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了鞋铺的几位熟客信息之后,白君起也就心满意足地走出了鞋铺的大门。
把几名要调查人员的信息向李小白说了一下之后,两个人就开始以鞋铺为中心。
由近及远,按照次序开始排查。
白君起这时候有理由相信,只要他坚定的按照这个方针,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就一定能够查出案件的真相。
还所有人一个水落石出。
任何问题都有解决办法,在疑难的案件也不例外,随着白君起挨个的排查,以及恰到好处的询问。
几个人的口供联系起来,把游行集会的地点指向了贺阳南边,15里地之外的一处废旧破庙。
这时候,又一个新的线索开始呈现在了白君起面前。
不过对于白君起没有惩罚这些邪教徒的事情,李小白在心里犯了嘀咕,白君起也看出来,李小白可能有什么话,想说却又没说出口。
于是主动开口询问。
“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不妨就现在直接跟我说吧。”
“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李小白看到了白君起已经发现自己心中有疑问,于是也就没有再憋着,对白君起说。
“既然咱们都已经有充足的证据,可以证明这几户经常买鞋的人家都是附近的异端教徒。”
“那么为什么不把他们关押起来。”
“起码也得拘禁几天,给他们个教训。”
“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在李小白看起来,他的这个逻辑丝毫没有问题,但随后白君起的一番话,却让李小白彻底颠覆了对这个事件的认知。
听到李小白这么询问,白君起摆出了一副非常严肃的姿势。
清了清嗓子,字字掷地有声的回复李小白,说道。
“如果我最后确实顺藤摸瓜,把这个邪教的头目给缉拿归案。”
“彻底从根源上清除这股恶势力,自然也就用不着对这些不明真相的教徒下手。”
“把污染源都给一锅端了,还需要去特意治理哪一段被污染的河流吗?”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老百姓并不是因为真的被某个人的歪理邪说蛊惑,觉得他说的话就是自己的信仰,这才跟随着他。”
“而是因为生活太过苦闷,尝不到任何的甜头。”
“所以才不得不给自己找一个所谓的信仰,以此来逃避艰辛的生计。”
“所以这件事情从根源上的解决方法,应该是发展。只有把城镇发展的更好,让每个人都能生活得更幸福。”
“让大家可以从生活当中尝到甜头,这样才能真正治理这些邪教徒的问题。”
“不是说咱们抓几个人审讯一番,拘禁几日就可以圆满解决的。”
说完这些话之后,白君起诚恳的看着李小白,希望得到他的意见。
李小白泽直接单膝下跪。手握双拳,向白君起行了个大礼,并且用同样严肃的态度对白君起说道。
“没想到白君起大人您的格局眼界竟然如此宽广,是我太狭隘了。”
“我看问题实在是片面,下回如果有疑问,我就先设身处地的想想。”
“如果我是您,我应该怎么做,不会再提出这样没水平的问题了。”
白君起和李小白就这样一边说着话,一边往贺阳的南门走去,毕竟查案子赶早不赶晚。既然都已经得到了信息,那就尽量避免夜长梦多。
当天就调查一下这个所谓的神秘破庙,那是再合适不过。
不过就在白君起带着李小白一路向南走的时候,离贺阳的南边城门不远处,两人路过了当地的一家绣花房。
白君起正在走到这个绣花房门口的时候,被里边跑出来的一个婆娘撞了个满怀。
白君起因为身强力壮,自然是没什么事,但这个从里边急急忙忙跑出来的婆娘撞到了白君起,却好像撞在一堵墙上一样。
直接就把自己给弹出去了好远,摔在地上。
用手捂着鼻子,看样子非常疼痛。
这时候白君起转过身去,第一反应就是赶快把别人扶起来。
“有什么事情也不能这么着急,还好你是撞到了我,如果是撞到了一个老人家。”
“这可是说不清楚的官司了。”
“下次一定要小心一些。”
听到白君起这么说,这名女子有些没好气的回应了一句。
“一件官司也是打,两件官司也是打,没什么多不多的。”
“哎呀,真的是疼死我了。”
听到这里,白君起好像突然之间来了兴趣,言下之意这个婆娘身上有官司,白君起作为一方父母官。
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是不能不管。
于是等这个婆娘站起来,整理好衣服之后,就接着问他。
“你刚才说的官司指的是什么?你着急忙慌的要跑出去干嘛?”
这个时候女子有点嫌弃,对白君起说。
“别在这儿没完没了的搭话,老娘我都30多岁了。”
“就算你想搭讪也去找一个年轻的姑娘,好像自己没见过女人一样,害不害臊。”
“我这里还有事儿,没工夫陪你聊天儿。”
就算白君起大人有大量心怀宽广,但是他旁边的随从李小白,肯定是听不得别人用这样的态度对白君起说话。
于是急忙一步走上前去,指着这名婆娘的鼻子说道。
“你可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如果再这么放肆,保准你没什么好下场。”
不得不说,李小白的厉声控诉确实吓住了这名婆娘,而且这名婆娘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白君起,看看他的衣着,气质,相貌,谈吐。
确实不像是市井当中的一般人。
于是也就没有了刚才的那种跋扈,但他毕竟是真的有事情十分着急,所以就对白君起说。
“我现在确实要去报官,这里染上了一件官司。”
“所以说才跑得比较急,撞上你是我不对,但是现在既然咱们两个都没受伤。”
“也就不要继续纠缠,我还要去府衙报案呢。”
听到这里之后,白君起也就顺着婆娘的目光,用左手的食指往自己的腰间指了一下,随后就把自己的令牌稍微往外露出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