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恩怔楞一瞬,随即解释。
“哦今日在宫宴上受了点伤,不过没关系,十七已经替我包扎过了,而且蓝凝钰给的烫伤药很好使,涂上去冰冰凉凉,很是舒服。”
......
气氛有一瞬间冰冷,在感情方面还是白痴状态的长恩并没有感觉到子刻的不悦。
但好在她感官尚且敏感,感觉到周围有些寒凉,长恩搓搓臂膀,小声嘀咕。
“什么四季长春的巳楚,晚上该冷还是冷。”
子刻原本在长恩提到在宫宴上受了点伤之时,就打算自袖中摸出自己精心为其准备的烫伤药送上,但谁曾想长恩话锋一转竟转到别的男人身上。
且那人还不是别人,正是巳楚国赫赫有名的美男中的翘楚——能力与外貌并存的蓝凝钰。
感受到自己地位受到威胁的子刻心里一紧,头一次话语不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
“蓝凝钰待你极好?”
长恩更加摸不着头脑,不是来给自己送药的?怎的好端端的又问起蓝凝钰如何?
此时此刻身在九重天上,销声匿迹许久的月下仙尊与简心夫人于昆仑虚镜中看到这一幕,一个没忍住,登时暴跳如雷。
“哎呦我的长恩小乖乖,眼看本仙尊的牵缘红线终于发挥点作用,最近发生在司命娃儿身上的事情进展的也很顺利,怎的一到你这里就卡住了?司命那是吃醋了,吃醋懂嘛!”
“啊啾!”
长恩结结实实打个喷嚏,抬头望天。
总感觉天上有不只一双眼睛时不时盯着自己,莫不是哪位神仙刚刚偷骂她了?
不再想同子刻纠缠,长恩敷衍道。
“蓝凝钰最近大抵是撞了邪,你们都是仙风道骨的得道之人,我看不懂,赶紧把药给我,我吃了好回屋看看十七和如意,你也好赶快回去。”
这是在催促他走啊。
子刻入鬓墨眉紧皱,面色不悦,眼神都蕴含怒色。
长恩见状也急了,顿时觉得手中玉米不香。
“你今天也是奇怪的很,我念在是你给这片菜园施了法术才让我如今有吃食,日子好过不少,才没同你算今日你将锅一眼丢给我,让慕倾针对我之事,你气个什么?”
腾的一下站起,向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子刻单臂环住长恩,另只手抬起狠狠弹了她一记脑瓜崩。
“笨!你可知男子送女子发簪是为何意?”
长恩吃痛地摸摸额头,气鼓鼓地模样惹人爱怜。
“你们人类的破规矩习俗那么多我怎么知道!”
见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甚的子刻忽然有些无力。
也是他同一只成人不久的刺猬较什么劲,日子还长,细水只得慢慢长流。
“罢了,你只需要知道我给你吃的不是什么控制你的药物,那丸药对你的身体并无害处,且不仅是现在,以后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让你身处险境,相信我。”
“相信我”三个字轻飘飘地飘入长恩耳朵里,产生千斤重量。
真奇怪。
抬头望着子刻明亮的星眸,长恩有一瞬间沦陷。
那样清澈见底,满目映满自己身影的眼睛是可以相信的吧。
伸手接过子刻递来的药,强行忍住内心被子刻眼中释放的电波击到酥麻的异样感受,长恩仓皇逃回自己屋内。
“今天没戴白玉簪我不同你计较,明日一定戴上。”
......
我嘞个乖乖。
长恩想,如果真的有红线牵缘一说,自己与子刻之间定被什么影响着,产生了某种羁绊,不然她的心何以跳的这样不受控制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