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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当爹那些年 第89节
    “世子在营里……似乎很受欢迎?”他终于能够客观中立的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了。
    独孤默忍笑:“殿下住久些就知道了,世子在营里人缘相当好。”孝子贤孙一大堆呢。
    作者有话说:
    我现在身体太差,免疫力全线溃败,所以一过十一点半没写出来,我就要睡觉养身体了,会早起补更的。这是今天第一更,本章有红包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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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二章
    久不与孝子贤孙们相见, 宿全头一个想念的不行,跟前跟后的问:“爹,京里的点心可好吃?菜可好吃?都有甚新奇吃法?”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金不语摸摸他的大头, 很是遗憾:“只可惜路途太远, 带点心美食不方便。”她变戏法般从袖中掏出一个袋子塞给宿全:“只好带些蜜饯果子给你啦。”
    宿全眉花眼笑, 打开布袋子拈了一片甜香软糯的桃干入口,眼睛都瞪大了:“桃!桃!”
    其余人等立刻扑上来要抢, 推推搡搡闹成一团,还有人直接向世子发起控诉:“世子为何只给宿全带吃食?”
    世子想想:“大概只有他真心实意拿我当爹?”
    来人:“……”
    在一片笑闹声中,沈淙洲的声音在她身后幽幽响起:“世子几时回来的?”他刚刚回营,连定北侯也未及拜见, 便撞见了世子回来的热闹。
    金不语昨晚听到秦宝坤密报, 自她入京之时, 他便一直带人密切监视大营,发现沈淙洲与定北侯身边的心腹一起秘密离营之后, 他带人追了上去, 后来在离城两百里外的山里发现了一座铁矿, 周围戒备森严,而那些失踪的北狄俘虏们都在里面劳作。
    秦宝坤不敢靠的太近, 只在外围转悠了几天,他还在离铁矿不远处的山涧里发现堆积的白骨,以尸骨的腐朽程度与铁矿的规模来推断的话, 应该已经开了不止一个年头。
    朝中对幽州军的供应从未中断,但定北侯却私自开矿炼铁, 如果说他在别的什么地方还藏着数万人的私军, 金不语都不觉得奇怪了。
    金银盐铁属于朝廷严管, 严禁藩王及各地官府驻军私采, 定北侯已经触犯了律法,只是尚无人知而已。
    金不语听到秦宝坤汇报的情况,背后惊出一身冷汗:“侯爷他想干吗?”
    秦宝坤没有答案,得世子自己寻找。
    她笑得客气,语气和缓,似两人从前相处融洽的时候:“沈大哥风尘仆仆刚从外面回来?我跟侯爷前晚就到了,不过侯爷是劳碌命,昨儿回营处理积压的公务,我偷得一日懒跟邓利云他们打猎去了,今儿才回营。”
    沈淙洲面上露出几分欢喜之意:“回来的路上累不累啊?我瞧着你倒似瘦了不少。”
    “瘦了吗?”金不语对自己的好胃口还是比较了解的:“我明明都感觉自己重了不少,这个年纪也不会再长个子了。反倒是沈大哥你瘦的厉害,难道营里自我与侯爷离开之后,伙食竟都差到吃不饱饭了?”
    听秦宝坤说那座矿山里关着的全是北狄俘虏,以及有些发配到营里身强体壮的流犯,远离人烟城镇,他留守的人半个月都未见有蔬菜肉类上山,可见环境恶劣食物配给困难。
    沈淙洲难得被世子关心,顿时极为高兴:“营里伙食不差,只是一直在外面忙,顾不上好生吃饭。”他眼缝里都是笑意:“你的个头已经够高了,应该不会再长了。”
    两人就金不语的身高低重讨论一番,他被杨力召去见定北侯才中止了这个毫无意义的话题。
    定北侯离营两个月,沈淙洲便在矿山上驻守了两个月。
    他上山时懵懂,幸得定北侯的心腹提点,初时知道内情便如昨晚的金不语一般,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待得在山上住久了,了解了铁矿的由来,内心便渐渐平静下来。
    见到定北侯之时,他先行礼问安:“义父这一路可安好?京中诸事平顺罢?”
    定北侯心情不错,还有闲心与他拉家常:“为父瞧着你倒是瘦了,山上是艰苦了些,我回头吩咐厨房,回头给你好好补补。”他还说起另外一桩事:“京中诸事皆好,陛下还为世子赐了一桩婚事。”
    “世子?”沈淙洲心中一惊,暗道不好:“不知道陛下赐的是哪家的闺秀?”
