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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墨陶然把水泼到了院子里,回来听到这话笑着道:“原来盼盼还真提过我啊?”知道小丫头害羞,两人最新关系应该还没跟家里说,不过以前的能说,可见这丫头也算把自己放到心里了。
    “哎呦,还真是墨经理啊?”任海鹏一脸的惊喜,“我家盼盼说了,你帮她老大的忙了,电话里一个劲的跟我念叨着想谢谢你呢,快洗洗手进屋坐,一会儿大爷去买菜,晚上给你做好吃的。”说着话,他忙给舀凉水,又从暖瓶里给兑热水,那个热情劲就别提了。
    当爸的不是嫌贫爱富看人下菜碟,实在是闺女就在a市,还受到人家的照顾,他别的本事没有,只能态度上热情点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从对方这态度上,墨陶然就知道,自己给老丈人的初始印象挺好,这位再接再厉的一脸谦逊:“大爷您叫我陶然就好,经理就是在公司里的一个称呼,说白了不都是给别人打工的?”
    墨陶然力争要做一个没有距离感的好女婿。
    谦逊懂事有礼貌,这样的人在哪都招人喜欢,任海鹏也不例外,一听这话当即呵呵笑道:“好,那大爷就不客气了。”见墨陶然洗完了手,他忙把挂杆上女儿的手巾拿了下来,“这是盼盼的,她的毛巾干净,你用她的。”
    换个人来,任海鹏都舍不得给女儿的毛巾,可墨陶然这样,洗个手都带着股优雅劲儿的小伙子,他实在是不好意思给对方拿,自己那用了好几个月的手巾,太拿不出手了。
    盼盼的?墨陶然接过那鹅黄色的毛巾,看到上面那瞪着圆眼睛的小猫咪,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是盼盼的毛巾,这屋子是盼盼住过的房间,那丫头没走之前,也是每天都站在自己这个位置上洗手擦脸吧?
    这 想法一生出来,他恨不得用手里的毛巾擦把脸,好和小丫头间接地来个近距离接触,可看到一旁满脸堆笑的老丈人,他到底是忍住了这个愿望,擦了擦手笑着道: “我这次来b市出差,想到盼盼说过,她老家就是b市附近的,处理完公事就过来了,盼盼还不知道呢,待会儿她下了课给她打个电话,那丫头指定特惊讶,十一放 假就吵着想家,现在知道我回来了,说不上怎么羡慕呢。”
    任海鹏就喜欢听别人说闺女,听到这话连忙接茬:“我也以为她十一放假能回来呢,谁知道碰巧了?这丫头从小到大第一次出门,一走一个多月,别说她想家,我这心里都空牢牢的,陶然,盼盼在那边咋样?水土服不服?和我一打电话就报好,也不知道她是真好还是假好。”
    说话的功夫,他就着盆里的水也洗完了下手,然后领着墨陶然进了里屋。
    他们家的房子并不大,本来是东西厢的老房子,后来父母没了哥俩平分,大哥自己没住直接给卖了,买房子的人家在院子里隔了面墙,现在就成了两家。
    他家这是东厢房,屋子从正中顺着分成两面,靠里的一面有铺大炕,这屋算是多功能的,既是客厅、餐厅也是任海鹏的卧房,靠外的一面横着加了面墙,又分出一个小房间和一个小厨房,不用说,那小房间就是盼盼的,女孩的房间基本不对外开放。
    进屋一看,屋里挺干净,就是地柜上放了几件没洗的衣服,任海鹏怕给闺女丢脸老脸一红,忙把那几件衣服塞到柜子里,然后笑着道:“原先盼盼在家闺女给洗衣服,闺女这一不在家我就有点犯懒,来,炕里坐,中午蒸饭烧了一炉眼儿,正热着呢。”
    墨陶然没客气的坐到炕头的位置,笑着对任海鹏道:“来之前就知道咱们这冷,可真没想到能这么冷。”更坑爹的是那个客车没暖气,简直快冻死他了。
    任 海鹏看他不见外心里高兴,笑着道:“咱们这温度低,我听盼盼说你们那中午还穿单衣呢,咱们这早上都有套棉袄的了,温度正经差不少呢。”给墨陶然倒了杯热 水,当爹的又开始老话重提,“陶然,你和盼盼是咋认识的?盼盼刚去的时候,跟我说她掉蛋糕里了?我也没听明白她到底咋回事?好好的咋还掉蛋糕里了?”
