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蹙了蹙眉,顿时有些头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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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永乐公主宣战
其实今日关于秦严在慈云宫中摘掉了面具的传言已经在宫中如风一般传了开来,宫妃们也都有听闻,只是再是听闻,也没有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璎珞觉得自家男人生的太俊俏也是种苦恼,她见大殿女人们因秦严连见礼都略有迟缓,生恐宫妃们这般,会惹的皇帝迁怒秦严,忙提声跪了下来,口中喊着,“吾皇万岁。”
她这一声倒是将微微凝滞的气氛惊动了过来,殿中顿时便响起了叩拜声。
天玺帝瞧了眼跪伏在太后身旁的璎珞一眼,这才上前扶住了太后的手,冲众人道:“今日上元佳节,不必拘礼,免礼吧。”
待众人都谢恩起身,天玺帝才笑着冲太后道:“顺天门都布置好了,儿子陪母后看灯,赏烟花去,请母后移驾。”
太后笑着道:“好,好,今年的烟花也不知可又有什么新花样?”
皇后忙也上前搀扶住了太后的另一边胳膊,帝后二人亲自簇拥着太后往殿外走。其他人都按规矩紧随在其后,宫妃们能有出宫赏灯殊荣的少,都默默跟在后头,璎珞却是要陪着太后一起出宫赏灯的。
不过她身份比不得公主宫妃们,便自动走在了后头,不想永乐公主却也落后了两步,经过璎珞身边时,蓦然压低声音开口,道:“他是本宫的!”
璎珞完全没想到永乐公主会如此沉不住气,在这等情况下,向自己这样直接的宣战,她愕了一下,瞧向永乐公主,却见永乐公主目光并未瞧向自己,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前头秦严挺拔的背影,双眸中满是志在必得。
璎珞觉得永乐公主这般自说自话实在可笑,扬了扬唇,道:“他是谁的,是他自己说了算的,公主即便身份尊贵怕也是无权左右的。”
永乐公主闻言这才回头瞧向璎珞,蓦然一笑,那笑意肆意张扬,眯起的美眸中却带着些诡异的光芒,道:“那真宁县主不防拭目以待!”
永乐公主说完这话,不待璎珞回应便加快脚步往前去了。
璎珞眯了眯眼,总觉得永乐公主方才那话若有所指,她好像是已经在计划着什么了,璎珞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她想着永乐公主可能会有的手段,毁自己的清白?亦或者是永乐公主准备算计秦严,让人瞧见秦严毁了她的清白?然后让秦严不得不对她负责?
她会怎么做?她想干什么?
璎珞这厢绞尽脑汁地想着,身旁突然响起一道声音,道:“怎么了?”
璎珞回神就见秦严不知何时已经在她的身侧了,正目光关切地望过来,廊下挂着的炫耀的宫灯映照着他俊美的容颜,鬓若刀裁,眉若墨画,柔和了的脸部线条,让他整个人褪去了几分平日的煞气和锋锐,好似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风流韵致。
璎珞盯着秦严狠狠看了两眼,红唇轻启,道:“妖孽!”
秦严一愕,见璎珞的神情有些气鼓鼓的,突然福灵心至,想到他平日里最不喜欢的便是有男人盯着璎珞看,由己推人,璎珞是否也是因为旁的女子瞧他,故此便吃味了呢?
想到先前在大殿中,璎珞最先扬声跪拜的情景,秦严有些了然起来,不觉心情甚好地轻勾了下唇角,道:“可是你让爷摘掉面具的。”
秦严明显面有得色,璎珞当着众人的面,没法和他好好掰扯永乐公主的事儿,嘟起嘴来用鼻翼哼哼了两声,遂道:“你等着!”
