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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
    她让傅绍骞先坐进去,而后自己才跟着上了后排的座位,那样子。分明是害怕他像刚才对傅梓遥那样,对她故技重施。
    当时她还以为他跟着傅梓遥走了……这样一想,脸皮就慢慢薄烫起来,然后她柔软白皙的小手又不着痕迹的穿过他的指缝,抓住了他骨节突出的瘦削的没什么肉的大手。
    此时的心情,就像是掉入了温暖的阳春三月里,满是芬香。
    而坐在车子后座的傅梓遥,回头看到的是傅绍骞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唐末晚娇小的身体,后来又看到他们一起牵手去路边拦车,心已经沉郁到极致。
    傅绍骞用那样的方式给了她无声的回绝。
    她默默收回目光,瞧见了后视镜里陈墨的窥视,板了板脸色。紧抿了嘴角。
    陈墨无趣的收回目光,摸了摸鼻子,倒也知趣,愣是一句话没说,只顾着专心开车。
    车速还飞快,半小时后已经把傅梓遥送回了别墅。
    将人送到大门外后,陈墨便离开了。
    傅梓遥带着沉重的心情朝主屋走去,远远的,就看到了停在绿色草坪边上的一辆亮紫色跑车。
    拧了拧眉,推门大门,就听到屋里面传来的亲切唠嗑声。
    “福伯,现在你泡茶的手艺是越来越精进了,这茶叶都是你每年清明的时候自己去采摘的吧,跟买的果然不一样。“傅子慕那油嘴滑舌的讨巧卖乖声听得福伯满面笑容。
    “子慕少爷你难得来一趟,不如吃了晚饭再走吧。”
    “那倒是不用了。“瞧见站在门口满脸阴沉的傅梓遥。傅子慕却笑的灿如烟火,朝她努了努嘴,“福伯。你瞧梓遥回来了,我们回大宅去吃饭就行。”
    “那也好。“福伯对傅梓遥笑了笑,“遥小姐,你回来了。子慕少爷等了你好长时间了。”
    傅梓遥收回冷冷的目光,弯腰换鞋:“等我做什么。”
    “接你回大宅吃饭啊,曾爷爷没给你打电话吗。他很想你啊,特意叫我接你回去啊。”
    傅梓遥从包里发出手机,果然有一个傅站的未接来电,可是要她跟傅子慕一起回去吃饭,不是开玩笑吗?她满脸不悦:“要回去我也可以自己回去,用不着你接,你走吧。”
    “这可不行,曾爷爷的命令谁也不敢违抗是吧,他叫我来接你的,我们只能一起走,要是不用换衣服的话我们先走就可以走,要是要换衣服的话我就在这里等你。”
    傅梓遥皱紧了眉头,像是忍受着极大的不耐:“你别这么烦人行不行,咱两不熟,何必要相互折磨。”
    “呵呵,我不觉得是折磨啊,你要是不想跟我一起去的话,那自己跟曾爷爷说吧,我给你打电话。“说着,他就拿起手机开始拨号码,傅梓遥怔了怔,立刻摁住了他的手,“够了,我上去换衣服。”
    傅子慕强硬的简直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傅站的权威,无人敢拂逆。傅子慕都不敢,更何况是她。
    只是她与傅子慕,向来都是相看两相厌,他跟他母亲罗美凤一样,恨不得她就此消失,还怎会那么好心呢。
    他们在一起,就像针尖对麦芒,谁也不会让对方好过,都欲置对方于死地的绝然。
    她花了半小时才换来衣服。
    下楼的时候,发现傅子慕还是饶有耐心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喝茶,心头顿时闪过一阵讥讽:“傅子慕,说你没心没肺你还真是没心没肺,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还能这么悠闲自在的喝茶,我也是挺佩服你的。”
    傅子慕抖动的腿一愣,那玩世不恭的眼神随即阴鸷起来,放下茶杯,抓起车钥匙:“走了。”
    傅梓遥跟上去,坐上车后系上保险带,对他的奚落却未有停止:“你知道,你前妻已经搬到四楼上去了吗?”
