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何鑫开口了,“姐,昨天怎么没回家?”
“和朋友玩去了。”安宁无所谓地说道,眼里一片冰冷的。
家?自从她妈妈死之后,这里早就不是她的家了。
她根本就没有家。
何鑫哦了一声便不说话,低着头和安蓝安宁一起回到了屋。
安宁的出现立刻引起一片哗然。
“鬼啊!”萧莉莉最先吓得尖叫一声,然后手直拍着胸口。
“妈,你也不管管安宁,你看她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这幸好是大白天的,这要是晚上准得把人吓出毛病来。”
萧莉莉没好气地说道,真不知道这对兄妹两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一个个的怎么就跟正常人不一样呢?
“二婶,只能说你的思想太古板了。”安宁一屁股坐在晏晨的对面,对着晏晨呵呵一笑,“嫂子,你最近是不是招小人了?”
“……?!”晏晨抬眼看着安宁,有些不明白安宁到底在说道。
不过这小人她倒是招了一个,安瑞不就是吗?
“关于你的消息最近好像多了一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定是有人故意的。”安宁继续呵呵笑道。
安少听到安宁的话,眼眸不禁一暗。
那些个狗仔队的人最近也是闲得了,看来要找人好好敲打敲打了。
晏晨抿着嘴唇没说话,默默地低下头开始吃饭。
安宁的身子突然向前倾,抬眼一本正经地对晏晨说道:“嫂子,今天早上我看了报纸了,虽然诗医生长得很帅,不过和我哥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选男人一定要慎重啊!”
晏晨拿筷子的手顿了顿,额着上一片黑线。
这个安宁,能不添乱么?
安少把手中的碗重重地扔在桌子上,碗在桌面上的了一个转转,又停了下来。安少微眯着眼睛斜着看着安宁,脸色有些难看。
“当我没说。”安宁赶紧低下头扒饭,刚吃了两口,不甘心又说了一句,“哥,有一句话我憋在心里不说出来的话,我会憋死的。虽然你长得比诗医生帅,但是人家诗医生比你温柔体贴多了,我要是女人,我也会选他。”
“……?!”
晏晨直接无语。
安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安少的脸越发难看了,手中的筷子直直就向安宁扔去。
安宁躲闪不及,被安少的筷子打在头上,疼得吸了一声,继而把目光投在安老太太的身上,委屈地说道:“奶奶,你也不管管我哥,您看他都对我动手了。”
“吃你的饭。”安老太太看了一眼安宁,威严地说道。
安宁一看老太太要发火,不敢再说了,乖乖地吃饭。
饭桌上终于静了下来。
佣人赶紧又给安少备了一双筷子。安少又开始慢条细理地慢慢地吃饭。
安心一直低着头没说话,低垂的眼眸一片鄙夷不屑。
安宁算是安家的一个另类的了,看看就这样的女人谁敢喜欢?哪里像一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女阿飞女流氓,以后谁要是娶到她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安心又偷偷地看了安少一眼,呆了呆,随后赶紧低下头装出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秀秀气气地扒着碗里的米饭。
……
山上,诗子齐看着围上来的人,眉头皱了皱。
他好像并没有和谁结怨,怎么会被人围住了?
“你跟谁结下仇了?”朋友看着诗子齐,不禁有些奇怪,就诗子齐这样的人也会跟人结下仇,真是奇怪了。
诗子齐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想这肯定是一场误会。”
“既然是误会,那就问清楚了,省得一会挨得冤枉了。”朋友是一身的轻松,手插在口袋里对着其中一个人说道:“这位大哥,你们确定你们要找的人是他吗?他叫诗子齐,诗子齐。你们确定是他?”
“他是诗子齐,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他。这里没你什么事,如果不想挨打,就退到一边去。”其中一个染着黄头发的二十多岁的小混混的挥动着手里球棒说道。
朋友看了一眼诗子齐,双手一摊,“看来果然是找你的。我先退到一边,你自己解决。”
朋友说完退到一边,找了一个阴凉地坐下,接着又掏出一瓶子水还有一包饼干,然后一边吃一边看好戏。
诗子齐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惊慌来,反而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微笑着眼前的人,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能坐下好好谈一谈?武力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
“我谈你妈的x。”其中一个人突然大声骂了一句,接着吼了一声“上”然后一群人一窝锋地就向诗子齐冲来。
诗子齐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身子不避不让也不躲,等到棍棒快要落下来,他身体一侧,头一偏,手一把抓住球棒,一脚踹在来人的肚子上。
“哎哟!”一声痛呼,其中一个人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其他人一看,皆微微一怔。没想到眼前这个文文静静的男人还有两把刷子,这下他们的心里全都提高了警惕,互相对视看了一眼,举着棒子同时向诗子齐打去。
朋友盘腿坐在那里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一丝想要出手的表情,也不担心,依旧悠闲自在地吃着饼干喝着水。
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精彩打斗的画面了,这次真是过了一把眼瘾。
那帮人没想到诗子齐这么能打,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不禁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同一个人?
“停!”其中一个看着像小头头的人突然跳了出来,对着诗子齐叫了一声停,随后满脸疑惑地看着诗了齐,问道:“你真的是诗子齐吗?在医院上班的诗子齐?”
