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可以治。这只是一种皮肤病,并不难治。我先给你施针,另外再开些药给你随身带着,不用多吃。每天晚上只要吃一颗便可,不消半月,应该就能痊愈了。”
接过春梅递来的药箱,张舒曼收回了目光,再次肯定的告诉莫欣病因。取出了一排排长短不一的银针,虽然光线渐渐变的昏暗。不过对张舒曼而言,却丝毫没有被影响。
见莫欣深吸了口气,点点头,表示准备好。
“好了,尽量放轻松,不会太疼。”
张舒曼收起了笑容,严肃的下针。顺着银针,一点点的输入灵气,使效果达到质的飞腾。
除了莫名兄妹俩,大家都是见多了张舒曼施针的样子。除是病人自己出意外,否则,以张舒曼的本事。就是闭着眼睛下针,也不会出意外,找错穴位。
大家只是关切的望着莫欣的反应,只有莫名紧张的手脚抖个不停。
片刻后,直到银针一根,一根的从莫欣的身上取下。
莫名这才真正的吁了口气,急促的心跳也恢复了正常。意外的看到脸色越来越好看的妹妹,莫名眼睛又是一亮。
“欣儿,你感觉怎么样了,好点了没?”
几乎是迫不急待的,莫名忍不住追问莫欣的感觉。
“哥哥,我感觉从未有过的舒服,好像身体一点也不感觉痒了。主子很厉害,我相信主子一定能治好欣儿。”
感受着身体明显的变化,虽然皮肤上的鱼鳞似的红斑没有真正消失。不过,身体伴随的痒消失了,还是让莫欣感觉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真的,太好了。主子,谢谢你,就像是救苦就难的活菩萨,莫名给你磕头了。”
眼中闪过一抹灼热,莫名冲动的再次跪下。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劝阻,莫名再次熟练的磕起了一连串的响头。由于这庙里地板铺的都是实打实的花岗石,随着莫名的动作,额头上立马溢出的鲜血的血丝。
额头也瞬间又红又肿,不难看的出,莫名磕头时有多带劲。完全没有保留,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心里的感激。
“起来,我们不兴动不动就跪在地上磕头,这么大力。头都磕破了,你是傻子吗?一点也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好了这里有些玉肌膏,自己拿去擦擦。”
看着莫名额头上的伤,张舒曼不甚赞同的摇了摇头。无奈的掏出一个小药瓶,交给春雨递给莫名。
眼尖看到愣在原地,无措涨红脸的呆样,张舒曼叹了口气。
青春期的男孩,就是冲动行事,做事还差了点深思熟滤。
“对不起,让主子担心了。莫名保证,下次一定会改正。”
捕捉到仙人似的主子,眼中淡淡的关心,莫名顿时像是吃了蜜一样。脸上闪过一抹羞涩,又怕被大家看出异样,慌忙假意的轻咳了一声。掩饰内心的异样,垂下眼帘,一本正经的保证。
“我相信你,好了大家记得轮流看好火堆。其他人好好睡会,明早进镇里,争取买到马车。春梅将被子,还有厚实的衣服拿几件给莫名跟莫欣。天冷身体刚好,感冒了也麻烦。”
张舒曼仍是不清楚莫名心里的想法,只以为是小男生害羞。
想到了什么,不放心的叮嘱了句,让春梅两人从包袱里找出御寒的衣被。却没想,二丫居然也主动的开口。
“大姐,我也去帮春梅姐姐。”
话完,二丫目光悄悄的瞄了一眼莫名,随即便挽着春梅的手去帮忙。
很快二丫手中便抱了一床裤子,不给莫名拒绝的机会。主动的帮着莫名摊好,眼底闪过一抹羞涩,但仍挤出一抹笑容道:“莫大哥,被子已经铺好了。衣服放在上下,莫大哥身体多好,多穿一件夜里才不怕着凉。”
“这怎么好意思,谢谢二小姐。”
面对二丫的热情,莫名不好意思的道了声谢。
其实二丫现在算的是小美人一个,过了年就十岁了。在正常家里,虽然未及屏,不过这个年纪订婚事却是很正常。加上二丫现在养的好,吃住都是一等一的好。除了皮肤白嫩,身体开始了发育,身高更是拔高了不少。
已有一米五六,在现代南方个子也不算矮了。
“不用了叫我二小姐这么生疏,你、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张二丫。”
“二丫?”
