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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养老攻略 第37节
    真是不可思议!
    他们家当年娶妻嫁女的时候可就花了将近二十万两现银,没想到这么多年竟然还有这么厚的家底。
    咱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估摸着,咱们家公库里面能拿出十万两都够呛,都是开国侯府,和祁连他们家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
    因为具体数字就是祁连喝醉酒透露给他的,所以宁晋中自然深信不疑,一边说着,一边还抱怨起自家来,抱怨起自家没有祁连有钱。
    “相公,你这可就说错了。
    咱家公库可拿不出十万两,去年大灾,咱家田可是颗粒无收,甚至为避免雇农饿死,还往下拨了两千两专门买粮食,所以去年算是净亏了三万多两白银,田地里的亏损可没办法在第二年描补起来,所以这亏算是实亏,补不上的那种。
    现在呀,公库里面估计就连一万两现银都拿不出来,前段时间我还听说老二家的去老太太那边要了点东西当了,这才把上个月的月钱给发下去,老二家的也是真真好意思,自己贪了公库不知多少钱,竟然还好意思跟老太太要东西填补漏洞,你不知道吧,咱们家也就我们这些做主子的月钱能够按时发放下来,那些做丫鬟的,月钱都得往后推半个月,你猜老二家的把那些月钱银子压半个月干了什么事?”
    说到后面的时候,毛氏几乎已经算是在讥讽的嗤笑着了。
    “家里竟已穷成这样?
    还压了下人半个月的月钱?
    老二家的到底想干什么?”
    宁晋中此时是有些震惊的,他从来不知道他们家已经窘迫至斯。
    他虽是嫡长子,可是他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了,现在府里的老夫人是他的继母,所以在他父亲去世之后,原本由他妻子掌管的管家权就被他的继母想方设法找了个错处给剥夺了,给了他二弟的媳妇,也就是他继母亲子的媳妇。
    要不是他世子的身份是他父亲去世前就请下来的,而且他也一直兢兢业业,不敢出任何差错,估计现在他的侯爷位子也不一定还在他身上,可因为孝字压身,他这边也不好强行说分家什么的,只能憋屈地任由他继母和他继兄弟依旧霸占着他的侯府,甚至就连当家作主和掌管家用公库银子的权力都没有。
    所以他是真不知道家里情况。
    “她在放利子,利息高的很,半个月就能翻一倍不止,不知多少人被她逼的卖田卖房,甚至于卖儿卖女,然后她再转手,压价把那些房子和田地,乃至于人家的儿女低价买回来,高价卖出去,就这么一趟来回,她一个月能赚好几千两。
    这些话你听着就好,我现在正在找证据,等我找齐了证据,不把老二家的弄死,我就不姓毛。这件事有多重要,你心里应该清楚,而且老二家放高利贷用的可是你的帖子,我如果不把证据找齐了,一旦消息不小心泄露出去,到时候倒霉的是我们,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再出去喝酒了,给我老实的在家里呆着,等我找齐证据再说。”
    毛氏眉眼微暗,可是嘴角却已经扯出了一丝笑意和狠意,这些年来她因为被剥夺管家权,过去闺蜜请她出去做客的时候,她都不好意思出门参加那些宴会,生怕被别人嘲讽嗤笑,如今总算是抓到了老二家的错处,就是再高的代价,她也一定要想方设法把证据拿到。
    不争馒头争口气,不把老二一家给弄倒,弄死,她实在是难泄这十几年来被她们家压在身下,不得喘息和没有尊严的愤懑怒火。
    第72章 破败侯府老太君(7)
    “什么?她用的是我的帖子?
    我去她……”
    宁晋中一听完他媳妇的话,顿时就顾不上羡慕嫉妒他兄弟了,不但急得惊叫出声,甚至还气急败坏的怒骂起他那糟心的继弟媳妇。
    先不说放利子是多大的罪,光是他的帖子被人拿去挪作他用,这便已经是一个管家不严的罪了,而放利子,更是盘剥重罪,这是一种私底下不少人在做,但是绝对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讲的事情,一旦真的被证实了这种情况,不但会被上面的朝廷论罪,民间名声也会一败涂地,可千万别小瞧了民间名声,所谓世人多求名利二字,这名还排在了利的前面,可见世人对于名声的看重程度,无论是地主乡绅,还是世家,对名声都是极为看重的,真正不顾名声的那种,多半无法长盛不衰下去,很多勋贵之所以为人不喜,主要也是因为他们名声不好。
    “你声音小点好吗?
    我已经收集到了不少证据,只剩具体的账本还没有找到,最近这些天你给我安生一些,等回头事情办完了,我拿回掌家权,你就不用羡慕你那好兄弟了,为了未来,这些天你给我克制一些,行不行?”
    毛氏瞪了宁晋中一眼,怒道。
    宁晋中虽然脾气稍缓,但还是有些心慌发闷,外带着郁闷非常: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要是你我合力,说不定找证据的速度还能更快一些,况且这种要乎脑袋的事,你竟然还隐瞒着我,咱们还有没有点信任了?”
