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什么事情?”夏微澜虽然对这些东西还不太熟悉,但是却感到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这是有人为你着想的感觉,上辈子虽然二姨娘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但是那些丫鬟中大多都参杂了她的眼线,都是她的人。
连卖身契一开始也不是在夏微澜这里的,现在长公主倒是考虑的的更加周到,不仅帮她把人都安排好了,连卖身契都交到了她的手上。
自然是不怕这些人不听话了。
“长公主让小姐沐浴完,先去长公主的房间,说是有事要事相商。”丫鬟在把手上的盒子交给夏微澜以后说。
夏微澜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就让丫鬟都下去了,她现在还有些不习惯有人在身边服侍,可能也是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够适应旁边有人在吧。
毕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夏微澜的都是苦日子,已经养成了,什么事情都自己动手。
再让别人来服侍,反倒是不太习惯了。
下人们准备得很周到,换洗的衣服和热水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夏微澜沐浴以后就可以换了。
他们也都是做过很多的人,想的也是及其周到的。
夏微澜舒服的洗了一个澡以后穿好给已经给准备好的衣服,就准备去见长公主了。
她到长公主的院子里的时候,发现长公主并不在房子里面,应该是有事情还没有回来。
让她的丫鬟们等在外面,她就一个人进去了,这是长公主会客的外厅,守在里面的人告诉夏微澜,长公主有客来访,所以在外面还没有回来。
但是已经交代,如果夏微澜来了,就领她进去。
“小姐若是闲的无聊,可以去长公主的书房拿两本书解解闷,等长公主回来。”下人们体贴的说。
长公主的书房,一般人肯定是进不得的,但是夏微澜就不属于一般人之列了,她是长公主,最为亲近的义女了。
夏微澜自然是识趣的,就算是进了长公主的书房,也没有乱摸乱看,只是径直走到书架前,准备拿两本书解解闷而已。
只是眼神一瞥就看到了,放在长公主书房案上的明黄色的圣旨,看那个甚至还很新,应该就是近日发的。
不会是给他和凌诀赐婚的圣旨吧?
夏微澜心想,若是真的这样,她倒是想瞧瞧,公主之所以叫她过来,只怕也是想把这圣旨给她吧。
夏微澜走到书房的案前,打开圣旨,确实是赐婚的圣旨,但是却不是把她嫁与凌诀为正室,而是侧室。
顿时如遭雷劈,当时凌诀口口声声的说要娶自己为妻,没想到却只是花言巧语而已。
心中颇为失望,本来还以为是一段美好姻缘,没想到只是一场镜花水月而已,她又把圣旨放回原位,好好的合上。
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凌诀给的,若不是凌诀她只怕早就是个死人了吧,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依靠着凌诀,这个身份是凌诀给的。
长公主这个义母也是凌诀给的,甚至连云海大师这个师傅也是因为凌诀才认识的,这样想来,自己好像一无是处,只能像一个菟丝花一样攀附着凌诀,没有了凌诀,她就没有了一切。
夏微澜不能想象自己会变成这样的人,她想要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由她自己做主,虽然有时候也会需要凌诀帮忙,但绝对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完完全全就只能靠他。
她觉得自己或许需要稍微冷静一下,她也不应该那么矫情的,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是错的,就不应该相信任何男人的话。
不过心痛的做和刀割一样,毕竟他是真正的爱上了凌决,现在一切却告诉她,只不过是她做的梦而已,她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不配得到幸福。
算了,既然凌诀想要,那就要吧,不过是自己的人而已,给他又何妨,这条命都是他救下来的。
夏微澜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拿了两本书走出书房,她脸色有些苍白而已,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
她拿着书,坐到了前厅,好像是真的开始看书了。
平宁长公主的心腹去书房帮平宁长公主拿东西,看到放在案上的圣旨,就收了起来,放在了专门放圣旨的盒子里面。
然后打扫一番就出去了。
平宁长公主接待完了客人,想到夏微澜还在等着自己,就加快脚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等了很久吗?本宫也没有想到他们会突然拜访,所以让你,等了这么久,实在是本宫的过错。”
平宁公主和蔼可亲的说。
“我等母亲是应该的,不知道母亲今天来找澜儿是有什么事情吗?”夏微澜也笑着说。
举手投足之中确实是和往常不大一样了。
平宁长公主上下打量了夏微澜,然后说:“看来澜儿你和云海大师学习,颇有成就,确实也看不出来以前的影子了。”
“本宫今日找你,确实是有件事情。你和诀儿既然已经是皇上赐婚,那就是板上钉钉了,以后这一辈子都要在一起。本宫只希望你们俩可以和睦相处,早日为诀儿开枝散叶。”平宁长公主完全是从一个长辈的角度来说的。
而且这门婚事如果不是凌诀要求的话,她也不会帮忙,既然帮忙了,那么自然是要好人做到底的。
夏微澜现下只觉得心下凉凉,但是脸上还是乖巧,恭敬有礼的,回长公主:“母亲说的话,澜儿自当谨记。澜儿一定争取早日为凌诀开枝散叶。”
她向来善于掩饰自己的各种情绪,就算是再不开心,面上也还是要装作开心的,毕竟他们谁都没有做错。
凌诀没有做错,作为一个男人,他给了自己一个比以前更加尊贵的身份,也确实让自己成为他的女人。
长公主更没有做错,如果不是凌诀相求,她根本就没必要认自己,这样一个女儿,还对自己这样事事关心,时时留意。
说到底,这场闹剧从头到尾谁也没有错,她也不能责怪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