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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2)
    [!!!!卧槽]
    [刚才哈哈大本营录制爆出戚临清上台了表演吹箫]
    [?]
    [是我想的那个吹箫吗]
    [住嘴!]
    [楼上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我没有证据]
    [我买票了,刚才在现场]
    [具体说说,探头]
    [一个形容词:嘶哈嘶哈]
    [???]
    [讲清楚点]
    [总不至于好听到耳朵流口水吧,我没明白]
    [诶,我不说,就是玩(愉快)]
    []
    [打洗你]
    [妈的,最烦这种吊人胃口的家伙(生气)]
    哈哈大本营的热度也因此随之上涨。
    除了影帝傅晗日、戚乐乐,也有一大批网友在期待戚临清在这期综艺里的出场。
    录制完节目要下班时正值晚饭点,导演叫了火锅外卖,让大家吃了再走。
    钟宸不喜欢跟其他人围大桌一起吃,自己单独点了一份锅底,拉着戚临清躲在化妆间里吃。
    就在地上搭了张小桌,铺了纸布,电磁炉咕噜噜滚沸着。
    两人席地而坐。
    戚临清主动上前将餐盒打开,夹筷子一样样往锅里烫肉菜。
    钟宸弯腰从外卖纸袋里掏出店家赠送的其他东西,点火器、湿纸巾、一次性围裙、火锅去味喷雾还有必不可缺的调味料,耗油酱油陈醋蒜泥葱泰式切段辣椒香菜。
    他的目光落在那盒香菜上,心中微动。
    他记得师父一向很讨厌吃香菜。
    所以他命人准备的红油抄手里,从来不放。
    钟宸调了两碗酱料,一碗放了香菜,一碗没放,全都递到了戚临清面前。
    你要吃哪个?他故意问。
    戚临清选择了那碗有香菜的。
    戚家人都爱吃香菜,尤其是燕母和戚英俊、戚乐乐,全都是重度爱好者。
    以至于他现在变得可以接受香菜了。
    戚临清夹了一片肉蘸了蘸酱料,送入口中。
    混杂着绿色叶子的肉片滑嫩美味,滋味妙不可言。
    真香。
    戚临清又默默往碗里多加了点香菜。
    钟宸看得一愣。
    都说从这种生活的小细节更能下意识分辨觉察出人的不同。
    可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坐车回去的路上。
    钟宸瞥了一眼身侧的人,问:听说你画画是跟乡下无名老人学的?
    戚临清点了点头。
    钟宸之前就命黎德查过,结果查无此人。
    钟宸:哦,乡野间竟然还有这般厉害的人物?其实我对国画特别感兴趣,特意派人去寻访过,但是大家都说没有这号人。
    戚临清心里咯噔一下。
    他面上却还平静,淡淡道:我师父在乡间隐居,不为人知。
    钟宸:你那萧乐,也是你师父教你的?
    戚临清:嗯嗯。
    钟宸没再说话。
    两人一路沉默无言。
    快到戚家时,戚临清迟疑片刻,问:你刚才为什么要...抱我?
    钟宸低着头,戚临清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只能听见一声:认错人了。
    戚临清:这也能认错?
    钟宸缓缓吐出一口郁气,说:我近视。
    戚临清劝道:下次记得戴眼镜。抱错还好,万一亲错人了怎么办?
    钟宸:
    戚临清下车后,钟宸坐在后排中间,微微阖上眼。
    司机小心翼翼地把导航调成静音。
    钟宸感觉身边的一切好像都在倒退、晃动,摇摆成他看不清的模糊幻影。
    整个世界都变得失真,光怪陆离。
    他仿佛又回到了千年前。
    梁宅的飞檐瓦房,纸窗外透出微微明亮的光线。
    鸟雀停留片刻,又飞走。
    父亲的喊声穿堂而来:
    阿端,你的新画师到了。
    他看见一只旧步云履靴踏了进来。顺着修长的双腿再往上,青年安静地站在那里,相貌平凡,眉目间却透着一股如玉泽的温润。
    四目相对。
    青年浅浅地笑了笑,说出自己的名字。
    于是他直呼其名,傅易。
    这两字黏着地卷吐在唇齿间,像含了一块冰。
    父亲沉声训道:你该叫傅先生什么?!
