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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大炮即是真理
    看到两岸冲出无数小船,朱宏三大骂自己乌鸦嘴,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这时站在身边的朱宏义拔出身后的两把横刀,叫来一百人的警卫连,在朱宏三身前排了三层,然后说道:“陛下放心,臣必定护得陛下安全,就算船沉了,臣水性不错,也能带陛下脱险!”
    朱宏三一听朱宏三这么说才放下心来,朱宏义出身武昌,长江边上的孩子那有不识水性的,小的时候朱宏义就能潜入江底生食鱼虾、朱宏三听朱宏义这么说放下心来,开始看张亮怎么指挥战斗。
    张亮这次中埋伏也是意外,他没打过内河水战,以前都是和西班牙人在大洋上作战,排成战列线对轰是他的长项,进入内河这种小船游斗实在不适应。
    岸边的田雄刚开始看到广东水师的大船吓得够呛,没想到明军竟然有这种巨舰。可是紧接着看到头船搁浅,田雄心中大喜,机会来了!
    田雄高喊一声:“兄弟们,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杀一个明军赏五两银子,抓住一个当官的十两!”在他的鼓动下所有清军开始嗷嗷直叫。
    接下来田雄命令点燃信炮,因为他的船队埋伏在两岸,两边杀出才能让明军出其不意。
    信炮响后第一波出击的是三十艘蒙冲,也就是两人摇的小船,上面堆满了火油火药,船头钉着三个一尺长的铁钉,等到靠近明朝水师,点燃小船上的火油,用来引燃敌船。这些人出发前都得了田雄每人五十两的安家费,并且告诉他们,如果战死还有五十两,每点燃一艘明朝水师船只在加五十两。在如此重赏下这帮亡命徒各个奋勇争先,赶着去送死。
    田雄第二波攻击就是他自己带领的一百五十艘大船,说是大船也是相对的。田雄的这种大船就是收刮来的渔船,每艘船上装着五十到三十人不等,这些人等到敌舰混乱后要趁机跳帮上船肉搏,田雄相信只要自己的精锐上了船,那些明朝水师官兵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田雄的战法算是古代水师经典战法了,在历史上他也是凭着这几点才多次打败鲁王的水师,可是今天他碰到了一只不一样的舰队。
    朱宏三的南洋海军经过和西班牙人的实战熏陶,再加上西班牙教官的传授专业知识,已经不逊色与这个星球上任何一支海军,在亚洲更是无敌的存在。作为分舰队指挥官的张泉作战经验无比丰富,看到两边冲出无数小船,立刻命令旗舰打起旗语,命令各舰以旗舰为首,形成战列线,炮门全开对两边开火。
    其他十九艘军舰的舰长看到命令后,操纵船只排成一列。同时船中各兵种在水手长的命令下,打开炮门,将火炮推出炮口,等候命令发射。而底层弹药库开始将火药包和炮弹用吊车吊往火炮甲板,然后有水手运输到炮位。同时还有水手在甲板撒上细沙,这是西班牙教官教的,因为战斗开始就要有人负伤,到时候流出的血液会让其他人滑到,细沙就起到了防滑的作用。
    当然,朱宏三的海军在西班牙教官身上学到的不止这一点,还有其他许多,就是这种制度化管理,让朱宏三的海军已经不是一个古代水师,而是成为一个近代海军。而和满清水师的水战,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分出输赢。
    在满清水师火船距离舰队一里时,船上的清军开始点燃火油,胆小的开始跳水逃生,让小船用惯性靠上明朝水师,而一些胆子大的干脆直接摇撸加快速度,向明朝水师撞去。
    广东海军五百吨级军舰每艘装备火炮四十八门,一侧二十四门,火炮甲板分为三层,上两层是十八门十八磅海军炮,最下一层是重炮甲板,这里是六门二十二磅重炮。要不怎么海军费钱呢,这一艘五百吨级军舰的火炮数就赶上陆军一个炮兵团了,更不要说那种装配这七十六门火炮的千吨战舰。
    各舰舰长看到满清水师进入射程,纷纷命令射程最远的重炮先开火,一时间钱塘江江面上炮声隆隆,白烟渺渺,江面上立刻发出一声声爆炸的巨响。当然这不是广东海军的炮弹会爆炸,而是满清的火攻船被打沉,船上的火引燃火药发生的爆炸。
