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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
    夏卿晨一下车就举着对叶淮非说:“淮淮我要去钓鱼!”
    叶淮非将准备好的鱼竿拿上,拥着她的肩膀:“走吧。”
    舒绿等顾临桁停好车之后才和他一起慢悠悠的散布,这种农家乐其实也没有特别多好玩的地方,来这里基本就是钓钓鱼,喝喝茶,在碧潭旁边吹吹风。
    夏卿晨坐在小湖边,叶淮非给她身上披了条毯子,防止她着凉。
    “舒绿快过来!我们一起!”
    舒绿对钓鱼没什么兴趣,干脆就坐在夏卿晨旁边陪着她:“我看你钓。”
    顾临桁和叶淮非两个人就坐在他们背后看着她们,聊着生意上的话题。
    “听说你那个规划批下来了?”
    叶淮非说的是煤矿的事。
    顾临桁勾起眼尾看他:“你消息也挺快。”
    “这事儿可没几个人不知道的,你手头那些个东西的利润那么大,谁不想来分一点儿?”
    顾临桁翘起腿,叼了根烟在嘴里:“谁都想要,可是不是谁都有那个本事从我这儿分东西走。”
    “所以你和楚家那位少爷合作的可还愉快?”
    顾临桁忽而笑了:“愉快,当然愉快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楚家还得跟我们结亲家。”
    “哦?”
    “以后你就知道了。”顾临桁笑的隐晦,现在楚言和他那傻妹妹的事情还八字没一撇呢,他当然不会大肆宣扬。
    “你还学会卖关子了。”在这种轻松惬意的环境下,叶淮非的表情也没有那么的严肃冰冷了。
    “对了,我想起来。”顾临桁侧过脸,“以前给老爷子调理过身体的那位老中医答应有空去给卿晨看一看。”
    叶淮非眼神一动:“好,谢了。”
    对叶淮非来说,现在生命里最重要的事情,大概就是如何让夏卿晨活的久一点,活到他们两个人一起老去,活到他可以照顾她一辈子之后。
    可是能实现多少?叶淮非不知道,也没有任何的把握。
    他看着正在钓鱼的夏卿晨,瘦弱的身子好像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虚弱下去,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那位老中医很厉害,你放心吧,会好起来的。”
    其实夏卿晨的情况并没有叶淮非认为的那样差,只是关心则乱,才会更加的心疼。
    至少在舒绿看来,今天的夏卿晨看起来就比她上一次看到的要有活力的多,肤色也红润了一些,不再是那么惨淡的白。
    他们在湖边坐着的时候,忽然有一群人也朝这边走过来,都是普通的打扮,可是气质却是明显的不同。
    舒绿本来只是随意的打量一眼,结果就看到了熟人。
    她站起来招手:“含章!”
    人群中沉默而行的白含章抬起狭长勾人的凤眼,一丝惊讶过后,唇边泛起笑容。
    ☆、【v35】丫不会是见异思迁了吧
    白含章所在的刑警支队今天放假,除了轮班的人之外,他们剩下的人难得有了一个短暂的假期,一天的时间去不了多远,局里就有人提议到郊区的农家乐,刚巧,就和舒绿一行人碰上了。
    对于他们这些奋战在一线的警察来说,能够得到这么一天的休假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
    “我还准备等你有空约你出来,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你了。”舒绿偶遇白含章还是挺高兴的,毕竟他们也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了。
    白含章一直在忙案子,程俞嘉也是,她自己也在忙碌,总是不能将空闲的时间凑到一起,算起来确实好久没有在一起玩过。尤其是程俞嘉出差破案之后,更是没有什么消息。
    白含章轻轻笑了:“那今天正好。”
    他抬头就看到了舒绿身后的顾临桁,和他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俞嘉呢?她还没有回来?”
    白含章摇头:“电话不通,不过应该快了。”
    程俞嘉出任务这几天,白含章的心一直为她揪着,毕竟他们每天都是与各种各样的罪犯打交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也是没有办法预料的事情,他为此受的伤也不算少。
    白含章自己去抓捕犯人的时候都不会有这种紧张,只会感到兴奋,整个血液都在沸腾,可是轮到程俞嘉去处理案件了,他就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感。
    舒绿想了想道:“她当时走的也很急,我猜她手机肯定没有电了。”
    而且程俞嘉有时候在生活里就是个特别马虎的人,一旦忙起来,也肯定不会去关注手机是否有电。
    他们俩人在这儿站着闲聊,那边的夏卿晨不停的打量他们,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是好奇:“那个人是谁啊?舒绿看起来跟他很熟诶。”
    叶淮非本来是背对坐着,所以并没有看到白含章,直到夏卿晨发问,才转过身去,在看清楚站在舒绿旁边的男人是谁之后,他一向冷漠的脸上出现了戏谑的神色。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可是白家的少爷。”叶淮非眼神微微波动,看着顾临桁“你家这位真不简单。”
    他这话当然是说给顾临桁听的。
    顾临桁闻言,冷哼了一声,觉得舒绿跟白含章说话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刺眼,牙都快酸倒了。
    “他们是朋友而已。”顾少爷的语气里满是酸意。
    每次舒绿一看到白含章就那么热情,这画面看起来还真是刺眼。
    夏卿晨墨黑的眼神咕溜溜转着,故意问:“朋友啊?很好的朋友吗?”
    顾临桁咬牙切齿的回答:“青、梅、竹、马。”
    哼,要是早知道这女人是自己的,就应该早一点儿把人追到手里来,见证她的每一个成长,让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变成自己的,还轮得到其他人来陪伴她?
