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帝费力的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睛中还有一丝丝的愤怒。只听见天启帝发出沙哑的声音,道:“胆大妄为!”
楚衡确实丝毫不惧怕天启帝,冷冷的说道:“确实是胆大妄为。我当时也是劝阻了很久,但是我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告诉我,江逸轩也是您的儿子。您心中想要让江逸轩做日后的接班人,而他江祁言,就只能成为一个笑话。你说我一个臣子,应该说的也已经说了,最后不过就是听着他们的安排来做事情。”
天启帝刚刚醒来,江素给天启帝用的药药性强大,天启帝的嘴巴边缘已经留下了晶莹的口水,想来,天启帝也已经是彻底的瘫了。但是天启帝还是强自说道:“简直就是放肆!楚衡,我还在这里,你自然是应该听从我的命令,将那个逆子给我抓过来!”
短短的一席话,可是天启帝却说的分外的费力,也让天启帝觉得自己疲惫不堪。说完了这些话后,天启帝就已经躺在床上大喘气了。
而楚衡则是挑了挑自己的眉头,轻声道:“我为什么要拒绝呢?我以为,我方才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的,你自然也应该是知道,我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了。但是,你仿佛是变愚钝了。那我再和你说一遍,江祁言的说法,我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我也是赞同的。”
天启帝费力的瞪大眼睛:“你究竟是谁?楚衡,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现在这样对我,你的良心可还是能够过得去的?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楚衡不由得哈哈大笑,连忙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天真?你说你对我不薄,但是也是你杀了我的家人,毁了我的家园。难道我还要只记得你对我的好,完全忘记你原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我说天启帝,你未免对自己也太有自信了一些吧。”
天启帝愣了愣:“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农村的人吗?自小父母双亡?朕派出去调查的人都是这样告诉朕的!难道你买通了那些人?不可能,他们只是忠于朕!”
楚衡看着如此天真的天启帝,轻声冷哼道:“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人自然也是没有任何的存在的意义的了。当然,这些人调查出来的也可以说是真实的,只不过是我的人将这些提前抹掉了,给你看到的,只是我希望能够被你看到的罢了。”
天启帝瘫在床上不由得大喘气,道:“我想要知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费劲心力的要到这里来,又为什么费劲心机的这样的对我?这样对我,你就不会觉得自己心中会有愧疚吗?”
楚衡冷冷一笑:“我为什么要有愧疚?你当时攻打我景荣的时候,心中是否也会有愧疚?瞧我这个脑子,真的是我想太多了,按照你这个样子,你怎么可能会心中有一丝丝的愧疚?你只怕那个时候已经陷入了自己的癫魔之中,觉得自己的地图板块又可以扩大一分了,不是吗?你可曾经有考虑到,我们也是你的朋友!一个对自己的朋友都能够下得了手的人,会好到哪里去?会高尚到哪里去?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回报你罢了!”
天启帝啐了一口痰,梗着脖子道:“是吗?我以为是谁?原来不过就是一个景荣的人罢了!当初,怎么就让你从那里逃离出来了呢?怎么就没有把你这个孽种给当场杀了?”
楚衡走上前,狠狠的甩了天启帝一巴掌,让天启帝半天回不了神。楚衡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为孽种?相比于我,你更加没有任何的资格能够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也根本就不应该存活在这里!当时你还将江凌翼带来景荣,口口声声说是希望我们的关系能够永远这样好。可是结果呢!结果当我们都认为我们的关系是无坚不摧的时候。你却已经联合其他人要来攻打我景荣,好一个措手不及!你可是是否还有良心?”
天启帝只是冷冷的笑了笑:“什么良心?在我的眼中,能够扩大我的版图才叫做我应该做的。你想要责怪,就应该责怪你天真的父亲。四足鼎立的国家之中,哪里会有真正的感情?不想要让自己的国家强大起来的帝王不是一个好帝王,是你自己父亲不争气,自然会被我们淘汰。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很残酷,我们依然也是应该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
楚衡淡淡的说道:“是吗?可我不觉得我的父亲哪里做的不好。在我的眼中,朋友自然也是不可缺少的,也是不能被任何的东西替代的。反而是你,利用了我的父亲,现在却还要说我的父亲这样做都是活该,你可对得起你对我父亲说的话?你可曾经会对这样的情况感到抱歉还有感到忧伤和难过?在我的眼中,这件事我的父亲固然有错误,但是他错在就是相信了你这样的伪君子,让我的父亲看错了眼。”
天启帝冷冷一哼:“是吗?所以,你来找我是希望我能够为你报仇是吗?还是你觉得,我这样做是正确的,根本就不用付什么责任?”
楚衡哈哈大笑:“你没有错?这真的是我听到的最搞笑的笑话了。你看看你的周围,除了我了还会有人来看你吗?你承认吧,你已经被抛弃了,这里的所有人都已经不在乎你了,也没有一个人在意你的想法,更加没有人想要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的儿子,已经把你当做死人一样的,在外面还是勾心斗角,要抢夺你这个皇位。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叫做报应!”
天启帝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但是同样的,脸也已经不由天启帝控制开始变歪了。
而楚衡,则是高处静静的看着天启帝:“是不是很生气?没事,我这就让你不生气。”
说着,就拿出一把刀,直接刺向了天启帝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