她说着,也不再搭理秦严,快步上前挽上了正不断回头,冲自己挤眉弄眼的乔丹华。
今日是上元佳节,对年轻男女的管束要比平日松的多,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们,都可以和知交家中的姑娘子弟们一起去逛灯市,只要不做出伤风败俗,太逾越礼数的事情,长辈们是不会约束的。
秦严和璎珞落后两步说上几句话,自然算不得什么,可偏秦严是个不近女色的,何曾见过他对哪个女子和颜悦色过?更莫说是有说有笑了。
故此秦严和璎珞虽然没做什么,可这一幕却也让该留意这边情景的人都留意到了,且皆是震惊不已。
那厢永乐公主时刻都关注的秦严,怎么可能没瞧见方才那一幕,见璎珞走上前去挽了乔丹华,秦严目光却还专注地落在璎珞身上,不曾有片刻稍移,目光更是她从未见过的柔软宠溺。
永乐公主紧紧咬着牙,以至于美丽的脸蛋都扭曲了起来。她觉得这是璎珞向自己示威呢,目光禁不住像是浸了毒的利箭向璎珞射了过去。
璎珞没感受到,依旧故我的和乔丹华说笑的高兴,永乐公主却先感受到了一道若鹰枭窥兔般锐利嗜血的视线,她瞧去,正见秦严冷冷盯视着她。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狭长双目中的警惕警告透着无线冰冷之意,纵使脸上的神情因宫灯映射还透着几分柔和,可只消一个眼神却叫永乐公主有些控制不住浑身一抖。
可比起害怕,她心中的不甘愤恨却也像翻涌的浪潮一般久久不息,她猛然转过身起,美眸中的坚定之色却烧的更旺了。
而前头瑞王也注意到了这一幕,视线禁不住在璎珞身上来回地徘徊,带着些审视和若有所思。
诚王却刚好和叶宇轩走在一起,他也瞥了眼璎珞,眸光微眯,眼中闪过些厌憎之色,嗤笑一声,道:“还以为秦严多不动如山,不近女色呢,原来也是贪花好色之辈。真宁县主那样妖娆妩媚的青楼楚馆多的是,本王瞧着也不过如此嘛。不愧是艳妓所出,连秦严这种不开窍的冰疙瘩也能勾到手。”
皇后和唐贵妃在后宫互斗多年,诚王最厌恶的便是唐贵妃那样狐媚妖艳的相貌,恰璎珞便是这种相貌,加上诚王和秦严不对付,秦严瞧上的女人,诚王自然也跟着厌憎。
并且璎珞上回宫宴,便让勇毅侯受了惩罚,落了诚王府的脸面,到现在朝臣们都还私底下议论天玺帝是不是真厌弃了他,这些都足够让诚王厌恨璎珞了。
诚王今日在乾坤殿前又受了秦严的气,这会子出口自然是好听不了。
叶宇轩之前并不知道璎珞竟然和秦严走的如此近,他不是瞎子,自然瞧的出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情意,想到自己今日还在御花园中塞给璎珞一盒子香饼,她如今便和秦严出双入对,叶宇轩便觉像是被明晃晃打了一耳光。
他本就已经心浮气躁的厉害,再听诚王说出这等话来,顿时便控制不住脾气,扭头便出手一把揪住了诚王的衣领,略一用力将诚王提了起来,低吼道:“你说什么?!”
“老七,你疯了吧你!”
诚王怎么也想不到七皇子会突然出手,有些狼狈地被叶宇轩提地脚步一个踉跄,立刻便红了脸,面色愤怒起来。
叶宇轩却冷声道:“圣驾面前,我劝三皇兄还是莫污言碎语的脏了父皇耳朵才好!”
言罢,松开诚王的衣领,大步往前去了。诚王面色黑沉,难看到了极点,一面拍抚着被拽的微皱的衣襟,一面神情阴戾地瞪视着叶宇轩的背影,双拳紧紧攥了起来!