    不过他知道舒绿和白含章还有楚言都是绝对的单纯友谊关系,所以只是有些烦闷自己没有早一点认识她而已,并没有迁怒于其他人。
    尤其是白含章当初刻意对顾临桁说些舒绿过去的事情,那些顾临桁没有见证过的人生,那些也算是顾临桁的一个遗憾了。
    但,那又怎么样呢,只要以后这人都是自己,再多的过去,都会被弥补起来的。
    舒绿和白含章聊了几句之后让他先去和同事一起,自己过会儿去找他。
    白含章没有异议,转身走了。
    像他这样的皇城少爷,做刑警的确实是少见,很多家长都是随便给儿女安排一个油水丰厚的肥差,只要安慰的坐在位置上就可以了,那些家里人都不会想要看着心肝宝贝出生入死的。
    不过白含章是满族人,祖上是正黄旗,天生就没有那份安分的心,所以白家没有人否认他的想法,都随着他去了。
    舒绿看白含章走远了,才回到小湖边去,这时候开始起风了,有些冷。
    她提议:“要不咱们进屋里去吧?”
    叶淮非最先答应,他不能够让夏卿晨感冒,只想赶紧把人带回有暖气的室内。
    顾临桁拎着渔具慢悠悠走在最后,舒绿走了几步发现他没有跟上来,又倒退了回去:“干嘛你?”
    顾少爷傲娇的一偏头:“没什么。”
    舒绿不怀好意的戳戳他的胳膊:“不可能,你绝对有事儿。”
    其实我们顾少爷就是刚才见了白含章,这会儿自己跟自己心里头生闷气呢,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个可口的人儿在等着他,他那时候就不该出国去,然后读着子弟学校,说不定还能提早认识这姑娘。
    不过他这时候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比舒绿大了五岁,就算不出国,基本上也是碰不到面的。
    他读小学的时候舒绿还没上学呢,等他都快要读初中了,舒绿也才刚刚进入小学的校门。
    而舒绿小学毕业,他又快上大学去了。
    但是千万不要和失去理智的人讨论任何逻辑,顾临桁这时候就在心里头描绘舒绿小时候的模样,肯定还是那么漂亮的眼睛,只不过在那个碍眼的黑框眼镜下显得黯淡了许多,可是皮肤肯定也是白皙透亮的,像花瓣一样的嘴唇,唇边总是挂着笑容,却让人感觉到疏离,走不进她的心里。
    她不管走到哪里,高挑的身材都是惹人注目的,那头墨黑的长发束成马尾,眼睛一弯,就是青春最美好的样子。
    可是这些岁月,顾临桁都错过了,他没有看到舒绿最单纯的那段时期,想来就觉得很遗憾。
    “诶诶诶,你在想什么呢?”感觉到顾临桁走神了,舒绿不满的喊他。
    这不会是在想别的女人吧?丫还呆在自己身边呢就走神了……
    舒绿眼神忽明忽暗的看着顾临桁,幽幽的开口:“你不会是见异思迁了吧……”
    顾临桁忍不住扬唇,在舒绿的脑袋上呼噜了一把:“瞎说什么?”
    “那你走神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不是在想工作,说,在想什么?”
    顾临桁就喜欢舒绿瞪着眼的小模样,又调皮又娇俏,眼里的笑意越发深厚:“我可是第一次见到吃自己醋的人。”
    舒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惊讶的张开嘴:“啊?”
    “我在想你。”顾临桁放低了声音,磁性的声线就那么绕啊绕的,绕的舒绿心尖儿都酥了。
    “想,想我?想我做什么……”舒绿结结巴巴的,感觉心跳的有些快,“我有什么好想的。”
    顾临桁深沉的眼神凝视着舒绿:“你说呢,我在想你什么?”
    舒绿大惊失色:“喂喂!大白天的你不会又……”
    这不怪舒绿想偏了,关键是顾临桁这个男人他就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好吗!而且他那么生龙活虎,咳,这个成语好像用的有些奇怪,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他会大白天的就想着那什么,绝对是很正常的!
    顾临桁莫名一笑:“原来我们舒绿在想那个……吗?作为你的老公,是不是该满足你所有的要求,嗯?”
    舒绿连忙后退:“不用了不用了,谢谢。”
    顾临桁失笑:“行了不开玩笑了。”
    舒绿这才松气:“刚才没吓死我……那你说,你刚才在想什么?”
    好奇宝宝舒绿同学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毅力,非要把刚才顾临桁走神的原因找出来不可。
    两个人说着话,就已经走进了室内,顾临桁放下渔具,突然拉起人的手腕就朝着建筑里的长廊走去。
    “你拉我到这儿来干嘛?”舒绿跟在他身后,奇怪的问。
    顾临桁环顾了四周,确认没人了,就停下脚步,转过身,将舒绿扯进怀里,对着他渴望已久的红唇吻了下去。
    舒绿每次被顾临桁亲吻的时候,都会有眩晕的感觉,四肢百骸里都像灌了棉花一样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凭顾临桁为所欲为。
    顾临桁的舌尖长驱直入,很快的攻城略地,觉得舒绿的甜美怎么吞噬都不够,想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骨头里,将她拆分入腹。
    只有这个人能让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栗,顾临桁睁开眼,看着舒绿轻颤的睫毛,满意的笑了。
    直到将舒绿口腔里的空气都吞噬完毕,顾临桁才慢慢放开了她。
    “你……”舒绿喘着气,脸颊酡红,像一颗成熟的晶莹的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