    其实当爹的到不是真想问,这俩人是怎么认识的,他主要是想从别人嘴里听听闺女的近况,墨陶然也了解他的心情,去掉那些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的场面,就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说完了第一次见面,又顺势往下聊,从第二次的抽手机,一直说到前几天的订婚宴。
    “对了,我这还有订婚宴上的照片呢。”说着,墨陶然拿出手机,翻出了盼盼的相片,笑着对任海鹏道:“大爷您看,这是前几天任家订婚宴上,我给盼盼照的,当时还说洗出来好给您寄回来,结果没等去洗呢,我先来了。”
    “盼盼的照片?我看看我看看。”任国平一脸欣喜的凑了过来,看看墨陶然的衣服,他又没好意思凑的太近,“这,这真是我闺女?真好看,真好看!”瞅着照片里的闺女,当爹的眼睛都快乐没了,越看越觉得,自家闺女比电视里的明星都好看。
    “后面还有,按这个就是下一张。”老丈人怕自己衣服埋汰,不好意思往跟前凑,墨陶然不在乎这个,别说他没洁癖,就是有洁癖,这小毛病还能有媳妇重要吗?所以山不就我我来就山,他主动往前凑合凑合,开始教对方用手机看照片。
    任 海鹏一张张的看着,一开始是任家的订婚宴,当爹的光顾着看闺女高兴了,也没注意明明是订婚宴,旁边这小子怎么光照他闺女?可翻着翻着他又看到后面的游乐园 了,这回女儿的装扮是他所熟悉的,牛仔裤小外套都是在家里带去的,见到自己的宝贝闺女一会儿坐碰碰车,一会儿又划橡皮船,他正心里高兴呢。
    嗯?怎么冒出张相片是两人的合影?
    当爹的心再大也发现,这状况有点不对头,满手机都是女儿的照片不说,还有今天的探望,说是去b市出差,可b市离他们这也有两个来小时的路程呢,普通关系的话,谁能没事闲的坐上两个来小时的车,就为了去朋友家看看?
    一时间,任海鹏这心里说不出是酸还是甜,按理说闺女大了,是该处对象了,亲朋好友们都说,上大学处对象绝对不算早恋。可毕竟离大学毕业还有四年呢,再说身边这小子,条件好,事业好,长得好,哪哪都好,搁谁谁能放心?
    当父母的都这样,条件不好的觉得配不上闺女,这条件太好的他又怕闺女吃亏,没听电视里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从这话就可以看出,对象还是本分点好。
    见 未来老丈人盯着两人的合影看了半天,墨陶然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他都多久没这么紧张过了?上千万的赌石他能胸有成竹,面对公司的各大领导,和所有员工也能临 危不惧,这要是让人知道,他被个修自行车的老头给吓成这样,估计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但没办法,谁让自己喜欢的女孩是人家闺女?
    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气,他指着这张相片道:“这是订婚宴的第二天,我们出去玩的时候照的,头一天我看她心情不好,就想领她出去换换心情。”转移话题,赶紧转移话题。
    一听闺女心情不好,任海鹏立刻把对象这事抛到脑后,紧盯着墨陶然道:“盼盼怎么了?我没听她跟我说啊?”
