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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他不由苦着脸说:“韩大师,那天实在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老人家!”
    栓子见此,忙拦在他面前:“别介啊!陈老板,我们韩诸才多大,哪里敢称得上老人家!”
    这陈桥实在是有事要求人,没得已,只好低头赔着笑:“韩大师,栓子兄弟,那天实在是我的不是,我这就拿出那一千四百元。一千给那位大哥,四百给韩大师,还请韩大师帮我化解下眼前这个事儿!”
    ☆、第25章 带有尸气的手链
    栓子看了眼韩诸,见她淡淡点头,知道是可以了,便笑道:“好,那你拿出来两千吧。一千给那位卖佛珠的先生,四百是之前你承诺给我们的。还有六百是算命的费用,因为你加塞,要多加两百块,拿来吧!”
    这陈桥这时候苦着个脸,也不说什么钱不钱的了,慌忙就要掏钱包,谁知道钱包里也就一千多。栓子见状,都给他拿过来了。
    栓子咧着嘴把那一千多塞到怀里,这才施恩一般地说:“你有什么事,给咱们韩大师讲讲吧。”
    陈桥看看四周,韩诸见此,几个人便去了一处喝冷饮的小店。
    小县城里,冷饮店还不太流行的,主要是大家都没那消费习惯,除了个别谈情说爱的小男女们在这里装下逼格,其他人都不会来。
    几个人坐在那里,各自要了一杯冷饮,陈桥看看周围,这才神秘兮兮地道:
    “大师啊,最近几天,我总是浑身不自在,晚上做恶梦,都是墓地啊妖怪啊什么的,白天出冷汗,老觉得凉嗖嗖的。前天我正走着,差点被一个车撞到。昨天我刚进门,家里一个柜子倒了,差点砸到我。今天早上就更别提了,好好的煤气罐不知道怎么自己冒起了气儿,幸好我醒得早,赶紧去关了,要不然就了不得啊!”
    韩诸喝着一杯凉白开,静静地听他讲。
    其实刚才见到这个人,她就感觉到此人身上有一股尸气。
    这陈桥说到这里,越发地害怕,压低声音道:“我有朋友说了,这可能是撞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大师能不能帮我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韩诸低头继续喝着那凉白开,却是不曾言语。
    陈桥一见这情景,忙道:“大师,我这几天才听说,您算命算得很准,而且前些天后街出车祸,您还阻止了那位师傅去后街,这才让他逃过一劫!您如今大人有大量,就帮我看看吧!”
    其实这陈桥已经找过其他摆摊算命的,无奈那些算命的拿着纸笔比划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无奈,只好来找这个传说中比较灵的女孩了。
    韩诸笑了下,目光落到了陈桥的手上。
    他手上带着一个菩提手链。
    那股浓重的尸气就是从这个手链上散发出来,然后将这个陈桥笼罩住。
    此时自己和这陈桥距离得近,甚至也能感觉到这扑面而来的尸气了。
    陈桥见韩诸盯着自己的手链瞧,忙道:“莫非大师喜欢这个?那给你,这个给你!”说着就摘了下来。
    待陈桥摘下来后,韩诸握在手里,不由沉吟道:
    “这个手链你从哪里得来的?戴在身上多久了?”
    这陈桥也没多想,回忆了一番,恍然,瞪大了眼睛,惊惧地望着这手链。
    “大师,大师您的意思是这手链有问题?”
    韩诸笑道:“你的噩梦,是不是从戴上这个手链开始的?”
    冷饮店里的空调是很足的,可是陈桥却是出了一头的冷汗,惨白着脸,他越发恐惧地望着那手链。
    “是……这么一想,好像是的。那天我去市里朋友古玩店里看东西,正好有人来卖这个,说是一个越南法师的玩意儿,戴了20年呢。我就买过来了,价格也便宜,才三千多。”
    韩诸捏着那手链,淡声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位法师怕是长期出入养尸之地,于是这手链上便沾染了尸气。法师自然是不惧怕这些的,可是寻常人,如你者——”
    她望着这陈桥,吐字如珠:“你怕是无法抵抗着尸气。再继续戴下去,命可能都没了。”
    陈桥简直要哭了,此时恨不得抬起屁股离那手链远远的。
    “大,大师,我不要这手链了,我马上就扔了,你看我扔了是不是就没事了?”
    韩诸摇了摇头:“就算你扔了,身上也沾染了许多尸气,怕是一时半会这气运也好不了。”
    陈桥实在是怕了,当下几乎要跪在那里了。
    “大师,救命啊!您看看我该怎么办?花多钱我都愿意的!您要什么都可以!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天天梦里都是尸体,连睡觉都不敢睡了已经!他是几乎要崩溃了!
    韩诸低头不语。其实消除这尸气的办法她自然是会的。
    韩诸的师父乃是一代大师,玄学造诣非凡,在这“山”之道也颇有一些研究的。
    是以对于韩诸来说,要想化解这尸气倒是易如反掌。
    只是她自然不会贸然出手,是要对方付出一些代价的。
    栓子和韩诸相处了这么久,哪里能看不出韩诸的意思呢,
    当下他就从旁肃着脸说:“这个要想消除,需要折损自己的福寿,需要本身很大的法力,一般人是干不了的。我们大师也不会轻易帮人做这个的。”
    陈桥听了这话,两腿一软,一下子就扑倒在那里了。
    “大师,救命,您就救救我吧,要多钱都行!”他跪在那里,连声哀求。
    一旁的服务员是个扎两个辫子的女孩,约莫二十岁,看到这一番情景,眼睛都瞪大了。
    这,怎么跟拍电视一样呢?
