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顿时尴尬的抬起了头,眼中都带着无尽的复杂,有的人更是张了张唇,只是话到了嘴边,却觉得说出来只会更加的丢人,甚至他们的心中都有着无尽的惭愧!
有的人都不敢去看翟翼寒,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
只是翟翼寒却是不管他们心中怎么想的,反而再一次的冷冽开口,“如今大敌当前,再有几日,皇甫睿定然会带兵攻击到京城,届时你们还要像现在这般做缩头乌龟?”
“不会!”
终于,有一个武将开口说了这么两个字,甚至还带着极大的肯定。
只是翟翼寒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是冷笑着再一次开口,“既然不会,为何现在不知道请命去援救?!二皇子没有想到,你们这些武将该有的本职不知道么!”
指责的声音,是那么的强烈,顿时说的那些武将不知错所。
翟国这些年都很平静,有的人已经不思进取,而这些武将,更是没有了武人之风,看起来如同一个软脚虾一般!
“知道!”
这一次,武将仿佛都振作起来了。
翟翼寒见到他想要的效果,这才冷声开口,“恩,罗将军坐镇京城,其他的,带着十万大军,与本宫一同出发!”
“是!”
之所以,翟翼寒晚回来几日,他本以为这些人能抵挡一段时间的,而他则是想着去夜里伏击一次冷夜桦的大军,然后救出他的父皇。
只是失败了,反而让冷夜桦管理的越发的严格了。
翟翼寒知道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去救父皇了。
不过父皇就算被押回去,应该还不至于处死的地步,所以说,他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到翟国,不要让皇甫睿得逞。
只是这一回来,便听说已经丢了七城池,他甚至都不知道是该夸皇甫睿太强了,还是该说自己的国家,太次了!
他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为的就是带走大军,只是这么一个来回,又给了皇甫睿多一天的时间,该死的!
早知道救不出来,他应该早点回来的。
就这样,翟翼寒带着大军出发了,因为太过着急,整顿好之后,可谓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而赶路……就用了一日的时间!
这一日,又给了皇甫睿机会,因为探子已经打探到翟翼寒回来了,所以皇甫睿可谓抓紧时机,又一次的拿下了三座城池!
翟国的作战计略,实在是太次了,不过也是因为京城不知道出兵援助,不然的话,也不会到了这种地步。
天色一点点的晚了下来,皇甫睿等人又一次的聚在了房间之中,如今住的是城池,自然不用再委屈帐篷之中。
只是今日众人的面色都有些严肃,因为,翟翼寒回来了。
或许别人,他们不用太过的在意,只是翟翼寒这个人的城府,不服不行,能在皇甫国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培养自己的势力,还能让他的人,不止一个在皇甫国的朝中做一品官员,这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这样的战绩,怎么可能不小心?
如今翟翼寒的回归,对翟国来说,可能有极大的帮助了!
杜将军神色冷凝,“王爷,翟翼寒回来一事,非同小可,我们……”
皇甫睿神色淡然,“无碍。”
“无碍?”
将领们心中不免有些惊讶,竟然无碍?!
如今翟翼寒就坐镇在安城,也是下一个他们要攻击的对象,可是现在王爷竟然说……无碍?
众人面色极其不解,然而皇甫睿只是淡淡颔首,继而轻声说道:“如今,翟国的军心已经乱了,连着少了十座城池,你说他们会不会慌?”
薛副将点头,“会啊,可是翟翼寒……”
只是薛副将的话还没有说完,皇甫睿直接将其接了过来,“正因他们慌,所以翟翼寒一定会快速的夺下一座城池,这样才能挽回军心。”
杜俊江一听,顿时冷笑出声,“笑话,还想从我们这里夺回去?!”
皇甫睿神色冷凝,“空城计。”
“啊?”
众人一个个的都瞪大了眸子,全然都是不解,“不是吧!”
皇甫睿站起了身子,面色极其淡然,随后便走到地图旁,继而对着大家开口说道:“你们看。”
说着的时候,皇甫睿便将手指在了地图上的洛城,“这里是我们所在的位置,现在翟翼寒刚好在我们对面的安城,他若是想来攻击,定然会直接奔我们这里,这样的话,他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攻击。”
程将军点点头,“没错。”
皇甫睿点头,“所以本王想将这里‘还给’他。”
“这怎么……”
“听我说完。”
皇甫睿打断他的话,再一次移开手指,指着东北向的迁城,“而我们下一个夺取的位置就是这里。”
皇甫睿一说完,便看着众人,只是他们却还是有些不解,倒是冷幽月一眼就明白了,“奥,我明白了,你这是想要来个围击啊。”
皇甫睿眸子闪了闪,感情是他的副将还不如他的娇妻么?
众人顿时将目光放在了冷幽月的身上,他居然还懂这些,果然是跟着王爷身边时间长了,什么都明白了!
若是冷幽月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定然会一脸黑线,这明明就是她自己聪明好么!跟皇甫睿有个毛线关系?明明皇甫睿没有教过她这些东西!
皇甫睿见众人没有明白,只好再一次开口,“拿下这个迁城之后,下一步,我们就需要快速的拿下安城后面的郭城。”
说着,皇甫睿再一次指向了他们所在位置处的洛城西方阳城,“这里已经是我们的位置,到时候,我们几面围攻,翟翼寒插翅难逃。”
将领们听了,顿时反应过来,“王爷聪慧!”
“妙啊!妙!”
冷幽月坐在那里,都有些想翻白眼了,他们除了这几个字,就不会说其他的了么……
不过,皇甫睿这个办法,啊哈哈,确实挺妙的。
“只是……”
皇甫睿说到这里,眼中有着一抹迟疑,众人顿时不解,“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