    “可能是怕您担心吧,我要不是打电话凑巧碰上了,我也不知道她自己偷着躲寝室哭呢。”说着,墨陶然就把当天的情况说了一遍,从盼盼鞋子磨脚,到自己不放心给她打电话,后来听出声音不对把盼盼约出来,才发现小丫头眼眶发红明显是哭了。
    任海鹏一听就急了:“这丫头到底怎么了?她侄女订婚她不是应该在任家吗?怎么还回寝室了?”他一直以为女儿那几天都住在任家的。
    墨陶然一听苦笑道:“问多了就哭,弄的我也没敢深问,不过我和任子悦是同事关系,从前几次的接触和对最近的了解来看,任家对盼盼是真的挺好,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不会订婚当天让盼盼回寝室去住,怎么也得留到开学的头一天。”
    不 是墨陶然喜欢打小报告,而是要想老丈人不敌视自己,就要给两人树立一个共同的敌人,让对方潜意识相信,咱俩是一伙,还有比我更可恶的人,这么一来,老丈人 看自己就顺眼了,更主要的是,如果不把盼盼说的委屈一点,他又怎么能把老丈人给拐回去?那才是他来此的最终目的。
    果然,事关宝贝 闺女,任海鹏心里的头号敌人顿时就变了,不是当爹的护短,是他了解自己的女儿,盼盼从来不是那种看不出眉眼高低的人,如果你们家瞧不起我们的身份,只要你 客客气气的,我女儿压根就不会上赶着往前凑合,现在既然是喜欢,到底能有什么特殊情况,非要让我女儿受委屈?
    想了又想,任海鹏发现自己对a市的情况全然不知,两眼一抹黑的他,只能求助墨陶然:“陶然,那你知不知道,盼盼为什么当天就回寝室了?”或许在外人眼里这是小事不值一提,可在父亲的眼里,女儿的身上就没有小事。
    “呃,我有个猜想,不知道对不对,也不知道盼盼到底知不知道。”墨陶然说的有些犹豫。
    “什么猜想?你说说。”
    “当天我看盼盼鞋子磨脚,就给她找了片创可贴粘鞋子里了,粘鞋这事当然不能大庭广众的,所以我们俩找了个没人的小过道,她就把鞋子脱了,这场面让任子俊看到了,那小伙子的表情挺气愤的,给我的感觉,有点像吃醋。”
    一 句话,任海鹏恍然大悟,什么情况下才会吃醋?自然是喜欢上了才会吃醋,那任子俊小女儿两岁,少男少女正是青春年少,如果真让任国平两口子知道了,凭两家的 关系,两家的条件,也难怪他们会生气?可明白是一回事,心疼又是另外一回事,你们儿子喜欢上我女儿,又不是我女儿喜欢上你们儿子,你们拿我女儿撒什么气?
    就像盼盼想的那样,这要是亲眼看到,闺女受点委屈也就那么地儿了,可这看不着的情况下闺女受了委屈,任海鹏忍不住把想法无线扩大:他们到底怎么说我女儿的?孩子脸皮薄,被这么一说得多难受?受了委屈都没人可说,我可怜的丫头哎!
    想完了又开始恨自己这腿,这要是腿脚好的,十一孩子不回来自己是不是就去了,哪能孩子受了委屈都不知道?
    见老丈人面色铁青可见是真气了,墨陶然忙劝道:“大爷,您可千万别生气,盼盼就是怕您担心才不敢和您说,再说我从盼盼的话里也听出来了,她虽然有点难受,倒也没那么严重,毕竟不是实在亲戚,今后不接触也就好了,犯不上生气。
    我之所以和您说这些,主要是盼盼想您了,她本以为十一能回家和您团聚,结果为了任家这事连家都没回,最后还是这么个结果?为了这,那丫头心里都快悔死了,一听人提到回家就闷闷不乐的,可知道您来回不方便,她也就没敢提。
    看她那样我也挺难受的,所以这次借着出差的机会我就过来了,一是想看看您认认门,二也是想问问,家里要是没什么大事,您老想不想和我去a市看看盼盼?这一路有我陪着您,就是盼盼知道了也能放心。”
    七扭八拐做了一堆的铺垫,墨陶然终于说出了最终目的,不说盼盼受了委屈,不说盼盼和任家闹掰了,他这个初次登门的‘朋友’,凭什么拐走人家爹啊?
