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不巧,姜孜要抽的人面兽心的狗男人今天并没有打领带。
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装修风格与他的主人一样,暗色基调,大理石光泽幽深,整体看似内敛,细究却觉明亮张扬。
高跟鞋清脆的声响越来越近,座椅上的人并没有抬头。
微微后仰的身姿带着些狩猎者的慵懒,拉长了的身形更显劲瘦纤长。西装随意敞开,纯黑色的衬衫不似平时工整系在第一颗,而是隐隐露着锁骨。
目光只在文件上停留,情绪被掌控着不敢脱离缰绳,眯起的眼睛似乎在等待猎物靠近———
直到办公桌前有阴影遮挡,在那之前是熟悉的带着些怒气的声音:“你的领带呢?昨天晚上用来绑童歆央了?”姜孜不开心的时候在床上也会耍性子,沉度闹不过她就会扯了领带把人绑起来,拖着脚踝狠撞到求饶为止。
像是突然被唤醒,沉度这才调转了目光,眼睛染着一层揶揄,薄唇微启:“姜小姐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他放下文件,手在桌沿有规律地轻扣。
外面雨势依旧,白茫茫一片闷得万物沙响,风拍在六十六层的落地窗,湍急水流一层层往下刷。
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乱流暗涌的背景下,无声地对峙燃起。
像是一场极其契合却注定无果的宿命悲剧,两个人之间积压的,谁都无法妥善处理的压抑终于在近距离的针锋相对中找到一个宣泄口。
不知过了多久,连肩膀都有些酸了,沉度眼神松动的瞬间,姜孜也放松了姿态。
但火药味仍在。
“换掉星飞是你指使纪清延的。”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姜孜双臂撑在办公桌上,看着那张志得意满的脸,恨不得马上给他来几道漂亮的抓痕。
沉度靠向椅背点了颗烟,透过缭绕看着日思夜想的熟悉面孔。
先是冷冷嗯了一声,又接着说:“还有电影。”
说的是一部贺岁档,着名导演执导,主演都是戏骨级,还有其他人气偶像加盟,两年后上映,票房看好破十亿。
虽然还没官宣,但已经探过口风,十拿九稳。
但不论投资方多看好肖星飞,只要沉度开了口,都肯定会换人。
毕竟资本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而在宁城,所有资本无一例外都要看沉度眼色。
不知何处吹来一阵细风,烟灰随着飘到了姜孜手上,她皱了皱眉头,伸手去拿沉度的烟盒,只是还没放进嘴里就被夺了去。
“烟瘾见涨?”
“不是都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你管不着。”说着再次伸向目标。
可惜那烟的主人不干人事,先是把烟和打火机都放进自己口袋里,又拽着她困在了桌子边侧。
姜孜猝不及防被牢牢圈起来,顿时不乐意了,抬腿就是一脚。结果被踢那位纹丝不动,反而靠的更近,彻底堵了个严严实实。
姜孜也不示弱,抬着下巴瞪着他。
她今天化妆时故意加深了眼尾,此刻映在灯光下,更是显得妩媚至极。
沉度喉结滚动,忍不住挑了挑眉。
分开的这几个月好像依然没长什么出息,眼前这个女人还是那么对他胃口,从上到下都像是拿捏在他的心上。
“你知道我要什么。”对视许久,姜孜依然不接话,无果,沉度认命般接着说:“姜孜,辞职,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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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先开始,只知道是窒息般的炽热。
交缠吸吮的唇舌在彼此口中肆虐,来不及吞下的津液自嘴角滴落,连成一根割舍不掉的情丝。贴合颤动的躯体让热意无处可逃,狂乱地吻着,用湿润的舌尖一笔一划签上彼此的名字。
爱意不加掩饰,汹涌而执拗。
直把人亲得臂弯里瘫软,唇肿颊红,一双手不断拍打胸膛,沉度才松开人。
“你不要脸。”姜孜轻喘着,眼含迷离看了沉度一眼。
“我只要你。”说着,低下头又要亲上去。
姜孜偏头躲开,还惦记着正事儿没办,小声喊:“沉度。”
沉度不答,宽大的枫木办公桌旁继续贪婪地吮吸着红润的双唇,一只手撑在身侧,另一只用力摩挲着怀里的人。
上衣边缘探进去按压打转,让那枚红果愈发挺立。
姜孜舒服得忍不住叫出声,暴雨如洪,嚣叫着闯入情爱的天地间。
又是好久,两人皆是喘促,姜孜衣衫凌乱,差点站不住。
再激烈的亲吻也解不了渴,反而澎湃更甚。
喘了半天的魅人小红狐这时却开始发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人,声音掐的出水儿来:“沉度,打给纪清延。”
沉度一僵。
早该想到的,姜孜的臭脾气,绝对不会在这种针锋相对的时候老老实实让他碰。
身上骤然冷下来,黑着脸拉开距离,坐回原来的位置,“别想,辞职搬回去,只有这一条路。”
见他软硬不吃,姜孜彻底来了气。
拿起手机点开季辰璋的对话框,两手飞快的编辑:我们在一起吧。
不过并没有发出,而是转了方向递给沉度,看着他:“打给纪清延,否则我们彻彻底底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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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狐狸:明天把沉总绑起来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