    果然,傅子慕突然猛踩了一下油门,车身狠狠一震,她的身体被甩的前倾好远,可是她也非常满意这样惊人的效果。
    坐回原位后,她又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你也用不着惋惜,天下女人那么多,哪个不比唐末晚好呢,你说是不是。“冬休冬亡。
    傅子慕重新开车,车速停稳,嘴角一直有似有若无的笑意,左手搭在车门上,摩挲着下巴,浅笑道:“是啊,真没想到你还挺善良,还会反过来安慰我,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我同意让你回傅家了,以后就跟我住一个屋檐下,咱们哥哥妹妹好好联络联络感情,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
    傅梓遥原本幸灾乐祸的脸,忽然就变了色。她不敢置信的扭头瞪着他,震惊与惊恐并现。
    傅子慕无声扯着漂亮的唇角,明明笑着,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不用感谢我,我既然这么喜欢做个好妹妹,那我也应该学着做个好哥哥,你说是不是。”
    傅梓遥觉得从脚底板泛起寒意,她从傅子慕的嘴角,看到的分明是不怀好意。
    从小,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回到傅家去,可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那里已经成为一个噩梦,有傅子慕在的地方,就是噩梦的源头。
    她恨傅成光,也讨厌傅子慕,避他如蛇蝎,他却还要不停的缠上来。
    傅绍骞没有带唐末晚回别墅,而是去了龙湖春江。
    一路上他们的手都没有松动,她周围都是傅绍骞身上的味道,忍不住深深吸了两口气。不同于那些所谓的成功男人喜欢喷须后水,傅绍骞真的从不用香水,连女人身上的香味,都难以忍受,他的身上平常也没有烟草味,唐末晚微仰着头,鼻尖刚刚碰到他挺括的衣领,闻到的仍是那淡淡的沐浴乳香味,不浓不郁,却已经与他彻底融为一体,混着他身体温热的气息,情不自禁令她着迷。
    心,在徘徊中坚定。
    只是在等候电梯的时候,傅绍骞的手机响了。
    他的手机放在裤袋里,而左手又被唐末晚握着,他目光深深的望着她。
    唐末晚一双咕噜噜的大眼漆黑透亮:“你是要我帮你把手机拿出来吗?”
    “……”
    “那好吧,我帮你。“她羞红了脸,却伸手去他右边的裤袋里帮他拿手机。
    她站在他对面,低头,身体与他挨得那么近,黑色的长发柔顺的披开,小脸瘦瘦小小,长长的眼睫处似乎还有晶莹闪烁。
    西装裤袋挺身,直接熨帖着他结实的大腿,唐末晚柔软的小手伸进去,首先触摸到的便是他坚硬的大腿线条,摸着就像一块铁板。
    “摸够了吗?“耳畔忽然想起低沉的询问声。
    她脸蛋瞬间羞红,又鼓捣了好久,才把手机给掏出来,回答的却是理直气壮:“我哪有摸,分明就是你的口袋太深了好不好。”
    打电话的人还真是有耐心,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手机竟然还锲而不舍的响着。
    看着上面的号码,她咬了咬唇,脸上的燥热忽然褪去不少。
    “谁的电话?”
    “梓遥的。“说话的同时,她已经按下了接听键,并且松手递给他。
    他却不放,示意她拿起手机递到他耳边,手机里已经传来傅梓遥的叫唤声,唐末晚无奈,只好踮起脚尖凑到他面前,身高的差距,让她递的格外艰难,整个人几乎挂在了傅绍骞的身上。
    傅绍骞喂了一声,傅梓遥委屈的抗议与哭诉声已经传来:“小叔,我不想回傅家去,我就想留在别墅,你帮帮我吧,你帮我跟曾爷爷说吧,让我留在别墅吧。”
    “爷爷让你回傅家去吗?“傅绍骞的声音很平静。
    傅梓遥染着哭腔:“对,但是我不想回去。”
    唐末晚也听到了傅梓遥的话,垂着头,不再与他眼神对视。
    她想傅绍骞肯定是会帮傅梓遥的吧,岂料,却听傅绍骞低沉沙哑的回答:“梓遥,还是回去吧,毕竟那里才是你的家。”
    “小叔,你是要赶我走了吗?“傅梓遥站在傅宅的花园里,手抓着一片不知名的树叶,心已经整个被拧紧。她以为傅绍骞是他最后的依靠,可是现在,这个依靠也要抛弃她了,他都要把她推回那暗无天日的深渊中去吗?
    是因为那个唐末晚吗?她在他心中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将她抛弃……
    傅绍骞幽幽叹了口气:“梓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想走我是不会赶你走的,可是,你一直住在我那里也不是办法,毕竟,我这里也不可能……”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已经被傅梓遥急急打断:“我知道了,小叔,你不用再说了,你的意思我很明白了,我明天就会搬走,不打扰你们,再见!”
