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慕晚投降。
她刚刚在门口的时候,想过该怎么叫,可是那个称呼就已经脱口而出。
她无奈,哄道:“克雷斯,我是交给其他人听的。”
“我不喜欢你这么叫他。”面前彻底变为克雷斯的男人眉头拧着:“你都没有这么亲热地叫过我。”
烈慕晚心跳漏掉一拍,她嗫嚅道:“那你想要我怎么叫你?”
克雷斯思考了两秒,吐出三个字:“叫老公。”
烈慕晚:“……”
她脸颊发红,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叫出口。
“不愿意?”克雷斯眸色变深。
烈慕晚望着面前的人,此刻明亮的光线下,同一张面孔,眼底却是对她浓浓的占有欲。
她看得眼睛又有些发酸,根本不敢去想他还能存在多久。
她早已在心底深处妥协:“老公。”
克雷斯闻言,呼吸一顿,随即直接堵住了烈慕晚的唇。
一个深吻,他用力却也温柔,到了最后,变得小心翼翼。
他捧着她的脸,叫她:“老婆。”
烈慕晚呼吸顿住,一时间心绪翻涌说不出滋味。
两人都没再说话,克雷斯倾身,额头抵住烈慕晚的额头,和她呼吸相缠。
水晶灯光从彼此之间流淌而过,落下一地璀璨光影。
许久,烈慕晚终于忍不住问:“你、还会消失吗?那天林博士和你说了什么?”
克雷斯道:“我找他借了几天的时间。”
他轻抚过烈慕晚的脸颊,也没有再具体说,而是道:“明天上岸后,我们去旅游。”
烈慕晚眼睛睁大:“旅游?”
“嗯。”克雷斯道:“开着房车,走到哪里是哪里。”
烈慕晚感觉心头发涩,可她努力地笑:“好。”
他低头,再度吻住她。
房间门落锁,他先将她压在门上亲吻,随后,两人一路走一路吻,衣服掉落一地。
游轮在海水中微微颠簸,而他们在柔软的被褥中颠簸。
烈慕晚不知道多久才结束,到了最后,就连脚趾间都是麻的。
她担心明天醒来后是宫陌烜,着急着要回房间,而面前的男人扣住她,轻拍她的后背,让她不知不觉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克雷斯听到烈慕晚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搂着她,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九点,门口传来敲门声:“陌烜。”
是宫陌修的声音。
另一间门口,贺晚霜也过去叫烈慕晚了:“晚晚,该起床了,我们今天早上看完日出都吃了早餐,还睡完一个回笼觉了。”
烈慕晚原本还在熟睡,突然被敲门声惊醒,而显然,搂着她的男人也同样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烈慕晚的大脑有片刻的空白,随即,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
她唇.瓣微张,心被绝望和恐惧吞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昨晚怎么没有回房间,现在醒来的是宫陌烜吧?完了,她彻底完了……
然而,耳畔却传来男人低低的笑,他一口咬在她的耳垂上,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我老婆早起时候竟然这么可爱!”
这时,门口对话传来,是贺晚霜和宫陌修——
“陌修,陌烜也没起来?会不会昨晚和晚晚在外面吹海风吹感冒了?晚晚也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