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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
    这话尖酸又刻薄,简直不像一个坐拥好几十亿资产的企业家该说的话,但实际上,这就是他们夫妻两人的日常对话。
    如今,何泰然和陆溪夫妻两人的名下也有不少资产,何泰然是努力的装扮自己,名车豪宅,那是一个劲的买买买,从不对自己吝啬。
    可对陆溪,那就吝啬了。
    每当原主要添置什么东西时,何泰然的抠就表现得淋漓尽致。导致原主卖点化妆品,都是扣扣索索的,只能买平价的牌子,一点也不像个养尊处优的富太太。
    原主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久了,在何泰然的洗脑下,果真觉得,自己真是太奢侈了,一衣服没有穿破,怎么能添置东西呢?
    做人,要勤俭持家,她预期搞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把精力放在丈夫和女儿的身上,把他们照顾妥帖了。
    可她也不想想,相比起何泰然的买买买,她哪怕买最贵的护肤品,也比不上他一辆豪车啊。
    省什么都不能给渣男省钱。
    陆溪一眨眼睛,看向何泰然,说道:“我也不想的嘛,可是前些日子,和其他太太打麻将,说我不修边幅,出去丢的是你的脸。我想想也是,她们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就我素面朝天,那多难看啊?这不,只能勉为其难的去办张卡了。不然你都不知道,那个张太太,真是刻薄死人了,她说你一分钱都不给我话,怕是外面有人了呢。”
    她虽然是在笑,但笑意却没抵达眼底。
    何泰然手一抖,沉默了一会儿,拿出来一张信用卡,说:“行行行,多大点事情,服了你们了。说什么不好,说这个。你是知道我的,我是不会在外面找女人的,多麻烦。”
    陆溪笑吟吟的接过来,道:“谢谢老公。”
    何田田也凑过来,撒娇道:“美容院?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妈妈带我去嘛!”
    陆溪不动声色将她推开,一脸为她着想的样子,劝说:“你你这个年纪,要去美容院,那真是笑死人了,让张太太她们瞧见,就该说我们不会养女儿,骂你是什么妖艳贱货呢。”
    妖艳贱货?
    这话说得可真难听。
    何田田面色一变,笑不出来了。
    何泰然也生气道:“你说的什么胡话?这是你当妈的该说的吗?”
    陆溪看她一眼,奇怪道:“我说什么了我?这不是外面骂人的词吗?你今天怎么回事,你吃火药了你?你要是更年期了你就直说。”
    “田田,妈妈有在骂你吗?妈妈是骂别人呢。”陆溪捧着她的脸:“难道田田妖艳贱货?”
    何田田很快收拾面上的神情,天真的笑道:“才没有,爸爸你别说了,妈妈肯定不是故意的。”
    嗯,她就是故意的。
    陆溪悠悠喝了口水,暗叹这个小女孩道行真高。这白莲花的语录简直无师自通,发挥超群。
    何泰然只以为陆溪是昨晚被拒绝,恼羞成怒找他不快,气得提前离家,上班去。
    陆溪吃完早餐后,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把何泰然新买的一辆玛莎拉蒂开出去,气势无比拉风。
    一路上,磕着了,碰着了,她也不管,十分豪横的开出去。
    终于,来到了本市档次最高,最大的一家美容院,陆溪一下车就对着迎面走来的接待员说:“把你们这儿最好的美容项目,都给我上一遍。”
    顿了顿,陆溪说道:“不,我只要最贵的,不要最好的。”
    接待员顿了顿,随后面上堆满笑容:“好的,您这边请。”
    陆溪一口气刷掉了五十万块。
    爽。
    第92章 真千金的豪门妈妈(三)
    陆溪首先办了一张二十万的年卡,然后各种奇奇怪怪的美容项目,全都上了一遍。
    “陆女士您好,您看这个是我们美容院新出的一个项目,包括仪器也全是从国外进口的。”
    “做一下面部提拉,可以减少皱纹,颈纹,看上去年轻十岁!”
    “热玛吉……”
    陆溪看也不看,不管接待人员说什么全都点头。
    另一边,在办公室里的何泰然听着手机里叮叮咚咚的短信扣费声,他心疼得眉毛纠结的皱起来。
    可卡是他给出去的,现在又不能要回来,未免也太掉价了,这是何泰然不能接受的事情。
    他不忍心看到那满屏的扣费短信,只能调了静音,眼不见为净。
    -
    陆溪躺在美容院的床上,等着推拿师给她做全身的精油spa,推销的人说,这个有助于睡眠,提高睡眠质量。陆溪觉得,这正是她此时需要的东西。也不管有效还是没效,就试了试。
    她趴在小床上,手中拿着手机,正在浏览一些信息。
    从原主的记忆中,陆溪知道何明珠所在的地方,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县城。但她脑子里的信息不太对得上,便事先上网查找一番。
    因为地域限制,陆溪过后会找私家侦探看看情况,然后再报警。
    当初原主和何泰然是去警察局立了案的,现在档案还没有撤销,如今把孩子找回来,可人贩子还没落网呢,自然是要继续追查的。
    陆溪哪那么容易放过那些人。
    她存了几个地址,然后又定位了一下附近的私家侦探,做完这一切后,她就闭上眼睛,小憩了会儿。
    当陆溪做完所有的美容项目重新出门时,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
    是科技……不,是金钱使人年轻。
    她变得容光焕发,神采飞扬,一路走来,惹了不少人的目光。她置若未觉,走向自己开来的玛莎拉蒂,立即开走。
    原主处处想要为何泰然省钱,深知一丝一毫来之不易,但何泰然只会把她省下来的钱,大把大把花给外面的女人,这钱何苦省呢?
