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门忽然被人猛地推开。
“你是谁!”
一个磁性的声音响起,林凡抬头,就看见一个身穿牛仔裤,浓眉大眼的白褂医生正盯着自己,质问道。
“额,我是刚来的实习医生,今天头一次值夜班。”
林凡把刚才的鬼话又重复了一遍,希望能骗过对方,“三医最近新收的医生一共三人,但两女一男,那名唯一的男生今天正好放假,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个女人。”
没想都这次,谎言直接被人揭穿,对方嘲讽的看着林凡。
“哎,想来看个病人都这么难。”
林凡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索性摘下口罩,露出还有些苍白的脸来。
“你是林凡!”
没想到,对方看见林凡的样子,直接惊讶的叫出了声,语气里还有一丝激动和愤怒。
“你认识我?”
这下轮到林凡紧张了,他这次本就是偷偷溜来的,要是被人认出来可就不大妙了。
“哼,怎么会不认识,最近天海市的大名人,司马老先生钦点的接班人,能让宣老亲自出马把你从局子里捞出来,谁还能有你风光。”
这男子越说越激动,到后来甚至有点嫉妒的味道在里面。
“你是谁?”
在对方说完一长串话后,林凡终于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是谁?”
男子像是被林凡的话气到了,冷哼一声,有些自傲的回答道:“我,韩延,第三医院中医药科室主治医师,也是乐富海的主治医师。”
“原来你就是那个医生。”
知道了对方身份,林凡反而松了口气,至少在这里,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的理由。
“你知道我?”
“不知道,或者说几分钟前才知道。”
林凡无情的吐槽着,让韩延嘴角刚展现出的笑容硬生生收了回去。
“你一个人民医院的病人,不在医院好好躺着,来我们三医干嘛,还鬼鬼祟祟到乐富海的病房,难道你想趁机报复他吗。”
韩延冷漠的询问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了。”
“那你就长话短说,要是我觉得不对,立马就叫人过来!”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韩延从一开始看见林凡的时候就有些来气,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居然能受到自己仰慕已久的司马治的亲睐,还成为钦点的医学院接班人,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韩延格外不爽。
无奈对方态度坚决,林凡只好赶在那些人回来之前,将自己的计划全部告诉了韩延。
“你是想解开他中的毒,然后顺藤摸瓜找到给他下毒的人?”
韩延皱着眉头,他一心从医,对这种明显的阴谋论毫无概念。
“没错,我相信是谁下的毒,乐富海心里一定最清楚,既然对方要下毒杀他,那就是打算放弃他,我相信他肯定也不会愿意就这么白白去死,与我合作,是他唯一的选择。”
林凡沉声道。
说完这段话,连林凡自己都愣了一下,他感觉自己和以前有了巨大的变化,以前的他,可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番明显带着阴谋的话。
“我是不懂你那些事情,但我要声名一点,乐富海是我的病人,你没有权利给他进行治疗,而且你的方法,不一定比我的有用。”
林凡皱眉,他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结果对方还是紧咬着不松口,“你的治疗方案,是什么?”
“我的?”
韩延看了他一眼,得瑟道:“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病人是中了类似与鹤红的毒,这种毒,毒性巨大,而且极难去除,不然我们也不会最终得出只有三成的几率能够救活病人。”
“少废话,快说药方!”
林凡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对方的牛皮话。
“你!”
韩延有些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西医不擅长毒素治疗,所以我建议还是用中药来缓慢排毒,每日多服用几次特质汤药,稀释体内的毒素,这样也许还有得救。”
“就这?”
林凡为了气他,故意问道。
“就这!”
韩延气急,大喊了一声,把楼道间的感应灯都喊亮了。
“怎么回事。”
这一嗓子,也直接把保镖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隔着老远就开始往回跑。
看见情况有些紧急,自己又不能被人发现,林凡只好从窗户翻下去,临走前还不忘交代一句,“明天还是这个时候,你找个借口把保镖支开,我们来比比,看谁的药方先把人救回来,输的人,拜对方为师!”
“好,一言为定!”
两人刚打完赌,林凡就跳下窗台,还好楼层不高,几个蜻蜓点水的轻功步子点到石阶上,安全的落了地。
“韩医生,刚才怎么了?”
保镖跑回来,看见韩延站在门口,问道。
“没事,我就是...累了,给自己提提神。”
韩延望着未关上的窗户口,嘴里语无伦次的掰扯着。
“我是疯了吗,为什么要答应他的要求,他可是人民医院的人啊,这要是输给他,多没面子,而且这人犯,要是被他治死了,那我岂不是平白无故又被泼了一盆脏水。”
直到这时,韩延才反应过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林凡的挑战。
就在林凡这边和韩延立下赌注之后,第二天清早,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故被新闻报道出来,一架开往国外的飞机忽然失事,飞机上乘客无一幸免。
叶家的某位管家,也在遇难者名单中。
“这叶闻商可真够狠的,为了给他儿子脱罪,竟然连跟了十几年的阿奎都舍弃掉了。”
宣老坐在半山居的花园里,泡了一壶清茶,慢慢的品着,手里拿着一份天海日报。
“不过被他这么一弄,线索的确就断了,我们也不可能直接上叶家抓人,毕竟商集集团最近也不太老实。”
李忠国结果宣老递来的茶水,一口饮尽,自打抓乐富海入狱以后,他就和宣家牢牢的绑在一起,再无分开的可能。
“当然不老实,他们都看我老了,就等着我两腿一等进棺材,好撕了我宣家。”
宣老不以为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