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晚霜拿了衣服,冲外面的烈渊沉道:“我好了,今天谢谢你们,你们要不然先回去吧。”
“嗯。”烈渊沉应着。
烈筱软却在门口不肯走:“嫂子,我喜欢吃你做的那个糕点!我夜哥给我尝过,超好吃,一会儿你能不能送我和我哥几个?”
烈渊沉看向烈筱软,原来,是通过糕点找到的。
烈筱软冲他挑挑眉,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而且,他应该感谢她,要不是她带了他过来,怎么救贺晚霜?
门内,贺晚霜差不多也猜到了二人怎么会找到这里,不过既然已经见了面,她也就不再逃避什么,而是道:“好。”
晚上,老板娘将一盒烤好的糕点给烈渊沉兄妹拿了过去:“这是晚霜让我送给你们的,她说她累了,就不出来了。”
烈渊沉接过去,拿起一块尝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是她做的,从来不爱吃糕点的他竟然觉得,格外得清香。
他甚至都还记得,她当时坐在那里做糕点时候的娴静温婉模样。
当晚,烈渊沉依旧要处理不少公事,正当他处理得差不多,走到阳台去休息一下的时候,突然面前跳下了一个白影。
他本能地后退一步,这才发现,是贺晚霜的猫。
好像叫什么小橘的?
它见到他,就冲着他喵呜叫了一声,这次,却没找他讨要吃的,而是拽着他的裤腿就往外拖。
烈渊沉想要抽开,反而被猫儿挠了一下。
他有些生气,却见小橘上蹿下跳,然后,就往外跑。
他心头有些微的猜想,于是,拿起门钥匙往外走。
小橘见烈渊沉跟上了,于是,身子一窜,就跑向了楼上。
难道真是他猜测的那样?烈渊沉心头一动,快步来到了贺晚霜的门口。
里面亮着灯,却很安静。
他抬手,轻扣她的房门,却没有人应答。
烈渊沉心头一紧,用力一推,却发现原本门就没有落锁,所以被他撞开了。
他目光一扫,就看到了卧室床上的她。
她似乎很是难受,眉头紧皱着,双眸紧闭,手指却不自觉抓紧着被单。
烈渊沉连忙过去,俯身道:“贺晚霜,你怎么了?”
她却好像听不到一般,只是口中呢喃:“冷。”
烈渊沉快速扫了一眼周围,连忙过去将门关了,又关了还敞着的窗,这才折回来。
他从衣柜里拿了一床薄被给贺晚霜盖上,还没问她,她却还是低声地呻.吟:“冷……”
还冷么?这是夏天,虽然山里这边估计只有二十五六度,但是,和冷也完全不沾边吧?
烈渊沉这么想着,伸手去摸贺晚霜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并不凉。
他再去触碰她的额头,顿时一惊:好烫!
她发烧了。
她的身体怎么这么柔弱?即使他在她落水后,马上就救起了她,之后,她冲了热水澡,又喝了姜汤,怎么还发烧了?
烈渊沉顾不得想别的,念及老板娘放在床头的药,他找到了退烧药和感冒药,连忙打开,又去给贺晚霜倒了一杯水,这才将她扶了起来。
他让她靠在他的胸口,将药片塞到了她的口中。
她似乎还有味觉,皱着眉,声音分外委屈:“苦。”
她的声音细软,就好像猫儿一般钻入他的耳朵,侵染他的听觉。
他感觉心底被什么挠了一下,声音不自觉变得温柔:“吃了药就不烧了。”
她却格外任性,居然嘴一扁,就将药片直接吐了出来。
烈渊沉顿时一阵头大,他重新拿了药,又给贺晚霜喂进去,然后,就去拿水。
可他还没给她喂进水,她又闹了一声:“苦!”
眉头皱着,十分无辜的模样。一看,就是不会自己吃药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脑海中电光一闪,猛地喝了一大口水,然后,直接堵住了贺晚霜的唇。
那一瞬,她的药被她抵到了他的唇.瓣上,他却直接撬开了她的牙关,然后,将药片重新抵到了她的口中,接着,水流也顺势渡了过去。
她不得不本能地吞咽,于是,药滑入喉咙,连同他喂过去的水,都被她吞入腹中。
总算是喂进去了,烈渊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感觉唇.瓣上的触感格外柔软。
那种柔软的感觉,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心脏,溅起道道涟漪。
他忍不住,摩挲起来。
她温顺极了,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品尝着她的甘甜,只是呼吸轻喘着,落在他的脸颊上,痒痒的。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一点点被点燃,直到,身体不可抑制地起了变化。
当他本能地要将身子压过去的时候,这才猛然惊醒,他都做了什么?
是因为太久没有女人了么?
不,也不是。
自从离婚后,他工作上不是没见过女人,可是,却从来没动过旖旎的心思。
他长得好看,虽然是乙方,可是偶尔还是有一些甲方的女人,会主动引诱他。
可是,他的身体只有本能的排斥。
而现在……
她还昏迷着,他们已经离婚了,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烈渊沉将贺晚霜放下来,揉了揉眉心。
他正要离开,她却又低低地呢喃:“冷。”
他转头,将她稍微厚点儿的衣服给她盖上。
可是,她依旧喊冷。
“贺晚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烈渊沉望着贺晚霜微红的小脸,眸色渐深。
既然,是他的前妻,那么,又不是没有睡过。
所以……
他脱掉外套,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一伸臂,他将她搂入怀里。
她个子很小,在他怀里柔软可怜,似乎一碰就会坏掉。
可是,被他抱着,她却突然安分起来,不再喊冷了。
灯光朦胧柔和,他低头凝视着在他怀里熟睡的她,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心底竟然是格外的宁静。
就好像,之前空着的那一块地方,之前因为空落,胸腔中呼啸的风,似乎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贺晚霜在夜里时分,终于发汗了。
烈渊沉明显感觉到怀里女人的不安分,已经睡着的他伸手摸了摸,她额头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
她身上黏糊糊的,都是汗。
她还没完全退烧,就这么睡,很可能反复。
于是,他的手掌伸过去,一颗颗解开她睡衣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