诗子齐面带微笑,轻轻地点点头,说道:“是啊,我就叫诗子齐,在医生里上班。”
“你一个医生怎么那么能打?”小头头不理解了,医生不就是那种文弱书生不堪一击的人吗?怎么在他身上就行不通了呢?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小头头百思不得其解,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是为什么?
诗子齐的朋友在树下呵呵笑了起来了,说道:“你们或许还不知道吧?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看似文静的男人,他在美国可是是拿过州散打第一名,就你们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哎,别光顾着着说话了,赶紧打啊!太精彩了。”
朋友的脸上充满了兴奋。
那帮人脸色顿时变得精彩了起来,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同时点点头,扶起地上的受伤的兄弟一溜烟地跑了。
诗子齐甩甩手,整理整理衣服慢慢地向朋友走去,笑着说道:“你也不太够意思了,居然在一旁看势闹。”
朋友从地上一跃而起,拍拍身上的灰尘说道:“我还不了解,就刚刚那几个,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对手?哎,说正经的,你这才回国没多长时间,怎么就惹上仇家了?知道是谁干的吗?”
诗子齐摇头,脸上也是一脸的茫然。他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下班,要不就是和朋友聚一聚,日子过得平静而又简单,他还真不知道把什么人给得罪了。
“行了,别想了,赶紧爬山吧!一会儿我还有一个约会呢!”朋友拍了拍诗子齐的肩膀,有些不以为然,随后甩开胳膊向山上走去。
诗子齐甩甩头,把困惑甩在脑后,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陆尘在接到电话那一刻,不禁微微一愣。
诗子齐居然还有两下子,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行了,什么都先别说了,把受伤的兄弟送到医院先看病,然后等我的通知。”陆尘交待了两句便把电话给挂了。
黄明一看陆尘的脸,不禁靠上前,奇怪地问道:“尘哥,什么事情?”
“诗子齐把咱们的兄弟给打了,有好几个受伤了。”
“啥?!”
黄明顿时一愣,如果说别人他还信,这诗子齐怎么可能?就这么一个小白脸,怎么可能会把他们的兄弟给打了?
这都哪跟哪啊?
“我让受伤的兄弟去医院了,你一会儿过去看看。我现在手头上还有一些事情,安太太的婚纱今天到了。”陆尘现在手上一大堆的事情,眼前这上婚期就要到了,这婚纱还没有试好,安少要的白马也还没有到,一切的事情全赶在一起了。
他就是想喘口气都觉得没时间。
陆尘急匆匆地又走了。
安家别墅,安少和晏晨待在房间城一起享受午后片刻的宁静。
安少斜躺在床上用脚踢了踢晏晨,“女人,你是不是还有一些事情没跟爷说?”
晏晨微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听到安少的话微微抬了抬眼皮,问:“什么事情没跟你说?”
安少坐直了身体,脸上微微有些不悦,“就是你和那个小白脸吃饭的经过?你们几个人一起吃饭?在哪里吃的?都吃些什么了?你给爷全部说来听听。”
晏晨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安少,忽地笑了,说道:“安少,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难道你喜欢上我了?喜欢我就直说呗!”
安少的耳根子有些发热,又斜躺了下去,鼻孔朝天不屑地哼了一声,“爷可是有追求的人,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晏晨从沙发上起身在床上斜躺下来,与安少离得很近,两个人的呼吸彼此间清晰地可以闻见。
安少微微有些紧张,用脚踢了踢晏晨的腿,恶声恶气地说道:“离爷远一点儿。”
晏晨一动不动,拿着发梢在安少的脸上扫来扫去,嘴里拿话调戏,“安少,喜欢就承认了呗!”
“你这个死女人,赶紧给爷滚一边去。再来烦爷,爷把你的头发全拔光了。”安少不堪晏晨的骚扰,一骨碌坐了起来,黑着一张脸对晏晨吼道。
晏晨倒在床上,咯咯地笑着,“安少,你这个样子我理解你是心虚了,要么就是恼羞成怒了。你快承认吧!你喜欢上我了。”
“女人,你最近是不是没照镜子呢?就你这样,爷会喜欢上你?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赶紧给爷滚起来,爷累了。”安少鄙夷地看了一眼晏晨,伸出胳膊把晕晨给拔到一边去,自己又重新躺了下去。
“可是怎么办呢?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晏晨忽地幽幽地说道。
安少的脸上有些愕然,眼底慢慢地积聚一丝兴奋。
他刚刚没有听错吧?
这女人说她喜欢上他了?
安少有些不敢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怀疑是不是听错了,脸上却猛地红了。
晏晨突然间笑了出来,“算了算了,不闹了,你赶紧睡吧!我去看看安宁,也不知道她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晏晨说完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门向安宁的房间走去。
安少还没来得展开的笑容就僵在脸上。
这女人刚刚是和他闹着玩的?安少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手心直痒痒,一伸手拿起枕头狠狠地摔在地上。
“死女人。”安少咬牙切齿地狠狠地骂道,再也没有了一丝困意。
安宁的房间响声震天,幸好房间隔音好,要不然家里又要闹翻天了。
晏晨的耳朵震得轰轰地响,对着安宁说道:“安宁,你把声音开小一点。”
安宁正在热情忘我的跳舞,身上的背心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她冲着晏晨肆意一笑,完成最后一个动作,这才把音乐给关了。
“嫂子,你怎么有空来我的房间?这会不是应该和我哥腻在一起,卿卿我我吗?”安宁拿起毛巾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笑嘻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