    他听见自己这才不情不愿地唤了一声:...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
    呼吁大家去听一首歌,《那一刻心动》,配合食用
    谢谢读者落叶倾城的地雷+1~
    第四十六章 呋呋呋
    京城梁家祖上出过高官,如今虽落魄了,但亦外强中干,规矩森严。
    明山是从出生起就陪伴梁洛端的小厮。
    他为什么会成为小厮呢?
    因为他的父亲,爷爷,祖爷爷全很都是梁家的下人。
    明山当然也无法跳脱这个命运的怪圈。
    不过明山很知足,梁少爷待他很好。
    有时候明山甚至觉得,比起自己,梁小少爷更可怜。
    怎么会有人打从娘胎起就被要求念书呢?
    梁家上下都盼着梁洛端成才,科举高中。
    他刚牙牙学语,面前便堆满了四书五经。
    他刚学会走路,梁父便为他请来了武师。
    后来梁洛端年纪稍大些,更是被梁父严格要求,琴棋书画无不精。
    梁小少爷闷在屋子里读书时,明山也要陪读。
    他听不懂,可以随便发呆、或者小憩会。
    可若是梁小少爷胆敢走神,教鞭便会无情挥下,在男孩白皙稚嫩的肌肤上留下凄惨殷红的痕迹。
    天天,男孩长成了少年。
    别的孩童在外嬉戏玩耍。
    他每日跪在蒲团前,只有学习、念书,像具呆滞的行尸走肉。
    明山记得,梁小少爷就是那时染上的嗜糖坏毛病。
    大抵是他的童年太苦,稍带甜味的东西能让他短暂忘记那些痛。所以上瘾很厉害。
    梁父不许他吃那么多糖。
    明山就半夜溜去厨房,帮梁小少爷偷。
    或者等每月发了供例,出去买回来藏着悄悄吃。
    梁小少爷还尤其讨厌画画。
    明山知道他外表瞧着端正严谨,其实背地里已经使小手段搞走了三名老画师。
    梁家没那么多钱再替梁小少爷请有名画师了。
    后来经人介绍,请来了年轻的傅先生。
    傅先生来时,明山就站在旁。
    看梁小少爷起初态度很恶劣。
    明山以为梁小少爷又会继续把对方赶跑。
    但是他没有。
    变化是从那天日渐开始的。
    今天梁小少爷在画课上笑了哎。明山激动地跑去告诉厨房许大娘。
    许大娘不以为然,这有什么稀奇的。
    明山:您不知道,梁小少爷从来没在课上笑过。
    就连平日梁小少爷里面对客人的笑容,也只是他伪装出来的假笑罢了。
    明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笑得这么灿烂、开心、纯粹过了。
    傅先生在京城居无定所,住在梁家客房。
    明山经常看到梁小少爷往傅先生的房间跑。
    有夜下雷暴雨。
    外头雷声轰鸣,像地狱那么恐怖。
    明山生生给炸醒了。
    他想起梁小少爷极怕雷声,慌乱地掀被跑去卧房。
    但明山推门而入时却发现床上空无人。
    只少了只枕头。
    明山嘴角抽,用屁股想也知道少爷去了哪儿。
    元宵节。
    梁小少爷想出去玩,但不用问也知道梁父定然不许。
    去找只装米的大麻袋来。傅先生吩咐道。
    明山茫然地应了,跑去问许大娘要过来。
    明山惊奇地看着傅先生把麻袋戳了几个洞,然后把梁小少爷装了进去。
    傅先生就这样扛着这只大麻袋踏出梁家,竟无人察觉。
    那天明山没跟出去。
    他只知道梁小少爷回来时带了只兔子花灯。
    这兔子是师父给我画的。梁小少爷难得向他炫耀。
    明山抿唇笑。
    梁小少爷背地里总是叫其他老师老古董,唯独直唤傅先生师父。
    晚上,梁小少爷把花灯放在枕边。
    明山劝说:少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还是将它熄了吧。
    梁小少爷瞪他,你敢吹灭?!
