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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268节
    “那……”谢珩刚一开口,不远处金儿捧着一个木箱子朝这边跑来,“少夫人,您让我取得东西取来了。”
    “先不说这个。”
    温酒伸手拽着谢珩的袖子往屋里走,话锋一转,“来看看这些。”
    金儿把木箱往案几上一放,便十分自觉的退了出去,暗戳戳的瞧了两人眼,那笑藏也藏不住,还顺手就把门给带上了。
    这一个两个的,自个儿的婚事半点不上心,对着自家主子的事反倒一个比一个着急。
    温酒用眼角余光瞥了金儿一眼,暗道了一声“真是皮痒了”。
    她面上丝毫不显,朝谢珩道:“打开看看?”
    谢珩微微挑眉,绯衣翩翩,一抬手,广袖如朝霞流火拂动,少年生了副绝艳无双的好容貌,却好似丝毫不自知。
    每每手起刀落,取人首级如折花扶柳般轻易,越发让人不敢直视小阎王姿容。
    也只有温酒敢这样看他。
    她从前,只想着对他好一些,到后来,告诉自己要离他远一些。
    心中千般挣扎,多少有些暗嘲自己为何会变得如此懦弱矫情。
    到如今,才知晓。
    这般绝艳无双的少年,别说是相护相守,即便是多见一面,都唯恐要误终身。
    多看一眼,便色授魂与,在劫难逃。
    更何况,她同他离得这样近。
    她正胡思乱想着,少年已经打开了木箱,里面是整整齐齐的放着数块青玉牌,每一块都同从前谢珩交与她的那块七八分相似。
    温酒眼角微挑,极其大方随意道:“这些都是我刻的,你喜欢哪块自己挑吧。”
    这可真是手艺不够,块数来凑了。
    谢珩顿时有些无言。
    好半响。
    少年才抬眸看她,忍不住道:“你弄这些花了多少时日?这些青玉牌怎么这么眼熟?”
    “眼熟吗?”
    温酒语调微扬,“这是我在云州之时,南宁王赵立想让我给他做出来的东西,只是他运气不好没命拿。说来极巧,赵立给我的那张玉牌图,恰恰就同你给我那块青玉牌一模一样。”
    她说着忽然停了一下,对上谢珩的视线,墨眸清清亮亮,不紧不慢道:“谢公子、谢将军、小主上……你倒是说说,我究竟该如何称呼你,才对呢?”
    第376章 旧事
    谢珩收手回袖,愣了一下。
    而后微微挑眉,起身凑到温酒耳边,嗓音清越飞扬,“那些称呼都是旁人用的,你啊……若是唤我夫君,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谢东风!”
    温酒侧目看他,转身时鬓边步摇流苏斜飞,擦过少年眼角。
    谢珩往后退了一步,坐回软椅上,含笑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说这样轻浮的话,少夫人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可好?”
    他这模样像极了哄不懂事的小姑娘。
    偏偏眉眼都带了笑意,尾音微微拉长,温柔的不成样子。
    温酒想生气也气不起来,伸手将案几上的木箱往谢珩面前一推,“别以为这样就能忽悠过去,谢东风,我且问你,这青玉牌究竟是做什么的?”
    即便她心中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仍旧想从谢珩得到证实。
    从前她只想着谢家上下平安就好,旁人的事管不着也管不了,到底是前世同孟乘云和那些个以己为先的人混的久了,眼见窄了些。
    同谢珩相处越久,才越发明白:大局不定,小家难宁。
    以前那些她不想也不敢多问的事,如今都要心中有数,才知道日后的路怎么走更好。
    她该是他的并肩同行之人。
    而不是躲在人身后,编织此间安宁之梦的柔弱之辈。
    谢珩看着她许久,缓缓道:“极其重要之物,自然是关乎性命,早在长平郡我将它交于你的时候,便已经说过的。”
    温酒站在他身前,眸色清亮如星,“还不够清楚。”
    谢珩沉吟片刻,琥珀眸里流光忽暗,“你当真想知道?”