    任海鹏的心情正在那悲愤着呢,一听这话悲愤的心情没了,从而生出一种特别复杂的心里:盼盼受了委屈心里想爹了,这小子就匆匆忙忙来接自己,都做到这份上了,傻子才相信这小子对闺女没有企图,可为了女友做到这种地步,这小子也是够拼的了。
    ……
    “盼盼,你家老墨还没回来啊?”
    懒得纠正她家男神真的不老,盼盼咽下嘴里的刀削面,挑着碗里的面条道:“没有啊,昨晚上说事情快办完了,今天没说要回来,估计明天差不多吧?”
    夹起面条刚想吃,兜里的手机传来了短信声,怕是陶然发来的短信,她忙放下筷子拿出手机,打开一看却愣住了。
    不是短信是彩信,彩信上面是一盘子色泽诱人的浇汁鱼,虽说在盼盼眼里,同种的鲤鱼都是一模一样的,可装鱼的盘子她眼熟啊,摆放的桌子她更是熟的不能再熟,难道……
    不敢置信的瞪着那条鱼,盼盼激动的就想打手机,没等打呢,又传来一个彩信,打开一看,自己老爹笑容满面的挥动着炒勺,正在那爆炒猪肝,看到这场面,小丫头的眼刷一下就红了。
    不只是想父亲了,更是因为没想到,陶然去她家了?替她看父亲去了?那句‘我会对你的家人好’不知是说说,他真的去了?
    “盼盼,你怎么了?”婷婷放下筷子严肃的凑了过来,盼盼捂着嘴眼睛都红了?难不成是墨陶然那小子说要分手?
    盼盼红着眼一脸的欣喜:“陶然,陶然去我家了,我爸在给陶然做饭。”怪不得问他去哪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去了b市?
    快速按键打了过去,刚刚呼叫就被人接通:“盼盼?”
    “陶然,你去我家了?你现在在我家里?”爸爸都看到了,盼盼还是忍不住想再确认一遍,陶然怎么会去自己家里?简直太意外了!
    “对啊,大爷在给我做好吃的,今儿个可没有你的份了,一会儿等着看彩信吧。”一手拿着碗筷,一手拿着手机,墨陶然笑着往屋里走。原先他是叫任海鹏叔叔的,因为自己比盼盼的年龄大,却没想到任海鹏是老来得女,所以看到真人的他又改口叫了大爷。
    说实话,这称呼叫的他有点晕,家里那边习惯叫伯父,可为了和老丈人没有距离感,大爷就大爷吧。
    “你,你真的去我家了?”盼盼开心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重复了一遍才想着追问道,“我爸身体好不好?你回去的时候我们家炕上热不热?他有没有按时烧?”
    ☆、第47章
    盼盼最担心的就是她不在家,父亲什么都糊弄着来,她爸不是个懒人,当初在家的时候,只要天气见凉,早早就会把她那屋的炕烧热,深怕她睡觉的时候冷 着冻着,她要说想吃什么,只要活不忙,放学回来也准能做好了摆在桌上,可这勤快是有选择的,完完全全都体现在她这做闺女的身上,所以盼盼就怕她老爹得过且 过,这么冷的天都不知道烧火,再把自己给凉着。
    听出小丫头语气里的惊喜,墨陶然只觉得神清气爽:“放心吧,家里挺好的,炕头也挺热的,来的时候穿个风衣把我冻够呛,在热炕上暖了半天才暖过来的。”
    想到风度翩翩的男神,瑟瑟缩缩的坐在炕里,盼盼忍不住扑哧一乐,笑着道:“谁让你不和我说你要去哪?说了我就告诉你了,我们家那冷着呢,穿个风衣,你也不怕把自己冻感冒了?”
