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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你是?”看着眼前的青葱少女,墨陶然一时有些差异,半晌才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李总的女儿?打扮的这么漂亮我一时还真没认出来,你父亲呢?怎么没见到他?。”
    李佳宁甜甜一笑道:“我和爹地早就来了,看你忙的团团转就没过来打扰你,陶然哥……”
    接下来的话还没等说就被墨陶然笑着打断:“差了,我叫你父亲大哥,你应该叫我叔叔才对。”
    李佳宁鼓着脸颊道:“哪有你这么年轻的叔叔啊?你和我爹地怎么叫我不管,我就是要管你叫哥哥。”
    “就是,你们年轻人各论各叫,不用在意我。”颇为富态的李总笑呵呵的跟了过来,那和蔼的语气慈祥的面容,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在看女婿。
    这场面,让正帮陈启轩注意会场的潘婷婷顿时跳脚,她拧着陈启轩的衣角道:“那女人是谁?盼盼穿小礼服她也穿小礼服,盼盼扎吊辫她也扎吊辫,连个喜欢珍珠都一模一样,这女人还要不要点脸了?”
    见自己西装的一角被拧成了麻花,陈启轩无奈的安抚道:“你管她是谁?她就是把自己整容成盼盼的模样她也不是盼盼。”他家老大喜欢的就是那个盼盼,否则这么多年来他接触的嫩草多了去了,你看他对哪个下口了?
    斜瞥了眼身旁的木头,潘大小姐决定有话还是找盼盼说,这男人再好他也是墨陶然的朋友,她怎么傻了和他讨论这种话题?
    见小丫头甩开自己的衣角冷哼着走了,陈启明莫名其妙的挠了挠自己的板寸头:自己说的不对吗?怎么还生气了?
    潘婷婷找到盼盼的时候,任子悦正在给盼盼科普:“小姑姑,那个李佳宁的父亲是华泰的副总,别看他们华泰的产业不涉及珠宝,但这李总对赌石的瘾头却不小,可惜这人运气不好,别的事业一做一个准儿,在赌石上不说逢赌必垮也是差不多了……”
    “所以他就想让咱们逢赌必赢的陶然给他当女婿?”两人身后,火冒三丈以至于差点三花聚顶的潘婷婷,气呼呼的给做了最后总结。
    “没错!”任子悦听到这话突然有种遇到知己的感觉,不是她和潘家丫头多投缘,实在是她说了半天的陈破利害,她身边的这位愣是没反应。
    她就弄不明白了,她家妹妹瞅着也是百精百灵的,怎么在男女关系上就这么迟钝呢?墨陶然都出息成这样了,她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未雨绸缪啊?
    其实我们的盼盼现在就挺愁,她发现自打她和陶然在一起,除了父亲,身边的人就没一个对陶然放心的,到底是陶然瞅着不安分还是自己真有那么差啊?为什么一个个都觉得陶然会移情别恋甩了她?
    可看着身边这俩太监,咳,口误,是身边这俩亲朋好友是真着急了,她只能笑嘻嘻的道:“陶然那么优秀还不许人家惦记了?放心吧,她们惦记她们的,陶然不会喜欢她们的。”
    俩‘太监’扶额,有自信是好事,可这丫头是不是有点自信爆顶了?
    这边正说着那个李佳宁,只见那边又过去两位带着浓浓淑女风的小淑女,盼盼一瞧这场景二话不说,起身笑道:“一会儿要开饭了,我去看看那头安排的怎么样了,你们俩慢慢聊啊。”说着话,她溜了。
    过去一个都说了这么半天,现在那边站了仨,这还让不让人活了?风紧扯呼吧。
    其实,倒不是盼盼真的不会吃醋,看到那些女人打扮成自己的样子接近陶然,她心里也不舒服,但就像她刚刚说的,她家陶然这么优秀还不许人家惦记了?要是每个惦记的女人她都放在心里,那以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时间长了疑神疑鬼估计陶然也受不了吧?
    所以她在心里坚定的告诉自己,曾经那个不会赌石,不会打扮,刚到城里的小土妞陶然都那么喜欢,现在这个自己陶然一定会更喜欢!
