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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出乎意料
    正在紫宸殿里批着奏折的光暄帝听说沈喜臻求见立即惊得打翻了手边的茶。
    “是她?你确定没有看错?”光暄帝直盯着那汇报的士兵问,好像根本就不敢相信似的。
    她从哪里回来的?她去了哪里?为何不是和楚子厚一起回来?又为何胆敢直接来找他?
    这个人果然做什么都不同凡响。
    光暄帝只感觉自己的膝盖都在发抖。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这样。
    好歹自己现在是一国的国君,怎么会害怕她区区一个女子呢?
    可是他就是没来由地害怕。
    “回皇上,千真万确是她。”那士兵用肯定的语气答道。
    “她的身边有没有跟着什么人?”
    “没有,就她一个人。”
    光暄帝站起来在屋子里踱着步。
    过了好一会儿,光暄帝吩咐郭公公去叫花月谣和左右丞相来。
    很快,这三个人便来到了紫宸殿。
    听了光暄帝的讲诉,三人也不由自主地露出惊慌的神情来。
    “你们觉得朕要不要见她?朕还有没有必要见她?”光暄帝目光炯炯地望着眼前最信得过的三人问。
    “皇上,见一见无妨,说不定她有什么话要向您说呢。至于安全方面,我们可以派人控制住她的手脚,不会让她伤害到您的。”左丞相说。
    “是呀,若是皇上还不放心,那我们三个也在一旁陪着您见她了。”右丞相说。
    花月谣也忙不迭地说:“是啊,皇上,我们不妨先见了她再说,见了她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吗?”
    光暄帝于是派四名侍卫去带她进来。
    沈喜臻于是一脸淡定地进了宫,缓步地往紫宸殿走去。
    昔日,她在紫宸殿里给光昭帝抚琴和出谋划策的情景便历历在目。
    可惜,如今已经更换了国君,新的国君没有给予她这样的信任和待遇。
    但这也很正常,所以那些过往的记忆只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她便让自己的心情恢复了过来。
    光暄帝愿意见她就已经是成功了一半。
    至于之后的事她也不敢说会怎么样,但她起码能让光暄帝知道她和楚子厚这几个月里在干些什么、目的是什么。
    紫宸殿的门被郭公公轻轻地打开,沈喜臻脚步从容地走了进去。
    光暄帝一脸严肃地坐在龙椅上,花月谣坐在他的右侧,左侧则是两位丞相。
    而他们也在沈喜臻进来的那一刻微微有些发呆。
    他们发现沈喜臻穿着男装,肚子已经有七八个月的样子,神色间也因怀孕而多了几分妩媚。
    原来她怀孕了。
    众人的表情有些复杂。
    沈喜臻向光暄帝行礼,接着又向花月谣和两位丞相行礼,然后端正地坐在光暄帝示意她坐的地方。
    “广安候,清平王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出现?”光暄帝强压住怒气问。
    “他现在还在另外一个国家执行着任务。”沈喜臻答道。
    “什么意思?你们效忠别国去了吗?”光暄帝皱着眉头问。
    “非也,那只是我们想拿下那个国家的权宜之计。”沈喜臻说。
    接着,沈喜臻便将她和楚子厚为何要悄悄地离开,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都一五一十地跟光暄帝说了。
    光暄帝听得心惊胆跳。
    “也就是说你希望借此机会拿下贡国?贡国的国力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以为这样做就真的能拿得下了他们吗?”光暄帝有点尖刻地反问。
    “自然还不能,所以微臣才回来见您,想要得到您的支持和配合。”说罢,沈喜臻向他呈上了她的计划书。
    “什么?你竟然说要拿皇后和太子来做人质?亏你想得出来。”光暄帝的脸色都变了。
    花月谣听说要拿自己做人质,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哆嗦。
    “皇上,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何况那只是短短几天的事,微臣向您保证会誓死保住他们的性命,绝对不会让他们遭遇任何不测的。”沈喜臻解释道。
    “这种口头保证谁不会说?可事实有多危险难道大家不知道吗?朕还以为你们贪图自在修仙去了,没想到竟然是干这些事。”光暄帝气呼呼地说。
    “那么,皇上,贡国和曦国北部的地下隧道已经挖好,这是最佳的作战时机,若我们不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的话就很有可能会被贡国反攻我们的。我们倒不如趁着他们还没有很防备的时候出手,速战速决,而且扩大本国的领土不也是您一直以来的梦想么?”
    “就算是梦想但朕也不会大胆到拿皇后和太子来试险,所以此事休得再提。”光暄帝起身,愤愤地拂手而去。
    两位丞相也接着告辞而去。
    紫宸殿里便留下了花月谣和沈喜臻。
    花月谣有点紧张。
    她其实是有点怕沈喜臻的,想着她一直以来做的那些惊天动地的事,花月谣就觉得她不是一般人,所以从来不敢招惹她也不敢得罪她。
    眼下,看见沈喜臻身怀六甲地回来,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的花月谣也本能地对她生出几分同情来。
    所以花月谣也不想沈喜臻的归来成为了皇上责杀的靶子。
    因此她问沈喜臻:“广安候,一定要拿我和太子去当人质么?”
    “是的,因此你们是皇上最在乎的人,只有拿你们当人质才能让敌国人信服,但微臣可以保证不会让你们有危险的。”
    “皇上一时间尚在气头上,所以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接受你的这个建议,你不妨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再进宫来求见皇上,请他再三思。”
    “也好,多谢皇后体谅!”
    “没什么,对了,你可知吉娜皇太后过世的事?”花月谣又问。
    沈喜臻当然知道,她早就测算出来了,但她还是装作很惊讶地问:“是吗?是几时的事?”
    “将近两个月了。”
    花月谣于是和她讲起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来。
    “那也就是楚子勋留在了您的身边咯?”沈喜臻问。
    “是,这是皇上的旨意,我也可怜那小孩,所以也就抱进宫来一起抚养了。”
    “皇后果真是菩萨心肠,小的替皇太后和清平王谢您了!”说罢又欲跪下磕头,被花月谣一把拉了起来。
    “你有心就行,何需那般客气,你快回府去看看吧。”
    “是,谢谢皇后!”沈喜臻赶忙起身离开了皇宫。
    到得皇宫门口,她抬手招了驾马车。
    “厚王府,谢谢!”沈喜臻对车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