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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没一会儿,噗的一声响,有个光头从水里冒出来。我当时一愣,接着心里也一紧,心说雷涛这畜生,是不是属小强的?生命力咋这么顽强呢?
    雷涛也看到我俩了,虽然他身子没太缓过劲呢,但也嗷的怪叫一嗓子,长牙五爪的游过来。
    他这是要跟我们拼命的节奏。
    说实话,我还真不怕他这一手,心说他奶奶的,我们二打一,削不死你。
    我招呼姜绍炎一声,也当先划起水来。
    我跟雷涛很快碰到一起了,水里搏斗跟陆上搏斗不一样,很多招数被水的阻力挡着,根本施展不起来。
    我俩也都没有这方面的训练,全用起阴招来。
    他揪我耳朵,我撕他鼻子掐他脖子这类的。我俩也真没太多力气了,招招都不致命,所以这么一来,反倒有种拉锯战的感觉,也斗得热火朝天。
    我是打着打着心说不对劲啊,不是说好二打一吗?咋成了我跟雷涛死磕了呢?
    我又回头看一眼,想知道姜绍炎干嘛呢,但也就是这一眼,把我吓住了。
    ☆、第四十八章 森林野人
    姜绍炎整个人有点不行了,面色苍白的吓人,虽然费劲巴力的扑棱手,但也有缓缓沉入水底的趋势。
    我根本没打斗的心思了,舍下雷涛,就这要游到姜绍炎身边救人。
    雷涛也留意到姜绍炎的情况了,他跟我反应截然相反,嘻嘻狂笑着说,“天助我也,还想二打一?老子今天包圆了!”
    在我一转身之际,雷涛扑到我的背上,紧紧搂住我。这把我气的,而且他卡的位置挺正,我双手扭不动,想划水都借不上劲。
    雷涛是打定主意拖住我,这样一箭双雕,能让我跟姜绍炎全都淹死。
    我脑筋飞转,想用什么办法把雷涛摆脱掉,但我在前他在后,自己本来就处于劣势。
    我也不扯那些用不着的了,用后脑勺对准雷涛的脸狠狠撞一下。
    我听到啪的一声响,雷涛疼的哼一声还骂了句娘,不过他挺倔,竟又用脸往我脑后撞。
    他不怕毁容,我也不怕疼,我俩逗比兮兮的又这么叮当乱撞,死磕一会儿。
    雷涛先忍不住了,一把将我推开。我借着这速度,跟他距离拉开很多。我当时很诧异,心说这老秃和尚发善心了?想放过我和姜绍炎?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时间紧迫,我也不多想了,用最快速度向姜绍炎游去。
    等我来到姜绍炎身边时,他脑袋都进水里了,只剩手伸在水面之外。我赶紧抓住,并试着往上提。
    等姜绍炎又重新付出水面后,我稍微松口气,又回头看一眼,想知道雷涛干嘛呢。
    但这么一看,我差点吓尿了。也不知道雷涛从哪个兜里翻出来两颗丹药,正贼兮兮盯着我,想把丹药撇过来呢。
    我印象中,能爆炸的丹药跟炸炮儿(炮仗的一种)一样,要摔到硬物上才能引爆。我心说这都是水面,他撇过来能炸开么?
    但雷涛有种信心十足的架势,还一边踩水一边瞄准。我想把丹药抢过来,或阻止这件事发生,问题是,我离他太远,不知道怎么的好。
    当我正纠结、雷涛马上要撇丹药那一刻,我听到呜的一声。有个小弩箭飞快的射在雷涛脖子上,还速度不减把脖子贯穿了。
    这种伤势可太狠了,雷涛的表情一下子就木了,脖颈呼呼往外冒血,他愣愣的眼珠子也变得通红。
    我知道雷涛的威胁解除了。我又不解的四下看看,想知道谁发的弩箭,谁帮了我们。
    当我望向岸边的时候,发现在一棵老树的树杈上,蹲着一个人。
    这人太怪了,穿着一身带毛的兽皮,留着一头到下巴的长发。光凭这种形象,就让我有个想法。
    我心说坏了,这他妈是长白山的野人吧?
