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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
    女人下意识的听从了虞泽的话,捏着皮包小心翼翼的看着对方。
    虞泽轻咳了两声: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有点事想问问你,所以找你过来了。
    大概是虞泽的表情太认真,女人下意识的一些紧张:您说。
    我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三,三天。您前天晚上打电话说让我陪您几个月,我记得您说您当时您在酒吧。
    那不就是虞泽穿过来之前?也就是说他们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虞泽满意的点了点头,拿出一张支票递到女人面前。
    辛苦了,这是分手费,我们好聚好散。
    女人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这些有钱人没个定性,今天这么说明天那么说很正常,反正她是无所谓,只要钱给够,怎样都可以。
    女人笑着结果支票,眼镜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
    20万?!女人惊讶道:才20万?
    才?
    虞泽被女人的表情弄迷惑了,这很少吗?比他一年的工资还有科研经费加在一起都多。
    女人立刻换上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上下打量了一眼虞泽道:人人都说虞少爷大方,一出手就是豪宅跑车,搞半天都是假的。您有在外面买好名声的钱,不如实实在在多给一点,您又不缺这仨瓜俩枣的。
    虞泽震惊了,这位小野猫这么真实的吗?
    明明前一秒还笑得谄媚,钱没给够分分钟就变脸。
    那女人看虞泽惊讶的样子,不屑的笑了笑:果然越有钱的人越抠门,这年头,想找个有钱还没脑子的冤大头还真是没那么容易。
    说完,女人拎着包,站起来踩着高跟鞋施施然走了。
    虞泽愣了一下。
    我靠!那个女人她内涵我!
    虞泽想怼回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坐上计程车离开了。
    虞泽气不打一处来,刚巧虞景畅打来电话问他情况,虞泽气咻咻的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他二姐。
    就这事儿啊,虞景畅轻描淡写道:你再多给她打点不就完了,给她凑个一百万整。
    我哪儿来那么多钱?
    虞景畅笑了:你以前随随便便买辆车都不止这个数了你还没钱?你卡呢?丢了?
    虞景畅做事很利索,每一会儿虞泽就收到了银行的信息核验短信,虞泽打开看了一下余额,瞬间被上面的一串零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虞泽确实是个富二代。
    行了,赶紧给人把钱转过去,省的人家在外面说你抠。
    虞泽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屏幕上的数字,把手机一攥。
    不给!
    上辈子二十年没见过这么多钱的虞泽抱紧自己的金卡,面子算什么?钱是不可能给的。
    况且她还骂我!
    第5章
    【二姐: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抠了?】
    虞泽看见这条信息的时候,人正在珠宝商行挑首饰。
    奈何看了半天也没挑中合适的,虞泽皱眉看着老板:还有别的吗?
    这些可都是咱们店里最好的货了,您闭眼挑,选哪个送姑娘都合适。
    虞泽扫了一圈各类闪着bulingbuling光彩的项链手镯,根本就想象不出来霍家那位长发妹妹戴上的样子。
    虽说那人五官精致妖娆,一个眼神就足够让人心脏直跳,却意外很适合那种素净的打扮,那种一看就会喧宾夺主的饰品肯定不行。
    虞泽摇摇头:还有没有其他的,就看着干净清爽一点的。
    这真没有了,好东西我还能藏着掖着不拿给虞少爷您看吗?
    虞泽敏锐的察觉到老板的这句话有些不对劲,他眯了眯眼睛,经过之前的那位小野猫,他算是彻底了解了以前的虞泽在其他人眼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刚才那句话,估计要反着听。
    劝你麻溜儿的把东西拿出来,虞泽扬起下巴,双手插兜,摆足了纨绔子弟的架势:没东西了是吧,信不信我等会把你的店整个儿翻过来找一遍?
    呦呦呦,虞公子这是干什么?
    少废话!虞泽一脚踢在展览柜面板上,一脸凶悍的看着老板:去!拿!
    老板无奈,低头冲后面的店员试了个眼色,店员会意,忙不迭跑进后面找东西。
    虞少您先坐!老板擦着头上的冷汗:前两天是来了一批新货,我一时糊涂给忘了。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了,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在免费送您两枚戒指,就您刚才看的那些,您随便挑!