皇帝和宫中的贵人们到顺天门于民同庆,说的是于民同庆,可自然不可能让寻常百姓接触到皇帝,冲撞了圣驾,禁卫军武城兵马司等早便将顺天门附近封锁了起来,严加戒备,防守森严。
璎珞陪着太后到了顺天门,太后便笑着将璎珞和乔丹华拉到了身边,道:“这里看灯也没多大热闹,知道你们心早飞了,且多带上几个人,玩儿去吧。”
又长公主陪伴在太后的身边,各府的命妇们一会子也会过来给太后请安说话,璎珞和乔丹华确实早便呆不住了,闻言欢喜地应了便携手下了楼。
秦严早已在外头等着了,他不知何时已经回府换了一件石青色的锦缎长袍,外头披着件哆咯罗狐狸皮的斗篷,腰间系着蟒纹镶青金石的腰带,未系玉佩,倒是挂着个荷包。
那荷包是比他身上衣裳略浅淡些颜色的锦绣缎面,上头用金丝勾边,绣着错落有致的几丛青竹,一轮明月当空,不提绣工如何,但是布局配色却是精妙的很,意境也极好,让人瞧着便似能宁神静气,听到风穿竹叶的沙沙声。
荷包和秦严今日这一身的装扮很是搭配,正是前些时日,璎珞给秦严做的那两只荷包中的一只。
璎珞目光落在荷包上,不觉勾起了唇。
“二哥,三哥。”
旁边响起乔丹华清脆的声音,璎珞目光从荷包上移开,这才瞧见秦严的身旁还站着两个男子。
一个看着弱冠模样,穿着一石青蟒纹直缀,头发束起以紫青冠固定,容貌极是英伟,面上却没有王室子弟的高傲,英俊的眉目很是温和,而另一个少年
瞧着年纪要小上一些,十七八的样子,他穿着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扎着
金丝蛛纹带,和先前那男子的长相有四五分相似,只是瞧着更跳脱些,正目不转睛,不掩好奇地盯着璎珞看。
听乔丹华的称呼想必他们便是长公主的次子和三子了。
璎珞忙收敛了心神,上前敛衽行了一礼,道:“乔二公子,三公子有礼了。”
那年纪大些的男子忙往旁边侧身避让了下,冲璎珞随意回了一礼,笑着道:“真宁县主有礼,在下是靖王世子的二表弟乔丹阳,这是我三弟乔丹明,以后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
乔丹明也嬉笑着拱手一礼,道:“就是,就是,二哥说的对,以后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我们都是晚辈,真宁县主实在不必如此郑重行礼,是不是啊,表哥?”
乔丹明说话间还凑过去,用肩膀撞了下秦严,换来秦严一记冷刀眼,他才忙站好,有些忍俊不禁地摸了摸鼻子,挡着脸笑。
饶是被秦严制止了,璎珞也被两人闹的神情略有些不自在,尤其是乔丹明那句都是晚辈,顿时就令璎珞面颊微微发红。
乔丹阳目光在秦严和璎珞身上扫了一圈,也禁不住凑近秦严,道:“表哥如今都懂怜香惜玉了啊,表哥好福气。”
他虽然凑的近,一副说悄悄话的模样,可声音却完全没有压低,说话间还意有所指地瞧了璎珞一眼。
秦严素来面无表情,头一次被两个表弟如此打趣,也是绷不住神情尴尬,脸皮子略烧,用手肘狠狠撞了乔丹阳一下。
乔丹阳哎呦一声闪开,禁不住满脸委屈控诉地冲璎珞道:“表嫂,你也不看看表哥!”