莫名微愣,没有想到主子的名字这么文雅,妹妹的名字却是粗俗普通。像是普通村里人起的贱名,只为了让孩子好养少病。
只是又看着二丫身上的穿着,左看右看,莫名也觉得不像是平常人家养出来的女孩。心思微动,莫名立马就猜想到,难道这个二小姐,跟主子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只是家里不受重用,所以没有正式给起名。
瞥见了莫名,包括莫欣眼中的诧异。二丫微愣,一向不怎么在意自己名字的二丫,突然也觉得二丫这个名字。确实上不了台面,紧抿着唇,二丫尴尬的愣在当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倒是张舒曼敏锐的察觉出了二丫的异样,眼珠子转了一圈。心里很快便猜到了二丫心里的介怀,原本早就记在心上。想着给二丫还有三娃,起一个正式的名字。只是又想到户籍所在,便想着回到汪河镇再找县令去改。
现在看来,先叫着等回去抽时间再改,其实也没有什么。正好,给大家提前适应期,二丫还有三娃全当是幼时的乳名。
也可以叫,不辜负张树根辛苦费脑取的名字,没有忘本。
望着尴尬的二丫,张舒曼主动的代为插话解释。
“二丫是她的乳名,正名叫张舒心。三娃也是,大名叫张舒朗,还有我们都是亲姐弟。”
虽然莫名没的说出口,但张舒曼却还是猜出了莫名心里的猜想。
张舒心?
舒朗?
听到张舒曼突如其来的话,二丫跟三娃皆是一愣。眨了眨眼睛,不解他们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好听极的名字。
至于二丫,虽然也是疑惑,不过还是忍不住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舒心,不管怎么念都比二丫这个土的掉渣的名字,好听百倍千倍。想到她能拥有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二丫低落的心情,瞬间飞扬。
惊喜的目光与张舒曼的眼眸相视,默契的眼神交汇。
刹那间,二丫便知道这是大姐的意思,要为她跟三娃改名。
展颜露出浅笑,二丫,不现在应该叫舒心了。抬头挺胸,朗声补充道:“对,我叫张舒心,莫大哥以后可以叫我舒心。”
“舒心,舒朗?好名字。”
无邪老人早早就查过姐弟三人的资料,怎么不知二丫还有三娃都是真名。压根没有什么乳名之说,不过,聪明人无邪老人一眼就猜出了其中的深意。
确实,这土名已经不适合二丫跟三娃,若是告诉陌生人这个名字。必定会被人看轻,作为大姐可是一国的公主,当今圣上的义妹。嫡亲的弟妹,即使没有跟着受封。身份也早就跟着水涨船高,加上还是兵部尚书的外孙跟外孙女。
舒心跟舒朗这两个名字,再适合不过。
不着痕迹的冲师傅眨了眨眼睛,无邪老人眼中掠过一抹赞许。
“舒心,确实是好名字,舒心自在。人要是能一辈子都舒心,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被识破了心里的猜疑,莫名脸上有一瞬的窘迫。不过很快便收拾好心情,挤出笑容,正经的拆解名字中的意义。
“大姐,那我以后就叫舒朗对吗?”
三娃没有理会大家各异的思绪,心心念念记住了自己的名字。虽然听先生教导并不算太久,识也不全。不过听着舒朗两个字,三娃还是能感觉的出来,这个名字不错。
不愧是大姐起的名字,就是好听。而且还大姐的名字差不多,只差了最后一个字,听着就知道是亲的姐弟。
崇拜的望着张舒曼,三娃脸上不觉乐开了花。
暗自开心,以后他就叫舒朗。以后镇里的那些朋友,还有小杰就不能再取笑他的名字土气巴拉。一点诗人的文雅都没有,一听就知道是村里出来的。
没文化。
“是,以后三娃就叫舒朗。”
捏了捏三娃可爱的包子脸,张舒曼笑着肯定的点点头。
舒心?
