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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他,叫马克
    “你觉得司氏缺那笔钱?”嗓音不知何时已变得冷冷淡淡。
    唐糖暗笑,他就是这样,时而温润清淡,时而冷漠如冰。
    “哦不,司总,我明白了。我会向他们转告您的意思。司总,请早点休息。”司夜寒将手机扔到一边,然后安静地坐着,仍他柔弱无骨的手拿着毛巾抚着他的发。
    “你刚刚工作不还是为了那个合同吗?怎么不去?”唐糖柔声。
    他嘴角上扬,说:“如果你不接我手里的毛巾,说不定司氏就轻松获得了那八千万。”
    是的,他说不定会去的,但是在糖唐唐接过他手里的毛巾,然后温柔抚着他的发的时候,他贪恋这种温存和温柔,便不想走了。再说了,司氏确实也不缺那几千万钱,毕竟司氏总裁是手中拥有青城荷城两座大城经济链的司夜寒。
    唐糖微囧,她当时只是看着他发梢上还在往下滴落的水滴,又看他一只手接电话,一只手擦不方便,所以才下意识地接过毛巾,想要帮他擦头发的。
    “我可没有故意留你,这是你自愿丢掉那几千万的。”唐糖嘟囔。
    司夜寒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笑了,说:“就算你故意留了,又怎么样?司氏夫人可不止九千万。”
    唐糖拍他宽厚的肩:“谁是你司氏夫人?”
    “哦,难道不是你吗?可我今天明明听到全公司上下在喊你总裁夫人呢。”他嘴角继续上扬。
    “司夜寒!”她继续拍打他的肩,微愠地唤着她的名字。
    他将她放倒在床上,吻,点到为止。
    “晚安,不许有事瞒着我。”唐糖洗澡回来,他将人拉到臂弯时,在额上轻轻落下一个晚安吻后,留下这么一句话,呼吸便变得均匀踏实。
    唐糖抬眸看着他晚美弧度的下巴,心底给出答案,好。
    不知道迟点解释算不算隐瞒?很多事伤脑筋便就不想了,不如梦乡见周公实在。
    于是,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唐糖醒来的时候,司夜寒已经去上班了。不是他走的早,而是她起的晚。
    或许是昨天晚上睡得太好了吧,她今天早上才没有感觉到司夜寒起床,而他也没有叫醒她。
    她洗漱完后下楼,阳光已经满满当当的照进了整个客厅。
    “夫人,您醒了,我让厨房给你准备餐点。”管家李叔说。
    唐糖刚醒的时候,李叔还是唐小姐唐小姐地叫着,可是过了两天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便改口了,说什么也要叫夫人,说是先生认定了唐糖,他哥老眼瞎都看得出来,所以他也要应应景。
    唐糖无奈,任由他这么叫着,额,原因嘛,当然是因为李叔老了,她不愿与老人计较,才不是自己藏着私心想着这一声夫人迟叫晚叫都得叫。
    她看着满室的阳光,典型的日上三竿,所以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好,那就麻烦李叔了。”
    李叔乐意,说:“夫人,你不必跟我这么客气。先生走的时候吩咐过了,让你睡到自然醒,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你,然后让你吃好餐点。”
    唐糖笑,“好。”
    吃着一块三明治的时候,唐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没有回的那条消息,想了一下,吃完饭就可以出门。
    所以,她利利索索地吃完饭,利利索索地穿了一条牛仔裤,一条水蓝色衬衫,带着帽子,墨镜,口罩就下楼了。
    “夫人,你这是要?”李叔看她下楼,再看到她这身装扮,满脸的不解。
    李叔没有见到过唐糖在外为了躲避粉丝和狗仔的这身常规装扮,所以如今感到惊讶也不奇怪。
    唐糖笑着解释:“李叔,我在街上逛只能这样,要不然就被一群人堵着,连家都回不来了。”
    李叔这才点点头说:“对对对,看我这脑子,竟然忘了夫人是有几千万粉丝的大明星了,是我老了。”
    “哈哈哈,李叔您没想到也是对的,毕竟我两年多不像个明星了。”说完她便出了门。
    李叔追出去问:“那夫人,让小王给你备车吧?”
    唐糖回到:“不用了,我自己随便逛逛街,还是不要引人注目的好。”说完就消失在别墅大门拐角处了。
    在荷城一家古朴典雅的茶馆里,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那男的,生的极为英气,似墨的头发甚短,挺翘在他头上,像是也在彰显着他不容人侵犯的气场。
    他对面的女子却甜美入水。他面无表情。
    唐糖看着他一惯和四年前离开时没有什么两样的样子,轻轻而平和地启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他说。
    “不是,我的意思是,什么时候执行完任务回来的?”她缓缓优雅大方地给他斟满了一杯茶。
    他端起,饮了一口,嗓音是和他面容一样的英气味道,“在你变成植物人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那天。”
    原来,那么早了,原来她变成植物人,他知道啊,那他有回来看过她吗?
    “嗯。那你这次回来是来看我的?”她俏皮地眨着眼。
    他依旧冷漠,说“不是。”
    她疑惑,“那是国内有任务给你了?“
    “不是。”一杯茶饮完。
    “那是因为什么?”她继续问,继续语气眼神继续俏皮。
    “来带你回去。”
    轰隆!唐糖的心下沉了一下,为什么?
    “为什么?”
    “我告诉过你,我做事不要问为什么。”他的声音永远都是这样,永远英气冷淡,永远毫无感情,别人永远无法读出他的喜怒哀乐。
    他和司夜寒不一样,司夜寒冷漠是有感情地冷漠,而他冷漠则完全像个机器。
    “那我能不回去吗?”她说。
    “不能。”这样坚决的答案。
    “可我若不想回去呢?”她语气近似哀求。
    “为了他?”终于,这句话里似有愤怒,似有悲怨。但是唐糖是听不出来的,她听不出来一个机器会有的情绪。
    唐糖不语。
    “你忘了自己的过去了?他会接受你吗?”他说。
    “可我依然想试试。而且我相信,他会的。”这句话,她说的笃定。
    “以前,我同样告诉过你,不要相信男人。。”他捏着早没有了茶的茶杯。
    “可我也相信了你。”说完这么一句,唐糖起身,“你忘了问我,最近过得好不好。我们,两年没见了。”
    然后出门,消失在了街道的人海中。
    他,叫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