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张泽涛不能根据陈润泽对美少妇的描述判断对方是谁,也就匆匆结束了这个问题,继续询问别的,看能不能发现一些线索。
陈润泽看着张泽涛的表情,发现他仍然那么精神矍铄,和他陈润泽探讨起问题来,丝毫没有疲倦之意,陈润泽也是很佩服他的体力咋就这么棒。
张则涛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继续问道:“那女的怎么和你交手的?”
陈润泽见张泽涛问这些,他当然乐于回答,因为他毕竟打败了那女杀手,张楠也是当场看见了,于是他确定自己可以装逼一把,顿时热情洋溢起来。
陈润泽滔滔不绝地说道:“那女的刚开始用的是匕首。”
张泽涛听说这女的用匕首,他还是不能以此判断大概身份,因为对于杀手来说,用匕首的太多了,简直数都数不过来。于是张则涛倒是希望他继续往下讲,正在这时候,张楠也早就不哭了,一直静静地听他们对话。
忽然这时候,张楠插话道;“陈润泽,你遗漏了一个细节!”
“细节?什么细节。”张楠突然这么横插一杠子,自己好生纳闷,她又想起了什么,自己忘记说什么了吗。
“这个细节很重要。”张楠说道。
张泽涛见张楠开始卖关子,于是说道:“清雪,既然你发现了遗漏之处,还不快说,没见我和陈润泽正探讨凶手吗?”
张楠见叔叔这时候都说她,便心里头有些不快,不过这都挡不住父女情,张楠决定先不计较这些小事,于是说道:“陈润泽,就是你一脚踢开女杀手扔过来的包裹。”
张楠这么一提醒,陈润泽立马想起来了,于是说道:“想起来了,那包裹里面是一个人头。”
听陈润泽说那包裹里包的是人头,张泽涛不由的大吃一惊,她杀了谁。
而刚才张楠由于害怕那血腥的场景,她自然只提起包裹,而没有说人头,这自然让陈润泽引出来。
于是张泽涛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那女的耍起纸牌来,这纸牌不是纸做的,都是精钢铁片”陈润泽说道。
“是的,我发现陈润泽都被那铁牌给划伤了。”张楠也添油加醋地说道。
听他们这样说,张泽涛立马醒悟过来了,他那可怜的朋友,可能已经遇害了,想到这里不由得老泪纵横,好事最终却变成坏事,就连自己的女儿清雪也差点….就算无比坚强的张泽涛,此刻也不敢往下想。
到这一步,事情的基本已经显露出来了,那就是有人先是杀害了张泽涛的朋友,然后假冒她的身份,和张楠相认,然后借机下毒,中途却被陈润泽识破。
他们几个人又重复理了理思路,发现确实是这样。
已经四十分钟了,陈润泽看了看手表,确认了下时间,没想到张泽涛精力也够旺盛的。陈润泽这时候发现,张泽涛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一个尚未清楚老朋友怎么死的老者,神情那么坚决。
陈润泽立刻冷静下来对张泽涛说道:“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张泽涛见陈润泽这样问,他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于是他说道:“你两个想先不要说话,我仔细想想。”话音刚落,张泽涛就用手臂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陈润泽忽然发现张泽涛的脸色变得苍老了许多,好像刀子刻画而成的,皱纹那么深那么深,经历这么多变故,陈润泽感觉张泽涛也是累了,所以自己先说要静一静。
陈润泽和张楠也没有什么事,只得在旁边静静地等待,他们两个也希望张泽涛能够给他们这些晚辈一些参考方法,这样他们也不必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了。
张泽涛完全不顾别人怎么想了,只见他做着各种手部动作,好像是自己在极力回忆一些事情,陈润泽和张楠看着他那滑稽的动作,一直想笑,不过他们还是挺住了没有笑出来,他们生怕自己的多余声音打扰了张泽涛的深思。
因为现在陈润泽和张楠面对这件事,也是彻底没了办法,丢了主意,他们的希望就放在了张泽涛身上,希望他能够给他们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忽然,张泽涛说话了,只见他放松了紧皱的额头,仍然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好像想起来一件事,以前我有一个下属,是第三军医院的业务总监李大光,本来是未来第三军医院ceo的接班人,因为酷爱玩牌多次被我发现就开除了。”
“难道这个李大光是来报复的?再说了李大光是男的,我们遇到的是个女的。”陈润泽推测着说道。
“李大光是男的没错,而你们遇到的女的,就极有可能是他派去的。”张泽涛说道。
张泽涛突然这么说,搞得陈润泽和张楠更加糊涂了,完全不知所以然,如坠五里雾中。
张泽涛继续细细地说道:“我是听到陈润泽你说那个女的用纸牌对付你。所以才联想到我和这个爱好赌牌的下属。”
陈润泽听他这么分析,好像有些在理,听起来似乎有些眉目了,不过还得听张泽涛继续说。
这井井有条的推理判断能力显示了张泽涛不一般的冷静和洞察力。
听到张泽涛说到关键点上,每个人脸上都有些凝重。
“这个李大光真是可惜啊。”张泽涛开始唉声叹气道。
“怎么就可惜了?”张楠好奇地问道。
“论能力,他绝对是公司数一数二的,可是就有一点不好,那就是经常赌博牌九。”张泽涛说道,“公司是严禁赌博的,一经发现,立即开除。”
“我发现了他好几次,都是当着我的面认错的,可是他仍然不思悔改。”张泽涛说道。
“所以,你像诸葛亮挥泪斩马谡一样,把这个得意门生给开除了吗?”陈润泽试着问道,他放低了声音,生怕冒犯了张泽涛。
“是的,尽管他有才,不过德行没有过关,仍然没办法。我是给过他很多机会的。”张泽涛有些惋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