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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节
    傅子慕当机立断:“梓遥,你从这方向去找,我往这边去,唐宛如,你留在这里,警察来了,就让他们去调附近监控,也许孩子会自己回来找你的!”
    不等他声色俱厉吩咐完,傅梓遥已经走也不回的走了。
    门口停下一辆黑色奔驰,老太太带着保姆匆匆从车上下来,拉住傅子慕的手:“怎么样,子慕,找到人没有?通知你爸没有?”
    傅子慕摁住老太太的肩膀:“出差去了,先找人吧,也许缙言只是自己溜出去玩儿,他人小鬼大,我们先好找吧。”
    “我也去。”老太太看了眼站在那里一脸傲慢丝毫看不出担忧的唐宛如,顿时来气,瞅着她便是疾言厉色,“你说你,那么大一个人,连个孩子都看不住,孩子丢了,非但不担心,还有心思在这里削指甲,孩子还是不是你生的!”
    老太太的话,令唐宛如浑身一怔,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不是我生的,难道还是你生的!”
    傅子慕已经往另一边去了,老太太气的拂袖,带着保姆往其他方向去。
    眼见人终于走完了,唐宛如那强撑的一口气,突然就散了,店员拿了她的长外套过来,她咬牙,慢慢穿上。
    孩子丢了,她怎么可能不着急呢。
    这孩子有多老头老太喜欢她又不是不知道,真丢了,她的好日子恐怕就到头了。
    正好警察也赶到了,她到底是加快了一些动作,加入了找孩子的行列中。
    夜晚的街头,一行人在不同方向喊着小朋友的名字。
    而事故的主角,穿着一件灰色小外套,红色九分裤,一双牛筋底小牛皮皮鞋,还背着个小书包,默默跟在一个粉雕玉琢被父亲抱在怀里的小女娃子身后,小女娃娃手上咬着一颗棒棒糖,他边走边看,还不时舔几下嘴角。
    小女孩的父亲很快发现了这个孩子,惊得赶紧停下了脚步。
    从小男孩的穿着打扮来看,一看就知道是富人家出生的孩子,急忙问:“小朋友,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傅缙言小朋友舔了舔嘴角,眼睛里冒着深深渴望,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一块进口巧克力,递给小女孩:“能不能换一下吃吃?”
    “……”
    傅子慕找到傅缙言的时候,嘴巴里正舔着一根一块钱的阿尔卑斯棒棒糖一蹦一跳往回走,一边牵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一边牵着一个同他差不多高的女娃娃的手,女娃娃长得粉嫩粉嫩,粉雕玉琢的,边看着傅缙言,边啃巧克力,可得小脸像个小花猫。
    “哥哥,哥哥……”看到傅子慕,傅缙言立刻松开大人的手,朝傅子慕兴奋喊道。
    傅子慕加快脚步,蹲在孩子面前,确定没有受伤后,才松了口气,对男人表示感谢:“谢谢你帮我们把孩子送回来。”
    瞧傅子慕气势不凡,长身玉立,男人摆手:“这孩子看上我们胭胭的糖,所以跟着走了一路,幸好发现的早,要不然走远了恐怕就麻烦了,以后你们要小心看着孩子啊,现在的社会太乱了,一不小心就容易出问题。”
    “好,谢谢,我们会注意的。”傅子慕想把孩子包起来,结果发现傅缙言还拉着小女娃的手,叫了一声,“缙言。”
    傅缙言舔着棒棒糖,有些依依不舍,但还是松了手:“你的糖很好吃,改天我请你吃吧。”
    小女孩眯着眼睛说:“你的巧克力也很好吃。”
    傅子慕抱着傅缙言回去,路上打电话通知了老太太和傅梓遥。
    一看到傅子慕他们出现,老太太就迎了上来,嘴里喃喃念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傅缙言甜甜叫着太奶奶,太奶奶,老太太又气又笑,心疼的检查完毫发无损后,唐宛如也披着大衣上前来,想伸手抱孩子,孩子却转身搂住了傅子慕的脖子,小小的脑袋搁在他的肩窝里,完全不去理会唐宛如伸出的双手,踢蹬着两条小短腿更往傅子慕的怀里缩。
    唐宛如面色尴尬而不自然的站在那里,有些想发火,却被老太太喝止:“干什么,想冲孩子发火吗?也不想想他不要你抱,是为什么,你有一个当妈的样子吗?幸好已经平安回来了,要不然,我看你怎么交代!”老太太心里有气,对唐宛如越加看不惯,“以后缙言我带回去养着,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们走。”
