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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开机仪式
    “起开!”狐婉兮记忆力超强,一眼就认出这是今早跟着江一曼的那个家伙,他的眼神很讨厌,狐婉兮凭直觉就觉得不喜欢。
    沈深不以为意,漂亮妹子哪个还没有点小脾气,哥不在意,等把你泡上手,就该哥哥我“发脾气”了。
    “哎呀!别生气嘛,我请你喝咖啡啊,前边那家店怎么样……”
    沈深说着便上手揽向狐婉兮的肩膀,那只咸猪手还在她的肩头轻轻揉捏了一下。狐婉兮本来就烦他烦的不行,他的主子就不是什么好鸟,他居然还敢动手摸我?狐婉兮一把叨住他搭在自已肩膀上的手腕,直接一个过肩摔。
    “铿!”沈深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一时眼冒金星,狐婉兮又朝着他的小腿狠狠踢了一脚,沈深“嗷”地一声,抱着小腿,痛苦地蜷缩成了一只虾子模样。
    “臭不要脸,最烦看见你这种臭流氓!别再让我看见你。”狐婉兮说罢拽过因为用力扭偏了的小挎包,潇洒地扬长而去。
    “你他妈一个外围女张狂什么?真他妈给脸不要脸!”沈深捂着裤裆打滚,哀嚎了好半天才在怒声咆哮。
    广场边缘一辆法拉利上,欧阳欢看到这里,不禁扭动了一下身子,感觉臀部曾经的痛感又涌上了心头,从小到大没这么被人揍过呀,那是他难忘的记忆。
    “哎呀,欢少~~”身旁的女人娇滴滴地唤着,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发娇嗔:“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旁边这个美女当然不是之前出现过的那些丽人,欧阳欢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她已经注意到欧阳欢在盯着那个俏丽的暴力女看了,虽说巴结上欢少,她冲得也是钱,心里还是有点醋意。
    “哦。没什么。”欧阳欢发动了车子,他是来参加开机仪式的,原本答应要给她安排个女四女五角色的女孩已经进组了,欢少这一点还是很值得称道的,他答应的事情,就会帮对方做到,虽然他甩人家也跟擤鼻涕似的干脆,各取所需呗。
    刚刚恰好经过这里,他一眼就看到了狐婉兮,结果又目睹了一次大力女狐婉兮空中飞人的绝技,那撩的心思登时就淡了,他担心自已这身子骨儿,禁不起人家摔打几回。
    今儿晚上是开机宴,时间快到了,白驹却一直不见踪影,龚总打电话给白驹,白驹客气地拒绝:“啊!不好意思,我这边临时来了个有朋友,正在外面吃呢,就不过去了,你们聚好,咱们明早见。”
    关掉手机,白驹无奈地看看面前小山堆一般的钎子,对面的狐婉兮正抓着一把小串,啃得满嘴流油。白驹往纸杯里倒了杯啤酒,慢慢地啜饮着,很奇怪她小小的身子,哪来的那么大一个胃,居然装得下这么多的肉串……
    他哪有其他的朋友在这里,不过是晚上出去溜达了一下,狐婉兮嗅到烤串的味道就走不动道儿了,而渐渐觉得自已已经变成“宠女狂魔”的白大少爷就只好陪着这个吃货停下来吃烤串。
    当然,白驹并不觉得吃路边摊有什么不可以,他出身也不是什么世家豪门,况且,现在的富豪大都活得很真实,以前曾有报道说,有开着宾利身家亿万的大富翁跑到路边摊吃麻油小馄饨,人家就喜欢那个味道,又怎么样?
    不是说亿万富豪就一定每日出入豪华饭店,喜欢讲究排场的大多是处于上升期的,真正跃升入某一阶层的人,反而活得反朴归真。只不过,穿着八万多一套的西装蹲在路边的小马扎上吃烤串,还是有些怪怪的。
    好在,旁边那些穿着跨栏背心或者光着膀子的大汉,其实也认不出他的服装牌子。
    翌日,天气非常晴朗,晴空万里,湛蓝如洗。
    据说这个日子是张有驰张大师提前一周就算好的,这样说的话,且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神通,起码这观天象定天气的本身,可能比不少天气预报台还要准一些。
    全剧组百十号人到场,“节度使府”前已经搭好了香案,这是主要场景,所以是是在棚里完全搭建出来的,外表仍然是影棚,里边却是金壁辉煌,有仪门有后花园的一座完整府邸,其面积并不比一座真正的府邸小。
    摄影棚前挂着巨幅海报。剧组的很多工作人员都换上了统一款式的t恤,t恤上印着“燕倾城”三个大字。
    白驹带着狐婉兮赶到现场,被引领到中心位置,因为阳光很明亮,空地两旁搭了几处棚子,白驹把自已的包交给狐婉兮,就向香案前的位置走去,龚总正站在那里,笑容可掬。
    狐婉兮挎着自已的包包,抱着白驹的包包,左顾右盼,十分新奇。
    人群边缘,一个中年油腻男正站在那儿,手搭凉篷看着天色。他蓄着络腮胡子,大蒜鼻头上上还架着一副老花镜,地中海的发型油腻腻的,挎栏大背心配着大花裤衩,脚下是一双人字拖……
    “吉时要到了,准备吧!”油腻大叔对一个工作人员嘱咐了一句,冲另一个人招招手,那人正托着一个托盘,上边摆着三杯酒,一见他招手,马上向他走过来。
    这个油腻大叔就是张有驰张大师,他是被特意邀请来主持开机仪式的。张有驰煞有介事地推算一番,便带着托酒杯的工作人员向香案前走去。
    一见大师出场,众人都明白,开机仪式马上开始,于是所有人立刻闪向左右。张大师肃然上前,一双人字拖,居然迈出了“脚踏七星,步走天罡”的神圣感。
    张有驰口中念念有辞,先点了柱香,拜了四方,插进香炉,然后拈过一杯酒,拜了三拜,洒在地上,接着换个方向,又念叨一番,再洒在地上,别看他的造型挺油腻的,但此时此刻竟透着一种异样的神圣感,使得整个现场的人都肃然起来。
    张有驰转向狐婉兮的方向,手拈最后一杯酒,兀自念念叨叨,他很有职业道德,而且从不认为自已是个江湖神棍,因为他所采用的卜算方法、布置的仪式道场,都是严格遵循他家祖上传下来的规矩的。
    至于能起多大作用,他也不晓得,但他绝无一点敷衍,如此方能心安理得,收人钱财,就得认真做事么。可是,他眼皮一撩,忽然看见了站在棚下挎着包包,一脸好奇地看着他的狐婉兮,顿时手一抖,杯里的酒就洒出去一半。
    天!我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