莫欣看着二丫望着自家哥哥时,眼中与众不同的异样。眼底闪过一抹精芒,虽然年纪也不算太大。不过莫欣可以说是见惯了人情冷暖,早熟的不比任何大人逊色。
自然而然的,对男女之事,也比同龄的女孩早熟不少。
打量着二丫身上光鲜亮眼的衣着,再看看那如玉白皙无瑕的脸庞。莫欣羡慕的不得了,要是当初家里没有得罪了高官。没有被杀头抄家,或许她就不会得这样的怪病,更不会流落至此。
也可以像舒心一样,穿的美美的,打扮漂漂亮亮的待嫁。
可惜,时光不能倒流,不过看着对哥哥有想法的二小姐。或许,这是一个契机,让她能翻身,重新找回曾经种种的机会。
想到这个可能,莫欣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仍有些苍白的脸,突然间绽放出夺光的亮光。
是的,遇上主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仅是她的身体,身份,一切的一切。垂下头,莫欣盘算着定要好好的凑和哥哥跟二小姐。只要哥哥成了主子的妹婿,莫欣相信她的身份也必将水涨船高。
不再是丫环奴婢,而是正正当当的小姐。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穿不尽的绫罗绸缎。想到未来美好的一幕,莫欣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只是,将来的事,真的能如莫欣所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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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抛夫弃子
霉运似乎都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顺风顺水。不仅顺利的买到了马车,莫欣的病也日见好转。显眼的鱼鳞红斑渐渐褪去,颜色也一天天的在变淡。
“师傅,这骨髓坏死,真的还能再生。将病变源头褪除?”
看着张舒曼给他的日记,无邪老人有些不敢置信的追问。如好奇宝宝,不断的问着一个接一个衍生的问题。
“当然可以,不过以你现在的医术可能做不到。”
正常的施针只能是缓解,并不能完全的根治。除非像她一样,往银针入注力灵气,让坏死处重新焕醒。吞噬病变细胞,使骨髓恢复生机。别说是骨髓病变,就算是无治的癌症都能轻松的手到擒来。
一问一答,师徒俩一个学的认真,一个听的也认真无比。一字一句的,将张舒曼的话记在心上。
对这一幕,除了莫欣跟莫名,大家都习以为常。
角色完全颠倒的身份,莫欣愣愣的看着,眼中尽是浓浓的震惊与不敢置信。这看着一副高人形象的无邪老人,居然只是徒弟。而年纪轻轻,比她大不了几岁的主子,却是扮演传授经验的师傅。
要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恐怕莫欣打死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汪河镇也近在眼前,虽然没有看到张舒曼本人。不过忠叔是医仙家里的家奴,汪镇不少的百姓还是知晓。而那些眼巴巴的等着张舒曼回来的病患,更是打听的一清二楚。
看到忠叔驾着马车,刚到镇子的大门,立马被便热情的百姓围了上来。
“快看,那是忠叔,是不是张大夫回来了?”
一个老者率先发现了忠叔,激动的大声道。
“还真的是,咦,那不是张大夫的弟弟,三公子吗?太好了,应该真的是张大夫回来了。张大夫肯定也在马车里,张大夫你在吗?什么时候开诊,镇里来了好多的病人在等着张大夫回来。”
“张大夫?”
众说纷纷,大家伸长了脖子,七嘴八舌激动的述说着。令人惊叹的是,许多久等的病人,不仅没有不耐的样子。反而满眼的尊敬,让莫名对张舒曼的认知再次有了不一样的升华。
明明不大的年纪,却得了医仙的名号。通过妹妹的病,莫名也看的出来,这主子医术的高明。但却没有想到,一个女孩子家,居然可以无畏人言闺誉的开诊。
面对热情的百姓,张舒曼笑着探出了头。挥了挥手,跟大家打招呼。
“大家久等了,我回来了,明天大家到贺记药铺里排队。由于人多,明天开始订二百个号。上午一百,下午一百,一直到年尾。明年才开始恢复正常的排号,辛苦大家了,等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