    “你还好意思说啊,你跟温祁连和季栗那两个家伙没事就到处喝花酒,喝完酒还耍酒疯,一耍起酒疯来,更是什么话都往外说,你敢说温家分家具体分了多少的消息,你不是从温祁连那家伙嘴里得到的。
    把他喝蒙了套出来的吧!
    我跟你说,最近你就给我待在家里别出门了,那个温祁连这次喝醉酒被你套出了点消息,他下次肯定要想办法找回来,等这件事彻底安定下来,你就算是喝死了,我也懒得管你,可是现在不行!
    对了,既然你说要帮我,把你父亲留下来的几个暗卫给我吧,账本在什么地方我已经知道了,只是我没有人手去偷,需要你那父亲留下来的暗卫帮忙,当中应该有好手吧,等下,你父亲的暗卫靠谱吗?”
    要不是想要借人手,毛氏还真不愿意现在把情况告诉宁晋中,一个经常喝醉酒,还屡教不改的,是真真没啥信誉,不过,她一个妇道人家还真找不到人手偷东西,所以也只能把情况告诉宁晋中,跟他借他父亲留下来的几个暗卫,也好早日把这件事给完结,拿回掌家权。
    “感情不是缺人,这件事你还要瞒着我,罢了,东西具体在什么地方你跟我说一下吧,我派人去取。”
    宁晋中也知道这时候不是跟他媳妇斗气的时候,更知道当前最要紧的事情是什么,所以立刻妥协。
    “如此也好,老二家的经常礼佛你知道吧,账本和放高利贷的条子都放在她礼佛的那个房间的佛像后头,应该有个机关,但是具体机关在什么地方我还不知道,我希望你的暗卫能够尽量在不被人发觉的情况下把东西拿到手,因为东西到手之后我还需要两三天的时间准备。
    万一让她知道东西丢了,并且开始赶紧清理痕迹的话,虽然也不一定会失败,可是终究增添了些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能做到吗?”
    毛氏对于不是自己亲自经手的事情终究还是有些担心,最关键的是她这个丈夫一向都是以窝囊的形象示人,很难让她彻底放心。
    “没问题,我父亲留下的那几个暗卫可都是各中好手,当年更是曾经盗过敌国机密文件,而且还全身而退,如今虽说年纪大了些,可是找个妇道人家藏的账本还不轻轻松松,你就放心好了,妥妥的!
    还有,你也不要担心我会出去喝酒,事情的轻重缓急我还是知道的,这件事一个不慎就有可能掉脑袋,我又哪里敢懈怠泄露消息啊!
    又不是不要命了!
    好了,睡吧,睡吧,本来还想跟你要点银子用呢,现在看来用不着了,睡觉吧,希望一切顺利。”
    宁晋中许诺了一声,又抱怨了两句,便抱着媳妇拉帘睡觉去了。
    ……
    不说闽侯府那边过几天会发生怎么样的大乱,乔木在第二天,听了管家的禀报之后,就有些生气的带着两个嬷嬷直接去了和良院。
    一进院子,就看到肖氏正在调遣人手准备早膳,没好气道:
    “祁连那小子呢,这死小子嘴巴大的很,家里点事没两天就宣扬的到处都是,我看他是嫌寿长,人那里去了,是不是还在床上躺尸?”
    “太太,夫君他……”肖氏倒是想帮忙辩解两句,可也的确不知道怎么辩解,毕竟她丈夫的确还躺在床上,昨天晚上到现在还宿醉未醒。
    “你别给他说好话了,继续忙你的去吧,我亲自去看看他,不会喝酒还偏要喝,还真是有能耐了!
    拿根藤条给我。”
    乔木一边说着,一边就是抬手对着边上的嬷嬷吩咐道,藤条虽然不是府里常备物件,但是府里肯定是少不了藤条的,因为有时候老嬷嬷管教下人,管教丫鬟就用的上藤条,相比较于棍子容易把人打伤打残,藤条虽然会造成一些疼痛和伤口,但是不至于伤筋动骨。
    “老夫人,您……”一位嬷嬷把藤条拿过来,还想稍微劝两句。
    乔木摆了摆手:“别劝了。
    自家儿子,总不能打死,我下手有分寸,不会打死他的,肖氏你就别进来了,待会听到什么你就当做没听见,对了,敏儿和文儿现在还没起床吧,你待会儿去照看照看他们,别让他们到这边来,到了时间就把他们送西苑先生那念书。”
    吩咐完孙子孙女的事,乔木便接过藤条,快步往她儿子,也就是温祁连睡觉的地方走去。
    第73章 破败侯府老太君(8)
    没一会功夫,温祁连屋内就传来了惨叫声,啊啊啊的真惨叫声,除了惨叫声外,偶尔还会夹杂着一两句告饶声和保证再也不敢的声音。
    听的外面人提心吊胆,生怕老太太一气之下真把侯爷给打伤了。
    这时,屋子里的乔木可没什么舍不得的,原身留下来的愿望是赚大钱,但赚钱也不是说想赚就能赚的,更不是说只要有本事有技术就能安全赚到钱的,法制社会都少不了各种手段谋算,更何况如今的人治封建社会,在这时代,要是真成为什么明晃晃的首富,那不是在赚钱,那是在给上面赚钱,所以,当前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如何赚取更多的钱,而是如何让家人学会低调。
    其他人没问题,无论是儿媳还是孙子孙女都没问题,都不是什么大嘴巴的人,更不是出去喝花酒的人,只有温祁连这儿子是最大的问题,本来乔木一时间还真没想起她儿子的问题,可是,今天早上闵管家回禀了一下外面的风言风语,又回禀了一下风言风语是从哪边传出去的之后,乔木就知道,赚钱之前先得把她这儿子的嘴想办法弄严实了,不然赚多少都是白搭心思。
    所以,这不过来教育了吗?
