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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节
    王云雪突然道:“难道他不爱你——”
    林逸衣瞥她一眼:“你觉得这句话可信吗?还是这样说你心里能好受点。”
    王云雪突然之间有些茫然:“可皇上每次都夜宿在……”
    “别总探人*,你今天闹腾什么!不知道他会不高兴还是觉得一个人在云殿里住着更安静。”
    王云雪突然抬起头:“不对!他怎么可能不爱你!他不碰你肯定是你自己作死!”
    “呵呵,答对了,终于聪明一回,你这里真是漂亮啊!”
    王云雪明亮的眼睛,恶毒的盯着她:“你想住在这里?”
    林逸衣觉得王云雪真是学不乖:“你觉得凤凰会喜欢装修精美的鸡棚!”
    “你——”
    “不好意思,这句是我气你的。”林逸衣看着她:“他有他的坚持,我有的生活,你过你的自己,再不济想想那个男人哪只眼瞎了没有看上温柔动人的你!你成天跟我嚷什么!格局摆不正,到最后元谨恂都懒得嘲笑。”
    叶嬷嬷心疼的抱住踉跄的云妃娘娘,突然道:“娘娘别说了!您不是娘娘,您从来就有皇上的宠爱,你怎么会知道娘娘的无奈。”
    “这你说错了,我也是辛辛苦苦才获得皇上宠爱的,我以前每个月初一、十五见皇上一次,皇上还不见得乐意瞄我第二眼,可能后来觉得我变漂亮了,才会每个月多来两天。”
    “你说话有人信吗?”
    “看你说的,我若是真厉害,韩妃、冷氏、沈氏的孩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王云雪不懂了,茫然的看着不远处她恨之入骨的女人。因为她的存在,皇上从来没有看她一眼,因为她,她王云雪成了笑话!因为她,她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都是因为她!因为她!她的日子才会这样难过!
    她恨她!恨她!
    林逸衣觉得该为自己辩解一下:“就是没有我,他一个不高兴也不会理会你。”
    “不!不会!如果没有你这个善嫉的女人!皇上一定会爱上我!一定会!”
    “王云雪……”林逸衣微笑的看着她:“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真的觉得你很漂亮,后来就想,怎么这么好的小女孩想不开嫁给了永平王,而且还看不到永平王那贯彻古今、横扫宇内的骄傲,真是……”识人不清啊!
    王云雪愤恨的指着门外:“你给我滚!你滚!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林逸衣却突然郑重的道:“可你很有眼光,上中他一很有眼光,只是人,没有对他的胃口。”
    王云雪茫然的抬起头,看着让她一直憎恶的女人,突然大笑!
    ☆、184
    继而咬牙切齿的开口:“他也没有好下场!”
    “是。”当了皇上,一切其它的下场都是锦上添花的品德修养:“以后你住在这里也挺舒服的,地方舒心,吃穿不愁,也没有谁给你添堵。”
    “你住着试试!你试试!”
    林逸衣冒死恍然:“没有孩子陪着,确实挺凄凉。”
    王云雪突然跪下,哭着抓住林逸衣的裙摆:“求求你,我不要一直被关在这里,姐姐,我知道你没有把我看在眼里,求你了,救救我,我错了,我不该找你麻烦。
    姐姐,我还年轻,我还年轻啊!我怎么能一个人在这里等到死,没有人记得我,没有人会来看我!
    皇后娘娘求你,求你向皇上求求情,一直以来是我错了,是我嫉妒姐姐是我心胸狭窄!皇后,我们都是女人,都是女人……”
    林逸衣收回裙摆,看着哭的伤心的小姑娘,无奈的叹口气:“你真的以为我能说动他?如果能,我和他也不会走到今天,他力所能及的宠一个女人,就如我们力所能及的选择我们走的路。”他经历过的心动比她还有多。
    如果三次失败的婚姻让她看淡了爱情,那么无数个不同的女人让看他看到的就是生活中得失的精彩。
    他们的错误是活的都太过理智,而不是彼此曾经有过谁,他不相信她会神魂颠倒,她又何曾相信过元谨恂会在爱情里迷失自己。
    夜衡政只是不幸的没有走到他们身经百战的一步,他只是在理论的基础上不断的演算,难能可贵的等待。
    就如元谨恂在努力抓他仅有的一丝心动,来证明自己爱着。
    她林逸衣何尝不是再抓一份爱情,一期待奢望的梦境:“就算我说了,他也不会照做,你今天的举动,挑战的是他的权威。”
    “那你呢!你没有!?你不是更肆无忌惮!”
    林逸衣认真的道:“我庆幸他对给夜衡政面子,但也非常抱歉,介入他们两个之间。”
    王云雪不懂,不懂眼前这个疯子再说什么,皇上对皇后娘娘惟命是从谁人不知道:“你就是不想帮我!你就是想看着我死!”
    “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王云雪闻言比前面更加疯狂的要扑上林逸衣,却被水鸳和叶嬷嬷死死抱住:“那你还来干什么!还不滚!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这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林逸衣看着她仿佛自言自语的道:“我就是来看看,我不小心错过的是别人心弟怎样的白月光。”
    “你满意!——你满意了!——”
    林逸衣走过王云雪,站在厚重的殿门外,看着延伸到底的白玉台阶,回头看了眼癫狂若痴的王云雪,一步步走了去处。
    王云雪爬在地上,疯狂的往前爬,可除了越来越远的身影,空荡荡的大殿里一片死寂……
    韩碧到了下午才听到消息,惊讶的望着一旁的垂虹:“她主动出来的?”
    “恩。”
    “一路上没有人拦着?”
    “没有。”
    韩碧想了好一会,突然道:“守在云妃殿的侍卫也没有?”