    啊,刚刚发完少爷火的虞泽瞬间变成乖宝宝,眼神亮晶晶的看着老板: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怎么会,虞少赏脸来一趟是咱们店的荣幸。
    哦,虞泽随手指了一个钻石超大的婚戒:就这个了。
    我去给您包上。
    店员送来了老板口中最近新到的货,盒子一打开,虞泽一眼就看见躺在最中央的一枚翡翠。
    虞泽拿起来看了一眼,透明如玻璃的翡翠被雕刻成一只金鱼的样子,浑身通透澄澈,只有背鳍一丝红线一直延伸到舒展飘逸的尾鳍,如同朱砂入水,慢慢晕成漂亮的红色。
    虞泽眼睛一亮:这个多少钱?
    这,这个老板有些为难:这个之前已经被人定下了,虞少不如再看看别的?
    虞泽转头,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我刚刚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我说老板干笑两声:虞少爷眼光真好,我这就给您包上。
    虞泽满意的点点头,果然纨绔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嘛!
    付完钱,虞泽拿着礼盒,心情愉悦的给自己的二姐回消息。
    【二姐: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抠了?】
    【虞泽:我刚刚买了个翡翠吊坠还蛮好看的,五百万:)】
    【二姐:】
    虞泽拿着东西就忙不迭去了医院,下了车之后直奔顶楼的单人病房,结果推来门一看,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大叔正搂着一个女人准备亲热。
    大叔听见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指着门口一脸怔愣的虞泽:你谁啊,闯进来干什么?门口护士干什么吃的?什么人都往里面放?
    一个女护士拉着虞泽:先生请问您找谁?
    虞泽指着床铺:之前那个特别漂亮的女病人呢?
    护士眨了眨眼:您说的是上一位患者吧,他前天下午就办理出院走了啊。
    前天下午,也就是说虞泽前脚刚走,后脚对方就办理出院离开了?
    小护士看虞泽一脸凝重,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出院之后没和您说吗?
    虞泽眨了眨眼,才想起来他压根就没留对方的联系方式,他皱眉想了半天,突然抓住小护士道:那天我不是让人留了张条子给她吗?她看了吗?
    护士想了想:当时我们收拾病房的时候桌子上是有一张纸条来着,应该是看过了吧。
    看过了?
    但是还是走了。
    虞泽皱眉,沉默半晌之后转身出了医院,拿出手机给虞景源打了个电话:喂,大哥,有没有什么办法弄到霍珹家里的电话号码?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虞景源给虞泽发了一串号码过来,据说是霍家前厅的座机。
    虞泽打过去,对面响了两声就有人接起来:你好,请问找哪位?
    你好,虞泽轻咳了两声,手心微微发汗:请问霍瑶霍小姐在吗?
    不在,你有什么事。
    是这样,我叫虞泽,和霍小姐认识,我有点事想找她但是联系不上,麻烦你跟她说一下。
    哦,我帮你问问。
    听筒里传来隐隐约约的电话通话声,虞泽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的等待着。
    我们家小姐说不认识你,佣人的声音传来: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虞泽愣住了。
    怎么可能不认识?他前两天明明都一直和霍瑶在一起。
    请问你们家小姐现在人在哪里,我自己去找她。
    我们家小姐出国玩去了,你不知道吗?
    一道晴天霹雳咵嚓一声打在虞泽脑门上。
    出国了?
    明明前几天还说可以追她结果一扭头就出国了?!
    虞泽皱了皱眉,他该不会是,被骗了吧?
    不会吧,没理由啊!
    虞泽咬着指甲忍着焦虑在家等了快一周,抱着一丝希望等着对方能够主动来找他。
    然而,等了三天,一通找他的电话都没有。
    虞景畅残忍的说出真相。
    醒醒吧,你就是被人玩儿了傻缺!
    少男心受到打击的虞泽出离愤怒了,指着虞景畅的鼻子:你们女人都是泡椒凤爪!
    虞景畅一个抱枕糊在他脸上:跟谁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虞泽抱着枕头,一脸幽怨的看着虞景畅:我的爱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我难受,我心碎,我要用尽一生报复这个无情的社会!