    她匆忙的挂断电话,转身的动作太大,一不小心就打翻了身边的几个小盆栽……陶瓷的小花盆瞬间碎落在地,发出清晰的脆响。
    傅子慕听到动静跑出来,看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傅梓遥,响亮的吹了声口哨:“我说梓遥,爷爷叫你回来吃饭,你不高兴,也不用砸了爷爷辛苦种了这么几年的名贵草药泄愤呐……”
    ……
    第132章 就你们想的那样的!
    通话结束,傅绍骞紧盯着她低垂的小脸,嗓音沙哑:“好了,放回去吧。”
    “哦。“她听话的将手机给他塞回袋里。只不过,这一次动作迅速。
    而久等了的冗长缓慢的电梯也在这一刻被打开,他们面对面站着的身体紧紧熨帖在一起,看着站在电梯内下楼来的住户皆是一愣。
    唐末晚也赶紧退到了一边,可傅绍骞依然紧握着她的手,他们都不是这里的常住用户,别人也不认识他们,唐末晚进电梯后还听到了刚从里面走出去的两个大妈低低的交谈声:“看他们那样子,就觉得是小三和奸夫在外偷情。”
    “不像……”
    “怎么不像。你看那女孩子那么年轻……夭寿哦,年纪轻轻就不学好……”
    后面的话,随着电梯门阖上,也就自动消音了。
    电梯里,唐末晚面红耳赤,试着挣扎了几次,却听到他淡淡的调侃声:“之前怎么都不肯放开,现在都到了这份上了,还装什么矜持呢。”
    “……”
    电梯随后叮的一声打开,他带着她走到门口,然后努了努放在门口鞋柜上的一个陶瓷小花盆,示意她端起来。
    牵着的手终于松开。唐末晚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湿了,全是汗,搬起小花盆,看到一把簇新的钥匙放在花盆底下,她顿时大为震惊:“你平时都把钥匙放在这里吗?你就不怕小偷光顾吗?”
    “这里也没什么东西,小偷想搬也没什么可搬的。“他语调平平。
    可是她却十分不认同:“就算是这样,你这样开门揖盗的法子也太不安全了。”
    “那你说怎么办?要不你拿着吧。”
    “我?”
    “嗯,那就给你吧。“他越过她身,“我去下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砰’一声被关上,唐末晚抖了三抖,过了两分钟,推开了洗手间的门,洗手间的玻璃镜里,映出了傅绍骞单手辛苦解皮带的滑稽样。
    男人的皮带扣是自动滑锁的。需要另一个手按住其中一个按钮,另一只手帮忙用力一抽才能解开,可是现在傅绍骞一个手伤了。还是右手,就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这样向来纵横驰骋四海的男人,也有黔驴技穷之时。
    她在门口探头探脑:“需要我帮忙吗?”
    “……”
    “那好吧,我就帮你吧。”
    今天她学会的最大的技能就是自言自语,每当说的傅绍骞哑口无言的时候。她就自动续话,并且动作迅速的进门来,占据了有利地形,动手帮她解皮带。
    她当柔若无骨的小手按上他黑色的皮带扣时,她感觉到傅绍骞身体笔直的僵硬,手一直紧按在皮带上不肯松开,虽然他神情淡淡,但唐末晚还是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一种叫做“不好意思“的情绪,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害羞什么,难道身体比面子还重要?来吧,我帮你,别动,放手。”
    她拨开他的手,仔细研究了一会儿,只听的啪嗒一声,皮带解开了,她又帮他解开裤头,拉下拉链,动作一气呵成,只是下面的,却有了犯了难。
    他的声音偷偷嘶嘶的沙哑:“你还要继续帮忙吗?”
    唐末晚的脸瞬间红透,盯着藏在黑色裤裤后那无言的硕大,羞愧的别开了头:“我帮你提着裤子,你自己解决吧。”
    他轻轻一声嗤笑,没有再避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很快,唐末晚便听到了那长长的水流声,她的视线慌乱的乱转,结果转到了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异常嫣然红润的眉眼,还有那最为惹眼而私密的部分。
    顿时整个人都要凌乱了。冬休肠划。
    “既然你这么想帮忙的话,那就再帮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