    ……
    靠着‘今天开业活多事忙,需要盼盼帮忙’的借口,墨陶然再次如愿的留宿在盼盼家。
    洗完了澡,他穿着深咖色的睡裤,脚踩着拖鞋,很是居家的边擦着湿发边往屋里走,进卧室就见小丫头无精打采的瘫坐在椅子上。
    “累了?其实这些我都能做,没什么要你帮的,去洗洗睡吧。”知道老丈人没在外面,心疼女友的墨陶然终于说实话了。
    “不是,我没累。”打起精神,盼盼坐直了身子继续整理文件,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没忍住的诉苦道,“陶然,咱俩的关系看着就那么不靠谱吗?”今天不只身边的人给她好顿叮嘱,连她大哥都惊动了,事有那么大吗?
    墨陶然擦头发的动作一顿,而后将手里的毛巾围在脖子上,靠着盼盼的椅子莫名道:“怎么了?谁说咱俩关系不靠谱了?”他们俩可是以结婚为前提谈恋爱,正经的很。
    “就是他们啊,一个个都怕你不要我。”说到最后,小丫头忍不住噘起了小嘴。她就那么差吗?
    本以为自家男友会给点温暖,谁知墨陶然轻声一叹,很为难的道:“我也不知道这帮人是怎么想的,就像今天,他们明明知道我有女朋友了,还是一个个的明示暗示,唉!”
    这一声叹叹的小丫头忧郁了,委委屈屈的刚想低头摆弄手指头,就听她家陶然继续道:“我觉得这么下去不行,咱们的想个办法一劳永逸。”
    唔?盼盼转过小脑袋一脸期盼的望着男友:“什么办法?”她就知道,她家陶然最聪明了,就没有摆不平的事。
    最聪明的墨陶然摸了摸下巴沉思道:“要不然咱俩订婚吧,来场公开的订婚宴,告诉所有人我是你未婚夫,估计这样该放心的都放心了,有想法的也就没什么想法了,你觉得呢?”
    “咦?这注意不错,就这么办!”
    开心的盼盼咪咪笑,同样开心的墨陶然也在笑眯眯——太好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成功了,马上就可以昭告天下盼盼是他老婆,不安好心的男人都可以给他滚蛋了!
    所以说,在这个问题上,咱们的墨大总裁才是最担心的。
    ……
    当然,说订婚容易,具体操作还是有些难的,刚刚起步的公司本就让墨陶然手忙脚乱,这回再加上自己的订婚宴,他直接是忙的脚不沾地了。
    谁知,他的订婚宴正在筹备中,那边的霍齐宣要结婚了。
    “和洪宝珠结婚?他们俩什么时候处上的?”看到上面的新娘名字,盼盼是真的惊讶了。
    洪宝珠这姑娘她记得,她第一次和陶然去赌石的时候,这姑娘就代表洪氏企业在现场赌石,那么多的赌石者都是男人,对方也算是巾帼不让须眉了。
    现在的问题是,挺开朗挺能干一姑娘,怎么会看上那个花花公子了?
    怎么看上了?这俩人完全是没有办法。
    当初洪宝珠的爹想的挺好,虽然自家没儿子可他有姑娘,今后让宝珠给他生个姓洪的外孙,一样是他老洪家的延续,哪成想左处一个不成功,右处一个又不成,一年又一年的就拖到了现在,如果他身体好能给闺女当靠山,拖多久都没问题,只要孩子高兴,谁知,最近他查出脑子里长了个肿瘤,脑子里长东西绝对不是小事情,看着自家的侄子外甥蠢蠢欲动,当爹的终于开始逼婚了。
    说逼婚这混又岂是那么好逼的?洪宝珠这身份阅历,没本事没地位的看不上,有本事有地位的谁又肯让自家孩子随母性?病急乱投医,她就看上墨齐宣了。
    如果这是以前,霍齐宣自然是不会同意,可最近他也是被逼无奈了,自家爹足足被霍至礼坑了将近六亿,大伯知道此事后倒是压下来了,谁知这事又被他爷爷知道了。
    霍老爷子自打知道三儿子没了后,是足足生了场大病,病中闲来无事他就一点点的回忆,回忆到最后发现,在老三的事上,完全是他这个爹没处理好,如果最开始知道老三偷跑的时候就给抓回来,又哪会有后面的这些事?所以说,小毛病不能惯,惯来惯去容易惯出祸根。
    可霍至礼已经死了,他明白的也晚了,正巧听说了老二的事,他把这态度用到霍志义身上了,不是挪用公款了吗?没关系,老二有股份,拿股份顶账。
    本来他就决定把公司交给大儿子,现在霍志义手里的那点股份又没了,这位想吃老本都没得吃了,想到自己爷俩今后的处境,这位当爹的到底是把儿子给卖了,直接卖到了洪宝珠手里。