    很快,陆溪把车开到了那家侦探事务所,找到了侦探把来意交代了。
    “我的女儿在这个地方。”陆溪调取出刚才查到的资料,然后又被孩子小时候的照片拿出来,跟侦探说:“她被一对渔民夫妇收养了,现在过得很不好,你帮我找到她,价格随便你开。”
    陆溪调取出来的定位,远在天南地北的南边贫困小县城,几乎没人听过的那种。
    侦探有点不想接这种活。
    长距离的事物,会耽误很多活计的,可没想到,陆溪出手太大方了。
    “先给你五十万。”陆溪说:“只要你能找到她,我还会付尾款的,一共一百万。”
    她一出口就是一副人傻钱多速来的样子,这一百万,都比不上许多委托胆子了。
    侦探立即道:“必定不服您所托。我们侦探事务所一共四个人,留下一个人看家,我们全部给您找人去。”
    陆溪提供的信息,已经足够明确了,虽然地域遥远,但也不算大海捞针,这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陆溪又道:“你们找到我女儿后,先去警察局报警。”
    “……明白。”
    -
    陆溪走出侦探事务所时,步伐都轻快不少。
    她今天快把何泰然的卡刷爆了。
    果不其然,一打开手机,就是何泰然的夺命连环call。
    “你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花这么多钱!“
    “美容院就算了,侦探所的消费怎么回事?你不会被人骗了吧?”
    “你赶紧滚回来!”
    陆溪把手机拿远了一些,露出一副嫌恶的神情,等何泰然发完脾气后,这才对着话筒哭道:“老公,我……我昨晚又梦见了我们的女儿,她说她现在过得很不好,说很想我们。我这心里越想越痛,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呀。我就想,说不定是母女连心,她就托梦来找我了。”
    “连个屁的心!你别是个人骗了,报警,赶紧给我报警!”
    陆溪的神色冷下来,她也大喊大叫起来,就像之前情绪不稳定时发病的模样。
    “是吗?不就是一百万吗?有什么了不起?我这就回家把房子卖了,我要多少有多少!什么?你说我不敢?你看我敢不敢?何泰然你没良心啊!不就是一辆车的钱,就这么舍不得,难道你的女儿还比不过一辆车吗?你等着,你等着我找人评评理,我要让看看,你这个做人爹的,是多么的铁石心肠。还什么事业有成企业家?我呸,你就是个辣鸡!”
    骂完之后,陆溪直接挂掉电话,何泰然再打来也不接了。
    这也是何泰然的命门——爱面子。
    女儿走丢的事情,也是何泰然心里埋藏的一根刺,碰也碰不得。倒不是因为他多担心女儿,而是不许媒体到处宣言这件事,会搞得他好不容易树立起来光辉人设倒塌。
    这是何泰然绝对不能接受的。
    他很注意他社会上的形象,就是一个脚踏实地、十分励志的成功人士,人生不容许有任何污点。
    所以当陆溪说要找人评评理时,何泰然就慌了。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女人到底明不明白?
    何泰然气得手哆嗦,怎么打电话也打不通,反应过来是被陆溪拉黑了,借了助理的电话,这才重新联系上陆溪。
    “喂?有事?”陆溪的声音无比冷静。
    话筒那边传来何泰然气急败坏的声音:“你都做了什么?跟你说了多少次,家丑不可外扬,不可外扬!你怎么就是不听?你以为那些听风就是雨的媒体是什么好人吗?你信不信明天就有人添油加醋,把你女儿写死?”
    陆溪“哦”了一声,然后又道:“老公你说什么呢?我没找媒体曝光啊,我就是想找公公婆婆说了一下理。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好,所以就没去。”
    听到这句话,何泰然松了一口气,觉得他的面子保住了,恶狠狠咬牙道:“你赶紧给我回来你!”
    指不定在外面还怎么花钱呢!
    陆溪一笑,挂掉电话后,狂踩油门,开车回家。
    其实这个时候,她应该去接放学的何田田的,但今天她不想去了。如果何泰然想不起来这件事,那就没人去接她。不过这对何田田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她又不是什么不会自己坐公车的小朋友。
    陆溪回到了家,把今天买回来的商品,一样一样放好。嘴里哼着轻快的歌,心情看上去很不错。
    随后回来的何泰然就没她这么好的心情了。
    他冲到了副卧的门口,看到陆溪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她今天刚刚买回来的护肤用品和化妆品,咬牙切齿的刚要说什么,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陆溪就阴阳怪气的讽刺了一句:“看来张太太说的没有错,嫁男人就是不能嫁太小气的,这点小钱都不乐意给我花。是你公司要破产了,还是你外面有女人了?”
    外面有女人这句话,又一次戳了何泰然的痛脚。
    他性子到底还是懦弱,不敢声张出去的,加上要面子,绝对不能把小三的存在公布出来,所以强行忍了下来,怕陆溪闹大,只闷闷道:“说什么话?我是那种人?”
    随后就来到客厅,等着开饭。
    只是他面上故作洒脱,但实际上,做如针毡,陆溪花的那点钱,就好像拔了他屁股上的毛一样,令他坐立难安。
    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半时,厨房说,到饭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