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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奇怪的墓室
    第42章 奇怪的墓室
    盗墓这一行虽不怕黑夜,但对阳光多少还有些依恋,由其是现在我们的处境,陆地上已是十分危险,到了晚上阴气最重,尸婴活动范围大增,更是肆无忌惮。
    一旦攻过来,我们只能往河里跳,可这两米多深的河水中,才是我最担心的。所以我们一定要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到天宫底下。
    事不宜迟,我忙把大家喊起来,检查一下装备,马上沿着河岸出发。
    这一查不当紧,仅剩的三把枪都没了指弹,还没进到最危险的地方,就已经没了远程攻击力,这危险系数直接以数量级的方式增长。
    耗子一直嚷嚷着要捡回那三把枪,我看文静也有些犹豫。
    便对大伙道:“那些枪离我们太远,太阳马上就要下山,咱们若不趁着这一段时间离开这片树林,就算有三把枪也无济于事。刚才若不是阳光和敛阳礁,咱们根本出不来。一到晚上,地面上便是这些尸婴的天下,我想大家还不想在这么深的河水里游一晚上吧!”
    我停了片刻,看了看没人异议,便接着说:“好。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就赶紧开路吧!”说完,也不等他们,经直向前走去,耗子几人叹了口气也陆续跟上来。
    说是沿着河岸走,其实就是趟着河水,抓着岸边的植物往前挪动,河床的坡度很大,加之床底已被河水冲刷的十分光滑,稍不留心,便会滑进河心。
    我们的进度比我想像的要慢的多,这块盆地本就不大,也就方圆五百米左右,走了一个多小时,仍然只能看到飘浮的天宫,不过令人心慰的是,抑角越来越大了。
    我大约估计了一下,到天宫正下的直线距离至少还要有三百米,这还是比较保守的,如果路况没有什么大变化的话,我们至少还要用一个小时,我看了看太阳已是犹抱琵琶半摭面,也就剩了十分钟、二十分钟的活头儿。
    我促催了一下大家,咬咬牙,提提神,腿脚再麻利点,争取在太阳下班前,多走几步是几步。
    岸上不时有树枝探到水面上,每遇此种情况,都要费不少气力迈过去,由其是身形疲惫之后,对其更是说不出的厌恶。
    走了没一百米,黑夜便压了上来,大伙纷纷打开了手电筒,果不出我所料,太阳一落,尸婴便如没了老虎镇摄的猴子一样,成了这块土地上的霸王。
    林中传来一阵阵的婴儿厮心裂肺的哭声。
    大伙的步子不知不觉中快了起来,已显出几分紧张。突然间声音大了许多,我心里暗叫糟糕,看来它们已经发现了我们。
    大家的步子也已发乱,没了刚才那种紧张中的节律,我安慰大家道:“大伙别慌,实在不行,咱们游到对岸去,天无——”
    话还没说完,对岸树林中响起更大的叫声,隐约可以听到尸婴奔走的声响。
    耗子“呸”了声骂道:“娘的!那边更多,这化婴灵属他妈什么东西的,这么能耩。”才让慌道:“齐阿哈,咱们怎么办?”
    我一时没有回答他,文静忙说道:“它们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大家别慌,一心往前走。”
    才让听完,见也没个具体办法,更加慌了起来,边走嘴里边念叨:“腾格里,你是草原的天神,是万物的主宰。我们现被恶魔所困,您的狼群战士也失去了正气……”
    腾子骂道:“妈的,你烦不烦!大不了一死,有什么害怕的!”
    此时我也没时间听他们说些什么,只有榨尽脑汁的想解决办法,其实到了晚上,这化婴灵也不是没有怕的东西,任何时候火都是最强的毁灭者。
    可这雨林气候下,什么东西都是湿露露的,到处散发着一股潮气,想点起火来那比杀光这些化婴灵还难。
    思来想去也没个主意,正愁间,突然河对岸传来一阵“卟嗵”声,大量尸婴随蔓枝跳入水中。
    “他妈的!这玩意儿还能下水?”耗子骂道。
    我也是一万个没想到,不然也不会带大家走这条费力不讨好的两栖路,这回可真是粪叉子打牛——傻眼了!
