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仲铭指着梁牧给他介绍道，“这是我们这一次项目的具体负责人梁牧，梁工，别看他年纪轻轻，在业内很有名气的，主持过好几个大项目了。梁牧，这是何总。”
    梁牧站了起来，点了点头，“何总好。”
    “嗯。”何伟文很随意的瞥了梁牧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望向庄仲铭，“抓紧时间开始吧，待会还有会议。”
    梁振宏点着梁牧点点头，梁牧也不矫情，很熟练地就开始对项目方案进行讲解。
    突然，何伟文一拍桌子，充满了怒意地吆喝道，“停！玛德，裤子都脱了，你们就让我看这玩意？庄钟铭，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jb玩意！”
    庄仲铭马上站起来，“何总，稍安勿躁，我们可以解释的。”
    何伟文拿去手边的文件就往庄钟铭扔去，“解释？解释个毛线！垃圾玩意，我不是对你们说过了我的要求了么？要豪华，要气派！你解释一下，我要的豪华、大气在哪里？”
    庄钟铭望向梁牧，梁牧解释说这一个设计方案是结合了整体规划云云。
    何伟文还没等梁牧说完，就跳了起来，一脚将旁边的椅子踹倒在地，“你的意思是，我的意见是屎，是吗？”
    梁牧张了张嘴巴，还想说话，庄钟铭咳嗽了一声，梁牧会意，很不情愿地闭上了嘴巴。
    “你tmd咳嗽什么？你让他说呀！让他说！”何伟文瞪大了眼睛，道，“md，这小子不是牛哄哄吗？主持过好几个项目又怎样？我告诉你，在我这里，你以前的辉煌事就是一坨屎！这是我的项目，我说了算！”
    会议室陷入了寂静，何伟文的神情看着相当满意，继续说，“说句大实话，就是我给了活儿你们干，给钱你们赚，养着你们，你们就别给我端着架子，懂吗？你们要记住，客户永远是对的！”
    地图炮完了后，何伟文就单独给梁牧开小灶了，“你！给老子抬起头，老子亲自塞钱到你口袋！”说着，伸手指了指投影上面的方案，“你说说你设计的这是什么jb玩意，就像开水一样索然无味，要特色没特色，客户的要求一概不重视，说白了，就是不懂客户的需求，你说，要你何用？”
    何伟文又找上了庄钟铭，“庄钟铭，这项目你要是还想继续干，就让这小子滚蛋！别出现在我的项目中，听见了吗？”
    “现在，我再给你们说一遍，我需要的是什么东西！”说着，指着投影屏开始指点梁山。
    全是胡说八道，全是外行人的不切实际！梁牧听着，脑子里面浮现出这么一句话，然后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怒，感到自己自豪的东西被践踏，尊严也被践踏了！
    坐在旁边的梁振宏伸手在梁牧的手上捏了一下，示意梁牧冷静。
    梁牧心中的怒气以及怨气肆意冲撞，逼得他向大声呐喊，想大声哭泣。
    可是，只能无声地忍耐，只感到眼角逐渐温热，梁牧恨自己连拒绝和抗议的资格都没有，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无力！
    这就是真实的现实！
    会议完了，何伟文招呼也不打，冷哼一声就走出会议室，前脚刚踏出会议室，后脚就折了回来，望着梁牧喊道，“小子，学到东西了吧？”
    梁牧望着何伟文，嘴唇抖动着，强忍着心中的暴躁，捏紧了拳头。
    “怎么，不服？”何伟文冷笑起来。
    梁牧感到全部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梁牧木然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没有不服，何总教训得对。”
    “真的服了？真心的？怎么我觉得你不情不愿的样子？”何伟文眯着眼，笑眯眯地望着梁牧，步步紧逼，“看着我说！”
    杀人诛心！
    梁牧没有掩饰泪水在眼眶打滚的窘况，抬起头，很倔强地望着何伟文，笑了笑，“真心佩服。是我闭门造车，孤陋寡闻了。很感谢何总的指导，我开窍了，感激不尽！”
    何伟文盯着梁牧的脸，哈哈大笑，“我就喜欢看着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人在我的面前，在钱的面前不得不下跪的样子了，爽，真tmd的爽！”说完，扬长而去。
    梁振宏拉了拉梁牧，低声到，“你没事吧？”
    梁牧淡淡地说，“我能有什么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走向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