    听 外屋的动静老丈人还在那炒菜呢,墨陶然摆着碗筷敞开了诉苦:“坏丫头还敢笑我?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再说在a市的时候,虽然外面凉了点,来回走动全都 坐车,车里也有暖气,我哪知道客车里会那么冷?据说今儿个还赶上修道绕远,两个多小时的客车差点没把我冻成冰坨。”
    听到男神的诉苦,盼盼明明是心疼的,可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嘴角怎么就忍不住的,一个劲的往上翘?心情怎么就忍不住的这么好?
    憋笑了一会儿,到底是担心男友的身体,小丫头翘着嘴角叮嘱道:“待会吃完饭,让我爸给你弄点姜汤发发汗,出身透汗在炕上多捂一会儿,免得明天再真感冒了。”说到这,她顿了顿,而后有些犹豫的道,“今晚,你准备住哪啊?”
    说实话,她家的条件还不如寝室呢,寝室都不用去外面上厕所,这深更半夜还挺冷的,陶然真的能习惯?
    终于谈到自己的留宿问题了,墨陶然闷闷的道:“我和大爷还没说这事呢,可你说大晚上的我都到家了,总不能再去住旅店吧?”开玩笑,好不容易进来的,打死他都不出去!
    盼盼脸红了红,刚想说不行你就住那吧,脑子里却冒出另一个被她忽略已久的问题:“咱俩的关系,你是怎么和我爸说的?”姑娘走了一个多月,家里就来了个男人,她爸心里就一点都不起疑?陶然是怎么说的?千万别太开门见山,怎么也得给她爸个缓和的余地啊!
    “我说咱俩是朋友,我到a市出差,顺便就来家里拜访一下。”盼盼刚安心的拍了拍胸脯,就听墨陶然大喘气道,“可大爷看手机的时候,看着咱俩的合影了,盯了半天,估计心里也明白个大概了。”
    盼盼彻底无语,给我爸看照片你还不把双人照删除了,你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没等再说什么,就听电话里远远传来,自家父亲熟悉的大嗓门:“陶然啊,猪肝炒好了!上菜!”家里难得来个人陪自己吃饭,虽然这人的身份有点让他郁闷,可冲着小伙子的那份心意,任海鹏的心情还是不错的,炒勺挥舞的忒来劲。
    听到老丈人的召唤,墨陶然立马赶了出去,把手机交给任海鹏笑着道:“大爷,盼盼来电话了,你先和她聊着,剩下的菜我切。”
    “盼盼的?”对于当爹的来说,闺女比啥都重要,当即放下水瓢擦了擦手,接过手机还没忘叮嘱墨陶然,“我就和盼盼说两句话,菜放那我切,赶趟儿。”
    不管能不能成,他是真不好意思,第一次登家门就让人干活,拿人心比自心,他婚后陪媳妇回娘家,也没进过厨房啊。
    墨 陶然笑而不语,拿过一旁的酱牛肉开始切着,这些菜都是来之前他买的,知道老丈人的拿手菜是浇汁鱼,也知道老丈人爱吃炒猪肝,所以他就买了这两个需要炒的 菜,说白了都是用来给任海鹏显摆的,剩下的则都是现成的,改改刀就能吃了,总不能真让老丈人给自己做起来没完吧?
    刚才发彩信他就掐好了时间,老丈人的拿手菜一做完,他正好过来切菜,顺便也是表现一下,让老丈人知道知道,像我这样宜家宜室的好男人,真的是满大街都不好找了,快给你闺女留起来珍藏吧。
    不知道未来女婿的小心思,见墨陶然刀速不慢,这牛肉切的也薄厚均匀,可见是练过的,任海鹏带着种奇异的满足感,拿着手机边走边对闺女道:“盼盼啊,下课了?晚上吃没吃饭呢?我们爷俩这菜都做得了,马上就要开饭了。”
    听老爸在那头还和自己显摆上了,盼盼好笑道:“爸你偏心眼,他一去你就给他做浇汁鱼,刚才他把照片都给我传过来了,竟在那眼馋我。”
    任海鹏得意的哈哈一笑:“这可不是爸偏心眼,陶然这孩子买了一堆的菜,点名说想吃爸做的浇汁鱼,爸总不能不做吧?”