    明山:...好好好不吹。
    明山拿着梁小少爷的衣服出去准备洗,发现衣兜里还揣着半串用纸包着的吃剩糖葫芦。
    屋里传来少爷的喊声:别给我丢了!
    明山无奈:少爷,糖都快化到不能吃了。
    梁小少爷哼唧:我不管,你给我放柜子里。
    傅先生离开那天,天空下着濛濛雾雨。
    明山奉少爷之令悄悄搞坏了他的马车轱辘,也无济于事。
    京城繁华,来来往往,总有其他车能载傅先生出城。
    明山仰头看着傅先生,难过道:您才来京三月,这便要走了吗?
    傅先生点了点头。
    明山:可是...少爷他感染了风寒,神志不清,今天恐怕无法出来送您。
    无妨,让他好生养病。他边走边回头,说:再见。
    雨下得越来越大,天光弥漫出灰蓝蓝的阴色。
    青年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完全从视野里消失。
    明山面色苍白,有心想叫住傅先生,却又不知道该从何挽留。
    以梁小少爷的性格,很多话根本不会说出口。
    明山忽然追上去大喊,傅先生
    你可曾知道。
    每堂课放在桌边的红油手抄和糕点,不是他吃不下,而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你总说梁小少爷上课走神,盯着窗外发呆,其实是因为他直视你会害羞。
    你离开前夕,马车骤坏,不是偶然...是他舍不得你走
    可是这么多话堵在喉间,被明山又咽了回去。
    最终明山只能挥挥手,苦笑道:...路顺风。
    此后傅先生度杳无音讯。
    直到梁洛端高中状元那年,明山才替他收到了不知何处寄来的信件包囊。
    是傅先生寄来的。
    信来迟了,里头只祝梁洛端科举顺利,金榜题名。
    还有支傅先生此前常用的狼毫紫金毛笔。
    据说这乃是傅先生长辈遗留下来的御赐之物,如今被他在信里转赠给梁洛端。
    明山看见梁洛端很珍惜地将这支笔收了起来。
    后来。
    少爷,傅先生去世了。明山小心翼翼道。
    骤然得知这个消息时,梁洛端显得很平静。
    他每天照样去翰林院,工作、应酬,与好友踏青、谈笑。
    他看起来切如常。
    明山颗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以为他早就不再在意傅先生了。
    然而某天,那支毛笔意外摔断。
    梁洛端连夜冒雨送去京城最好的画铺,求人修好。
    老板把它接起来,笔杆上仍有明显的断痕迹。
    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了。老板遗憾道。
    明山看着梁洛端抱着这支笔,在店门前枯坐夜。
    雨那么大。
    而明山唯能做的,只是站在身侧默默替对方打伞。
    再然后,梁洛端逢明帝,官途坦荡,步步高升。
    明山陪在他身边,见证梁小少爷如何成长为独挡面的国师。
    皇帝曾想给他说亲,被拒。
    父母以媒妁之言介绍的对象,被拒。
    自傅先生后,明山再也没看到梁洛端有过什么欢喜的人。
    他心扑在国事上,直到死前也未曾成婚。
    .
    戚临清回到家,看到客厅里的国画冠军奖杯。
    它在灯光下呈现出种冰冷的金属色泽。
    这次墨杯全国赛的亚军名叫高泰清,获得了二等奖奖品。
    戚临清还记得这个名字。
    他打了电话过去,托燕老爷子调查对方。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想从高泰清手里重新买下那支毛笔。
    次日。
    燕老爷子遗憾地告诉他:....高泰清已经把笔送到拍卖行了,刚被人买走。
    戚临清下意识问:被谁?
    嘉德拍卖行。
    拍卖师吆喝:棠朝紫金狼毫毛笔,五十万次,五十万二次,还有没有更高的了
    有。
    13号嘉宾,出价五百二十万!
    五百二十万次..二次...三次恭喜13号嘉宾拍得该件紫金狼毫毛笔!拍卖师喜气洋洋地敲下金锤。
    古德茂面色呆滞地看向13号嘉宾钟宸,难以置信:你疯了?为什么要多花十倍价格买支断裂过的毛笔?
    钟宸瞥了他眼,冷不丁冒出:今天是521。
    对了,比五十万多的钱,记得私底下退给我。
    古德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