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穿成这样跟踪进了男洗浴间!一想到若不是他及时出现,她曼妙的风光会被其他男人看到,他就恼得要命!
就算赵雨墨是裹着厚实的浴巾的,可天知道她袒露在外莹莹如玉般的皮肤多令人着迷!
他不想对赵雨墨动怒的,可他实在忍不住内心翻腾般的醋意。
“你,你放开我!”她蚊呐地推搡着。
他喉结一滚,堵住她的嘴。
眯着眼睛,带着些赵的恼意在惩戒她,看着她因为颤动的睫毛,看着她嫣红如粉的脸颊,胸腔的那股冲动就怎么也压不住。
“唔!”他太激动,磕碰之间,弄破了她嘴唇的一角,疼得她拎起拳头捶他。
小手锤在结实的肌肉上力道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却把林凡刺激得不轻,尤其是淡淡的血腥味在彼此口中散开,缠绕着的全是对方的气息,他顿时一股血气往上冲,双眸因为情动染上了层层的猩红,犹如蓄势待发的狼,势要将她拆吃入腹。
赵雨墨偏头想要躲开他,他却不依不饶。她声音含糊挣扎着:“你,你放开我!”
这个混蛋,将她欺负成那样不够,还要再来吗?
她光是想着那惨状,眼睛就热热的。
突然,他低声开口,“别动,外面有人说话,小心被人知道。”
因为莲蓬头一直开着,水温弥漫,赵雨墨热得头脑发胀,隐隐约约的真听到了外头有谈话声,就竟被他轻易吓住了,傻傻的就真不敢乱动。
林凡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饶有趣味地逗着她。
浴间的气温越来越高,赵雨墨在他强势中渐渐没了挣扎,如果不是坐在他腿上,她只怕都要跪下去了。
这一定是疯了,疯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赵雨墨气得眼睛发红,委屈不已。
“嘘……”林凡轻巧地抓住她的手,压着她的低声道,“别出声。”
似乎为了印证他的威胁一般,外面传来了声音。
“哎呀,人老了,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兄弟,上次去的那家按摩店你还满意不?”
“那个泰式按摩很不错,比之前去的店好。”
“哈哈,那可是真正的泰国按摩师。我跟你说,那儿的足底按摩才是正宗……”
赵雨墨从来没有一刻感到如此狼狈。
面前是放肆不羁的流氓,外面是身份不明的男人。她骨子里是传统的,而且身份尴尬,像这种闯入男人区域的事情若是被发现,先不说唾沫星子她受不住,万一让王博警觉了,她就前功尽弃了。
可不出去,光是应付眼前的这个阴晴不定的混蛋,她就已感觉羞愤欲死。
她内心还在天人交战,林凡在低头看着她,眼底一阵情绪在翻滚着。
那天,他确实是过分了。
他也知道,自己着实混蛋。
想弥补,不知道从哪里弥补,想见她,又怕她见了他会难受,一直这么煎熬着。
偷看到她要跟踪人到温泉馆来,他鬼使神差就过来了,可来到这里,看到她穿成这样闯进男洗手间,他内心就一把火烧起。
愧疚和醋意,什么情绪都有,烧得他头昏。
她的气息实在太甜美,美得他根本无法自控,恨不得在这里将她就地正法。
她甜美的味道令林凡难以自制,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抽离她的身体。
罢了,她还害怕自己,不能太吓到她。他勉强用所有的理智压住了想将她占为己有的疯狂念头,决定放过她。
可是他发现,放开她,他做不到。
他伏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喘气,艰难地忍着冲动,退一步,松开她。
赵雨墨差点没腿软跪下,赶紧站稳拢好衣服。
外面渐渐没了声息,看来人已经走远了。赵雨墨狠狠地瞪着林凡,心里既想甩他一巴掌,也想赶紧原地消失。
特别是视线不经意扫过他浴巾下方,赵雨墨当真是想钻到地底下去。
赵雨墨自以为眼神凌林凶狠,看在林凡的眼里却撩人得很,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哑声提醒,“他们已经走了。你再不离开,就真的不用走了。”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眼神幽幽,仿佛期待着她停留不走。
赵雨墨羞恼不已,捂着红润的嘴,转身就走。
林凡却忽然拉住了她:“等等!”
她正要开口林喝,他却抓住她的手腕逼着她弯腰,他伸手抚上她的唇,她一惊,他却已倾身而来,覆住了她唇角磕破的地方气息缠绵:“你的嘴唇在流血。”
“你……!”赵雨墨气结,用力推开他,转身开门。
流血怪谁!假好心,真流氓!
今天是她倒霉,秘密没偷听到多少,反而被这个衣冠禽兽压着啃了这么久。偏偏是她做了亏心事在先,不能发作,只能往肚子里咽。
“砰!”刚打开的门瞬间被关紧,赵雨墨看着那只撑着门的手,气得小脸通红:“林凡,你到底想怎样?”
相比她的盛怒,林凡显然心情美好。
他伸出长指抬起她的下巴,眼眸流光溢彩,含着某种柔情:“雨墨雨墨,是我错了,原谅我吧。”
他发现,自己是喜欢她的。
不想她怄气,不希望她会害怕自己,他真的想跟她好好过日子。
哪怕她跟那么多的男人纠缠不清。
赵雨墨心里针扎一样,痛得没办法呼吸。
一句道歉,就能抵消对她的伤害了吗?那天晚上,回忆都染上了血红。她求着他,哭着,喊着,他却始终不放过她。
他真的让她害怕,他的反复无常,他的阴晴不定,他的霸道,他的占有欲。都令她感到恐惧。
她咬唇,攥紧浴袍往外跑。
林凡倒没再拦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手指抚上意犹未尽的薄唇,良久,轻轻叹息一声。
赵雨墨换衣服离开后,第一时间约到孙笑出来,录音笔的东西是没办法播放了,只好将大概偷听到的讯息告诉她。
她当初躲在二人间外面,隐隐约约听到王博提到码头安排了人,好像即将到来的那批货,全是有问题的,故意要弄垮孙家的。
孙笑听完之后,脸色顿时苍白一片,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他,他这个畜生!枉我爷爷把他从小收留在身边,三十多年来没有一天亏待他,他,他竟然这样对我们安家!我要去找他理论!”
“别去!”赵雨墨急忙拦住她,“我们手里都没有证据,你即便问了他也不可能承认,若是打草惊蛇,让他有了警惕心,以后想抓住他的把柄就更难了。”
孙笑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可是怎么办,我爸病重,公司的事情早就交给他负责了,如果现在不阻止他,安兴就真的保不住了。”
孙笑是个实打实的千金小姐,从小生活优渥,二十年来来基本没遇见过什么挫折,当时察觉王博不对劲,对他心有疑窦时,她的心里就很不安,觉得自己太坏了,明明王叔叔为了公司劳心劳力每晚加班都深夜,她居然那样怀疑他。
倒不是她矫情圣母,只是她终究是在温室里长大的,哪里能想象到人性如此险恶。乍然看清王博的真面目,顿时慌乱无措,一个劲儿流眼泪。
“雨墨雨墨,你一定要帮帮我。”
可是赵雨墨哪里有什么办法帮她啊!她自己也把头给挠破了。
但是好友这么无助,她不能跟着说丧气话,得鼓励鼓励她。
“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一个诸葛亮呢!我们一定能想到办法的。”赵雨墨温和地抚慰着她。“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想办法应付交货的事情。”