    六个人的性命就这样被自己糊里糊涂的带上了绝路,面对水、陆、空三方位的围堵,除了誓死执行三十六计上策,我是想不出其他主意了。
    紧急关头,还是文静显示出了领队的风范,语气分外坚定的说:“咱们干这一行的,往好处说是动富济贫,往坏处说那就是败坏阴德,能有今天,也是意料之中,但我们不信命,我们要做最后的努力,能冲出多远就冲出多远!大家操起家伙跟我来!”
    说着便冲到了我前面,大伙一下亢奋起来,操起家伙便跟上了,腾子绕过文静走在最前面。
    说话间,成千上万的己婴已扑了过来,雨点般撞在了身上。被斯咬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手中挥动的工兵铲,也渐渐没了气力。
    就在即将倒下时,突然没在水中的脚被一种东西抓住猛然拽向河底。我顿感大惊,刚要求救,水便灌满了口。
    急切间,躬身去扳抓着脚的东西,可由于速度太快,水流阻力过大,根本无法躬身,开始就被呛了一下。
    没有一点闭气的准备便被拉入水中,此时肺都快被憋炸了,鼻中也灌进了水,激的我后脑勺一阵钻心的疼,万般难忍之际,后脑勺不知又被什么撞了一下,登时便没了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被一股刺鼻的嗅味熏醒,连打了五六个喷嚏才止住,原来挂在手中的狼眼手电已不知去了哪,好在还有一个备用的手动手电筒。
    文静这次配备的手电都是防水的,即使在水中也能正常工作,借着手电的灯光,两眼适应了好一阵才看清。
    原来这是一个三米多宽的墓道,地面上还有一层浅浅的积水,墓顶是由一块块一米多宽的方石组成,不过奇怪的是有一块是湿的,还在滴着水。
    联想起昏之前的事,心中不禁一阵痉挛,是什么把我带到这来的呢,为什么要救我,更或者是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儿来。
    最让我心急的是耗子几人的安危,种种问题交织起来,缠住我的大脑,烦乱之中多了几分不祥的预感。
    看了看两边漆黑墓道,一时不知该往哪边走。
    正在我踌躇徘徊彷徨之际,突然左手侧漆黑的墓道里传来一声“啪哒”声。虽然声音十分微弱,却仍能听的清清楚楚。
    我的神经倏的一下绷的紧紧的,这时才真正感觉到一个人时的孤独、落漠、恐惧、无助。
    手电的光柱下仍然看不到一点东西,接着又传来一声“磁”的磨擦声。
    此时的心理已达到极限,脸上的汗水流成了小溪,脑子一直嗡嗡的响,握着军刀的手心已满是汗水。
    刚才被拽下来时,工兵铲也不知丢到了什么地方,好在当时一犹豫把军刀留下了,否则现在不光是孤家寡人,连件防身武器都没有。
    就在我小心翼翼向前挪动时,突然光柱尽头晕暗之处,有一块白白的东西突然立了起来,像一块墓碑一样。
    我一时无法控制,大吼一声:“妈的,叫你装神弄鬼,老子先毙了你再说!”
    说着便要把瑞士军刀砸过去,突然那白物一动,紧接发出一阵“咳咳”声。那一刻我差点瘫软过去。
    妈的!原来是耗子,他被拽下来时,上衣被水冲掉了,幸亏及时“吱”了声,不然后果就难想象了。
    我忙扶起耗子。有了个伴儿,胆量也大多了,很快也找到了其他几人,除了一些外伤之外,所幸没有致命的伤害,大家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文静给耗子找了两件压箱底的衣服。
    收拾了下行囊,查点了下器械,我和文静,才让都只剩下了把瑞士军刀,当然我背包里还有一把飞簧爪,耗子只有一把工兵铲,腾子的是把金钢伞,木头唯一留的一把工兵铲还握在手中。
    我看了大家虽刚经过一番殊死搏斗,但劫后重生的喜悦,还是把疲惫痛楚冲的一干二净。
    不过这少有的喜悦也只是持续了几秒中,腾子的一句:“是什么把咱位这儿来的?”立刻让大伙回到现实中。
    才让小声道:“我……我感觉有人抓住了我的脚!”。
    耗子也一扫往日的喜皮笑脸道:“我也是,难道除了咱们之外,这里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