    盼盼再次无语,终于明白那男人聊天的时候,为啥问她爸的拿手菜了?太会拍马屁了!
    说说笑笑间进了屋里,任海鹏话题一转低声道:“丫头,你和陶然,是不是处对象了?”
    虽然墨陶然的表现再明显不过,当爹的也没好意思问‘你是不是和我闺女处对象了’,万一不是呢?他闺女的脸往哪放?所以任海鹏说话间一直加着小心,就怕表错情给给闺女丢脸。
    盼盼被问的脸一红,答非所问的道:“爸,你觉得他咋样?你要是不喜欢他,我就不处,我听你的。”看看,她是个多么孝顺的好姑娘?
    这 回轮到她老爹无语了,人都追家来了,你才说听我的?你让我这当爹的咋说?没相中我还能棒打鸳鸯?不过这种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更何况除了墨陶然条件太 好,长相太好,别的他还真没啥不满意的,想了想他含糊道:“小伙子不错,不过婚姻是大事,咱还是再多了解了解。”
    说完这话,就听他闺女在那头开心道:“爸你放心吧,离我毕业还有四年呢,足够你了解了。”
    任海鹏好笑的摇了摇头,这才开始提到正题:“盼盼啊,陶然说你想我了,想带我到a市去看你,你觉得这好吗?会不会太麻烦人家了?”领着自己这么个腿脚不方便的糟老头子,他是真觉得不太好。
    带 爸爸来a市?来看她?如果墨陶然在眼前,盼盼恨不得扑过去亲上一口,这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她爸来啊?爸爸来了她就不用隐藏,不用掩 饰,不用提心吊胆,她就什么都不用怕了,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事,被陶然给办了?他怎么能这么好?怎么能这么了解她?
    心里激动, 小丫头也不管这是在小面馆里,当即连连点头撒娇道:“爸你快来!我想你了,我想你想的都吃不下饭了。”全然忽视面前那大碗装着的刀削面,“我想你想的都瘦 一圈了,你快来看我,和陶然一起来,你们俩一起还有个照应,没什么不好的。”没有陶然她当然不敢说,可有陶然在她还怕什么?他一定会照顾好父亲的。
    闺女第一次在电话里,这么急切的说想自己,而且都想的吃不下饭,人都瘦了一圈,当爸的不再犹豫,立马点头道:“好,盼盼别急,爸一会儿就和陶然说,等他走的时候和他一起过去。”
    “嗯!”盼盼喜极而泣,太好了,爸爸要来了!
    抽了抽鼻子,她叮嘱道:“对了爸,晚上你给陶然弄点姜水,他没想到咱家那儿那么冷,穿少了。”自己不说,她怕陶然不好意思提。
    任海鹏呵呵一笑:“刚才我还说呢,这孩子穿的太少,里面就穿了件毛背心,那哪成啊?爸把你新给我买的毛衣找出来给他穿上了,放心吧,那毛衣老厚了,冻不着他。”
    新买的毛衣?盼盼记得自己新买的那两件毛衣,质量是不用说,从价钱上就能看出来,绝对杠杠的,可那样式?咳咳,她现在很好奇,穿着老头衫的男神,到底是什么样子滴。
    ……
    父女俩聊完了,墨陶然也把各种拼盘和拌菜都装好盘来了,拎出自己买的剑南春,他笑着道:“大爷,我还拎来两瓶酒,晚上没事,咱们喝两杯?”没说的是,喝多了他就可以直接留宿了。
    任海鹏一听就乐了,说话的语气还带着点小窃喜:“你别说,大爷我别的爱好没有,还就有这口酒瘾,那丫头在家的时候看的紧,一次就给小半杯,走的时候怕我喝多,连这小半杯的量都给我掐了,今儿个终于能开回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