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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所在处不是心的归属
    吴庸听的明显一愣,这句话像是一个经历了许多沧桑事故变迁之后的中年人说出的话。
    李如意这二十出头的年纪,而且家里有钱,那里去经历这些所谓的沧桑事故,所以这份沉重情绪的由头,就不可能是处境变迁所带来的。
    那么还有什么原因?
    心去到了何处?
    这一刻,李如意没有看吴庸,而是低着头迈着缓缓的步子向前走。
    吴庸从侧面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朵愁云浓密,无法散开。
    她的心在何处,还需要问吗?
    她早就说过了,不止一次的说过了。
    这一刻,吴庸的心里生起了前所未有的愧疚之情。
    但是又能怎样了?
    张开怀抱把眼前的李如意拥入怀中?
    女人不是金钱,所以也就不能多多益善。
    不能因为不忍就去接受,更不能因为不能接受就去放弃。
    前提应当有一个正心的过程。
    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一方面,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无论怎么看,吴庸今后的生活都是在生与死之前跳舞,有高超的舞技是能够活下来,持续走下去的基本前提。
    从这一点上看,除了采薇,其余则皆不合适。
    李如意不言,悲伤之情无限放大。
    吴庸不言,愧疚与纠结之心,渐渐沉沦。
    脚下的路是一条并不漫长,能一眼望到头的路,但人生的路有形无质,不可触摸。
    若不爱便不能接受。
    若爱,更要保持距离。
    有很多东西李如意并不知情,虽然想来,就算她知道的清楚,她也不会因为不可知的因素而动摇自己的可见的情感。
    但是吴庸觉得,已经很有必要跟李如意讲解一下这份情感的背景了。
    想到这里,吴庸便开口,把自己有记忆以来的所有事情,完完全全,清清楚楚的陈述了一遍。
    他在李如意面前解析自己,出于对这份爱的重视和对李如意的尊重。
    出于自己内心隐隐不安,又无法辨清方向的躁动。
    最后他说:“我当然也想有、也会有一场恋爱,但不是现在,你能明白吗?”
    李如意转身看向吴庸,轻咬嘴唇,双眸中噙含着晶莹的泪水,已经映出了一大波正在靠近的怪物。
    “这真的是一个危险的世界,但身体的危险,并不会抹淡我心中热烈的情感,”李如意说着向前微微一倾,直视吴庸的双眼,道,“我比你了解我自己,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会让我觉得害怕,我能够想到的唯一答案是,你不在我身边。”
    “当我睁开双眼,如果世界都没有你的影子,那我还要眼睛有什么用了?”
    听到这句话的吴庸瞬间有些哽咽了,这大概会是他这辈子能听到的最好听的话,他的一颗心骤然变得滚烫起来,他终于忍不住,狠狠用力,一把将李如意抱在了怀中。
    李如意深深埋进吴庸的胸膛,眼泪放肆的留下,顷刻间吴庸的胸膛湿了一片。
    吴庸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这一刻好像他能想到的所有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除了抱着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身后响起了激烈的掌声,夹杂着嘲讽的语言。
    “哎哟,小两口这就抱上了?”
    “要是咱们不来,怕是下一步就要夜战了吧?可真是疯狂啊!”
    “现在的年轻人啊!”
    “大哥,咱们来了就是观众,并不妨碍他们夜战啊!”
    “小弟,你说的有理了。”
    污言秽语像是黄豆落在瓷盘上,一时激荡中,愈演愈烈。
    吴庸抬头望了望天空,百里无云,是个一展身手的好日子。
    他将李如意从自己怀里慢慢推出,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铺在地面儿,接着将李如意按下去坐在上面,说:“你看,我给你表演一场繁华。”
    “你如果知道你有多厉害,就会懂得我有多喜欢。”李如意抬首浅笑,轻声一语。
    吴庸一愣,随即也苦笑了一声,这档口他还真不能不厉害,但他一厉害起来,也就顺了李如意的意了。
    吴庸缓缓转身,脸上表情立时冷峻。
    身下这些围拢上来的人,拿眼一扫,约莫不下于半百。
    好家伙,这到底是谁?还挺能下得本钱。
    平头娃肯定没这能耐。
    吴庸向前一步,心里盘算着到底是以泰山压顶,摧枯拉朽的方式迅速歼灭这些败类了,还是慢悠悠的玩玩?
    视线中瞥见一道人影,此人是金忠国,这家伙做为自己的影卫,倒也尽职尽责。吴庸赶紧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既然跟李如意说了表演一场繁华,那就得亲自动手。
    想到繁华,脑袋里就冒出烟花。
    烟花是喷射性的色彩,那么当下,就应该喷射点血了。
    想到血就想到了腰剑,吴庸在山里拿动物血液做过实验,发现不顶用之后,又尝试过人血。
    人血主要分为两种,新鲜的和陈年的。
    吴庸的研究证明,只有新鲜的血液有效果。
    所以腰剑杀人,也只能现杀人才能有效果。
    在吴庸眼里,面前这些人大抵也就跟血液储存罐差不多了。
    师傅交代腰剑不能让人知道,腰剑一出必杀人。
    对于第一条吴庸已经没有做到,现在第二条也就不在显得那么有束缚性。
    只要不是两条一起违背就好了,吴庸这样想着。
    若让人看见,就一定要杀人。
    若不杀人,就不能让人看见。
    眼前这些憨货也不具备可看见的眼神儿。
    吴庸一步一步向下缓缓的走,在周围一票人眼中,他这种行为的挑衅味道非常浓烈,已经浓出了粘稠的实质。
    “兄弟们!老大交代了,把他打成残废。”有人喊了一声。
    所有人同时对着吴庸冲了上去,有的空手,有的拿着钢管,有的拿着砍刀等等。
    大多数都是有备而来,少部分是被临时召集。
    战斗不可遏制的爆发了。
    吴庸的右手放在腰间,他率先发动。
    身影闪烁不可捉摸,完全超出常人无法理解的度,这些个五大三粗的痞子们向来都是正面刚,面对这样的敌人,完全是有力无处使。
    人一多就容易乱,也没个系统的指挥,所以很多有效攻击就打在了自己人身上。
    后面的人弄不清是个什么状况,只听到惨叫声一片。
    吴庸手中腰剑几进几出,配合手上,脚上的力道,与之接触着,眨眼间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猛烈的向上高飞,而在飞上天之后了,身体的非要害部位又被一剑刺破。
    由于速度和力量到位,这被刺破的部位就飙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