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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没心眼儿
    龚钥目瞪口呆,她当龚昊岚的皇妹当了二十多年了,她怎么重来不知道自家皇兄竟然还会烧饭?看着桌子上那一叠叠秀色可餐的菜,她很不争气地吞了一吞口水,严重怀疑这是不是龚昊岚为了哄骗恋人编出来的谎话,否则不可能这么香啊!
    闵璇玲已经坐到了餐桌之上,脸筷子都没来得及拿,用手直接抓起一个虾,没想到这虾还挺烫,快速地丢进嘴巴里,舌头烫的发疼,又卷来卷去、津津有味地吞下肚子,幸福地米奇眼睛来。
    “穿鞋。”龚昊岚拿起她遗留在床榻前的鞋,几步走到她跟前,一手握住她的脚,另外一只手替她穿鞋。
    龚钥吞了吞口水,惊悚地说道,“你还是我皇兄吗?该不会是被什么人给掉包了吧?”
    封鸣冲她摇了摇头,颇有几分感同身受的错觉,他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瞬间也是这种反应,不过当他知道了眼前的闵暮就是闵璇玲以后,他就淡然了。
    龚昊岚在看向她时,眼中并不如看爱人时一般温柔,却也不像以往一样冷清空洞,扬了扬下巴,说道,“过来吃吧。”
    龚钥也是一个没有什么心眼的孩子,在自家皇兄亲手做得色香俱全的食物面前,一下子就把方才的震惊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她毫不犹豫地坐在闵璇玲对面,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酱牛肉。
    一入嘴,她的眼神直接亮了,入口松软,一咬下去便有汁水在口腔之中蔓延开了,肉质鲜美,余韵悠长。
    “哇。皇兄,你原来还会做饭啊?”龚钥不由得又夹了一块牛肉,而龚昊岚坐在两个人中间,拿起一只虾剥壳,剥完以后就放到闵璇玲的碗里面,又拿起另外一只,修长的指尖熟稔的掐破了虾壳,放进眼巴巴的龚钥碗中,“一直会。”
    龚钥吃了他剥的那一只虾,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满足之色,疑惑地歪了歪头,“那皇兄,你以前为什么不做啊?”
    “没兴致。”龚昊岚说完,自己也吃了一只虾,“君子远庖厨。”
    “那皇兄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做了?突然又不做君子了?”龚钥无不调侃地吃了一块茄子。
    龚昊岚做得都是一些平常在宫里军营里都吃不到的家常菜,她吃得异常激动,黝黑的肤色透露出几分薄红。
    她刚问完这个问题,守着他们吃饭的龚昊岚就对她投来同情的眼神。
    龚钥被他看出了满身鸡皮疙瘩,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但说出去的话想要收回来是不可能的,只见龚昊岚放下了筷子,用手帕擦了一擦手指,格外认真地看着他,“因为有人想要吃,做不做君子是其次。”
    龚钥张了张嘴,感觉到一阵暴击,几乎要被这狗粮塞得窒息。
    “谢谢王爷对属下厚爱。”闵璇玲含糊不清地说道,说完还望自己嘴里扒了一大口饭,仿佛晚吃一点就有人根她抢似的饿鬼投胎的势头。
    龚昊岚无奈地抬眼说道,“你吃慢一些,没人跟你抢。”
    闵璇玲双颊鼓动,嘿嘿地笑了。
    一顿饭,龚钥吃得心神恍惚、心肌梗摄,闵璇玲则是满脸魇足之色,摸着滚滚的肚皮,扭头冲龚昊岚说,“王爷,快看,属下怀上了。”
    龚钥差点咬上自己的舌头,严重怀疑闵璇玲脸皮的厚度,这、这么羞耻的话她都说得出来?怕不是疯了?不怕皇兄……
    这个想法还没有落下,在自己眼里永远一本正经的龚昊岚就伸出自己的手,搭在了闵璇玲的肚子上面,沉吟片刻,说道,“这少说也得三个月了吧。你竟然一直瞒着本王。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
    龚钥咬舌的力道足以自尽了,眦目欲裂的瞪着自己眼中高高在上的皇兄,再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给附体了,要不然这么会接下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茬儿?
    她呆呆地看着封鸣,封鸣则用眼神示意她要冷静,一副看破红尘的潇洒模样。
    闵璇玲不正经起来快,正经起来也快,她收敛了脸上所有玩笑的表情,仿佛方才那样不正经的样子不过是她的错觉,“王爷,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属下吗?”
    龚钥到现在也没有琢磨出来闵璇玲的脸是怎么变得这么快的,前一秒还是那样吊儿郎当的模样,后一秒就一本正经地问公事。
    她皇兄脸上没有半点不适,显然是熟悉了闵璇玲的此种行径,笑了笑,“我要出征了。”
    “哦。”闵璇玲沉吟道,“因为秋牧野?”
    “嗯。父皇这次倒没有直接下令。”龚昊岚拍了拍她的脑袋,“过一日出发,你准备一下。”
    闵璇玲一副这才回过味的表情,“嗷。敢情王爷是要用这一顿饭糊弄属下,骗属下和你一起走啊?”
    龚昊岚眉眼含笑,“那你去吗?”
    闵璇玲捧着龚昊岚的手亲了一亲,“当然去,嫁鸡随鸡嘛。”
    龚钥一言难尽地看着两个人,隐隐有几分羡慕。
    “既然要出征了,是不是要喝一喝酒,壮一壮士气啊?”闵璇玲眨了眨眼睛,问道。
    本只是说出来为难为难为难龚昊岚,不料他竟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是该喝一些酒了,想喝什么酒?”
    闵璇玲道,“当然是王爷亲手酿的青梅酒,还有么?”
    “封鸣。”龚昊岚当即叫道。
    封鸣毕恭毕敬地退下去取酒了,他悲哀地发现,自从闵璇玲和他家主子搞在一起以后,他这个贴身侍卫的地位直线下降,以前明明还是一个干正事、非大事不用他出手的宠儿,到今天他只配跑路和提餐盒了。
    又吃了一波暴击,龚钥已经要哭了,“皇兄,你没事吧?”
    龚昊岚揉了揉她的脑袋,龚钥竟然一下子就拍开他,闵璇玲还以为她受不了,正要出声安慰一下,就听她呜呜倒,“皇兄啊,你的手刚刚还剥虾呢,好油啊。”
    龚昊岚毫不犹豫地又拍了一拍她地脑袋,龚钥冲着她挤眉弄眼,似乎要她传授一下绝招的模样,闵璇玲有些哭笑不得。
    封鸣很快就把酒给取回来了,龚钥自然是不被允许饮酒的,他们两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