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梁牧百感交集，既尴尬又心虚，既愧疚又忐忑，不过梁牧倒也不打算转弯抹角或者隐瞒，很坦然地说，“是的，刚刚也在酒店包厢的，名叫黄子诚。”
    梁牧将程唱晚当成是真正的朋友，用心对待的，所以不允许自己有所隐瞒，坦诚以待是最尊重的方式。
    程唱晚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停顿了一下，在梁牧的期待中淡淡地说，“这件事我知道了，明天我回去了解一下。还有事吗？一次性说了吧，反正你也没脸没皮的。”
    梁牧笑了笑，“关于我的，倒也有事，明天有空吃顿饭不？或者吃点夜宵什么的？”
    程唱晚又恢复了懒洋洋的声调，“吃饭就算了吧，这两天真的没空，迟点见面再说吧。”
    梁牧想起程唱晚离开时候说的那句话，总感觉怪怪的，于是问道，“你说的那句很快就见面是什么意思？神秘兮兮的。”
    程唱晚咯咯直笑，“就不告诉你，憋死你！好了，我还有事，挂了。”说完就挂上了电话，毫不拖泥带水。
    梁牧的电话被挂得有点猝不及防，握着电话，过了一会儿，才叹口气，给黄子诚发了一条短信，告知一声。
    很快，黄子诚就回信息了，对着梁牧百般感谢，并提出请吃饭致谢云云的，梁牧婉拒了。
    第二天，梁牧租了一辆汽车，在红花市的大街小巷跑了一趟就连夜回去绿水市了。
    梁牧一下车，就致电张未明，直接问，“还在办公室吗？”
    张未明打着哈欠道，“在呢！”然后，压低声音说，“林若清也在。”
    梁牧的眉头一皱，“这个时间点，若清在办公室干嘛？”
    张未明呵呵一笑，“按照她的话，就是与公司员工共同进退，鼓舞士气，你赶紧回来吧，还可以喝一口热乎乎的汤。”
    梁牧没有耽搁，直接赶回公司，张未明指了指会议室，会议室里面，好几个专业的负责人围着会议室低声地讨论，林若清则是坐在一个角落，不断地“钓鱼”。
    梁牧走过去，还没开口，林若清似乎心有所感，猛然地抬头，惊喜地说，“梁牧，你回来了？”
    梁牧点点头，“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林若清摇摇头，笑了笑，“这是公司的第一个项目，于情于理，我都要和大家一起努力的，我知道我不懂，帮不上忙，但是我可以提供后勤支援，给大家倒一下水，买一下夜宵什么的。”
    梁牧拉过一张椅子，在林若清的旁边坐下，望着其他人在讨论，笑了笑说，“我怎么觉得他们会议室的气氛不太对！”
    “啊？”林若清疑惑地看了一眼，望向梁牧，“有什么不对的？”
    “太温柔了，温柔得大家都没有激情，你懂吗？”梁牧淡淡地说，“因为老板在，他们都变得拘束了。”
    林若清的眼神一黯，“我果然是一无是处，是吧？”
    梁牧呵呵一笑，“各司所职就好，我们既然收了你的工资，做好项目就是我们的份内事，而你，保重身体，然后按时给我们发工资就是一个好老板的职责了。”
    梁牧望着林若清，很坚定的说，“相信我，交给我吧。”
    林若清咬着下唇，重重地点了点头，跟在梁牧的身后走出了会议室。
    梁牧坚持相送，林若清仅仅坚持了一下，就点头同意，跟随着梁牧上了一辆计程车。
    车子的速度都还没起来，梁牧就感到自己的肩膀一重，原来林若清已经靠着梁牧的肩膀睡着了，可能是觉得睡姿不舒服，林若清轻轻地拱了拱，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嘴巴还轻轻地嗒巴嗒巴响。
    睡梦中的林若清让梁牧感到一丝熟悉，不禁咧嘴一笑，下意识地想伸手拨弄一下林若清额间垂下的头发，手还没碰到林若清的发丝，僵在空中。
    梁牧望向司机，司机果然透过倒后镜，偷偷摸摸地盯着梁牧和林若清。
    梁牧淡淡地说，“师傅，请专心开车。”
    计程车司机笑呵呵地说，“好好好。”
    计程车司机移开了目光，但是嘴上没有停下，笑呵呵地说，“这姑娘是你的女朋友吧？看你们真恩爱。”
    梁牧摇摇头，没有搭话，冷冷地透过后视镜看了一下计程车司机的眼睛，然后开始打量着这车子，是否有摄像设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