    我不知道这是敌是友。等我一分神一耽误,野人有所行动了。
    他真狂,嗷呜的叫了一嗓子,还从树上跳了下来。
    他耍了一个技巧,本来两条腿钩在树杈上,这树杈离地有三四米高,他先让身子倒立,又松开双脚,在空中漂亮的转了一百八十度。
    他这么一倒立,无形中也减少了他与地面之间的距离,再借着这股螺旋劲儿,他竟很轻松并安然无恙的落到地上。
    等脚踏实地后,他立刻起速,一边跑一边把弓弩都丢在地上。
    他直奔湖面来的,在快踩到水的一刹那,还起跳了。简直难以相信,这一跳足足有七八米远。
    我记得跳远的世界纪录也就是八米多,没想到这野人竟然有这么好的弹跳能力。
    而且更怪的还在后面,他落水后一下悄无声息了。我脑袋里全是问号,心说这傻掰玩得哪一出?不会是杀完雷涛后他想不开要自杀吧?
    我又对着湖面瞧着,这样也就过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砰的一声响,有人带着本已沉到湖里的雷涛钻出水面来。
    我定睛一看,是那野人。
    这次离得近了,我看清他的长相了。怎么说呢,我以前觉得姜绍炎的目光就很凶,偶尔有股子野兽感,但跟野人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这野人的目光,简直一丁点感情都没有。他盯着我,我都有种回避的态度了,甚至被他看得脊椎骨都发凉。
    另外他一身古麦色,虽然正当壮年,脸俊俏,没啥褶子,但也能让人看出来,这是个饱经风霜的主儿。
    他不跟我说啥,又扭了几下,抬了抬雷涛,或许因为刚才姿势不好,让他有点费劲吧。之后他带着雷涛再次消失在水里。
    这样过了几秒钟,还等我诧异他去哪了的时候,我身边水面噗的一声响,他带着雷涛出现在我眼前了。
    我被吓的够呛,而且想想看,他这种超乎常人的泳技也确实够吓人的。
    我愣愣看着他,表情还有点“憋屈”感,一方面迫于他的压力,另一方面,我抱着姜绍炎踩水,特别的费劲。
    我们沉默稍许,野人说话了,他口齿不太清晰,含糊不清的来一句,“让开,小废物!”
    他主动把姜绍炎抢过去,又一手一个,带着姜绍炎和雷涛,蹬腿划水向湖边游了过去。
    这明显是又露了一手。另外我也看出来了,这爷们跟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
    我被他骂了句小废物,心里挺堵得慌,但看在是朋友的份上,我没多说啥,紧随的跟在他后面。
    野人游的快,我跟他渐渐拉出一段距离,这时有个小意外出现了。
    也不知道咋赶得这么巧了,我身边的水面突然跟烧开了一样,有股水流呼呼往水面上冲。
    我身心俱惫,大脑也不灵光了,盯着水流还合计着,这又是个嘛啊?
    没等我想明白,砰的一声响,铁驴从水里射了出来。我用射这个字眼一点都不过分,铁驴至少往上飞了一米多,而且还是斜着飞的。
    铁驴一点事都没有,他在空中还喊了句,“卧槽,终于出来了。”
    可我摊上大事了,我眼睁睁看着铁驴飞到最高处,又跟一发巨型炮弹一样,向我狠狠砸过来。
    我彻底乱了,也再明白不过铁驴这体重、这身板,砸到我身上能让我有好果子吃才怪。
    我啊一声,又扯嗓子喊,“驴哥别过来!”