    田雄在后队看到三十艘火船转眼间都被击沉,心中感叹明军水师火炮的威力,不过他到没怎么害怕,因为刚才广东海军只是最下层的重炮开火,并且还都是实心弹。田雄数了一下明军水师一共没有几十门炮,开火速度还慢,远没有佛郎机炮迅速,所以田雄准备利用自己的数量优势冲上去和他们搅到一起,这样明军的火炮就发挥不了作用了。
    田雄打定主意再次发出信炮,命令第二波全体出击。第二波距离明军船队一里时还是重炮先开火,清军开始出现伤亡,田雄看了眼自己这面沉了不到十艘船,完全在可承受范围内。命令打出旗号不用管水中的伤兵,全速靠上去,和明军搅在一起。
    可是田雄想的挺好,在进入明军船队五百米的时候,所有火炮开火了,并且换上的是近战利器,霰弹。
    陆军因为口径问题,霰弹的子弹药只有鹌鹑蛋大小。可是在海军来说什么吨位口径都不是问题,海军为了保持动能使用的霰弹子弹药足有乒乓球大小,对了,这个时代没乒乓球,足有鸭蛋黄大小。这种弹药在五百米射程内能打穿一寸厚的木板,更不要说人体了。
    现在清军水师就面临着这个问题,为了准备跳帮,所有清军士兵站在船头,等到接触敌船好跳帮,这下碰到霰弹完全成了活靶子。
    广东海军有二十艘军舰,十八磅火炮七百二十门,二十二磅重炮二百四十门,十八磅火炮霰弹有三十六颗子弹药,二十二磅炮霰弹有五十六颗子弹药,这样第一轮射击就打出去将近四万颗鸭蛋黄一样的铁丸,再加上清军根本没什么防护,前排的几十艘船根本都没了活人,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纷纷被霰弹还原成身体零件。而这几十艘船上层建筑被霰弹一扫而空,纷纷变成了独木舟。
    在清军后队的田雄看到刚才如同暴风骤雨一样的打击,都已经吓傻了。这是当然,作为一个古代人那里见过现代战争的惨烈。就在田雄愣神的机会第二波霰弹来到,又几十艘船只变成独木舟。
    田雄这时反应过来,不能在打下去了,在这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自己的船队已经损失一半,田雄赶紧命令打出旗号撤退。可是就在这时第三波霰弹来到,田雄好死不死正好碰到一发重炮打来的霰弹,五十六颗弹药如同暴风一样横扫田雄的座船,满清浙江提督,未来的二等顺义侯田雄田大人,一声没出就被还原为身体零件。
    剩下的满清船只看到老大都死了自然四散奔逃,广东海军指挥官张亮看到满清水师逃了,刚要发布命令追击,才发现自己这边有一半的船只搁浅,气的跳脚大骂满清将领狡猾。
    朱宏三刚开始躲在警卫连身后没有露头,但是在发现自己没什么危险后探出头来观看战况,正好看到第二波和第三波霰弹横扫满清水师。朱宏三以前带领陆军打过阻击战,知道霰弹的威力,但是海军发射霰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可比陆军有意思的多了。
    朱宏三拉过朱宏义说道:“大哥,你看到没,咱们的海军火力厉害吧!”
    朱宏义以前杀人放火都不在乎,但是那是一个一个的杀,这种用火器成千上万杀人还是第一次看到。现在听朱宏三问起赶紧回答道:“陛下,臣还是第一次看到海军火炮发威!”
    看到自己组建的海军火力厉害,朱宏三就像乡下土财主一样,总喜欢让人看看自己有多少钱。现在听朱宏义这么说不禁哈哈笑道:“大哥,你说咱们有如此强军能不能北伐成功呢?”
    朱宏义赶紧单膝跪倒,叫道:“陛下英明神武,必定能北伐成功,兴复大明!”朱宏义说完周围所有官兵一起喊道:“英明神武、兴复大明!”
    其他船上的水兵不知道朱宏三就在旗舰上,毕竟上军舰是朱宏三临时起意,现在听到旗舰上这么喊,纷纷知道原来皇帝刚才和自己一起战斗,也大叫道:“英明神武、兴复大明!”
    朱宏三看自己得士兵拥戴自然十分高兴,站在舰桥上高声喊道:“各位兄弟,等到咱们中兴大明,大家一起喝酒吃肉玩女人!”
    朱宏三这句话真是说道当兵的心中去了,所有士兵纷纷叫好:“听皇帝的,中兴大明,喝酒吃肉玩女人!”
    朱宏三本来很高兴,可是这时候非有不识趣的来搅局,舰队司令张亮过来低声问道:“陛下,现在一半的船只搁浅怎么办?”
    本来的好心情都被张亮搅了,朱宏三低声骂道:“废物,让你学习就是不学,现在怎么问起朕了?让后面的补给舰上来,将火炮卸去一半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