    “没有。”
    韩碧颓然的靠在椅子上,目光呆滞,浑身紧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韩妃娘娘,大公主来了。”
    宫人话音刚落,就听到殿外黄莺出谷的声音:“母妃,母妃。”
    韩碧勉强打起精神,食指捏着丝帕,小手指还在轻轻的颤抖:“你这孩子,跳跳闹闹的,越来越没有长公主的样子。”
    元自染活泼的一笑,娇俏美丽的小姑娘,尊贵无比的身份,带着软软的女儿香扑入母妃怀里:“母妃放心,父皇都不说女儿呢,娘就别念叨了。”
    “你呀,就仗着你父皇疼你。”韩碧何尝你喜欢现在的女儿,身为公主有皇上宠着,规矩对她来说只要不大错就是对的。
    元自染敏感的抬起头,酷似父皇的一对明目担忧的看着母妃:“母妃,您怎么了?手好冰啊?”
    韩碧安抚的抚抚女儿的发梢:“母妃没事。”
    垂虹在一旁开口道:“回公主殿下,刚才韩妃娘娘贪凉,用冷水洗了手,所以有些凉。”
    元自染立即担心的看向母妃,认真严肃的眼睛,看的神仙也能心疼:“真的吗,母妃怎么这么不小心,母妃的身体多重要,母妃不知道吗?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韩碧看着女儿小大人的样子,尤其一双眼睛看着你时,觉得心都要化了,虽然那个人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她:“是,是,母妃下次一定注意。”
    元自染满意的点头,神秘的靠近母亲道:“母妃,你猜我上午哪了?”
    韩碧喝口水压压惊,对女儿慈爱、耐心:“去哪了?”
    “女儿去储秀宫……”了。
    韩碧的手突然停在半空,平日娇柔如水的眼睛严肃的看着兀自说的开心的女儿。
    陆嬷嬷等人吓的瞬间跪在地上,大公主一开口时,她们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元自染显然也感觉到了,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茫然的看着母妃:“母……妃……怎么了吗?”
    韩碧望着女儿,眼里的严厉没有因为女儿委屈的样子有一丝放松:“你听着,母妃早就说过,后宫的事,不足以让你看在眼里,你是皇上最高贵的女儿,是圣国的长公主,是皇上是圣国的骄傲,母妃也好未来皇上的任何女人也罢,都不如你尊贵,都不足以入你的眼明白吗。”
    元自染心虚的垂下头,过了一会,认真的点点头:“女儿没有进去,只是好……奇……”
    韩碧脸上的严肃没有散去:“好奇也不行,你该好奇的是你三弟弟身体好了没有,你该关心的是你母后的寝宫有没有被人怠慢,皇陵的墓碑上有没有灰尘,明白吗?”
    元自染闻言,眼里立即盈满了泪水;“母后,母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韩碧见状方把女儿拦进怀里,温柔的拍着女儿的背脊:“不哭,皇后不在了,我们大公主还是回想她念着她,皇后娘娘感觉到了就会很高兴了。”
    虽然她不喜欢皇后,甚至更看不上曾经能被轻易挑拨的林逸衣,但她是皇后,是皇上放在心上的人,在圣国正统上,女儿念着她都不会有错,亲近她才有好的前程,她有什么想不开的。
    而她韩碧的儿女,当朝的大公主,能被她女儿放在心上的,从身份上来说也只有那个女人。
    “听说,你为先后秀了卷经文。”
    元自染含着泪点点头:“回母妃,女儿想绣好了,带去给三皇弟祈福用。”
    “好孩子,别绣的太晚,离先后两周年还有些时候,别熬坏了眼睛。”
    元自染点点头,此时稳重哭泣的样子,依旧是一年多年先后的葬礼上,哭昏过去的大公主风采,早已把储秀宫的小花小草抛在脑后。
    陆嬷嬷等人却没有一个敢动,公主由韩妃娘娘教导就是她们失职。
    韩妃握着女儿的手,安抚好女儿的情绪,看向跪着的两个奶娘和一个教导规矩的嬷嬷,声音温和的开口:“所以跟着大公主去的,全部罚俸两个月。”去的什么地方,韩碧不想不想当着女儿的面再提。
    “奴婢谢韩妃娘娘恩典。”罚俸是小,面子是大。丢的这点银钱,也是丢了该有的体面。
    元自染歉意的看眼身后的宫人,再看眼母妃,恭敬的福福身:“女儿知错了。”
    韩碧柔软的手掌抚向女儿的额头:“好孩子。”
    “娘娘,吴嫔和马才人求见。”
    元自染闻言,主动后退:“女儿告退。”
    韩碧点点头,慈爱的开口:“去吧,晚上过来陪母妃用膳。”
    “是。”
    韩碧看着女儿走后,温和的面容面容沉静下来,多了三分冷意。这马才人!还不吸取教训!真是无知的可笑:“让她们进来。”一个个得到消息都挺快。
    “见过大公主。”
    元自染向吴嫔福了身,吴嫔也回了礼。
    元自染微微侧身,给避开的马才人简单的见了礼。
    马才人大礼回赠:“公主万福。”
    直到长公主带着人走远,吴相怡鄙视的看眼才敢起身的马才人:“真是不知所谓,人啊,无知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清自己的价值。”
    马才人沉默的低下头,吴嫔的嘴向来不饶人,说的多,也是自己不落好,还不入让吴嫔说个够。
    舟儿看也不会看马才人一眼,贴在主子耳边道:“主子,沈贵人,也向这边来了。”
    吴相怡嘴角讽刺的上扬,高高挽起的秀发上流光溢彩:“她也坐不住了?平日不是挺能装的,有本事这时候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