☆、039 拥吻
方才乔丹阳凑在秦严耳边说的话璎珞自然都听的清楚,如今又被他公然叫起了表嫂,璎珞岂能瞧不出来,乔丹华这两个哥哥今儿就是专门过来打趣戏弄她和秦严的。
见秦严大抵是从没面对过这种事情,一脸的不自在,连平日里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都挂不住了,明显已经阵亡,璎珞觉得自己一个现代女性,被两个土著混小子几句话就打趣的望风而遁实在对不住前世的一辈子。
她脸上热度反倒是褪去了些,闻言也不恼,也不羞,只冲乔丹阳笑着道:“夫为妻纲,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孩子,你找我告你表哥的状都没用啊。”
乔丹阳哪里想得到璎珞会是此等反应,方才乔丹明还说他们是晚辈,如今璎珞倒打蛇随棍上,非但叫起了他孩子,而且还真一副长辈的模样说教起来了,说的又是这样令人受惊吓的话。
乔丹阳被这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女孩子如此打趣,顿时被震地瞪大了眼,一副见鬼模样竟然就傻在了当场。而他旁边的乔丹明自然更是一脸见鬼。
还是乔丹华突然捂着肚子爆笑出声,乔丹阳才涨红着脸回过神来,许是觉得璎珞这样的实在太惹不起,乔丹阳也不多留了,拽了笑的眼泪都流出来的乔丹华,道:“表哥,那个真宁县主,我们就是来接妹妹的,就不打扰二位了,大哥大嫂还在霜河上的游船上等着呢,我们先走了啊。”
说着拎了乔丹华便带着似受了大惊吓还没回过神的乔丹明,三人拉拉扯扯地离开了,几人走出好远,璎珞还能听到乔丹华的嬉笑声。
“什么来接我的,明明是你们两个不怀好意来瞧未来表嫂的,母亲可都说了,表哥娶个媳妇不容易,不叫你们添乱的……唔……二哥捂我嘴干什么……唔……”
璎珞瞧着兄妹三人远去的背影不觉失笑,瞧向秦严,道:“姨母家的气氛真好,兄妹感情那么好。”
秦严闻言在璎珞身前站定,目光专注而热切地盯视着她,道:“姨母?夫为妻纲?”
他重复着她的话,脸上已挂了笑意,一双素来清冷的眼眸也染上了笑意,映着街头红灯,像是一鸿烟波浩瀚的湖水倒影了霞影炫彩,直让人跌入其中不可自拔。
璎珞心跳加速,白了秦严一眼,道:“夫为妻纲而是对外的,关上门,只咱们俩时,便是妻为夫纲!知道不知道?”
秦严失笑,璎珞见他不言语便佯怒地抬了抬下巴,抬手轻点他的胸膛,道:“知道不知道啊,你快说!”
秦严见她娇俏的嘟着嘴,一脸傲慢刁蛮,模样甚为生动,不觉点头,道:“知道了。”
言罢却是抓了璎珞在胸前胡乱点着的手,道:“走吧。”
说着便拉了璎珞往四通街的方向走,待璎珞转了身,秦严却是不动声色地回头又往顺天门外三层高的阁楼上扫了一眼。
此刻的他脸上已经褪去了方才的温柔笑意,俊颜上沉冷如冰,一双方才还盛着笑意的眼眸也瞬间凝上了锋利的光芒,准确的盯向二楼一处窗口。
那里窗户被轻开了一条缝,隐约透出屋中的灯火通明,而窗户边儿上分明站着一个人。
秦严锐眸扫去,站在窗边本面带嫉恨之色的永乐公主顿时面色微变,心头一震,忙忙关上了窗,却半天都平复不下跳乱的心。
璎珞并不知道方才在楼下和秦严亲昵的举动都落入了永乐公主的眼,她早已经被沿街挂着的各种各样的花灯夺去了心思。
顺天门附近不允许百姓们过来,璎珞被秦严拉着往人声鼎沸的地方去,没多远转过一道弯,便到了四通街头,街道两边早便被各种各样的花灯,灯棚占满。
放眼望去,万千灯火,从近到远,满眼都是灯,蔚为壮观,街道上人声鼎沸,不时间还有各种杂耍队伍吆喝着经过。
人头攒动,万人空巷,璎珞一下子便见识到了古代上元佳节的热闹和喜庆来。
当真是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璎珞不觉拽紧了秦严的手,兴奋地道:“我们去哪里看灯?哪里最好玩?”
秦严回头见她一张明艳的小脸上盈满了喜悦之色,不觉也轻牵唇角,道:“不知道,爷这也是头一回逛上元节。”
璎珞不觉因秦严的话怔了一下,这样热闹的上元节,秦严竟然从来不曾参与其中,这样以前兴许都不知何谓生活情趣为何物的秦严,让她不觉心中泛起些酸涩来,一时拉着秦严的手又觉得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