    “赵阁老的孙女。”至于是二房还是三房对于定北侯来说都没区别,只要与赵家这座大船绑在一起。
    而赵家除了赵阁老,还有宫里的赵贵妃与二皇子,这才是赵氏大船真正的主子,其余人等不过枝末。
    沈淙洲想起世子的笑脸,顿时忧心忡忡:“世子她同意了?”
    “说什么傻话呢?陛下赐婚,就算是他不同意,难道还能抗旨不成?”定北侯笑着将世子与赵芳菲之间的情缘讲了一遍:“我瞧着那赵家小娘子过来,世子倒很高兴,将来成亲想来也能夫妇和顺,你不必担心。”
    沈淙洲心道:您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更担心了!
    他对世子从小看顾到大,总觉得将来必会与她结为夫妇,谁知半路杀出了一个独孤默,现在更添了一个未婚妻,中间还隔着太多人与事,有时候见她身边挨挨挤挤热热闹闹,他远远观望,总不免生出一个痴想——若是能找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将世子悄悄儿藏起来,那该有多好啊?
    这念头近来在山上更是如同落地的种子,愈演愈烈,有时候需要半夜的冷风才能吹醒。
    他受定北侯大恩,开初上山愤怒于定北侯私自开采铁矿的大罪,可当听得那心腹亲卫神神秘秘告诉他,这矿山也并非侯爷私吞,而是其中有一半更是秘密送进京中某为大人物府上,那一腔愤怒之气便渐渐被山间的冷风吹散了。
    既然不是定北侯一人所为,京中尚有靠山,便不是简单的私自开矿的事儿,恐怕这中间的水深着呢。
    听闻世子定了赵氏女,他恍然大悟,原来义父多年对赵阁老的打点,并非只是出于单方面的有所相求想要在京中耳目灵便有人襄助,而是两方利益的深度捆绑。
    世子不知其中之事,婚事却被拿来作了交换条件。
    作者有话说:
    赶紧洗洗睡,明天一早去泡医院,上午没有更新。晚安。感谢在2021-09-10 10:02:55~2021-09-10 23:47: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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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世子的婚事落了地, 金不言刚刚大松了一口气,刺史府请的官媒便上了门,为邓嘉毓提亲。
    提亲对象既是金不言, 她便不宜出面待客, 大管家金余报到定北侯处, 他怔怔道:“向大小姐提亲?”
    金不言自回府管家,虽然不能阻止后院女人们争风吃醋, 但于琐事上头却为他省了不少事儿,天长日久他竟渐渐忘了大女儿也还年轻,不可能一辈子窝在侯府后院管家。
    金余喜孜孜道:“侯爷,邓二公子端方持重, 一身才学, 这门亲事若真能成, 那可是一桩良缘!”
    定北侯记得邓刺史府上这位二公子,在幽州城内无论容貌才学皆很出众, 是女婿的上佳之选。
    “既如此, 便见见吧。”
    等到金不语从营里回来, 才听说长姐与邓嘉毓的婚事已定,不由大吃一惊:“邓刺史竟是同意了?”
    金不言最开始并不知邓嘉毓与其父曾因他的婚事发生过争吵, 可金不语身边还有个狗腿子兄弟邓利云,也不觉得出卖父兄有什么心理负担,后来找机会将父子俩之间的矛盾告诉了世子。
    彼时世子还旁敲侧击过长姐, 发现她倒是很享受现在的状态,对成亲生子也并什么执念, 左右邓嘉毓还未与旁人结亲, 便由她去了, 闲时与邓嘉毓诗琴相合, 也没什么不好。
    金不言笑睨了她一眼:“谁让我有个格外能干的亲弟弟呢?”
    邓嘉毓的小厮嘴巴死紧,之前不曾透露半点口风,定北侯父子俩进京献俘,邓氏父子俩因婚事和解,刺史大人总算同意了向侯府提亲之事,那小厮不小心露出一言半句,被她的贴身丫环逮到人少处逼问出了真相。
    原来邓淦不欲在定北侯与窦大将军之间站队,但后来听说窦大将军回营与定北侯重修旧好。偏偏世子巧施连环计接连大败北狄,震惊了幽州城内文武官员,也让邓淦彻底倒向了定北侯。
    “窦大将军已是日薄西山,但世子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已有侯门遗风。以往世子胡闹,倒教为父轻看了他。待得将来世子袭了侯爵之位稳掌幽州大营,你娶了金大小姐,便是他嫡亲的姐夫,只要夫妻和顺,以世子对其姐护短的态度,何尝不能有好前程?”
    邓嘉毓满心烦躁,虽然对婚事期盼已久,但对邓刺史同意的理由甚觉荒唐:“父亲,我想要娶大小姐是因为她这个人,跟世子有什么关系?就算世子是纨绔,我也要娶她!”