    韩诸抬眸,扫了眼栓子,栓子顿时明白她的意思了。
    “我们大师是仁义慈善之人,多了也不给你要,就要你十万元吧。这还是看在以前算是打过交道的份上,给你个友情价!”
    栓子其实是狮子大开口,想着看看陈桥的反应,谁知道这陈桥这几天已经被手链折磨得简直活不下去了,一听了这个,赶紧答应下来。
    “十万,十万好啊,我这就去取,咱们这就去银行!”
    韩诸倒是不怕他赖账了,于是自己收了那手链,却让陈桥先去买点朱砂,并找一块桃木板来,又吩咐栓子去买来桑枝一钱半、艾叶一钱半、菖蒲一钱半、雄黄五厘。
    陈桥听她说得有模有样,自然慌忙去照办了。
    待一起置办齐全了,韩诸却不着急,说这种符咒最好是选在晚上十一点至凌晨一点之间,因为这段时间阴气较盛,灵气最足,是最适宜绘制符咒的。
    陈桥此时几乎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可是看韩诸这么说,只好苦着脸等着。可是他却根本不敢离开韩诸了,就这么紧紧跟在屁股后面。
    没奈何,韩诸只好带着他回家,让他也跟着蹭了一顿饭。
    这一晚上很快过去了,也没出什么意外,陈桥松了一口气,望着眼前的女孩纯净的面容,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韩诸开始绘制灵符了。这灵符的绘制是需要咒语的,当下她沾着朱砂,一边默默地念着咒语,一边将在桃木板上绘制出一个符咒的图形。
    这时候方秀萍已经按照韩诸的吩咐将桑枝、菖蒲、艾叶煎煮过了,于是韩诸便让拿过这汤水,让陈桥合着雄黄朱砂并服下。
    眼看着陈桥咕咚咕咚喝完了,韩诸将符咒递给了陈桥。
    “拿着这个,回家去吧,随身携带,三天之后,你身上的尸气就解了,到时候烧掉即可。”
    陈桥接着那物,可是却还是有些怕,不敢回家。
    一闭上眼睛就梦到可怕狰狞的东西,这罪实在是没法受,而且谁也帮不了自己!
    他战战兢兢地道:“要不然,要不然我在你家睡吧,可以吗?我挨着你!”
    只有在这个韩大师面前,他才安心。
    栓子从旁,彻底无语了,上前道:“喂,你什么意思啊!”
    陈桥赶紧摇头:“我,我没其他意思,我就是不敢离开韩大师!”
    韩诸笑了:“好。不过我家也没闲地儿,你去栓子屋里打地铺吧!”
    陈桥见自己可以留在这里,赶紧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好好好!”
    只要让他留在这里,就算睡在茅坑里他都高兴啊!
    于是当晚陈桥就在杂物间打地铺,栓子虽然不高兴这么个小破杂物间还有人和自己共享,不过到底是没啥心思的,当下拿起自己那个什么《三世因果经》在那里念起来。
    陈桥看了他手中的经书,眼前一亮:“伙计,这是什么好东西,给我也念一念吧!”
    ☆、第26章 失去生育能力的女孩
    陈桥看了他手中的经书,眼前一亮:“伙计,这是什么好东西,给我也念一念吧!”
    栓子自从回来后天天都要念这个,早已经烦得不行了,这时候听到陈桥这么说,顿时无语了。
    “一本书,无聊得很,这你也当好东西!”
    可是陈桥自从天天做噩梦日日都倒霉,开始对这怪力乱神的事情信得不得了,当下忙拿过来,越翻越觉得这个法相森严的玩意儿,透着一股子安全感,就跟韩诸一样让人安心。
    于是陈桥便和栓子一起读起了佛经。
    栓子跟着韩诸这么长时间,听得多了,多少也懂,心里不禁纳闷了,这是佛经,可是符咒是道教的,这,这算是一回事吗?
    这陈桥读了一个多小时的佛经,最后终于渐渐睡去。
    这一晚,他难得睡得很踏实,一个噩梦都没有!
    他简直是想哭了,欣喜若狂地起来,跑到院子里,只见韩诸已经醒了,穿着一身飘飘然的白衣站在那里呢。
    他过去,噗通一声跪在那里:“韩大师,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韩诸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
    “起来吧。”
    陈桥站起来,摸着发疼的膝盖:“大师,十万,我这就转给你十万!”
    十万算个毛,还是命重要!他终于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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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时分,陈桥的十万就到帐了。
    韩诸却叫来了表哥吕黄钟,将这十万交给他,并私下吩咐了一些事情。
    吕黄钟虽然听得不明白,不过现在他已经知道,这个表妹和以前不一样了,她说的话,自己最好照做。
    于是吕黄钟拿着那十万,离开了清远县,谁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过了十几天,他才回来,十万都花光了。
    当然这只是一件小事,别人都并没在意,只以为吕黄钟走远亲出了趟远门。
    这一天,韩诸正在自己房间里打座。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