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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炮灰她不干了 第149节
    下一刻,司刑回答的内容像一道雷猛地炸响正韩青芜耳边。
    “我好像想起来了。”
    第132章 、团宠萌宝文炮灰29
    “我好像想起来了。”
    司刑这句话刚说出口,韩青芜手里的茶缸子就咣当一声落了地。
    她顾不得被茶水浸湿了衣裳,紧张地问:“你……想起了什么?”
    不会是和丑猫猜测的那样,他真的恢复记忆想起自己审判者的身份了吧?
    那他有没有记起正在追杀她的事?
    她要不要赶紧脚底抹油逃?
    韩青芜紧绷着脸,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下一刻,只听床上那人薄唇轻启着吐露道:“大概想起了我的身份。”
    韩青芜:“……”
    这还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不过……
    “大概?”
    大概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记起关于她的关键性问题,还是他只是恢复了一部分记忆而已?
    这关乎到她下一步的行动,她想多知道点具体情况。
    或许是察觉出韩青芜的关心(着急),司刑很快给出解释,说他刚才休息时做了个梦。
    “梦?关于什么的梦?”韩青芜不动声色地追问。
    司刑自然回道:“梦里,我在追杀一个人。”
    韩青芜:“……”
    那可不,姑奶奶不才,你追杀的正是我!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我确信我是要追杀一个人,这是我必须完成的任务。”司刑一脸冷漠地重复,神色万分笃定。
    韩青芜:“!!!”
    完蛋,要死情缘了,他们俩注定有缘无份。
    要不她还是赶紧逃吧。
    悔不听丑猫之言!
    韩青芜正懊悔着想要立即偷溜之际,猛不地又听司刑紧跟着来了句:“可是我好像忘记要追杀的是谁了。”
    “…………”早说啊!
    韩青芜心情过山车一样上下翻腾,感觉复杂的不得了,最后在司刑迷茫又疑惑的神色中竟然奇迹地归于平静。
    就,很佛,很无奈。
    没得这样的,说话不一气儿说完整,吓死个人了。
    对此,韩青芜除了一个哦字送上,还能说啥。
    但是韩青芜觉得有一个问题一定得问清楚:“那你打算怎么办?”
    “顺其自然吧。”司刑皱了皱眉头。
    毕竟相关性的信息太少了,无法判断具体内容,或许需要等他再来几回那样的梦境,搞清楚了前因后果后,再采取应对的措施也不迟。
    韩青芜眉头微动:……也就是说她暂时是安全的咯。
    这么一来,那她还要不要溜之大吉?
    韩青芜垂下眉眼思索着其中的取舍,不防手被司刑一把握住拉了一下,不禁掩下心思抬头疑惑看去。
    面对她疑惑的眼神,司刑朝地上示意,“茶缸子掉了。”说完后又瞟了眼她身上浸湿的衣裳,提醒道:“衣服也湿了,快去换身干净的,别着了凉。”
    “抱歉,不小心把茶水洒了,我去换身衣裳,你赶快起来吃饭吧。”韩青芜反应过来自身的狼狈,赶紧道了声歉,然后站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匆忙离开。
    司刑在身后望着她疑似落荒而逃的背影,眉心刚舒展开的褶皱又重新皱了起来,眼眸中的迷茫散去,疑惑更深。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韩青芜现在也有点麻爪。不知道是该当断则断,立马遁走逃脱升天;还是顺心而为,留下来珍惜不多的时间,和他过完这或许仅有的一世情缘。
    韩青芜现在比较惜命,但也不想违背心意往后遗憾,一时间犹豫不决。
    就在这样犹豫不定的时候,她这次从南边带回来的东西顺顺利利地卖光了,赚回一笔不小的回报,喜得二堂哥三堂哥手舞足蹈,陡然升起万丈豪情。
    他们打算趁着干这行的人少,多来回几趟,说不定很快就能过上传说中吃喝不愁、楼上楼下电灯电话那样的美好生活呢。
    有着这样的希冀,别说倒货路上会遇到的危险,抑或在南边进货时的困难,等等等等,都不再是需要顾忌的问题。
    俗话讲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磨推鬼,不都只是简单说说而已。
    韩青芜拦不住他们,知道拦了也没用,索性让他们自己去闯去为期待中的美好生活奋斗好了。
    等摔倒了自个儿爬起来就有经验,就能清楚以后该怎样走更好,否则别人说再多都只是空话,不一定能听得进去,说不好还会结怨,何必。
    韩青芜不拦,看到明确利益的堂伯父一家不禁都动心不已,开始为下一趟南下倒货之行做起了准备。
    在他们做好准备之前,宋立军先过来找司刑了。
    “司先生,我们准备回南方了,您要不要一起?”宋立军开门见山地前来询问。
