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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婚姻
    “零是小姐的人,不会二心。”零脸色未变,眼神冰冷的说道。
    夏微澜唇边勾了勾,轻挑了一下眉毛,凌诀将这个人送到她的身边,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现在无论他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且等到以后看着他到底怎样行事再说。
    “侍奉主上,唯有忠心一条,这一点你能够明白是最好的,下去吧。”她吩咐道。
    零点了点头,随后又像是一阵风一样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屋内没有留下任何他存在过的痕迹,就好像他不曾出现过一般。
    “小姐,您觉得他可信吗?”杜若问道。
    夏微澜心中思索了一会儿:“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次日。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小姐您这是弄什么?”月儿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她。
    夏微澜吹了吹刚出锅的枇杷雪梨汤,小心的端着,边走边说道:“这是给外祖母的,我昨天听见她咳嗽了好几声。”
    “小姐,我帮你拿吧,有些烫。”月儿说着想要接过她手中的枇杷雪梨汤。
    “不用了,左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夏微澜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一边看着路一边看着手中的汤。
    “大姐?这么巧?”秦雪眯着一双眼睛,眼中带着浓浓的笑容。
    夏微澜停住脚步,朝着前面的方向看过去:“妹妹,你来了,我正好要去拜见外祖母,要不然一同去?”
    “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做。”秦雪说着脸颊便红了起来。
    “小姐?那是谁?”月儿好奇的问道。
    夏微澜边走着边说道:“她是二房的女儿,秦雪。”这么想着,她不由得想起前世的时候,秦雪因为喜欢四皇子,所以对她痛下杀手的样子,那种凶狠的表情,她一直都记得,并且永生难忘。
    “你有心了,还给我送这些东西过来。”王凤浑浊的眸子在看到夏微澜的时候都变得清亮了许多,连忙招手让她到身边来。
    夏微澜手中端着汤,走近坐下以后,轻轻吹了吹枇杷雪梨汤,一口一口的喂着王凤,脸上毫不在意的说道:“外祖母,伺候你是微澜应该做的,还希望外祖母不要嫌弃才好。”
    “怎么会呢,你过来,我开心还来不及,平常因为身体的原因,我也只能够在这将军府中呆着没有办法出去,你也不时常来看我。”王凤的脸上带着笑,她的心中也是非常开心的。
    “那我以后时常来看您就是了。”夏微澜笑着,感觉现在的外祖母就像是老小孩一般,无论什么事情都有些力不从心,却还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什么都要管。
    这时,王凤停住了继续吞咽的动作,脸上凝重起来。
    “怎么了?”夏微澜见到她脸上的表情变了,这会也不免开始担心起来。
    她的手一把被王凤给抓住了,她抬头:“外祖母?”
    “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同外祖母说,不要一个人扛着,你母亲现在已经不在了,侯府中你自己一个人也没有人能够帮着你,虽然说是嫡女,可是终究没有母亲护着你,外祖母知道你肯定不好过,所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说出来,外祖母虽然老了,但是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的话,外祖母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给你一个公道。”王凤越说越激动,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眼中似乎带着某种晶莹剔透的东西。
    夏微澜沉默,良久她才慢慢开口:“外祖母”
    在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人的面前,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好孩子。”王凤的眼睛更加湿润了。
    “外祖母放心吧,在侯府没有人欺负微澜,微澜也能够自保,不会让外祖母担心的。”夏微澜连忙说道,她不想让外祖母担心,若是因为她的事情伤了身子就不好了,只不过面对这样的关心,她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王凤叹了一口气,她何尝不知道夏微澜的心思,深宅之中,从来都是勾心斗角,夏微澜没有母亲护着,又怎么能够不受欺负,只不过是不想让她这个老太婆担心而已。
    可正是因为这样,她的心才更加的疼,秦柔当初嫁给夏正严的时候,她心中就是不中意这门婚事的,因为就连最基本的门当户对都做不到,这样的婚姻能有幸福吗?
    可是秦柔不听劝告,仍然一意孤行,偏偏要嫁给夏正严,两个人刚开始的时候恩爱非常,可惜好景不长,府中进了别的女人之后,她便被冷落,以致怀孕的时候心情郁结,生下来夏微澜便撒手人寰。
    夏微澜看着她的样子,便知道肯定是勾起她的伤心事了。
    “外祖母,不要想太多了,赶快喝汤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喝了。”她再次拿起碗说道。
    然而王凤此时此刻却没有喝东西的心思了,就是因为秦柔执意选择夏正严才有了后来种种,而且,夏微澜一直在侯府受欺负还不如
    一瞬间,王凤的脸色又好了几分。
    夏微澜心中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王凤凑近了她开口说道:“微澜可有中意的人了?”
    “没有。”夏微澜斩钉截铁的说道。
    她一下子就说出了答案反倒让王凤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厚了:“没关系,外祖母不会说出去的,要是可以的话,外祖母还可以出面帮你。”
    “外祖母,微澜真的没有喜欢的人,再说了,难道您不想让微澜在多侍奉您几年吗?”夏微澜干笑了几声。
    王凤明白夏微澜的意思,可却也不想委屈了她:“那,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你将来做何打算?”
    “微澜没有办法,只能听从。”夏微澜无奈道。
    “那若是你不喜欢的人呢?不要抱憾终身。”王凤有些激动。
    夏微澜也明白王凤的意思,只不过现在她已经没有了那种嫁人的心思,她的心中只有复仇,只有黑暗,这样残破的一颗心又有谁会喜欢,况且她已经懒得和任何人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