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宫陌烟抬起眼睛时候,发现男人也正好低头看她。
他的手掌还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另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肩膀,她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
肖佩还是第一次见宫陌烟穿这样的小洋装。
他见过她穿校服、穿休闲,甚至她穿伴娘服,可是,那会儿的她还小,各方面都没发育,其实看起来就真的只是个孩子。
而此刻怀里的女孩,刚刚撞入他怀中时候的温软触感,她胸口的饱满压在他坚硬的身躯上的一瞬间,感官清晰,让他不自觉血液上涌,心头好似都被猫儿的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不至于痒,但也并非无动于衷。
肖佩回过神,将宫陌烟扶好,低头问她:“没崴脚吧?”
宫陌烟也站定,摇头:“没事。”
他这才看清她的正面,一字领的小洋装,隐约露出她白皙精致的小肩头,锁骨也若隐若现,收腰,下面是a字型的裙摆,刚刚到膝盖的位置,恰好露出白皙笔直的长腿。
她穿着高跟鞋,精致漂亮。
“刚刚就看到你在这里没进去,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肖佩解释:“我也正好去洗手间。”
宫陌烟了然,随即冲他一笑:“刚刚谢谢啦。”
他点头,宫陌烟推门去女洗手间,肖佩继续往前。
只是,当肖佩用完洗手间去洗手的时候,突然发现了自己衬衣口袋上似乎挂着什么。
他低头一看,将上面的一颗珍珠耳钉取了下来。
刚刚宫陌烟耳朵上有没有戴珍珠耳饰他没注意,可却记得她脖颈上的吊坠不是钻石,而是珍珠。
是她刚刚撞过来时候掉的么?
他小心地拿下来,第一次觉得女孩子的耳饰都这么小巧,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宫陌烟回到大厅,又和母亲一起见了几位叔伯,便直接离开。
她明天还得早起,现在生活都相当规律。
肖佩原本要将耳钉还给她的,可是出来时候就见着宫陌烟在和客户们聊天,他不方便过去。
他遥远看着,见她挽着母亲的手,姿态优雅从容,赫然是宫家那个备受宠爱的小公主。
而他也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家。
自从父亲去世后不久,母亲情况就越来越不好,总是用最恶劣的语言中伤他,到了后面,还将家里的钥匙给换了,根本不让他回去。
他被所有的邻居唾弃,回到家乡面临的永远都是那些。
于是,他不敢再回到那个家,即使回家乡,也只去父亲的墓地,或者老远看看自家的大门。
就在去年,他接到了邻居的电话,说他母亲去河边时候,不小心落水淹死了。
他飞快赶过去,见到的已经是一个冰冷的躯体。
他想解释的话,想要的忏悔,永远没有人会再听。
而周围人继续埋怨奚落,说他就是个扫把星。他一个人将母亲葬了,就葬在父亲身边,然后将自家的老房子又加了把锁,直接离开。
家里的事情,他在周末处理好,周一照常上班,同事们都不知道。
只是宋伊人见他那天眼睛里都是红血丝,问他怎么了,他说头天和高中同学聚会,熬夜喝酒喝的。
从此,他没了父母,仿佛也没了根。
平时这样的感觉似乎并不深刻,直到今天,看到宫陌烟穿着高定的小洋装,和母亲一起走在明亮的宴会厅的时候,他突然笑得有些落寞。
她当初到底喜欢他什么?
她什么都有,哪像他,除了自身,其他的一无所有。
不过现在也挺好,她有了门当户对的男朋友,以后必然一切顺遂。
肖佩作为集团员工,今天过来也有不少事情要忙,而等他忙完这边,再去找宫陌烟的时候,却发现她似乎已经离开了。
将指尖捏着的小耳钉仔细收好,肖佩继续同今天过来的客户介绍公司产品、回答技术问题。
等宴会最后结束,已经是夜晚十一点了。
肖佩和公司其他同事一起,帮行政部的同事收拾里一下,离开集团。
他今天没有喝酒,直接开了车出来,在转过转角的时候,突然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上官焰似乎喝了不少,走路不是很稳,显然打车人多,他一时间叫不到车,所以沿着便道往前走。
肖佩放缓车速,打算带他一程。
而就在他落下车窗就要叫人的时候,前面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
上官焰一喜,就要过去。
哪知道,身后女孩将他一推,先一步来到了车门前。
肖佩一看,这不是离火么?
上官焰看到是离火,好像是犹豫了两秒,随即快步过去,冲着女孩道:“我先喊的车!”
“谁先坐上算谁的!”离火道。说罢,直接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只是离火还没关门,上官焰便也往里挤了进去:“呵,还是第一次有人抢我的车!我今天非要坐!”
“死上官焰,赶紧滚下去,你要坐车就坐车,坐我腿上算什么玩意儿?”离火凶道,就要推人。
上官焰喝了酒,此刻也犟上了,就死拉着车前座不下去,嘴里嘀咕:“我又不是没坐过你腿上……”
顿时,空气诡异安静了一瞬。
原本要去拉架的肖佩动作顿住,失笑,准备回自己的车里。
而那边出租车的两人在短暂静默后都反应了过来。
离火炸了:“上官焰,你坐过你光荣是不是?”
“我好歹是第一次。”上官焰突然委屈巴巴:“第一次多宝贵啊,说没就没了。”
他喝了酒,整个人都不是那么清醒。
前面司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问:“还坐不坐了?”
“坐!”上官焰道。
离火莫名有些脸热:“开车吧!”气死了,今天脸都丢光了!
她报了个地址,也懒得理会上官焰,直接一把将他推到了旁边。
他倒也是安分,只是凑到她耳边:“这事我想了三年,越想越憋屈!你要对我负责!”
离火:“……”
“火火?”上官焰将下巴枕在了离火的肩膀上,身子重量也压了上去。
离火只觉得耳朵上一阵电流淌过,有片刻的浑身发麻,她缓了缓:“上官焰,你特么——”
只是,她忽略了他们太近,顿时,唇贴在了一起。
出租车司机只是担心上官焰在车里吐,就那么看了一眼后视镜,一看不得了,后排两人已经开始热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