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出去一下。”
“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啊!”
张太太还没来得及走出房门阻止,张婉儿就已经抢先一步迈出了大门,只留下张家夫妇一脸担忧的对望。
张院长站在大厅想了半天,忽然释然的笑了一声,说道:“孩子长大了,随她去吧,咱们闺女这身手在外面一般也不会被人欺负。”
“可是这么晚了…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张太太还是有些担心,准备回房去给婉儿打通电话。
“行啦。”
张院长按住她的手,“你难道没发现吗,这几天婉儿有些古怪吗。”
“婉儿自从十年前那一天过后,哪一次不是一到晚上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从来不出去,像今天这么晚了还出门,可是第一次啊,也不知道林凡那小子前两天到底给婉儿说了什么,居然能让她有这么大的改变。”
“这….”
“好啦,婉儿出门估摸着是去找林凡那小子了,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去处理吧,让小凡带着婉儿到处玩玩也好,你我明天都要上班,还是早点睡吧。”
张院长宽慰了妻子几句,两人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准备睡觉。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出租车上,张婉儿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除了自己的父亲,她至少已经有五年的时间没有和一名异性距离如此接近,两人之间仅仅只隔着一个巴掌大的空隙,车子时不时一个颠簸,自己就会不自觉的滑向林凡那边。
“你有点耐心好不好,这才开到一半路程,现在告诉你的话,岂不是惊喜就没了。”
林凡故作神秘的讲道。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了两人相处的状态,露出一个莫名的微笑,“小伙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么晚带人家女孩子去那种地方,可一定得做好安全措施啊。”
“我不是他女朋友!”
“好嘞。”
“。
。
。”
两人截然不同的回答,让司机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车厢里陷入诡异的安静当中,只是司机从后视镜里再看林凡的时候,总有一种算你小子厉害的味道在里面。
泛海街,七月花国际酒店“到地方了,年轻人要注意安全啊。”
将两人送达目的地,司机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驾车离去,留下林凡一脸苦笑的看着对方,“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恰好在这楼上而已。”
张婉儿用眼神狠狠刮了林凡一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带来了一个你现在最想见的人,就在天台上。”
林凡一指七月花酒店足足有五十四层高的楼顶,颇为得意的说道,为了找到这个人,他可是足足跟踪了对方两天,这才寻到一个机会,把人给带了过来。
“我想见的人?”
张婉儿先还没反应过来,有些愣在原地,突然她眼神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眸子激动到颤抖,“你抓到叶辰了?”
她试探的问道。
“嗯。”
林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您好,欢迎光临七….”
酒店接待人员的话还没说话,只见张婉儿如同一阵黑风快速掠过服务台,朝着电梯走去,整个人都散发着暴怒的气息。
“额,她有点事,比较着急。”
为了避免前台报警,林凡无奈和对方解释道,还拿出早就开好的房间号牌给对方查验了一下,这才解除对方的疑惑,和张婉儿一起进了电梯。
“你别太激动,待会儿我帮你守着门,你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和他好好“聊”
会儿,记住一点就行,他醒了之后别说话,不要暴露了你的身份。”
“嗯。”
张婉儿答应了一声,调整了下呼吸,想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但此时她,兴奋、期待、恐惧等所有的情绪都充斥在她体内,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完全无法控制。
林凡在一旁看着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去颤抖的样子,有些好笑,但还是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笑出声,打趣道:“你说,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该怎么谢我呢。”
“你想要怎样?”
叮电梯铃响,到达了最高层,只要从这层再上一层楼梯,就能到天台了。
“暂时还没想好,先欠着吧,等我什么时候想起来,再去找你。”
走到楼梯口,林凡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和张婉儿一起沉默的推开了天台的大门。
门外,一名穿着西装的肥胖男子双手反扣的绑在一把木椅上,头上套着一个黑色头套,身子瘫软,看样子是晕过去了。
“真是他?”
张婉儿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林凡。
作为一名武道馆的学员,她对于叶辰身边那些保镖的身手也有些了解,几乎都是退伍后的特种战士,实力强劲,而在这种人的保护之下还能把人绑走,带到这,林凡的身手恐怕比自己估计的更厉害。
林凡似乎猜到了张婉儿再想些什么,连忙解释,“你别多想,我也只是刚好走运而已,他自己躲开身边的保镖去酒吧,喝醉之后我就直接打晕扛过来了。”
“谢谢你。”
张婉儿哽咽的说道,自己多年的噩梦根源就在眼前,让她激动的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只能再三向林凡道谢。
“去吧,放松放松。”
林凡体贴的为她关上了天台的大门,站在楼梯间,听着门外不时传来一阵拳头击打的闷响,随后还响起了某人的惨叫声,可惜因为嘴里被塞了一团烂布,始终叫不出太大的声音。
半小时后,连惨叫声都逐渐变得微弱起来,让林凡隐隐有些担心,这张婉儿不会下手太重,把人给打死了吧。
嘎吱正当林凡想进去看看情况的时候,大门从外面被打开了,张婉儿一脸冰寒的走了进来,手上拳头的捏的嘎吱作响。
“你不会把人给打死了吧?”
林凡咽了口口水,小声询问道。
“我有分寸,那头肥猪肯定没死,但怎么也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张婉儿压抑十年的噩梦终于在一拳拳快意暴打中逐渐消失,此时连心情也好了不少,说话也带上了几分俏皮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