    手持藤条一进来就专挑温祁连又痛又不伤筋动骨的地方打,就是肉比较厚实的那些地方,比如说屁股,比如说大腿跟,脑袋之类的重要位置不能打,可是肉厚实的地方稍微打几下,没问题的,当然,这里说的是稍微打几下,不是不要命的往死里打,就算身上肉再厚实的地方,往死里打也是会出人命的。
    因为人除了致命伤死亡外,还有可能活活痛死,就算每一处都不是致命伤,只要打得足够多,也是能让人活活痛死的,所以,教育孩子得注意手法,没学过医的,稍微打上三五下子,让孩子吃痛有个教训就行,不过乔木就不一样了,不说她本身就是医学大拿,她教育的也不是孩子啊,是一个成年,并且都快进入中老年的健康成年男子。
    多打几下没问题的。
    打了一会儿,打的温祁连已经快叫唤不出声来的时候,乔木也稍微有些累了,喘了两口气,道: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不……不知道……啊啊啊!知道了,是喝酒是不是,还是逛青楼……”
    温祁连刚想说不知道,就看到乔木再次提起来的藤条,吓的赶紧连连叫唤,张嘴便想出两个可能。
    乔木翻了个大白眼,放下手里握着的藤条鞭,喘了口气,找了个凳子坐下来,抬手恨铁不成钢道:
    “昨天晚上,你在青楼里瞎说了什么,今天一大早上,闵管家就跟我说,外面都在疯传我们家公库银子就不下百万,家底不知有多厚!
    来,你跟我说说你说了什么?”
    “啊?”
    温祁连还有些迷糊,他昨天晚上被灌多了酒,是跟他一起去的两个下人好不容易才把他搬回来,所以,此时他不但对外面情况一无所知,对昨天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记的也不是很清楚,只能沉默。
    乔木看他那依旧一脸迷茫的样子,忍不住又端起桌边的陈茶朝着他泼过去,随后再次复述问题。
    这下子,温祁连总算清醒了。
    打了个冷颤,又感受了一下浑身上下的疼痛之后,赶忙开始回忆昨晚的事,并且搜肠刮肚解释:
    “娘,我,我没有说我们家公库有百万现银,我真的从来没说过这种话,昨天,昨天我只是跟几个朋友一起在那边喝酒听歌,喝着喝着我好像就有些迷糊了,然后有人问我家分家到底是怎么分的,我就把分家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
    其他的我什么都没说啊。
    外面的传言跟我真没关系。”
    “哦,是吗?
    你可真是聪明机智的很。
    从今天起,你就在府里面闭门思过吧,敢出门就打断你的腿,反正伤筋动骨一百天,一年也只不过打三次就行了,这精力我还有。
    别以为我在跟你说笑,你要是不信为娘心狠,可以试试看,至于哪天能出门,等哪天外面不传我们府公库里有百万资产,哪天再说。
    算了,还是先来一百天吧!”
    乔木说完,抬手就拎起边上的板凳,两步上前,打折了温祁连的左腿小腿骨,虽然说现在把他腿打折也不一定能让他听话,可是能解气啊,骨折而已,有的是方法能够让他恢复如常,别说骨折一次,就是骨折十次、百次,变成粉碎性骨折,也有的是方法恢复如常。
    别怪乔木心狠,当家人嘴巴不严本就是大过,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去年天灾,国库出了巨款赈灾,如今空的估计都能跑马了,而夏季的税银还没有收上来,这时候显摆家里有钱,不是戳户部和皇帝的心吗?
    别以为皇帝都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我这边国库里都凑不出十万两银子,你那边竟然还到处传着你家公库里有百万现银,就说皇帝的心情能不能好,会不会不满?
    不是只有穷人才仇富!
    况且,穷人仇富,最多私底下说两句,最怕的是当权者仇富,那就不是说两句的问题了,不小心就有可能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乔木就是因为知道这情况,也很清楚当权者的一些心思,所以才会这么生气,气的想打死他。
    这场风波回头还不知道怎么才能平息下去,这种谣言根本不是三两句能解释清楚的,更何况也没办法解释,怎么解释,说我家没那么多钱,都是谣言,还是让户部派人查查我们家有多少钱,不存在的。
    越解释就越解释不清。
    只能回头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到时候再随机应变。
    再说外面的肖氏,听到屋里又发出一声极大的惨叫之后,终于耐不住内心的担忧,赶忙不顾阻拦推开了房门,担心的快步走到了温祁连的边上,焦心询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