可行。”赵晨鼓励着董乔阿挑事儿。
    董乔阿看向了杨开雨,杨开雨却是没说话——说来他们一向主张和平解决问题,可是唐宣锦明显不是个好说话的,他也不反对董乔阿怂恿唐宣林这样做,就怕唐宣锦那边误会了,以为他们是想找那个女人的麻烦。
    好一会儿,杨开雨才道:“你们能不能不要见的那么刻意?”
    董乔阿歪歪脑袋没有听懂。
    赵晨打了个响指在沙发上坐直了:“我有办法!我的小纸人一直在那边呢,等哪天这个女人和那个艺人同时出门时,让乔阿带着唐宣林和他们来一个偶遇!”
    “这个办法好。”一直抱着枕头爬着沙发里的老邢说话了。
    “要不要带上我呀?”张幼梨举了个手。
    董乔阿看了看张幼梨,她点着头道:“必须得带上你!”
    这个“偶遇”的机会很快便来了,唐宣林有些不好意思,在巫嘉琳数落了他一番之后他才和董乔阿出门了,张幼梨开了车送他们到达了东关二街幼儿园,因为这一天那个艺人和他的太太是来给自己的小女儿报名的。
    那个男人和赵晨是一个类型儿的,只是比起赵晨来他各方便都差了许多,那个女人倒十分秀气,身材和脸蛋完全不像是长期在村里干活儿、还生了两个孩子的。
    董乔阿推了唐宣林一把,唐宣林轻轻咳嗽了两声靠近了那个年轻的男人。
    年轻的男人正打开车门让自己的女儿上车,她身边的女人碰了碰他,示意有人过来了,男人抬起戴着墨镜的脸看了看唐宣林,他先是一怔,又站直了身子将墨镜摘了下来。
    唐宣林站在男人五步开外冲他友好地笑了笑,男人叹了一口气,好像知道这一天迟早得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