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楷被噎的说不出话。
    同样的情况，他今晚经历了两次。
    陈楷心拔凉拔凉的：“哥，你这样让我很难受。”
    盛羡没搭理他，看了眼旁边的服务员：“结账。”
    陈楷受宠若惊：“啊……不用，哥，我自己来就行了……”
    陈楷话都没说完，盛羡已经持着手机扫完码，直接往酒吧门口那边走去。
    这是盛羡头一次给他买单，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的陈楷，突然被暖到了。
    他哥果然是爱他的。
    陈楷翻出手机，对着盛羡就是一通感恩戴德的语音消息。
    “哥，我懂你，你就是外冷内热，见我说难过，特意买单安慰我。”
    “哥，从现在开始，你是我亲表哥，不，亲哥，不，比亲哥还亲！”
    三秒后。
    陈楷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盛羡：“想太多。”
    …
    在酒店地下停车场，盛羡提出让陆惊宴当目击证人那次，是他和她最后一次见面。
    他和她那天的聊天，没有针锋相对，也没有歇斯底里，甚至两个人说话的语气都很温和，总共下来，他们也就交谈了不到五分钟的样子，可给陆惊宴的感觉却像是两个人狠狠地大闹了一场。
    一开始是陆惊宴觉得她拒绝帮他，他和她当时气氛也挺尴尬的，她不知道跟他说点什么。
    时间久了，那份尴尬散去，她发现更不知道该怎么找他了。
    两个人就这样还没来得及相熟就先陷入了冷战的僵局。
    陆惊宴认识那么多男人，也有没撩到手就不了了之的。她以为盛羡会渐渐的被她抛之脑后，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他。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很陌生，也很让她害怕。
    具体害怕些什么她也不清楚。
    在和盛羡没什么联系的这段日子里，她跟以前过的没什么区别，白天忙工作，晚上没事就跟陈楷和宋闲泡吧。
    有好几处她没抵得住诱惑，差点把戒了一段时间的烟重新给抽回来，但烟真咬在嘴里，她又会犯犹豫。
    她觉得大概是盛羡占据了她微信置顶的位置，每次进微信都能看到他的名字，带给自己太大的干扰。
    她把他从置顶的位置撤掉，可她发现并没太大用处，她会突然走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手指已经在微信里搜索了他的名字。
    她发现，她越想要把他从生命里用最快的速度抹去，他就会变得越无孔不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圣诞节。
    那天她点开他微信的频率特别高，她打了好几次圣诞节快乐，每次都没发出去。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她打了个电话，联系了个熟悉的人在她当初读的那些学校里查了下盛羡。
    令她意外的是，她读的那些学校，都没有盛羡的学生档案记录。
    他和她竟然没同校过。
    陆惊宴更觉得神奇了。
    圣诞节这天挺不赶巧的，陈楷临时出差，宋闲妈妈来了北京，他们原来计划好的圣诞节泡汤了。
    三个人，两个人都有事忙。
    被剩下的陆惊宴，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别墅吃了顿晚餐，看了半集搞笑的综艺，实在是觉得没劲，就套了个外套出了门。
    她去了平时她跟宋闲还有陈楷他们最喜欢去的一家清酒吧。
    陆惊宴找了个比较偏僻的位置，点了一杯桃子味的鸡尾酒。
    今天过节，酒吧里人挺多的，平时比较安静的场合也变得热闹了起来。
    她周围全都是谈笑声，洋溢着过节的喜庆。
    突然有个女人抽泣的声音夹杂了起来。
    陆惊宴漫不经心的掀起眼皮找了过去。
    一个穿着很朴素戴着眼镜的女生，站在桌旁，对着一个穿着黑色衬衣怀里搂着个女生的男生哽咽道：“你不是说你今天加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