    老太太上了和傅梓遥上了傅子慕的车,留下唐宛如一个人气急败坏站在美容院门口。
    傅缙言小朋友还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祸,上车后就睡着了,傅梓遥抱着他,老太太摸着他白白胖胖睡的香甜的小脸儿,叹了口气:“亏得缙言不像他这妈,唐宛如能生出缙言这样的孩子来,也真是奇了。”最后那心思又跑到了傅绍骞的身上,其实傅缙言睡着的时候仔细看看,那眉目,跟傅绍骞也是像了七八分……
    要是这是小二的孩子……
    此念头一出,老太太自己把自己给吓了一跳,也不敢再想下去。
    夜晚十一点多,候机厅人影疏淡,光线斑驳。
    唐末晚站在打玻璃前,盯着高远明净的星空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傅绍骞。
    傅绍骞正拿着手机通话,高大的身躯靠在经常浅蓝色的连排椅上,很平静的样子。
    因为老太太的坚持,傅绍骞连夜订了回去的航班,唐末晚是买了第二天的机票,但他坚持,带她一起回去。
    拉着她的手坐下来,她没挣扎,突然乖顺的让人有些不适应。
    “累了?”他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细长的手指摸索在她柔软腰肢上,还有一个半小时才登机,他冒着胡渣的下巴搁在她的额头上,有些刺痒,她没回答,索性闭上眼。
    但是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他的手趁其不备滑入了她鼓鼓的胸口上,隔着薄薄的布料肆意搓揉,唐末晚的耳根子不受控制地红起来,按住他的手:“我累了,不要乱动过,登机了叫我。”
    他果然没有再乱动,说好。
    没多久,就听到靠在自己肩头上的那个小脑袋传来均匀的呼吸。
    很多事情,值不值得,只有他自己知道。
    等唐末晚醒来时,竟然发现自己已经登机。而且身上盖着薄毯,侧头,入目的是傅绍骞歪斜的身影。
    他也睡着了,头靠在她的肩上,在她没有醒来时,他们就像两个勺柄,连在一起。
    两个小时的飞行,凌晨三点的时候,飞机落地a市。
    匆忙回来,她甚至连一件行李都没带。
    傅绍骞搂着她的腰,看穿她全部心事:“回家吧。”
    家。
    他带她回了龙湖春江。
    夜晚的出租车靠近小区时,她就莫名紧张,尤其当他带着她上了楼,站在门口时,更是心绪不宁。
    可他很随意,好似他们中间根本不曾分开这两年,此刻一如那一天他从朋友的饭局上下来,然后直接回家来。
    他拿出钥匙开门,她以为会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但并没有,反而是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弯腰从旁边的鞋柜里拿了一双粉红色的凉拖放在她的脚边,那是她离开之前留下的。
    自己已经换了鞋,进屋。
    她换上穿鞋,那日离开的情形历历在目,她也走的匆忙,许多许多的东西,竟然都留在原处。
    就连沙发上,放着的那本书,都停留在她离开前的那一页上。
    这座房子,竟然封存了整整两年的时光。
    傅绍骞去厨房,烧了一壶水,唐末晚站在厨房门口,看他一个手熟练的操作,他背影宽阔,腰身精瘦,完美的倒三角还是两年前的模样。
    他转过身来,望入她的眼中,她没有逃避。
    后来发生的事情,也不过是水到渠成。
    两年没有被入侵的身体,常年的干涸,哪怕是做足了前戏,突然进入的时候,还是像被刀削斧劈般,慢慢的,才有潺潺泉水渗透,身体的疼痛也逐渐被缓和。状丰役划。
    她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于身上的男人。
    他没有乱动,紧绷的肌肉线条透出他的隐忍,深邃的目光却充满爱怜的盯着身下这张苍白而透着绯红的小脸:“看来你这外面,没有好好练习啊,是不是国外的人这种毛病比较少?”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其实,她不好受,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大部分还在被拒之门外,咬着腮帮不敢乱动,还是考虑着她的感受,好不容易推进了几寸,额进青筋隐现,急促的呼吸拂多她的耳朵:“要是不舒服就说。”