    司刑听后没有立即回答,转头看向同样在场的韩青芜。
    其实他是无所谓的,他在这片土地上没有归属感,在哪里都可以,前提是只要吸引他注意力的那个人就在他身边。
    自从他说想起了什么,他发现身边人的态度就变得微妙起来,这让他有些在意,现在具体去哪里当然是看她的意见,她去哪儿,他就在哪儿。
    宋立军隐约看懂了司先生这一扭头动作中的深刻用意,嘴角顿时忍不住抽了抽,转而殷切地看向韩青芜。
    他们当然是希望能和司先生一起来再一起走的,就怕眼前这位姑奶奶不会同意。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人家的家乡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能够远离故土、背井离乡地在别处安然生活的人能有几个,更何况还是个姑娘家。
    宋立军这么一想,都基本不抱什么希望了,却不想听到韩青芜不答反问地提起早就被他忽略的另一件事。
    “回南方?听你这意思是以后不回来了?”韩青芜首先问了这个关键性问题。
    宋立军不明所以地点头。
    话说发生了那种事,即便这里是他的老家,他也不想多在这里待啊。
    毕竟所谓的家人都不在了,熟悉的亲戚朋友又都变得陌生,况且还是个伤心地,种种因素加起来让它远远比不上生活几年且有他打拼基业所在的南方和港岛那里。
    所以他决定还是走吧,不留在这里给前妻和女儿碍眼了。
    有他在的话,她们母女两人的处境只会尴尬,不如他干脆地离开,还她们一个想要的轻松环境。
    或许,这是他作为丈夫、作为父亲,为她们母女做的最后一件事。
    希望他们以后相隔天涯,各自安好吧。
    韩青芜:……可真是好爸爸好男人啊,可是你丫的是不是忘记了之前对别人的承诺?
    宋立军:“???”他承诺过啥?
    “很好,是谁曾经在火车上说要和我一起合伙在老家开公司做南北贸易的,嗯?是哪个不讲信用的混蛋?”韩青芜呵呵冷笑。
    司刑对宋立军侧目而视:“是你!”
    “……”宋立军被双向夹击心塞塞,顶着司先生的死亡视线仔细回想,片刻后终于想起来他大概好像貌似真的说过这话。
    “老板确实说过的,就在过来这边的火车上,我们两个当时在一旁都听见了。”俩手下齐声点头确认。
    宋立军心塞,还真是他说的呀,这下没得跑了。
    可当时他也没想到回来后会发生那样的事,现在他心态转变不想留在家乡,那所谓的合作开贸易公司的事当然……也能做成,就是地方得换换。
    宋立军脑袋弯儿急转,试图劝说道:“是,我记起来了,但是你们也知道我在这边……要不咱都去南方做生意得了,那边风气开放政策好,比这里的形势和机遇都好得多。”
    “至于贸易公司,如果你真想做的话,完全可以去南边开,不然我在那边给你当货源,支持你们在这里开着试试?”
    简而言之,言而总之,反正他自己是不打算再留在这个伤心地做什么了,不然往后同在一个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万一再遇见前妻带着女儿和别的男人亲热甜蜜,岂不是很糟心么。
    至于报复什么的,看在唯一的闺女份上,他默认手下将牛家和王家两家引到一起狗咬狗后就不打算再动用额外的手段了。
    就这样吧,他离开回南边放手一搏,她们母女留在这里和选择的人过安定的生活。
    待到多年之后,可能他会再回来看一眼,看看他们会过成什么样子。
    宋立军理智地将内心剖析一番,打定主意是不想在老家待了。
    韩青芜了解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倒是没有勉强对方一定要履行‘承诺’,只是说考虑一番,稍后给他答案。
    “好,那你和司先生尽快,我们这边正在订票,如果你们决定……我们正好可以一起走。”宋立军是十分期待‘拐走’司先生的,万分希望韩青芜到时能一块上路。
    到时车票住宿吃喝什么的,他们这边肯定全包了。
    宋立军来一趟主要说的就是这件事,说完就识趣地先告辞离开,并表示会在离开前在招待所时刻等待着他们的答复。
    等人走了,韩青芜转过头准备和司刑好好商量一下来着,却一下对上几双希冀又渴望的眼神。
    韩青芜脚步一顿,朝眼巴巴地望着她的堂伯父一家问:“你们想说什么?”
    “咳,那啥,我们就是想问问堂妹对那什么贸易公司是啥想法?”二堂哥首先开口试探。
    这话一说出口,韩青芜就知道他们这是动了心思,于是直接叫上司刑和堂伯父一家坐下仔细说说这件事。
    以防堂伯父他们不懂里面的道道,韩青芜开始时特地将之前贸易公司的想法和经营原理讲了讲,完后让他们自个儿消化消化,转头问司刑对于宋立军的提议是个什么想法。
    “我无所谓。”司刑回答的很干脆,还说宋立军现在在南边做的事业里有他的份子,也就是说对方挣的每一笔钱都有他的一份。
    简单来说,他不缺钱,不必为了那点东西有所顾虑,随心即可。
    对此,韩青芜羡慕了一秒,然后又听咱们的司先生默默总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