    霍齐宣是心高气傲,可再心高气傲他也抵不过现实,大伯领着儿子已经入驻公司,父亲没有股份手里又没有多余的存款,今后的生活怎么过?别看他自诩不比墨陶然差,可离开霍氏的扶持,他自己是真的闯不出一番天下,所以,他无奈的妥协了。
    妥协是妥协,倒也明确要求,他不是入赘洪家,只是同意今后两人的长子随母性,算是为自己找回点男性的尊严。
    听完自家男友的诉说,盼盼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可她还是觉得,白瞎洪宝珠那个人了。
    ☆、第 140 章
    按理说霍齐宣结婚是个大事,谁知当天盼盼学校有活动没赶上,这下子独自赶来的墨陶然又变成香饽饽了,这个叫叔叔,那个叫哥哥,好半晌他才冲出美女铸成的粉红墙。
    躲到无人处的墨陶然刚心有余悸的呼出口气,就听到扑哧一声笑,转过头去一看,竟然是今天的新娘?
    他诧异的看了看大厅里面,才不解的回头问道:“不是要敬酒了吗?你怎么跑这来了?”
    已然换下婚纱,身着红色敬酒服的洪宝珠耸了耸肩道:“你那个表弟穿着平底鞋我这可是高跟鞋,那么多桌一桌一桌的敬酒不得累死我啊?他先自己敬去吧。”
    这态度,哪像步入新婚殿堂的人?洞房还没进呢,就想着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不过墨陶然本就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更何况他和洪宝珠的关系也只是一般般,以前和霍齐宣相处还算融洽,可自从霍至礼回来后,也不知霍齐宣是心虚还是怎么的,两人的关系已然渐渐变淡,否则今天这伴郎也轮不到外人去做。
    如今听到洪宝珠这么说,他扶了扶镜架温和笑道:“嗯,结婚是比较辛苦,趁着没人你去找地方歇歇脚吧,今晚上齐宣那帮朋友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听到这话洪宝珠好笑的弯起了唇角:“怎么?这么快就摆大哥的谱了?”
    墨陶然莞尔一笑:“有什么不对吗?我本来就是齐宣的表哥,按理,你也该叫我一声表哥。”
    洪宝珠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最后却笑着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你女朋友怎么没来?别告诉我这么快你又恢复单身了?”
    不知为什么,墨陶然总觉得这话里有点咄咄逼人的意味?虽然心里有些不悦,但他还是好脾气的笑道:“她今天学校临时有事,让我给你们带声好,说等你们过完蜜月我们俩单独请你们吃饭。”
    紧绷的脊背微松,洪宝珠退去眼里的讥讽,又恢复了以往的开朗笑容:“公司事本来就多,我爸最近身体又不好,哪有时间去度蜜月?她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后天吧,后天我等着你们请吃饭。”
    “好,回头我给齐宣打电话约时间。”
    得到了保证,洪宝珠似乎了却了一桩心事,重新振作起精神迈步朝大厅走去,路过墨陶然的时候又忍不住停下脚步,歪头看他:“你们俩,会结婚吧?不会分手吧?”
    啊?
    刚才就绝对对方怪怪的,现在这话就更莫名其妙了,墨陶然怔了一下点头道:“下月初八我们俩订婚,等盼盼毕业就结婚,不会分手的。”
    “嗯,那就好。”点着头,洪宝珠颇感欣慰的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墨陶然。
    他今天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女人心海底针,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难不成,她对自己还余情未了?
