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艰难的走出赌坊,刚想喊小姐,却见前面宋卿昭身子猝不及防的就往地上栽倒下去,她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手里的钱袋子扔在地上就想上前抢救一番,却突然面前一道风刮过,一个白衣人将差点摔倒地上的人捞进了怀里。
春江见状长松一口气。
前面的白衣男人如捧珍宝,小心翼翼的将昏迷的人拦腰抱起。
只看那背影,春江就已经猜到了这人的身份,不是晏平澜又是谁?
只是这位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这么及时?
她顾不得多想,正欲上前,却突然前面的人一个冷眼扫过来,春江愣在了当场。
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抱着自家小姐上了一辆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春江,“……”
晏先生的眼神好恐怖,像是要杀人,比刚才赌神的脸还让人心里害怕。
可是,她的小姐啊——
怎么好好的就昏迷了呢?这被晏先生带走算怎么回事啊?
她可如何交代?
赌坊门口人来送往,街道上阳光正好,叫卖声络绎不绝,春江却觉得有点冷,想哭。
晏先生会不会乘人之危?
春江突然回了神,拎起钱袋子,不行,她得去找救兵,绝对不能让晏先生欺负了他们家小姐。
别以为她不知道,晏先生这段时间老想欺负小姐!
马车里,晏平澜小心翼翼将怀里的人放在软垫上,他动作很轻很轻,好像这是一个易碎品,禁不起任何磕碰。
而昏迷的宋卿昭毫不知情。
晏平澜跪坐在一侧,眉心微微拧着,突然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宋卿昭白皙红润的小脸,她没有任何反应。
习惯了宋卿昭时刻都像个活力四射的小太阳,此刻她突然安静下来,实在是不习惯的紧。
晏平澜手指搭在她手腕上,脉象正常,他轻唤她,“平阳?”
昏迷的人给不了他想要的回应,晏平澜再次确认宋卿昭的脉象没有问题,想到她之前怪异的行为,突然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平阳,你再不起来,我可就亲你了。”晏平澜撑着身子直接坐在了宋卿昭身侧,一条大长腿撑起锦袍曲起,他侧了侧身子,低下头在宋卿昭耳边低声道。
还是没有反应。
晏平澜黑眸闪过失望,然后他真的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没有她的羞赧,也没有暴跳如雷,他很失望。
他修长的手指滑过她娇嫩的脸庞,然后勾起一缕长发在手指上打转,想到刚才在赌坊里,宋卿昭竟然对着那家伙笑,心里就有一团火。
“平阳,我真的亲了,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他垂眸看着她,压低着声音。
她自然是给不了回应,然后,晏平澜曲起的长腿突然压倒,头低了下去,薄凉的唇落在了宋卿昭的唇上,他的吻一向没什么技巧章法,如今宋卿昭又跟个木头人似的,吻起来这心里的火是越来越闷。
他像是一头野兽,不顾一切的撕咬猎物,直到嘴里传来一股子腥甜,才终于意犹未尽的抬头,如暗夜修罗,猩红着眸子看如同吸血鬼一样的女人。
体内一股子邪火乱窜,他脸色不太好看。
从来就知道,这个女人对他有些特别,尤其是他的身体不但不反感和她接触,甚至还会为她动情,哪怕木头人一样没有反应的她。
晏平澜意犹未尽,他略抬头,痴迷的看着宋卿昭绝美的容颜,指腹用力的擦去她唇角的血渍,随着就又新的鲜血溢出来,他像一头自我疗伤的野兽,再次垂头。
好久,晏平澜沙哑着嗓音再问,“平阳,你要是不起来,我就脱你衣服了……平阳,你不说话,就是默许了。”
“平阳,这粗布衣与你,实在是不配。”
“平阳,你还不醒,再脱,可就没了。”晏平澜眸光深邃,眸光定定的望着某一处,喉结不由得滚动吞咽。
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他这样,算不上逾越。
看着最后一层遮羞布,晏平澜黑眸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像是一个捕捉到猎物的猛兽,并不急着吃掉猎物,而是逗弄,好奇……
此刻的他哪里还见得到半分君子如玉,像极了一头草原的饿狼,终于找到了可口的食物,正要迫不及待的享用,激动的手都颤抖了。
“先生,到了。”突然,车厢外传来小厮恭敬的声音,晏平澜扯着袋子的手一顿,他瞳孔闪过一抹杀意,却在看到那绸缎袋子随着他不经意的动作滑开之后而迅速染了欲。
他艰难的吞咽,强作镇定,“去后院。”
他从来不是君子,更不会委屈了自己。
她撩拨他那么多次,也该付出代价了。
马车缓缓的动,他没急着将衣服给她穿回去,而是委屈着修长的身子躺了下去,就挨着她,肩并肩。
修长的手指摸索到她的,十指相扣,他偏头去看她,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晏平澜皱了眉,难道是他猜错了?
怎么他记得之前平阳是想自己亲她,想和他躺在一起之后就变得格外开心了,然后扭头就翻脸不认人了,怎么现在自己都照做了,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是因为这不是床上缘故?
晏平澜看着这连翻身都狭窄的车厢,终于车子到了他居住的院子,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住,自在的很。
“你们都先出去吧,不许任何人进来!”晏平澜整了整衣袍,掀开车帘出来的时候,又恢复了淡定儒雅的和善公子做派,不过说出口的话,却从来没人敢质疑反抗。
车夫和小厮都是晏平澜身边多年,值得信任的人,他们多少也知道一些自家主子私下里的性子,当即不敢多看一眼,低垂着头乖乖的退了出去。
很快的,院子里就剩下了他和她,还有一辆随着马儿蹄子不停交错踏步而晃动的马车。
冬日里的风,即使有阳光,也是冷的,车子里放着暖炉还好些,帘子一掀开,冷意就浓了,晏平澜连忙钻进车子里,手下迅速的将她的衣服整理好,抱着人大步进了内室。
屋子里烧着地垄,暖烘烘的,他房里的三角梅开了,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随着房门关上,仿佛隔绝了整个冬日回了春暖花开。
他迫不及待的将她放到他的榻上,然后和上一次一样,并肩而躺,她没有反应,交颈而卧,她纹丝不动。
晏平澜有些急了,“平阳,你再不醒,我可真的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