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智,你害我。”虞柏基勃然大怒,颤手指着我的鼻子,表情愤怒到了极点。
瞅着他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我置之一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什么叫我害你?赌桌上公平对赌,你情我愿,只有胜负,没有别的。”
虞柏基不愿接受我说的这一切,歇斯底里道:“那你刚才为什么朝我眨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听他这么说,我这才确定他梭哈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由于我对他的暗示。
话虽这么说,但我绝不能承认,所以我毫不犹豫否认道:“眨眼睛?虞少,你不要太搞笑好不好,这能代表什么?”
虞柏基被我气的半死,但他也明白了过来,今天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故意设计骗我对不对?”虞柏基怒气冲天质问着。
我不急不缓点着了一根烟,收敛了笑意,凝视着虞柏基,对他说道:“你还不笨,我就是在故意整你,想知道原因吗?”
虽然虞柏基猜测我对他别有用心,但他却不知道具体原因,只有一个概念模糊的大致猜测。
“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因为他能给你更好的发展平台?”虞柏基压抑着愤怒问出这番话。
旁边人都看着虞柏基,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我站起身,与虞柏基对视,反问他:“还记得六年前你都做过哪些事吗?”
虞柏基眉头紧蹙,顺着我的话陷入了思索,好一会才问道:“六年前,难道你六年前来过羊城?”
我没理会,只是看着他,虞柏基见我没什么反应,于是再次低下头沉思。
渐渐地,他的脸色开始出现变化,明显是想起了什么,眼神不断朝我瞟视,情绪复杂,似乎不大相信自己所想到的。
可当虞柏基看到我逐渐冷漠的眼神以后,他眼中的犹豫徘徊开始慢慢消失……
“你难道是……”虞柏基欲言又止,还是不愿接受所想到的。
为了打消他内心的侥幸, 我给予了一个回复:“不错,就是你想到的那件事,六年前,你们一家害的我家破人亡,当时我就发了誓言,如果我没死,就一定会血债血偿。”
看着我坚定不移充满仇视的眼神,虞柏基这才恍然明白了一切,脸色突变的同时,浑身犹如被抽空了气力,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手里香烟也随之掉落!
“现在你终于体会到了那么一丁点我当初的心情,我不怕告诉你,这一切才开始,我会让你深刻感受到什么叫绝望。”我又补充了一句。
崔莺莺伸手抽出被压在筹码堆里的欠条,扬在手中,用葱葱玉指轻轻一弹,对虞柏基说道:“这就是开始!”
虞柏基不可思议的看向崔莺莺,之前眼神中的那种火热欲望,在这一刻全都荡然无存。
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什么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多么可笑,输赢得失,在旁人眼中都不过是一个笑话,亏他还为了赌局的输赢,喜悲无常。
这一刻虞柏基的心彻底跌落了低谷。
我并觉得我的报复有多么无情,因为当初虞家对我和云儿姐的所作所为,还不足我现在所做的万分之一。
相比较云儿姐花一样姣好的生命,我所做的并不过分。
我内心压抑许久的怒火被点燃,烧的我新潮欺负、情绪跌宕,恨不能立刻手刃仇人。
沉默了好一会虞柏基才看向我,对待我的态度起了巨大变化,我看到了一种熟悉眼神,那是六年前我曾看到过的。
时隔六年,这种眼神依然那么让我记忆深刻。
“原来你就是六年前那个小贱种,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真是让人觉得意外。”虞柏基调整好了心态,对我态度大变。
我不以为然,对他说道:“六年前你就这样说过,你的无耻老妈也这样说过,你的色鬼老爹也这么说过。”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我想你肯定不知道,也不愿承认,但我必须要告诉你,你们一家子都是无耻之徒,对待无耻之徒,我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何况你们一家子都是我的仇人?待会我就会让你慢慢体会到我当初的心情。”说完,我对崔莺莺使了个眼色。
崔莺莺心领神会,抬起手拍了两巴掌,紧接着,赌厅大门被推开,雷明带人走了进来。
听见开门声,虞柏基面色骤然变化,扭头朝身后看去,看到雷明布满怒火的面容,直接吓得他站了起来。
雷明进来后,一双眼睛直接落在了虞柏基脸上,眼神充满了狠辣之色,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看到这阵仗,虞柏基色厉内茬道:“你们要干什么?”
雷明说道:“当然是来收拾你的,所以你最好听话一点,要不然,哼,少不了有你的苦头吃,就像这样。”
砰!
相比我说狠话,雷明更喜欢暴力一点,一拳打在虞柏基脸上,将他打翻在地。
随即一脚把椅子踢到一旁,就跟提溜小鸡似得,一把就住虞柏基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
拎在手中,啪啪就是两巴掌,打得虞柏基的脑袋就跟拨浪鼓似得左右摇晃。
一通拳打脚踢,虞柏基脸上挂了彩,嘴角溢出鲜血,发出了惨叫。
接着雷明用力一摔,将虞柏基掼在地上,命令道:“现在给你老爹打电话,要他送钱过来。”
得知真相,虞柏基那还愿意给钱,直接就拒绝了:“没有,你们就是打死我也没有,你们不要妄想得到我虞家一分钱。”
雷明冷笑不迭,对着左右两边的人,吆喝了一声:“把他绑起来,直到他老爹拿钱来赎人,要是他老爹不来,隔一个小时切掉他一根手指头。”
一开始虞柏基还没这么害怕,但现在尝到了苦头,又见雷明拿出了匕首,满脸邪笑朝他走来,心里畏惧达到了极限,吓得脸色发白。
一哆嗦,他裤裆里全湿了,一股尿骚味在屋内弥漫开。
难闻气味使得众人眉头紧皱,崔莺莺不耐烦道:“把他拖出去,太恶心了。”
一直以来,女人见到虞柏基,那都是一口一个虞少叫着,从没有人当着他的面表达过厌恶,讨好还来不及。
可现在情况都变了,虞柏基成了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唯恐避之不及,嫌弃根本就不算什么。
“不要切我手指头,我爸有钱,他一定会把钱还上的……”
虞柏基哭天抢地哀求着,说完的时候,把手藏在了胸口,不愿拿出来。
雷明来到近前,掏出虞柏基的手机递到跟前,声音冷漠道:“要么打电话,要么切你手指头,一辈子也别想再碰手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