    虞景畅笑了:小词儿还一套一套的,得了,知道你难受,晚上带你去消遣,我请客。
    虞泽瓮声瓮气:有酒吗?我要点十瓶最贵的!一瓶喝,九瓶浪费。
    虞景畅嗤笑:出息!
    虞景畅带他来地方叫小南天,一楼卡座二楼包厢,虞景畅做主要了五瓶最贵的酒,侍应生过来问他们需不需要上点吃的,虞泽黑着脸:来一盘泡椒凤爪。
    侍应生:
    虞景畅也不指望这小子能自己找乐子,直接叫了人:把你们这边最会来事儿的姑娘找来。说完压低声音道:我弟弟失恋了,找几个懂事的过来开导开导他。
    那人会意,点点头去叫人。
    虞景畅原本也打算喝几杯,结果公司的一通电话打过来,她低骂一声,转头对虞泽说:公司有点急事我得过去一趟,你一个人在这儿玩行吗?
    虞泽正抓着酒瓶子猛灌,挥挥手嫌弃虞景畅话多。
    虞景畅皱了皱眉,有点不放心:少喝点!晚点我让司机老陈过来接你回去,听见没有?
    虞景畅时间太紧,嘱咐完就赶紧离开了。只剩虞泽一个人在卡座上喝酒。
    之前点的姑娘到了,直接大大方方的坐在虞泽的身边,涂着艳红甲油的手抓住虞泽手里的酒瓶。
    虞少一个人干喝有什么意思?让我们来敬你啊!
    虞泽酒劲上来,红着一张脸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眯着眼戒备道:想蹭酒?一杯五百。
    陪酒女:
    现在将近十点,正是酒吧来时热闹的时候,舞池中央有特意请来的钢管舞团,伴着闪烁的灯光和热辣的舞曲,把气氛炒到最热。
    二楼的隔音玻璃隔绝了大半的声音,但是透过单面玻璃,依旧能看见一楼舞池里的热闹景象。
    霍珹坐在沙发上,双眸微垂看着楼下躁动的人群,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还真是爱来这种吵闹的地方。
    霍珹身边的男人笑了笑,将手里的酒杯放在霍珹身边。
    消遣嘛,当然越热闹越好,陆昶坐到霍珹对面的沙发上:也不是谁都和你似的,深居简出从来不玩。
    霍珹对这些东西没兴趣,端起酒杯送到鼻尖,却被杯子上浓重的香水气味弄得眉头一皱,他放下酒杯,表情有些烦躁:有什么事直说好了。
    陆昶抿了一口酒,轻叹道:跟你谈事情真是无聊。亏我把你从医院挖出来,你就这么感谢我的?
    霍叔公,就是你爷爷不是去世了吗?陆昶(g)看着自己杯子里红色的酒液:你什么打算,准备回霍家吗?
    霍珹一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楼下舞池:你觉得霍夫人能让我大摇大摆的回去?
    陆昶笑了:她同不同意是一回事,你能不能回去又是另一回事了。
    陆昶放下酒杯,双手交叉:霍珹,这么多年那个女人的所作所为我们也是看在眼里的,咱们是堂兄弟,你如果有什么想法,我自然是愿意帮你的。
    房间里安静一片,楼下的灯光偶尔闪过霍珹的脸,找出对方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陆昶见他久久没有回应,催了一句:你到底什么意思,给个准话。
    没想到霍珹突然站起来,长腿一迈走到窗边,垂眸看着舞池边的某一处。
    陆昶皱眉,走到霍珹身边:你看什么呢?
    舞池边,面对二楼窗户的某个雅座,一个满脸通红的男人抱着酒瓶,踩着沙发正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
    霍珹伸手,修长的手指贴着玻璃,指腹的位置正好对着那人的脸。
    霍珹唇角轻勾:在看有趣的东西。
    第6章
    陆昶顺着霍珹的视线看过去,了然一笑:你说虞泽啊,他最近干的那些事是挺有意思的,我那圈朋友最近全指着他的笑话活了。
    霍珹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笑话?
    你不知道?陆昶一愣,随即点点头:也是,你也不关心这些事情。
    最近那小子转性不玩了,给了他小情儿20万当分手费,被人家嫌弃抠,就又给人转了一笔钱,还留言说不用谢,陆昶想起来还忍不住笑:你知道他转了多少过去?
    多少?
    五毛。
    霍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