    “好好好!都由着你。”邓淦一副“你胡闹不懂事为父是大人不跟你计较”的宽宏大量模样:“回头就让你母亲请了官媒向侯府提亲。”还感慨道:“说起来我们谁都没有老四有眼光,他与世子从小交好,倒也没白玩在一处。”
    邓嘉毓得了亲事,原本是喜事一桩,但不高兴父亲的态度,当下不轻不重挤兑了亲爹一句:“四弟本来就糊里糊涂的跟着世子玩,哪里比得上父亲前倨后恭。”
    “滚!”邓淦气的大骂。
    一个个都不省心!
    纵然邓大人在儿子处撞了一鼻子灰,等到婚事真正订下来,还是很高兴,与夫人坐在一处商议聘礼,对这门亲事还是万分满意的。
    金不语听说了邓刺史的思想转变,笑嘻嘻凑近亲姐讨要赏钱:“既是弟弟的功劳,姐姐何不赏我点散碎银子当酬劳?”
    金不言在她手心拍了一记:“你的私库难道还少了几两散碎银子不成?”
    秦宝坤借去给她支应过一阵子,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连手下人都如此财大气粗,想来外祖父的私库在她手里应该发扬光大了。
    金不语抽抽鼻子,做个委屈可怜模样:“谁让我有个能干的亲姐姐呢,这不是为了多攒几两散碎银子给她做嫁妆嘛?”
    两人相视而笑,金不言在她肩上捶了好几下:“贫嘴!”
    ******
    李恪奉命前来幽州刺探军情,平日跟着世子转悠,一副眼前着要被拐带坏了的样子,听说侯府与刺史府结亲,更觉找到了军方与地方官员勾结的证据。
    ——都要结为儿女亲家了,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过到了定北侯面前,倒也做得一副笑模样:“恭喜侯爷觅得佳婿!”
    定北侯对六皇子前来幽州一事还在琢磨,不知道皇帝剑指何方,意欲何为。
    不过皇帝在位几十年,对掌兵的老臣向来优容,也许就是觉得京里的皇子们不知民生疾苦,太过奢靡,丢到边关磨炼磨炼,他想多了而已。
    况且六皇子从不曾往机要处凑,整日跟世子厮混在一处,不再作他想,笑道:“多谢殿下,待嫁女之日还要请殿下喝一杯水酒。”
    邓嘉毓年纪已经老大不小了,聘礼早几年便备下了,婚约既成,三书六礼便走了起来,只是不能与新娘子再见面,只能拿世子当传声筒,三不五时便要来侯府拜访世子,美其名曰“与未来小舅子联络感情”,实则给新娘子送礼物,全是各种淘来的小玩意儿。
    金不语与邓利云玩的好,可是对上老成稳重的邓嘉毓总没什么共同话题,便时不时将独孤默拖出来陪客:“阿默满肚子诗书,你们应该能聊得来。”还催促道:“姐夫,你还是赶紧娶回去过年吧?”
    省得天天来骚扰她。
    “我也巴不得尽快成亲。”民间有娶个媳妇好过年的说法,而他与金不言平日见面频繁,忽然因亲事婚前都不能再见面,也着实有些不习惯。
    “相思催人老啊,姐夫你照照镜子,看看头发白了几根?”
    已经入了秋,幽州城内的绿树都染上了一点黄色,北狄人大约今年不会前来打秋草了,应该能安稳将这个冬天过完。
    邓嘉毓笑道:“世子不是也订了婚?不准备娶个媳妇好过年?”
    定北侯对赵府的这门亲事很是满意,回到幽州之后便开始写信给侯府,商量世子的婚事。
    金不语笑道:“我媳妇年纪小,再长两年也使得。”
    秦宝坤来报,守在矿山外围的兄弟发现了西戎人的踪影,怀疑定北侯向西戎人卖铁。
    金不语心知私自开矿已是死罪,向他国贩卖铁器更是罪加一等,此事若是被朝廷知道,定北侯自己没有好下场便罢了,她与金不言以及侯府老仆们恐怕都逃脱不开。
    她生来倒霉,做了金守忠的孩子,死死捆绑逃不开,但金不言只要出嫁了,便不再是侯府之人,或能逃得一命。
    邓府着急娶媳,而世子急着嫁姐,在长姐的婚事上对待定北侯也客气不少,时时与他商量,颇有点父慈子孝的模样。
    在世子的积极推动之下,金不言的婚事三个月之内六礼便过的差不多了,她在别院库房里清点嫁妆,一边清点一边念叨:“你就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
    世子将一份厚厚的单子递给她,取笑道:“你当是我着急嫁姐啊?是姐夫天天跑来缠我,娶妻的急迫心情都让人没眼看,还是早嫁出去早省心,免得姐夫得了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