    这想法让他打了个冷战,决定回去就把订婚戒指套手指头上,好昭告天下自己已然名草有主。霍家已经够乱了,千万别再添乱了。
    其实,他想多了。
    洪宝珠对他早就没了那个心思,这姑娘就是最近对婚姻有点心灰意冷,毕竟从进入社会起她就发现,当今社会的男人,多数是有本事的花心,没本事的贪财,如今她倒霉催的嫁了个既花心又贪财的,所以对墨陶然这个什么也不求,只是单纯喜欢一个人的男人多了那么点期望,希望对方能一直坚持下去,好让她知道这世上还有好男人。
    不懂她这莫名其妙的心里,墨陶然回去就把订婚的准备日程提前了。
    ……
    掏出精心设计好的几份请帖样本,墨陶然喜滋滋的递给老丈人道:“大爷你瞧瞧这几份请帖样式哪个好看?”虽然不是结婚,可大小也占个婚字,所以他准备起来特别认真,都是请名家绘制而成。
    “请帖?什么请帖?是公司又有什么好事了?”让看咱就看。任海鹏乐呵呵的接过一沓请帖,全然没注意身边僵住的两位。
    墨陶然给盼盼使了个眼色:你没告诉大爷咱俩要订婚啊?
    盼盼给男友还以颜色:这我哪好意思说啊?你天天在这住着我以为你说了。
    正在这眉来眼去的功夫,拿请帖的那位吱声了:“订、婚?”仔细瞅了瞅上面的名字,再抬头看看旁边的女儿,当爹的不知为啥心里难受鼻子一酸,拉起女儿的小手拍了拍,强颜欢笑道,“一晃儿我的盼盼都这么大了,都到了订婚的年纪了,爸还记得你小时候那么一点点,用小被儿一包都没有爸的胳膊长……”
    盼盼眨巴着眼睛听她老爹感性的话当年,不是当闺女的不体谅父亲,着急恨嫁,实在是,“爸,我就是定个婚罢了。”离结婚远着呢好吗?再说就是结婚我也没想搬离这个家啊?
    谁知这话一出,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有不同意见。
    对于墨陶然来说,订婚也是一辈子一次的事自然很重要,盼盼的态度怎么能这么不端正呢?不行,一会儿没人的时候要好好说道说道。
    当爹的任海鹏不用等没人的时候,直接语重心长的给女儿端正态度:“什么叫订个婚罢了?这订婚,就是告诉所有人,你从今以后是墨家的媳妇,是半个墨家人了。”
    墨陶然笑。
    任老爹举例道:“当初我和你妈还没大办呢,就是口头协议,订完婚后人家提起咱们老任家都得带上她,还有你那几个哥哥嫂子,订婚后婆家有点事哪个不到场?你二大爷家种地你二嫂不是直接住到……”咦?不对!当爹的终于想起来,这是他闺女,怎么说到那去了?闺女要是有样学样岂不是吃亏了?
    墨陶然目光灼灼的盯着老丈人,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住了多长时间?是和二哥一个房间吗?
    “咳咳,爸的意思就是说,你不能把这订婚当儿戏,这是一辈子的大事,订婚就等于结婚了。”终于把话头拉回来说到正题了。
    要不说老一辈的人实在,别看任海鹏自己离了婚,可对于女儿的婚姻他仍然按照当年的想法,订了婚基本就是人家的人,所以他心里才这么难受。
    她爸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盼盼还能说啥,实心实意的承认了自己语气上的错误,然后揭过这一篇,爷仨开始选请帖。
    既然是喜事,那请帖的底色自然是红色,上面的名字都是烫金的字体,不同的也就是图案而已。
    盼盼相中了一个喜结良缘的,还没等说好看呢,就见任海鹏抽出其中的一张笑眯了眼:“这个好,这个好,你们看这胖娃娃笑的多好看?特别这小脸蛋胖乎乎的特像盼盼小时候,唉,你们俩要是给爸生这么个大孙子,爸得老美了。”
    盼盼抽了抽嘴角:“爸,这是订婚宴。”您弄出个胖娃娃算什么事?再说了,刚才不还因为我订婚在那伤感呢吗?怎么这么快就跑孙子那去了?
    “哦,对,这是订婚宴。”任海鹏对着上面的胖娃娃泄了气,掐指一算,闺女的学业还有三年,离他抱孙子还有挺老远。
    听说那娃娃像盼盼,刚刚还觉得设计师胡闹的墨陶然,顿时对那张请帖改观了。说实话他也急着抱儿子,可为了不让人怀疑他们未婚先孕,只能忍痛道:“没事大爷,那张留着等结婚再用。”到时候就名正言顺了。
    “对对对,结婚用结婚用,这张放好,大爷就等着你们结婚给我生个大胖小儿。”
    看着笑呵呵的老爹珍之又珍的把请帖放好,盼盼悲愤的转过头去: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她爹竟然重男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