    他问完这话,好像觉着说的还不够明白似得,又道:“知道这些对你来说并没什么好处,况且,我也不会依仗这个去做不该做的事,只会让你徒增烦恼。”
    以前也曾经想过,要把一切都告知温酒。
    身在局中,暗潮汹涌,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总不能让她平白无故的就做了冤死鬼。
    可那时候小姑娘一口回绝,什么都不想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愿意问。
    这般行径,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如今的,她反倒又想知晓了。
    果真是女子心思最难琢磨。
    这般比较起来,连肚子里九曲十八弯的三公子都变得么那么麻烦了。
    温酒点了点头。
    谢珩从木箱里拿出一块玉牌把玩在手里,不紧不慢的开口道:“那块青玉牌其实叫做逐云令,大晏建国之初,以逐云令和虎符同做调兵谴将之用,前者为君王所用,而虎符交一直在衡国公,后来天下安定,这块逐云令便渐渐成了世代相传的……”
    他顿了一下,抬眸看着温酒,“定亲之物。”
    温酒听他说前边的话,正深思着,忽然听他这么一句,都有些懵了。
    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说正事!”
    “这就是正事。”谢珩道:“逐云令是我祖上传到我母亲手里的,若非身死绝不易主,我把比命都重要的东西交到了你手里,难道还不够做定亲之用么?”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温酒一下子有些跟不上他这变化莫测的路子。
    她心里被他搅得乱糟糟的,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方才说……逐云令是皇室之物?那你?”
    皇室代代相传、同虎符一般用处、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之前老郡公和叶知秋的种种行为都便可以理解了。
    谢珩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道:“我母亲运气不太好,生在了赵家。”
    惊雷乍起。
    “你……”温酒看着他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原来是这样。
    难怪他说自己不是衡国公的后人,却要顶着这个名头进了天牢,难怪他要来帝京讨债!
    这同温酒知道哪些前世不太一样,既然他还有这样一层身份,为何不直接夺了小皇帝的位置直接坐,反而要去当那个费力不讨好的摄政王。
    她好半天没说话。
    谢珩倒了杯茶递给她,低声道:“要不,喝口茶缓缓?”
    他还不曾同她说,先帝曾有意转位于他母亲。
    若不是那场夺位宫变,如今住在东宫每天假笑笑到脸僵的人恐怕要换成他。
    温酒接过茶盏,有些木然的喝了一口,忽然开口道:“那你如今是怎么想的?”
    “自然是讨完债,然后扶一个顺眼些的坐上那个人,最快是年纪小些,不怕他没本事,就怕他没本事还喜欢拖后腿。”
    谢珩张口便来,像是之前早就深思熟虑过,说了之后偷偷的瞧了温酒一眼。
    见她诧异,不由得笑道:“大晏朝堂乱势已显,老皇帝没几天了,太子是个笑面虎,瑞王肚量小容不下人,老的去了这两势必要争个头破血流,我无需做什么,只要在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补上一刀就好了。”
    少年说完之后,就一直看着温酒,琥珀眸里满满的都是,“你看我多沉得住气,一点也不冲动”、“我多听你的话”之类的。
    温酒听到这里,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久,才低声道:“若是他们在相争之前,先联手除掉你呢?”
    “这确实挺麻烦。”谢珩摸了摸下巴,“所以我才去天牢待了一阵,老皇帝比我想的还无耻,原本想着八成要把命交代在里头了,谁曾想少夫人这样厉害,竟还能虎口夺人。”
    话锋一桩,又夸了温酒一句。
    这种时候说这话,显然有些突兀,可少年满脸的认真,倒让温酒有些不好意思。
    她放下杯盏,“说正事!”
    第377章 选择
    温酒难得这般强硬做派,看似气势不小,实则耳根子发热。
    只怕这少年在多说一句,她便撑不住了。
    “正事、说正事。”
    谢珩当场被温酒堵了回来,没能扯开话题颇有些遗憾。
    手一刻也没停,把木箱里的玉牌一块一块拿起来,都看了两眼,玉质都差不多,雕工倒是明显一块比一块好些,雕纹也明显在往逐云令的模样上靠。
    他翻到最后一块的时候,已经同原本的逐云令有七八分相似。
    谢珩仔细看了片刻,而后忽然开口道:“这么多玉牌刻起来应当废了不少时日,阿酒。”
    少年忽然唤了她一声,眸色灼灼的问道;“云州之事到现在不过两三个月,你怎么刻了这么多?”
    温酒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