    其实我这么做也白费,铁驴根本控制不住他自己。我看着他压到自己身上了,自己被这么大力道一带,一下被顶到水里去了。
    我瞎扑棱,不过真扛不住了,最后吐着泡,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倒是没死,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又慢慢醒了。睁眼一刹那,我发现自己正躺在湖边,旁边有个大树,就是野人最早蹲上去的那棵。姜绍炎坐在树底下,也昏迷着。
    而在周围,还聚着其他几个人,有雷涛、铁驴、野人、寅寅和白头翁。
    我留意到,雷涛也躺在地上,脖子被简单的包扎了,胸口一起一伏着,竟还有呼吸。
    我挺纳闷,刚才那一弩箭有多厉害,我都亲眼瞧到了,但这都让雷涛不死,真是邪门。
    另外我看到白头翁除了背着一把开山刀以外,还拎着一个驴头,这就该是之前我们见到那头怪驴的。
    而野人呢,不像铁驴和寅寅那样随意坐着,他拿出一顿半蹲的状态,还用双手的手指拄着地面,这姿势让我想起人猿泰山了。
    我也不笨,全明白了。这野人就该是老猫了。寅寅去请老猫,不仅真把他请来了,还带他及时来到圣地救我们。
    我挣扎着要坐起来,跟大家说说话,毕竟有太多问题要问和要说了。
    但我身子还不行,根本起不来,铁驴把我拦住了,那意思让我好好躺着,他会跟其他人沟通的。
    这下没我什么事了,我也当个旁观者,听铁驴把一间间冒险事,像说故事一样说给大家听。
    铁驴并没任何的夸大,也没往轻了说。寅寅听得不住惊讶,而老猫呢,压根拿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只是每次说到我时,他都扭头看我一眼,目光中有种责备我太弱的感觉。
    我是郁闷完了,但这有啥办法呢?我们一直在这里休息小半天,最后我缓过来好多,也能站起身行走了。
    在傍晚时,远处开来两个直升机,其实把它们都称为直升机也不恰当,一个是真正的小直升机,另一个很大,是种运输机。
    运输机先放下绳子,我数了下,有十二个特警全部武装的从运输机里落了下来。
    带头人只是跟我们打了一声招呼,又带着手下奔向小瀑布了。他们是要继续我们未完成的行动,把雷涛的贼窝彻底剿了。
    另外那个小直升机是给我们准备的,我们这些人陆续上去了,当然了,姜绍炎跟雷涛依旧昏迷着,是被绳索绑住,并拽上去的。
    姜绍炎待遇好,坐在最好的椅子上,继续舒舒服服的“睡觉”,雷涛就不行了,被丢在犄角旮旯,拿出一副受气包儿的样,蜷曲着身子。
    我们其他人各找椅子坐了下来。
    铁驴在乎姜绍炎的伤势,一直挨着姜绍炎,这一路时不时摸摸姜绍炎的脑门,也适当照顾一下。
    寅寅本来问我咋样,身子骨还行不?我发现我回答说没事后,她把精力又放在白头翁身上。这倒不是说她跟白头翁有啥割舍不开的爱情,她照顾白头翁,更像是照顾一种宠物。
    老猫不爱不说话,别看夜黑了,他还对着窗外看着,还拿出一副摇头晃脑的样子,显得挺多动症的。
    我待着没意思,四下划拉一圈,最后把精力放在老猫身上了,我也有个很要紧的事想问他。
    ☆、第一章 迷案
    我们这次圣地之行,对讲机离奇的响了两次,也有个怪人在暗中帮助我们。
    我一直想不明白这怪人会是谁,但看着老猫,我有这么个猜测,怪人就是他。
    我默默观察他,隔了一会儿,他看着窗外景色,兴奋之下还吹起口哨来,口哨中有嘘嘘的声音。
    我是真忍不住了,凑到他旁边,扒拉他一下,那意思想跟他说话。
    老猫扭头,之前也说了,他很冷,带着一股阴森的目光看着我,让我突然又有点不自在了。
    他不爱说话,也说不好话,只用一个字问我,“啥?”
    我措措词,试图通过客气的问话,缓解一下他这么冷傲的性格,我跟他说,“猫哥,谢谢你帮了那么大的两个忙,另外我有个地方想不明白,我们被雷涛抓住时,你躲在哪了?还能不露痕迹的偷听雷涛的话?”
    老猫皱眉看我,又突然啊了一声,做个鬼脸往我眼前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