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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
    “这可是个大事儿呀!”绍冰熹碰了碰董乔阿的胳膊。
    董乔阿摇了摇头,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田念也小声吱唔着:“可是,我不记得我投生的事儿,我只记的我和我哥哥一出生就是霍家的家臣,又跟着主子一起被埋在了东陵山……”
    “那是你们第一世的事情,后来你们被挖走了,我只知道我家接手了你们兄弟俩个,还有你们的两个姐姐,雪或和雪唯,至于霍焕臣么,他另外有人管,而这个,我家并不插手,而且我家在你们身上花费的心血很多,你们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也应该回到我们家。”魏柬又道。
    董乔阿和绍冰熹一直拧着眉头,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师云轻在一旁清了清嗓子问:“这个得见了老邢再说吧?我师姐都被你伤了呢……”
    魏柬抬眼看师云轻,师云轻还冲她挑了挑眉毛,魏柬扯开嘴角挤出了一抹笑:“这个不打紧,萦冕在这里,他能帮你师姐看看,我也无心伤你们,我只是自我防备,要不然她这具肉身就不能用了。”
    师文敏向来温柔体贴,又知道顾全大局,魏柬是伤了她,可她知道这里面有误会,当下她便主动向魏柬示好,同她道:“我们也是怕你伤了田念,他功力微弱,又在一个坟地里被锁了好些年,元气还没有恢复多少呢。”
    “是我太鲁莽了。”魏柬也冲师文敏笑笑。
    绍冰熹双手往胸前一交握,她试探着问:“那么,咱们现在回去?我结阵了?”
    师文敏与魏柬默契地冲她点了点头,董乔阿下意识扳住了绍冰熹的矫正带。
    东天已经发白了,邢宁子这一次和杨开雨一样一夜未睡,只是杨开雨正坐在沙发上发邮件,而他则是接着滑着他们搜查官统一配置的手机。
    绍冰熹带着人随着一阵寒气停在了院子里,师云轻抬眼打量着这个院子,田念也在打量着,只是他不敢像师云轻那样伸着脖子明目张胆的。
    师文敏还惦记着正事儿呢,她先看向了魏柬:“邢先生和杨先生在这里?”
    魏柬立刻向北屋伸了伸手,董乔阿先小跑着去北屋报信儿去了。
    春寒已经被初夏的温热磨的无影无踪了,坐在沙发上的杨开雨只穿着一条衬衫,而邢宁子却还穿着厚实一点儿的卫衣,他先将目光投向了门口,董乔阿冲他抿嘴一笑,邢宁子从沙发上坐起来了:“我就说他们不会有事儿吧,师文敏那姑娘我太了解了,知书达理,任劳任怨,魏家表姐也是个识大体的,这不是平平安安地过来了么!”
    杨开雨斜了邢宁子一眼没说什么,董乔阿扭过身子去挑了帘子等着魏柬和师文敏过来,她脑子里却在琢磨着邢宁子那句话——所以,别看邢宁子和杨开雨平时不动声色的,当她出去办事儿的时候,他们恐怕还是很担心的吧?可是成年的狮子总要学着自己捕猎,而且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成长方式,也是最能让年轻人记住教训并铭刻在心的方式。
    那么,邢宁子与杨开雨以前一定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罪吧,所以他们才能像现在这样用强悍的实力给这些后辈当后盾,让他们有资本有条件去造作?
    董乔阿来不及多想了,因为魏柬已经到了门口,虽说她走在前面,她却是向师文敏伸伸手让她先进去,师文敏一只手虚扶着自己受伤的那支胳膊,垂头钻进了屋子里。
    师云轻还在院子里晃荡,好像正事儿她插不上嘴一样,不过她大部分时间的确是在到处玩乐。
    杨开雨看到了师文敏的肩膀,他张了张嘴又闭上看向了邢宁子,邢宁子瞄着师文敏的肩膀坐直了些身子:“你看,这些格外依赖肉身的有着天生的劣势,尤其是遇到东陵山北僵尸家的成员,其实啊,像乔阿这种年纪的东陵山北的后辈,练到极致才能在这个年纪把你的肉身伤成这样,不过这伤是魏柬轻轻松松便做到的吧?她的实力是不是特别恐怖呀?不过放心,萦冕在这儿呢,对于他来说,这只是小事儿一桩,只是这几天你要受些罪了。”
    师文敏冲邢宁子笑笑:“是啊,我当时也在想呢,我这肉身也不是什么便宜货色呀,她怎么能轻轻松松就让它……”
    “自我反噬,东陵山北的僵尸一族之所以能与重目山的堕神一族、散在繁华区的风咒一族和大地精灵一族并驾齐驱,就是因为人家也有一个令众神畏惧的本事,听说现在考搜查官东陵山北一族的报考有专属通道,是不是啊魏柬?”邢宁子向师文敏解释着,师文敏只知道自己的半拉身子快麻木了,她却从未见过这种伤人方式,所以在她尴尬之前,邢宁子先向她解释了。
    “嗯……都是族长们汲汲营营谋求生存的本能而已,东陵山北一族其实很少在世间露面的。”魏柬倒是谦虚。
    “乔阿,给萦冕打个电话,就说文敏受伤了,别让他在外面浪了,这天都亮了还不过来看厢萝。”杨开雨给了董乔阿一个眼色。
    董乔阿忙掏出手机来往窗子那边去了,她还不忘转着头看这边,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邢宁子窝在沙发里看老老实实坐在师文敏旁边的田念,魏柬也正用疑惑的眼光看他呢,好半天邢宁子才叹了一口气道:“文敏说他们在重目山脉里某个小山包感觉到了田忌的气息,可要查清楚他在哪儿,还得打通关系打听,你们家的事儿我知道些皮毛,我不明白的是,怎么雪或和雪唯一直在你们家,田忌和田念突然出现了问题呢?”
    这不光是邢宁子不理解,这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感兴趣地看向了魏柬,魏柬整理了一下思绪道:“邢大哥是知道的,我们家论身手是可以和别的势力一拼高下的,可是我家的人大部分脑子不大好使,这一度还让我家人成为其他势力的笑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