    “知道了,你真啰嗦。”唐末晚低敛的睫毛微颤,抬起脸,对上的是傅绍骞深邃而饱含深情的双眼。
    阔别两年的再次结合,让他变得小心谨慎,像是呵护着世间珍宝,却又迫不及待的在她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整个橘黄色卧室的灯光里,墙壁上映出两道影影绰绰的剪影。
    傅绍骞的手指在唐末晚的发间穿梭,彻底融为一体的那一刻,他触到湿润的脸颊,喉头微动,一颗心跟着缩紧,久久的将她拥在怀里:“我欠你的,这辈子来还。”
    她的视线,片刻从清明到模糊:“明天,我想去看看那孩子。”
    “好。”
    第188章 都是七个月早产,太巧
    太阳已经升起,晨光微黄而明亮。
    傅绍骞说得对,他的侄子,还是她的外甥。
    她当然也没忘了外婆下午两点要做手术。所以起了个大早,赶在商场开门的第一时间就去玩具店内精心挑选了玩具。
    不过看着玲琅满目摆满架子的各种玩具,还是有些下不了手。
    两岁的孩子,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玩具呢。
    询问导购,导购推荐了一款玩具遥控车,孩子可以坐在上面,大人可操作。
    这个确实挺好。
    傅绍骞去付钱,唐末晚等着导购开始包装,但是目光一转,就看到了对面玩偶店里的摆着的那个硕大号的喜羊羊,一眼,就喜欢上了。
    傅绍骞的手边突然多了一张开好的发票:“一起付吧。”
    他当然没意见。
    离开的时候。他抱着一辆大号的玩具车,她抱着一个半人高的喜羊羊。
    不知为何,她就是想买这个喜羊羊,觉得孩子肯定喜欢。
    傅绍骞回去之前已经给老太太打过电话。
    这会儿老太太心情复杂的坐在沙发上,傅站也坐在一边,慢条斯理的喝茶,傅缙言开着扭扭车,在院子里玩耍。
    “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老太太站起来,见自己说了那么多,傅站一句话都没回应,不由得着急上火。
    “说什么。”
    老太太气的直甩身子:“你这个死老头子,你就嘴硬吧,我告诉你,你这次要是再把老二那媳妇给吓跑了。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是我给吓跑的吗?分明就是自己跑的好不好,腿长在她身上,还能绑了她不成!”傅站重重甩下杯子搁在茶几上,茶水四溅,气的老太太吹胡子瞪眼睛。
    傅站背手出去了,老太太又骂了一句,赶紧吩咐保姆把家里收拾干净了,又摆上水果点心。
    看到放在茶几底下的那些相片。老太太叹了一声,这不,人都还没见一个呢,就要打入冷宫了。
    不过傅绍骞那性子她多少也是知道的,认死理,认准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他喜欢的女人,你就是给他换十个他也不会要的。
    现在人好不容易回来了,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过去的事情,老太太也不想再提起,听到外面传来的汽车喇叭声,赶紧把照片往茶几下一塞,欢天喜地的迎了出去。
    傅站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老太太一问。才知道回书房了,虽然生气,但看人已经朝这边走来了,就满脸堆笑的看着他们:“小二。晚晚,你们来了。”
    两年多不见,她倒是惊讶唐末晚的变化,清瘦的身材,妥帖的笑容,不在像之前那么稚嫩,穿衣打扮也提升了不少气质,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一块薄纱般透明的长款围巾系在脖子上,随意打了个结,透出几分慵懒迷人的味道。
    紧身的毛衣,合身的后开叉一步裙,稳实的中高跟鞋,再配上外面一间米色的长款风衣,知性而优雅,比唐宛如那花里胡哨的打扮,顺眼的何止一点点。状丸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